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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欲拒还迎 抚慰爱郎忙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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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瑟看见古香君高耸入云、圆润莹白、坚挺的丰乳,及被粉红乳晕围绕着的两粒莲子大小、腥红微微向上翘起的乳珠,心儿不由砰砰直跳,满心欢喜地将古香君白玉半球形丰硕的嫩乳握入手中。他在惊叹之余,感觉握在手中的圆乳,柔软中充满弹性且润滑温热,很是舒爽。

他激动地按住玉乳忽左忽右用力地揉按起来,弄得丰隆柔滑的豪乳一会儿陷下一会儿突起,白嫩的乳房肌肉从李瑟手指缝中绽现出来。李瑟看着在手指中摇晃的珍珠般美丽令人怜爱的粉红色乳头,他吞了一口口水,有了一股想吸吮地冲动。

李瑟低下头,将脸伏于古香君丰盈香馥馥的酥乳中间。一股甜甜的乳香直沁心扉,李瑟心神一荡,用热唇咬住古香君珠圆小巧的乳头。一口含入嘴中宛如儿时吃奶似的吸吮起来。他边吸吮边用舌头舔舐着敏感的乳珠,不时还用牙齿轻轻地咬着。弄得古香君只觉乳头麻痒丛生,并且这痒渐渐地波及到浑身,麻痹般的快感震动了肌肤。

古香君内心深处的情欲被激起,她纤纤玉手抚摸着李瑟的黑发,欺霜塞雪的娇颜泛红,轻声呻吟着,艳红的乳头在李瑟嘴中渐渐地变硬。

呻吟声让李瑟欲念横生,心旌摇荡,宝贝更加膨胀起来,直挺挺地抵压在古香君敏感温软的三角地区。古香君感觉到李瑟宝贝的硬度和热度,她春心一荡,头脑昏眩,淫兴萌发,只觉下体阴部和肉穴也骚痒起来。她将浑圆挺翘的粉臀在下转动,以使宝贝磨擦着骚痒的阴阜。

古香君吹弹可破的俏脸晕红,隐生春情,樱口中发出的呻吟声渐高,呼吸粗浊。李瑟也是情欲渐起,神魂飘荡,更为用力地吸吮舔舐着乳头,揉按着酥乳。

古香君心儿跳动,白净的纤纤玉手,握住李瑟的宝贝捋上捋下地滑动,爱不释手。

经过这一阵子的揉搓滑动,李瑟的宝贝被弄得青筋怒涨,全根发热,硕大的龟头又胀大了许多,边沿高高地绷了起来。

古香君自玉腿里侧更为真切地感受到了宝贝的硬度及热度,她春心一荡,欲火附体,情不自禁地将细嫩的丁香妙舌迎了上去,舔舐着李瑟的舌头,李瑟也舔舐着古香君香甜可口的丁香妙舌,舌头如胶似漆地绞合在了一起。

李瑟舌头在忙着,手也没歇息。他左手握住古香君饱满柔软、而弹性十足的丰乳用力揉按着,右手则在她凝脂般滑腻雪白的玲珑浮凸的胴体上四下活动。最后,他右手落在了古香君大腿根部、隆起如丘包子般大小、温暖软绵绵的毛绒绒的阴阜上,右手一展开覆盖住阴阜揉摸起来。

古香君只觉玉乳及下身传来一阵阵麻痒,只痒得她芳心砰砰只跳,淫兴大起,只感到浑身恍如千虫万蚁在爬行噬咬似的骚痒遍体,尤其是下身那桃源洞穴中无比的空虚及酥痒,阴液涓涓而流,弄得李瑟的手湿糊糊的。她浑身血脉贲张,热血沸腾,宛如置身于熊熊大火中,躁热不安,口干舌躁。她一口含住李瑟的舌头如饥似渴地吸吮起来,并如饮甘泉美汁般吞食着李瑟舌头上及嘴中的津液。李瑟被她吸吮得心跳血涌,心旌摇荡,欲火高涨,宝贝更为充血硬挺,胀硬得欲爆裂开来。

李瑟星目渐渐地下移,凝视着古香君那让他充满遐想和欲望的隐密私处。他呼吸显得相当激烈,心儿剧烈地跳动,挺起又粗又壮又长又烫的宝贝,向古香君的阴部插去。古香君看着鲜红的宝贝插来,她的心怦怦的跳动着,很是兴奋。

