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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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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这麽不好,昨晚又没睡?」

时间已到次日上午,在寝室的三人都没有选择去上课,而是待在屋里。

我还是在阳台上驻足远眺环境优美的校园秋景;「黄蜂」玩网络游戏;而无炎则搬了根凳子,坐在我边上晒太阳,顺带看书。同时,询问的话语也从他口中轻声吐出。

我没有立刻回答,掏出手机,用右手向上抛掷半空,等它下落时在用左手接住,交回右手。以此为序,周而复始的玩着这个无聊的抛接小游戏。

「如果不出意料之外的话。再过会儿,石嘉然的第二批人就要到了。」

无炎这句话中所提到的「石嘉然」便是那位听闻已久的然哥。

早在我俩刚回学校的时候,我就已在与神秘女子「w」短信联系中得到了情报:石嘉然,东州本地人。现年三十三岁,六七年前还是个在一家普通夜总会看场子的末流混混。其後遭遇「严打」,他所跟随的老大被判刑,自己也因打架斗殴被拘役了三个月。出来後在社会上闲散了大半年,五年前开始创办自己的公司。在其锐意经营和苦心开拓下,现今他不仅拥有了一家集团企业,一家制药厂,一家大型综合购物商场,两家高档娱乐休闲中心和一家武术学校;还成为了东州市内所辖,区一级的人大代表。

从一个社会渣滓,到蜕变成亿万身价的企业家、主流人士;才用了五年时间。这在我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谈。

除开後面不说,光是他刚开始建立公司的这点就很说明问题:数十万的注册启动资金他从何而来?是凭以前他在社会上瞎混时认识的那些猫狗虫鱼?还是毫无身家背景的父母双亲?如此,就只有一个解释,他的身後一定有人在为其提供资金、出谋划策。

再通过理查德所偷录下的那番电话,这背後之人就呼之欲出了。

想到此,我停止了抛掷手机,将其揣回兜,随後看着屋里,小声言道:「来就来吧!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出门去,省得连累他。」

顺着我的目光,无炎回头看了下在室内玩电脑的「黄蜂」。接着便道:「待会儿见机行事,注意情绪,别中套。」

我点点头,然後跟其进屋,一前一後的进入卫生间,悄无身息地捣鼓一番,再各自拿起早就备好的背包。

刚要迈步朝门外走去,「黄蜂」的话音就传了过来:「两位,『秀才』都两天没见踪影了,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

「在等等吧!」无炎跟我对视了一下後便率先说道。

我紧跟着调侃:「呵呵,说不定那小子和什麽妞玩浪漫去了。

随便他好了,该回来的时候他自然就会回来的。」

「黄蜂」听了,狭促地笑了笑,视线没离开电脑屏幕,嘴里则道:「那小子你们是不知道。骚包的厉害!他跟我说了好几次了,什麽有缘千里相会,无缘对面不识的,文绉绉的全都是酸话!这年头了还相信这个。哦,也有可能,那小子据说有个什麽谈的很好的女文友。嘿嘿,说不准心血来潮,跟那女的双宿双栖喽!嗯,还有,『晴明』,能不能把你的那两本《千岁兰》、《偶人馆之谜》借我看看?每天玩游戏泡妞挺无聊的。昨晚上网看见有人介绍这两本侦探书不错,刚好你有,我就想瞧瞧是不是跟他们说的那样精彩。啊!我的装备——」

「在我书柜那儿,自己拿吧!」

无炎指了下自己的桌子,双眼却望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下。

没再理会「黄蜂」絮叨的我俩很快的离开了宿舍楼。

行走了一段,我便听到无炎的轻声自语:「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同样。」我揉着有点胀痛的太阳穴应和道:「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还好他身在局外。」无炎加快了步伐「不然他也要倒霉了。」

