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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_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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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她怀里,只硬邦邦的说了句:“既然是你自己选择的人,记得要幸福给我看,跟自横说一声,我营里有事,先走了。”

☆、18

又安愣愣望着江东的身影消失在她视线中,不知是不是夜风和灯光的关系,又安总觉得,那个逐渐远去的背影,看上去有几分萧瑟的味道。

“媳妇儿,看什么呢这么入神?你老公来了都不知道。”又安回神,周自横摸摸她的脸,大概是站在风口,小脸有些凉丝丝的。

又安道:“江东刚从这儿走了,说他营里有事儿,让我跟你说一声儿。”周子横的目光光微微一闪,心里非常清楚,那晚江东虽然说的够潇洒,做的够爷们,可还是没真正放开,两人某些方面真的很像,都是认准了一条路就跑到黑的主儿,执着坚定是军人的良好品质,可别的方面,就不见得是好事了。

将心比心,一个男人默默的守着个小姑娘,从十五岁守到二十四,整整九年的光阴,一朝一夕若能放下了,那就不是人了,更何况那是江东。

因为家庭因素,江东骨子里有种比周自横还要执拗的东西,也正是这种东西,让他最终守丢了又安,甚至直到现在,又安也不知道江东喜欢她。

周自横自然不会鸡婆的提醒又安,这丫头如今是他媳妇儿,江东错过了,正好便宜他,勉强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周自横拨了拨又安被风拂乱的刘海,低头审视她半晌道:“准备好了吗?”“准备什么?”又安抬头和他对视,周自横的眸光闪闪烁烁,仿佛跟灯光融在一起,有种璀璨的感觉。

周自横轻轻吐出三个字:“你妈妈!”又安别扭的咬咬唇,她们母女的关系糟糕了九年,都没丝毫改善的迹象,而今天这种场合,又安很清楚,她不能再像过去那样任性,毕竟要给她公婆面子,公婆对她很好,事事都依着她的意思,她也不能太不懂事了。

又安轻轻点点头,周自横低头一个吻印在她额头上:“乖女孩,我们进去吧!”哧一声低笑传来,又安跟周自横同时侧头,只见酒店的欧式廊柱下立着一个男人,不知道站了多久,看意思不像刚出来的。

穿着一件格子的白t恤,下面浅深色休闲裤,肩膀上搭着一件黑色的薄毛衫,五官相当出色,一看就是那种高富帅的典型,手指上夹着一支烟,似笑非笑望着他们,一点避讳的意思都没有,又安的小脸蹭一下就红了。

如果说他哥结婚对周自寒来说,是个可媲美炸弹的消息,那么这个突然蹦出来的小嫂子,就是核弹的级别了。

周自横猜的不错,周自寒的确最不想看到他哥结婚,他哥一旦名草有主,从此以后,在周家陷入水深火热的就轮到他了,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以前有周自横这个光棍的大哥在前面撑着,周自寒可以堂而皇之的逍遥。

这年头花花世界什么女人没有,干嘛非想不开结婚,守着一个女人过一辈子,周自寒想想都觉乏味,不过他跟他哥本质上还是不同的,他哥是清教徒,三十六年了,也没见身边有个女人的影子,以前江家倒是有个丫头,可后来跟他哥表白被拒之后,跑到美国出车祸死了。

再以后就看着他哥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战火和硝烟里洗练出的男人,有着钢铁般的意志,跟他这种声色犬马的公子哥根本不是一类人,即便两人是如假包换的亲兄弟。

周自寒一度跟他们家太后一样,怀疑他哥是不是有什么生理上的毛病,不娶媳妇儿正常,可连个女人都没有有点变态了。

就这个话题,兄弟俩个坐在一起的时候也聊过,他哥当时说的话,周自寒现在还记着呢,他哥说:“这种事不过一时的快感,过后不知有多少麻烦,女人是世界上最麻烦的动物。”

周自寒其实也挺认可他哥的话,但是对付女人还是有不麻烦的方式的,只不过他哥是军人,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跟女人周旋罢了,他哥的人生中,训练和任务占了绝对大的比重,没有什么多余的精力浪费在女人身上。

可是这些话仿佛还在耳边上,这会儿他哥就赶着时髦来了回闪婚,突然就娶媳妇儿了,他们家太后跟他说的时候,周自寒还以为自己未老先衰耳背了。

今儿一出来抽烟,就看见他哥抱着个小丫头,那个黏黏糊糊放不开的劲儿,不是灯光挺亮堂,看的过于清楚,他真以为自己眼花了,这还是他大哥吗?