李瑟用大龟头抵住肉穴口两片绯红柔嫩的小阴唇的下方,开始施力。

两片绯红柔嫩的小阴唇慢慢被硕壮滚圆的大龟头挤开,随着他的侵入,龟头被肉穴四壁包住,李瑟的心骤跳不已,万分激动,气息更为粗重。他感觉古香君的肉穴好紧好小,必须要用力才能将龟头慢慢插入,终于龟头好不容易挤进古香君的肉穴。

古香君只觉穴口随着龟头的插入又涨又疼,尤其是当宝贝最粗壮部分——环绕在龟头四周凸起肉棱子,插进来时这涨疼更为厉害了。

古香君肉穴本来就紧小,若不是已充分被爱液湿润,变得湿滑滑的,李瑟还不一定插得进来。然而纵是如此,古香君尤感到有些疼通,她紧张得纤手抓住床单,屏息住呼吸。

李瑟感到那温暖湿滑的肉穴中的阴肉,将龟头包裹得一阵酥麻麻,一股前所未有无法言喻的快感只透心头,甚为舒爽令他只想一插到底。直将古香君桃源洞穴中紧闭的肉穴四壁撑开。古香君只觉那烫如火碳、坚硬似铁的宝贝,渐渐地将自己空虚、酥痒的肉穴填满。当宝贝全根尽入,大龟头抵压在肉穴底部的肉蕊上。古香君如释重负地舒了口兰麝之气,原本紧锁的黛眉、额头舒展开来,松开了抓住床单的手。

李瑟感觉插在销魂肉洞中的宝贝,被湿滑滑的、热乎乎的、软绵绵的嫩肉,整个地缠包住非常舒适,妙不可言。这种舒爽劲,使他犹将已全根尽入、抵达蜜穴最深处的宝贝向销魂肉洞中用力一插,两人的下体已紧贴在一起无丝毫空隙。

古香君感觉李瑟又粗又壮、又长又烫的宝贝,将自己肉穴塞得满满的、饱饱的、胀胀的,没有一处没被贴到,虽然饱胀中微微生疼,但是却感到无比的充实和胀满。

李瑟挺起宝贝抽插了几下,只觉那肉穴四壁柔软胜棉,暖暖的、湿滑滑的磨擦得龟头痒酥酥的,一股销魂蚀骨,让人神魂颠倒强烈的刺激,立时从下体袭上心头,溢入脑中。只爽得李瑟口大张,急促地呼吸。

他再入这销魂肉洞,感觉肉穴里热乎乎的,四周的淫肉紧紧得刮着宝贝,令他进出间畅快无比,大感舒爽,十分兴奋地全力抽插起来。古香君俏丽娇腻的玉颊红霞弥漫,晨星般亮丽的媚眼紧闭,羞态醉人。

李瑟见了心神一荡,美人如此迷人,让人欲火腾升,意乱神迷地挺动硬若铁杵的宝贝,在古香君温暖湿润的销魂肉洞中抽插不已。古香君只觉这宝贝抽插之际,肉穴中的每一部分都磨擦到了,而李瑟也感到宝贝及龟头,整个地被古香君蜜穴中的嫩肉抚弄着。一阵阵飘飘欲仙的快感,宛如海浪般一波接一波地袭上心头,扩散到四肢百骸。

古香君已再无疼痛,自是开始享受快美。李瑟恣意采弄,在阵阵快感地刺激下,气喘嘘嘘地抽插得愈来愈快愈来愈用力。如此一来宝贝与肉穴四壁磨擦得更为强烈,令人神魂颠倒,激动人心的快感,汹涌澎湃地一浪高过一浪,冲击着他俩的心神。

古香君爽得头脑昏昏沉沉的,开始扭动纤腰,摇动丰臀随着宝贝的抽插活动不已。她白嫩的芙蓉嫩颊,恍如涂了层胭脂红艳欲滴,春意盎然,花瓣似的朱唇,启张不停,吐气如兰,发出了近似低泣的呻吟声。

李瑟目睹古香君这如醉如痴的销魂美景,荡人心魄的春呻浪吟声。他欲火高涨,血脉贲张,宝贝在古香君小穴中,幅度更大地奋力地狂抽猛插。

一股接一股无比畅美的快感,纷涌向古香君的四肢百骸,古香君欺霜赛雪的娇颜红霞弥漫,媚态横生,春意盎然,美眸眯着,红唇启张急促地喘息,浅呻底吟不已,她白净雪腻的玉臀频频起伏,盈盈一握的纤腰扭动得更为厉害。

