83.第0083章 破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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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婷雨如此，苑浩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作为黑蟒特种部队陆航中队最优秀的飞行员，她本是天之骄子，本该像一只百灵鸟一般，自由的翱翔在蓝天白云之间，然而，看似简单的一个试飞任务，她竟落得如此下场。风雨
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最可怕的是，她的生死和命运，完全掌握在那个神秘莫测的敌人手中，敌人究竟要干什么？为什么要如此折磨婷雨，这么做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可惜，对此自己一无所知，一直以来，自己好像都是在被人牵着鼻子走，司徒天雷虽然已经伏法，司徒文业已落网，可到头来才发现，他们只是一些无足轻重的人物。
神龙教！
每每想到那神秘的神龙教主，骇人听闻的实力，苑浩便能体会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他无法想象神龙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此时自己唯一能做的，只有努力提高自己的实力，但僵尸的力量来源于怨恨，来源于杀戮和鲜血，诚如许小年死时所说的那样，自己不喝活人鲜血，那便如同营养不良一般，无法完全发挥红眼僵尸王的力量，此时大概只能勉强和二代僵尸拼个旗鼓相当吧？
倘若自己不顾一切，喝下了活人鲜血，虽然力量可以大幅增强，能不能杀死神龙教主，他不知道，即使有那个能力，恐怕从那以后，自己也会变成第二个神龙教主吧？
思来想去，想要提升实力，恐怕只有上次无意间得到的《破怨》可以一试，可这玩意的来历又十分神秘，自己贸然修炼，可行性又有多少？
想到此处，只好下定决心，请李睿和若曦帮忙研究研究了。
“婷雨这样，还可以支撑多长时间？”
李睿苦笑着摇头，“僵尸的一切力量，都是来自于怨气，再加以鲜血才可以得到维持，婷雨被冰封以后，虽然无法得到血液的补充，但体内的怨气却是无法化除，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怨气只会越来越多，直到彻底爆发冲破冰封，到时她将会完全失去理智，凭借本能到处疯狂的杀戮和吸血。而我们到底有多少时间，这个谁都不知道。”
苑浩听得一痛，将上次得到的卷轴拿了出来，“李睿、若曦，你们看看这个。”
李睿接过卷轴，与马若曦一起打开查看，这一看之下，却是震惊不已，忙问：“这是哪儿来的？”
苑浩便将自己如何得到司徒文的保险箱，如何找到这个卷轴等等过程，轻描淡写的说了一遍。
李睿眉心紧蹙，“走，咱去地下室谈吧。”
苑浩点头，李睿和马若曦又将整个三层的阵法检查了一遍，并将之重新封印起来，三人这才下楼，直到下到地下室。
地下室也有类似于三层的阵法结界，结构却很是简单，是一个完整的大厅，没有任何多余的装潢，灯光非常明亮，大厅最深处供着三清的画像，画像之下还有一张供桌，上面摆满了各种贡品。
李睿、马若曦两人先是走到香案前，各自上了三炷香，事罢，李睿拿出三个蒲团，放在大厅中央，三人分别坐下，各自不语。
“觉得怎么样？有修炼的可能吗？”苑浩疑惑地看着两人。
马若曦眉心深锁，不确定地看向李睿。
李睿却看向苑浩，“说说你的看法吧。”
苑浩点头，伸手要过卷轴打开，逐字逐句念道：“自古以来，僵尸以血为食，以怨为力。广食活血以增怨力，怨强则灵弱，终为怨噬，灵尽而狂，与洪荒凶兽无异，再不可覆。天下众人，凡修道者不论深浅，皆与除之而止祸。何人曾想，僵尸亦非本心为祸，实乃六道所弃，食血而丧灵，化魔而不可覆也。”
念到此处，苑浩抬头看着两人，“这说的是僵尸的现状，我隐隐觉得写下这段话的，应该也是一个僵尸。”
两人神情复杂地点点头，苑浩继续念道：“若欲避魔求灵，则破怨为善，以善养灵，脱兽为神尔。此法虽善，然前途渺茫，为万中唯一尔。”
苑浩稍作停顿，沉思片刻，感慨道：“哎，退魔求灵，这个我想都不敢想，僵尸的魔性真的能退却吗？如果真是这样，我倒愿意一试。最令人费解的还是最后一句。