周自寒的目光滑过他大哥落在他怀里的又安身上,周自寒更觉得不大真实,穿着一件白色雪纺娃娃裙的小丫头,看上去太嫩了点儿吧!虽然挺漂亮的,可这年纪也太小了,看上去跟刚出校门的大学生一样,小脸儿绯红的低着头,都不好意思抬头。

周自横瞪了弟弟一眼,揽着又安的肩膀介绍:“周自寒,你的小叔子。”许又安脸红的抬起头,蚊子声儿的说了句:“你好。”

周自横低笑一声道:“你们俩也别瞎客气了,都是一家人,进去吧!江叔叔和张阿姨到了吗?”周自寒道:“都到了,就等你们俩了,不过江东刚走了,说有事儿。”

周自横点点头,牵着又安的手进了里面,上电梯直达顶楼餐厅,云海酒店是新落成的准六星酒店,自然格调不凡。

周自横和又安一进包间,张秀清就站了起来,张秀清的心情颇复杂,说不上是酸涩还是难舍,又安对她的不理解,完全因为她父亲许安,她觉得自己背叛了她爸爸。

张秀清知道许安是个好男人,即便他是个穷的叮当响的教书匠,可他身上有股子文人该有的骨气,绝不同流合污的品格,但是她不爱他,当了这么多年夫妻依旧不爱。

张秀清嫁给许安之前就认识江城,当时江城在他们省城附近的军营驻防,已经是团长,她是省文工团唱民歌的小演员,最擅长陕北民歌,江城的父亲是陕北人,从小的熏陶令他对陕北民歌有一份特殊情结。

她们文工团去江城的团里演出,偌大的礼堂里,江城就坐在下面那么望着她,张秀清无论如何都忘不了他当时的目光,专注而深邃。

那时候江城已经三十多了,他身上有种其他男人所没有的魅力,霸道却又成熟,令张秀清很难无视,后来他多次来找她,跟她说起陕北民歌也头头是道,甚至,他还会唱,唱出来陕北民歌很有味道。

张秀清知道江城已经结婚了,并且有一个八岁大的男孩儿,可还是义无返顾的爱上了江城,年轻时总觉得,爱情比什么都重要,为了爱情可以放弃一切。

她刻意忽视江城的家庭,没过多久,她怀了江城的孩子,她跟江城的事情也被她爸妈知道了,她的父母相当古板,且未婚怀孕在当时简直是件天大的丑事,她爸把她锁在屋子里,不让她出去,团里面替她请了假,可是她还是跳窗户跑了。

她跑去找江城那里,却正好看到他美丽的妻子带着江东,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张秀清狼狈的回了家,当天晚上就流产了,没多久他爸爸病重,临死让她发誓离开江城,找个男人结婚,张秀清点头答应了。

她爸死了以后,妈妈的同事就介绍了许安,两人从认识到结婚也不过才两个月,结婚前她跟许安把前面的事儿都说了,许安表示不介意,两人才决定结婚,结婚前夕,江城找到她,解释了他们夫妻的关系。

当时张秀清问他:“能不能离婚?”江城沉默了。张秀清最终嫁给了许安,没多久,江城调了军区,离开了那座城市,几年后,张秀清生了个女儿就是又安。

虽然嫁给了许安,可是对江城那段感情,张秀清始终不能释怀,多年后,江城回来省城,两人再次重逢,当时又安的父亲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江城也已离婚。

许安去世以后,江城跟她说:“我曾经想过很多次,如果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就算了,如果老天让我们重逢,那么你就是我的。”