李瑟也是浑身通畅,无比舒爽,情欲更为亢奋,他挥舞着宝贝在古香君嫩穴中又翻又搅,又顶又磨,恣意而为。他将古香君送上了一个又一个情欲的巅峰。就在古香君将要达到最后的高潮时,李瑟也到了极限。忽然,古香君粉妆玉琢的胴体忽地一僵硬,编贝皓齿咬住红唇,雪藕般圆润的玉臂,紧紧地缠抱着李瑟,销魂肉洞一收缩,她肉穴本就紧小,再这一收缩,恍如要将李瑟的宝贝夹断似的,紧紧地纠缠包裹住宝贝。

紧接着,她芳口一张,“啊”低长地呻吟出声,销魂肉洞一松,自肉穴深处涌出一股如膏似脂,浓稠无比的阴精,浇灌在龟头上,玉体一软,浑身娇柔无力地躺在床上,娇靥浮现出愉悦、满足的笑容,她畅快地泄身了。

李瑟本来就宝贝酥痒难当,现在龟头再被那温热的阴精一烫,只弄得痒酥酥的直钻心头。他心儿痒得直发颤,俊脸涨红,急促地喘息着抽插几下后,宝贝在古香君嫩穴中急剧地收缩,一股滚烫浓烈的阳精,强有力地喷射在古香君柔嫩温软花心上。滚烫的阳精,灼烫得古香君娇躯直颤栗,娇躯轻飘飘恍如攀上云层顶端。她俏眸微启,樱桃小嘴“啊……啊……”地舒爽甜美地娇吟。

而李瑟感到一刹那之间,全身好似爆炸了一样,粉身碎骨不知飘向何方,他身体全力地向前一扑,倒在了古香君软玉温香的肉体上。

此后几天李瑟除了吃喝拉撒睡外,都躺在床上和古香君不停的做爱,却是一步也不离床塌,古香君先前还格外温柔地哄他出外逛逛,可是李瑟开口就是斥道:“你若是嫌弃我,就趁早滚开,老子就是这个模样,看不惯,你他妈的滚啊!我又没拉着你!”

古香君吓得也就不敢再劝。

李瑟傻吃混睡,任事不理,除了做爱时粗暴地拉过古香君就做外,平时却是对她毫不理会,过了几天,古香君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大着胆子对李瑟道:“李郎,我们没钱了,店钱还没交呢!我们该怎么办啊?”

李瑟瞪了瞪她道:“我他妈的怎么知道?你不是要照顾我吗?我废人一个,你倒问我,我他妈的还不知道问谁呢?你自己想办法去,不过你要用华山的一分钱,你就给我滚回华山去,我的大小姐!”

说完,李瑟倒头睡觉去了。

过了两天,古香君用马车把李瑟接到一个小酒店,这是她随身带的首饰当来的钱买的,李瑟见了只是冷笑了一下,心想:“她一定后悔应该多带些首饰出来。”

不过此念一闪就过,依然脑里迷迷茫茫的,什么也不想去思考,他只要脑里略一清醒些,心里就憋闷得很,喘不过气来,难过得欲死。有时李瑟半夜醒来,那股胸中的浊气实在是无法排遣,便像疯了一样,对古香君大肆蹂躏一番,古香君虽低声求饶,百般讨好,也是无用。这晚古香君忙完店里的生意,已是深夜,疲惫已极,见李瑟已经睡了,便也轻声上床,倒头睡去。

原来,古香君买的这个小店,以前也是酒肆,原来的店家只因生意不好,就盘了给她。古香君买来也开了个酒家,起名叫“香君酒家”,她居然倒也会酿酒,她酿的酒芳香可口,香而不腻,过了几天这个小店的生意居然好起来了,不过这样倒也不免使古香君更加劳累起来。

古香君迷糊中才刚睡去,一会儿忽地便觉有人在她身上乱摸,古香君睁不开眼,只是求道:“好郎君,我太累了,你就饶了我这遭吧!”