“天地有情，六道内外，何得避情？情力怨力，熟强，熟正，唯脱兽为神者知味矣。
“这是什么意思？我实在搞不明白。”苑浩陷入沉思。
“这也正是我感到不解的地方，”李睿接过话头，“我们修仙逐道者，讲究清心寡欲，方能心静如水，不起波澜，潜心参悟无上道法，佛宗更是讲究六根清净，如果说这《破怨》是一套僵尸的修炼功法，如同它里面所言的‘脱兽为神’，为何会跟传统功法背道而驰呢？”
三人再次陷入沉思，马若曦一直沉默不语。
想到苏婷雨，想到自己和若曦的痛苦，想到唐静儿也极有可能已经变成僵尸，苑浩的眼神渐渐变得坚定，“无论如何，我决定尝试一下。”
他心中所想，李睿岂会不知，只是修炼之事岂能儿戏，稍有不慎，必将万劫不复，“浩子，在这功法的来路没有彻底搞明白之前，我不赞成你贸然修炼，修炼一途，任重道远，万一走火入魔，非但你自己追悔莫及，恐怕就连这芸芸众生，都得为你陪葬，你明白吗？”
苑浩被他的说法吓了一跳，不明白他何出此言，正待开口询问，却见马若曦忽然伸手指着自己手中的卷轴，心下奇怪，便将卷轴递了过去。
马若曦接过卷轴，打开认真的看了又看，李睿和苑浩两人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反复看了三次后，马若曦闭上眼睛，仔细回忆卷轴中所记载的东西，她和苑浩之间的感情，原本令她十分痛苦，狼和羊的爱情故事，难道注定就只能是悲剧收场么？正当她感到无助、迷茫、彷徨，甚至感到绝望之际，《破怨》的出现，就像黑暗中现出的一盏明灯，她惊喜，激动，但同时又十分为苑浩担心。
如果苑浩真的能摆脱僵尸历来的宿命，不但两人能够收获一份美好的爱情，马家延续千年的使命，也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更重要的是，自己喜欢的人可以不用在煎熬和痛苦。
然而，如同李睿所言，这卷功法来路十分可疑，一旦苑浩开始修炼后出现任何差错，事态将比现在更不可控，抛开苑浩和自己家族的使命不说，恐怕人间沦为无间炼狱，也是极有可能的。
孰轻孰重，如何取舍，一个个问题，不断地在她脑海中盘旋。
“哎！”
马若曦叹息一声，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抬起头来，坚定地眼神看着李睿，“睿睿，你再好好看看，这套功法的核心理论，乍一看好像骇人听闻，可仔细想想却很有道理，僵尸被天地人三界，摒弃于众生六道之外，究其根本原因，不就是因为僵尸难免被怨气所控制，彻底迷失自我，导致危害苍生么？
“这卷功法提出的理论，是我们从未想到过的，僵尸通过不懈的努力，渐渐掌握控制怨气的方法，从而可以完全掌控自己的身体及力量，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和我们的修炼方法并没有任何矛盾。”
李睿赶忙接过卷轴，认真地查看，一连看了几次之后，结合马若曦的说法，仔仔细细，前前后后分析一遍，缓缓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是，如此说来，这卷功法倒是不妨一试，嗯，等我再看看。”
事关重大，李睿理解若曦的心情，他也期望自己的姐们儿可以快乐一些，幸福一些，同时也十分希望苑浩能够摆脱僵尸自古以来的悲惨命运。
苑浩心知若曦如此说法，多半还是出于对自己的关心，当即暗自下定决心，无论结局如何，自己有生之年，绝对不能让若曦受到一点点伤害！
三个小时过去了，李睿在心中反复盘算，苑浩修炼此功法之后，有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并对应找出破解的办法，虽依然不能做到万无一失，但此时却也对《破怨》有了相当大的信心。
“姐们儿你说的对，我赞同你的观点，如果你没意见的话，浩子想试，那就让他试试吧。”
马若曦点头不语，看向苑浩时的眼神，却不禁透露出浓浓的关切之意。
“不过，按照上面所载，僵尸修炼《破怨》需要以道力辅助，用以压制他体内的怨气，不至于反噬其灵根，这是最难的一关，也是第一个难关，一旦失败，后果不堪设想。”
李睿说道此处，先将《破怨》交给苑浩，“浩子，你先熟悉一下功法，尤其是筑基过程中的导气方法，一定要做到了然于胸，明白吗？”
苑浩点头表示明白，认真的看了起来，马若曦索性将蒲团拉过去一些，将其中重要之处，一一为苑浩指出来详加解释，李睿则闭目打坐，将功力调整至最佳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