这断感情历经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了圆满的机会,张秀清不想放弃,可是得回爱情的张秀清却失去了女儿的信任。

即便如此,在她心里也只有又安一个女儿,她很小的时候,她同样满怀期望的看着她一点点儿长大,许安很疼这个女儿,可不代表她就不疼,她也曾经想过,等女儿长大了,有朝一日带着男朋友到她面前说:“妈,我爱这个男人,我要嫁给她!”然后她正式把女儿交到女婿手里。

可现在,女儿都领了结婚证她才知道,这令张秀清整整难过了一天一夜,江城劝她:“自横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平心而论,比江东更适合又安,因为我跟他母亲的关系,江东对婚姻有种本能的抵触,又有我们的事儿横在中间,他们俩在一起的可能性很小。”

江东喜欢又安,这件事江城和张秀清很早就知道,也没想过去阻拦,只是不知道怎么化解两人之间那种固有的隔阂,再说,中间还有一个陈磊,这些事现在说来都毫无意义了,因为又安已经嫁人,嫁的不是江东而是周自横。

☆、19

周夫人也知道又安母女的关系很僵,可怎么也是婚姻大事,总得坐下来正儿八经吃个饭,遂笑着打圆场:“又安来,坐阿姨这边……”伸手牵着又安坐到自己身边,招呼服务员上菜。

等菜上的差不多了,周夫人才跟又安妈妈说:“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我说给他们大操大办一下,两人都反对,我就依着她们了,可也不能太简单……”说着,从身后拿出个挺古老的小匣子打开,里面黑色丝绒上放着两只水头极好的翡翠手镯。

周夫人跟又安道:“这是周家祖上传下的,代代都传给儿媳妇儿。”说到此,不禁笑叹了一声:“我还说儿子要是打一辈子光棍,这镯子可就窝我手里了,幸亏又安,总算让我对得起周家祖宗了。”

执起又安的手,把一只镯子套了进去,剔透晶莹的翡翠映着她雪白纤细的手腕,说不出多好看。

周自寒伸手要摸匣子里另一只手镯,被他娘眼疾手快的一巴掌啪了下去,没好气的道:“这是你媳妇儿的没错,却不是你的,想看,想要,就快点给我娶个媳妇儿回来,到时候套在你媳妇儿手腕儿上,你想怎么看怎么看。”

周自寒讪讪的道:“不看就不看,谁家为了手镯娶媳妇儿,我可不上当。”

桌上几个人都不禁笑了起来,母子俩这番互动,倒使气氛活络了一些,不过一顿饭吃下来,又安也没跟她妈说一句话。

眼瞅这顿饭吃完了,张秀清把一个存折推到又安面前,又安要推回去,她妈却道:“这是你爸给你存下的,不管怎样,妈妈跟你爸爸一样都盼着你幸福……”

回去的车上,又安一直看着那张存折发呆,从周自横的角度,能看见这丫头红彤彤的眼眶,江东还跟他说,这丫头不爱哭,简直胡说八道,这丫头没事儿就淹大水,他胸腔里那颗心都快被她淹的大水泡软了。

红灯的路口,周自横摸摸她的发顶戏谑的道:“你再哭下去,今年就要提早防汛抗洪了。”又安抬起头,两只眸子里储满了泪水,在灯光下闪闪烁烁,看上去分外招人疼。

她说:“我爸一辈子省吃俭用,到最后死撑着不做手术,就为了给我留下这些钱,我以前不懂得孝敬他,现在想孝敬他,却再没机会了,我刚才就想,如果那时候我早些发现爸爸的病,强迫他去做手术,他会不会就不会死了。”

周自横把车子停在路边,一伸手把她抱到自己怀里,紧紧的抱着她,头搁在她的发顶,一只手环过去,轻轻拍抚她的脊背:“不要过于自责,某些事不在我们所能控制的范围,尤其生老病死,岳父最大的心愿就是你能过的好,过的幸福,这比什么都令他安慰,所以,不要难过了,你一难过,岳父也会跟着难过,说不准,岳父就在不远处看着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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