李瑟却全不理会,还是放肆在她身上驰骋,大力握着她的玉乳,加意地撮弄,古香君呻吟道:“好……好老公,我真累了,身上不舒服……”李瑟却是喉咙“呃”了几声,对她的求肯毫不理会,更加粗暴起来,嫌古香君嘴上罗嗦,便强吻过来,用嘴品尝古香君的小香舌,古香君只觉浑身酸痛,又不敢大力挣扎,身子拧了拧,头一偏,李瑟的嘴就吻在她的粉颈上。

忽地古香君觉得李瑟在身上不动了,古香君心里一惊,暗叫不好,果然李瑟抬着头,冷冷地望着她道:“你若要嫌弃我,不若走了的好。”

古香君不敢说话,接下来对于李瑟的更加粗鲁的动作,便只好忍受了,忽地只觉下身一痛,同时想起自己以前都是颐手使气,指挥别人的,如今忍屈受辱,情何以堪?眼泪不由刷地流了下来,下身更痛,犹如钻心一样,李瑟本来颇不高兴,这时见古香君委屈地流着泪,不由勃然大怒,从古香君身上翻下来,骂道:“男女之欢,乃人伦之大统,你竟然如此,怎么?我是个窝囊的废人,配不上你这个华山派的千金大小姐是吧!你是在嫌弃我是不是?”

古香君哭泣道:“不……不是,人家身上不好……”李瑟断喝道:“什么不是?你还嘴硬,我怎么了你?你就哭哭啼啼的?发你的千金小姐的脾气是不是?”

见古香君还在哭泣,更是恼怒,一把抓住古香君的头发,就把她往门外拖,古香君惊叫一声,跪下抱住李瑟的大腿求道:“好老公,你就饶了我这一次,我以后改就是了。”

李瑟见古香君下身竟然流出血来,在地上拖了一道血痕,忙强忍住心神,却怒目道:“要改?可也晚了,早你想什么来得。”

仍是使劲地拉古香君,要把她推到门外,可是古香君略有武功,他武功已废,这样和他一抗,李瑟岂能拉得动!李瑟更怒,骂道:“你欺负我没有武功是不是?”

说完扬手给了古香君一记耳光,古香君吃痛之下,也不敢还手,更不敢运功相抗了。

李瑟把古香君推出了门外,回身拿起古香君的衣服,见古香君还要回屋,便一脚把她踢开,然后把衣服丢在她的身上,骂道:“你这样的女人,我岂稀罕?你以后别来见我,没得污了我的眼睛。”

古香君怕外面有人,被人看见,忙含泪穿起衣服,待转身时,只听砰的一声,李瑟已经重重地把房门关上了。

李瑟掩上房门,靠在门上,却是一动也不能动了,靠了一会儿,心里暗叫:“忍住,忍住。一会儿就过去了,一会儿就过去了。”

闭上眼睛,好一会儿才喘了口气,睁开眼睛,慢慢向床上踱去,每一步都有千斤重,看见地上的血迹,泪水忽地再也忍不住,潸潸而下,却是不敢放声,任泪水悄然落下,看见床上还有一件古香君的衣服,心想:“糟糕,秋露颇重,外面很冷,还是落了一件衣服没给她拿出去。”

却也没听古香君的敲门声,又想:“她定是早就走了,少穿些衣服,也冻不死她。”

嘴上喃喃道:“一切都要结束了,很好,都要结束了。”

跌在床上,迷糊了过去,只方才这一件事情,于他就像经过了上万件事情那样劳累,大费心血。

天明鸡叫起来,李瑟霍地惊醒,像想起了什么一样,披了一件衣服,一个箭步下地,便打开房门,忽地怔住,见一个少女,倚在门旁,睡得正酣,却不是古香君却是何人。李瑟心里一酸,差点落下泪来,心里也不知是喜是愁。

古香君睡梦中感觉到有人看她,忙睁开眼睛,见李瑟正盯着她呆看,不知在想什么,忙爬起身来,颤声道:“郎……郎君,我错了,你别赶我走。”

李瑟却不说话,好半晌,才道:“我饿了,你去弄饭。”

古香君一声欢叫,忙应声去了。

此后的数日里,香君酒家的生意日渐其好,李瑟也对古香君却也不再粗暴,只是得空就是狂喝古香君酿的美酒,直到烂醉如泥才罢,每天都是身上酒气熏熏,别说洗澡换衣服,就是洗脸都一次也无,搞得他身上不知道什么气味,这也罢了,没事还发酒疯,把家里的东西是见什么砸什么,有时跑到店里,吓跑了很多的客人。

古香君一来担心李瑟的身体,二来见他酒醉后也实在是不象话,便自己偷偷特意地给他酿了一坛酒,酒味虽好,却是怎么也喝不醉,哪知李瑟一喝之后,就是大怒,骂道:“这是什么破酒?喝得不醉,还能叫酒吗?”

把那坛酒砸了,自去寻好酒来,仍是个烂醉如泥。

一日,古香君见他身上太脏,实在是不象话,就趁他酒醉的时候,给他洗澡,哪知李瑟醒来,又是发了一通脾气,把澡盆摔了个稀碎,大骂道:“老子不爱洗澡!你管得着?你要是受不了,嫌弃我,尽可以滚蛋,奶奶的再要胡来,可别怪我不客气。”

古香君低声下气地劝道:“好郎君,我是怕你身上难受,你要是舒服的话,我以后就不给你洗就是了。”

李瑟骂道:“哪个要你多事?你是我什么人了?又没明媒正娶的人,说得好一点的是我的小妾,说不好听的不过是我的情妇,没名没份的,和我穷混个什么!我要是你,就有多远滚多远。”

古香君一怔,却展颜笑道:“我跟着你,可也不图什么,你把我当什么都好,我只要在你身边就好。”

李瑟冷冷地道:“世上的女子竟有你这样的人,难怪古人都以‘贱’字称女人。”

古香君听了心里气苦,可是一转念却就好了,只是笑道:“我是你的人,你愿意怎么说都好,我听着就是了。”

倒把李瑟给噎了个没脾气,别的难听的话也就说不出口,古香君见他今天还是气色不错,便劝道:“郎君,你以后少喝些酒吧!保重身体要紧。”

李瑟听了这话,却出奇地没再骂她,呆了一会儿,却叹道:“身体……保重……我就怕我不死呢!我要死了,你就把我埋在酒缸里葬了吧!足感盛情!也不枉我们相交一场。”

说完又哭又笑,大声吟道:“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拿过酒来,只一会儿就醉倒了,古香君反复吟道:“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饮者留其名。”

不由痴了,两眼也是流出泪来,顺腮而下,犁花带雨,真是我见犹怜。

香君酒家的生意很好,却也不是全因为古香君酿酒酿得实在是好的缘故,另外更重要的是古香君的容貌太是格外的出众,在柜上只待了几天,就艳名远播了,人人都晓得香君酒家的老板娘是个绝色的美人,可是她的老公却也是个胡吃海醉的龌龊酒鬼。一些轻浮的男子就觉得有机可趁,都想自己说不定有机会可以得到这么个美人呢!便都没事就来喝酒。

可是下手最快的当然是当地的一些地痞流氓,他们一听闻此地有个卖酒的美人,便都赶来瞧,见了古香君的容貌,哪里还能把持得住,迷迷登登之下,就来调戏,古香君乃是当今武林六大剑派之一的华山派的大小姐,武功再不济,对付几十个地痞无赖还是绰绰有余,何况只是几个小无赖。只见她俏脸一沉,使出手段,几个无赖还没晓得怎么回事,就被点中穴道了,古香君正心里有气,没处发泄,这几个倒霉鬼触到了霉头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古香君拿起端盘,一顿扇打,打得几个无赖都变成猪头了,直吓得几个无赖脸都白了,嘴里央道:“哎呦,我的姑奶奶,您可千万饶命啊!您要饶了小的们,您必定早生贵子,财源滚滚,夫妻和睦,加官进爵……”等等谄词不绝于耳,无意中倒说得古香君心里欢喜,解开他们的穴道,骂道:“滚,让姑奶奶再看见你们一眼,就把你们的眼睛都挖了。”

几个无赖连滚带爬得去了。

如此一来,倒把一些好色之徒给唬住了,而香君酒家的左邻右舍,见古香君一个姑娘家,居然制服了那些无赖,他们早就受那些无赖的欺负了,这回一个个都大出了口气,如同找到了靠山般,对古香君赞不绝口,加意地加以巴结,尤其一些三姑四婆,更是当古香君仙女下凡一样,不知道怎么夸赞好了。

而那些无赖吃了苦头,岂能善罢,便拉来了他们的头目,可是哪里是我们华山派的大小姐的对手,不过又是一次自取其辱罢了,不过当时李瑟在场,他弱不禁风的样子,大是可笑,在威风凛凛的古香君的映衬下,越发显得李瑟是那么地怯懦无能,窝囊滑稽。众人都对古香君居然能忍受这样一个窝囊样子的酒鬼,大是惊异,还居然受这个酒鬼的打骂,更是难以置信,心里都觉得真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李瑟虽然喝得糊涂,可是心里却是清醒得很,心里难过欲死,更是一天天的喜怒无常。

古香君又要照顾李瑟,又要忙生意,渐渐的她瘦了,如果她没武功的话,她早病倒了。小店的生意因为古香君既美貌,武功又高的传闻传出后,生意更好了,又多雇了几个伙计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有时李瑟看见古香君受苦,心里也同情过。不过李瑟立刻又硬起心来,心想:“她如果受不了的话,回华山去做她的大小姐对她不是更好的选择吗?我希望她幸福,跟着我还能有什么前途。”

有时候没醉时,李瑟偷偷看着古香君那俏丽的面庞,也怀疑自己是爱上她了,不过李瑟最后想道:“我岂会爱上她,我是对自己绝望太深而已。同情她罢了。”

疯也有够了的时候,酒醉终究要醒,过了些日子,李瑟见古香君对他的种种行为,实在是不起不能忍受的心思,也就不甚胡闹了,李瑟开始没事就看看书,有时也写写诗。但是每当太阳西下的时候,古香君都看见李瑟痴痴地望着西边的云彩,那种神情说不出的落寞,只看得人心里发酸。

有一天半夜里,古香君忽地被李瑟的呓语惊醒了,只听李瑟惊道:“师父,您别走啊!别丢下弟子,弟子不是成心放弃仙道的,您救救我,帮帮我啊……”一会儿,李瑟又怒喝道:“古香君,你这个贱女人,你为什么老是缠着我,你真是我命中的克星啊!求求你,你快走吧!叫我一个人安静地活。”

古香君听了这句,不由得肝肠寸断,心如刀割,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心想:“原来我让你这样的难受,我真是……真是费力不讨好,原来我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我虽不堪,可也不会再纠缠你了,我对不起你,可是却帮不了你,你只要快乐,你就当不认识我好了——只当我们从没遇到过。我明天就走。”

她心里下了决心,可是痴看着李瑟消瘦的面庞,想起初次遇到李瑟时的情形,不由心都碎了,眼泪更是走珠似地落下。

古香君正哭得伤心时,忽听李瑟又惊叫道:“香君,你别走,你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我好寂寞啊!我害怕。”

古香君听了,再也撑不住,一把把李瑟的头抱在怀里,大声哭道:“好郎君,我在这里,我就是死了,被人一刀刀的割碎了,也不离开你——就是死,也要死在你怀里。”

李瑟从梦里惊醒过来,立时心里清醒了,见古香君哭得花容失色,肝肠欲断,把自己抱在怀里,连忙挣扎,一把推开古香君,怒骂道:“滚开,你半夜不好好睡觉,发什么花痴。”

古香君却仍是啼哭不止,扑在李瑟的怀里拱蹭了几下,继续哭着,李瑟实在无法,翻过身去,骂了声:“他奶奶的真是讨厌,要哭就去别人家哭去。”

蒙起头睡觉去了。任由古香君伏在他背上也是不理。

这夜以后,古香君竟然容光焕发,就是不管多么劳累,脸上都是笑嘻嘻地,也不有什么怨恨,对李瑟更是照顾得无微不至,见李瑟喜欢看书,尽管她也手里没什么钱,都要千方百计地省下钱来给他买书,无论李瑟需要什么,都务必叫他满意。李瑟自从爱看书后,酒醉的时候也越见其少了。

有一次古香君看到了李瑟写的二句诗:“虚负凌云万丈才,平生襟抱未尝开。”

不由哭了,她搂着李瑟道:“李郎,李郎都是我不好,委屈你了。”

李瑟很是感动,真想安慰她,可是却没有。只是嘴上吟道:“仙山只在海中央,风逆波紧无船渡。桃源去处隔烟霞,咫尺尘埃无觅处。人事有时天注定,不如意事常八九。怪道美酒传千代,醉中原有神仙渡。”

吟完大笑喝酒,不久烂醉如泥睡去。古香君只是反复地咀嚼他作的诗句,如同痴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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