「是的。」我好像感同身受的点了下头,随即伸手一摆,也没管他此时的视线是看不到我的这个动作「必需抓紧时间,至少要在国庆节期间做完!」

之後,我俩再度耳语一番,便各自朝事先预定的方向而去。

我走到学校的大门外,在街对面的小卖部买了包烟,还有可乐後。就移步来到了邻接校门仅百十米距离的公交站台。一边抽烟,喝可乐,一边环顾四周;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人。

「也不知她过的怎样?在那儿会不会有那些不是人的家伙欺负她?」

抽完烟的我忽然心血来潮地拿出了手机,看着电子通讯录里所显示的那个很久都没有拨打过的号码,悠然沉思————我此刻惦记的不是我妈,而是那位曾经给我带来过生理上的享受,以及心理上安慰;艳冶柔媚,妍姿俏丽,身段品貌一点也不输於我妈,年龄也比她小上几岁的中年美妇——范金燕。

我无法判明我现在的心态。为什麽要在此时这身处危机的状况下挂念这个已经两三个月都没有联系的女人。

说实话,我和她的关系经历了几个阶段。从一开始时单纯的性慾摧动,接下来的爱慾加杂,以及到後来的纯粹性伴侣关系。

可以这样说:我们从起点相识,可最终的结局还是回到了起点。

自从近两年前我把我妈从宁州带回县城後,这个曾和我妈做过同事的女人并没有和我立即断掉关系。当然,那时候的我刚体会到性爱的奇妙滋味,更不会回绝她那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诱人身姿。所以当时我一边跟前女友诸葛珊珊交往,一边又隔三差五的跑到宁州去和她幽会。

当时的状态,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可笑。几乎每次她打给我电话,我的阴茎无论在何时何地,便会不由自主地勃起。

从高三,一直到大一的第一个学期。整整一年多的时间,我跟她的来往都很频繁。即使没有时间做爱,她也会很体贴的用手淫,或者口交的方式为我解决生理上的需求。

不仅如此,她还在我的生活中充当起了知心朋友的这一角色。我俩谈很多话题,除了些难以启齿的个人隐私外,几乎无所不谈。可以说那是我过的最糜烂、最荒唐,却也是最舒心的一段日子。

如果不是那样,那时的我肯定还是一个整天关注着我妈的猥琐偷窥男。或许,她跟海建的奸情就会被我提早发现。

从大一第二个学期开始,也就是我妈跟吕国强结婚之後。我和范金燕的关系转入了以上所提到的第三阶段。

事实证明,她的工作决定了我绝不会是她除了丈夫以外仅有的男人。

有很多次,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都没有接听。不是摁断,便是马上关机。傻瓜都知道那时的她正在干些什麽。而且事後她回复电话的时候也毫不避讳地对我坦诚相告是在哪里,陪什麽人之类的。

在我看来,一个人如果在感情方面过度的坦诚直率,那就等於这人是个非常自私的家伙。这样的人,不会轻易地对别人投入真挚的爱情。

「我爱你。」这三个在大多数人看来能很容易对自己喜欢的伴侣吐露的字换成他们,是绝不会随便说出口的。

十分可惜,范金燕与我恰恰都是那样的人。更何况她比我成熟,而且现实。

年龄跟阅历上的差距更是注定了我跟她的关系不会变成什麽美好童话里的浪漫故事。

渐渐地,我俩的见面次数从原来的一星期一次逐渐的改变成半月一次,甚至一个月才见一面。

见了面,我跟她也没了从前那种水乳交融,如沐春风的快乐情绪。总是本能地脱去各自束缚在身上的衣物,然後直奔主题,发泄;毫不犹豫的发泄性慾。

做爱?不对,我俩也许从头到尾都没有产生过真正的爱情。

只是各种机缘巧合下,两个世俗男女所上演的一出廉价激情戏罢了。

做爱,是对那些真心相爱的男女所讲的。我和她,只能称之为性交。

「我们只是两条平行线,怎麽可能相交在一起?除非——」

心中默念此语的我捏着手机,背靠公交指示牌的金属支架。

脑海里,浮现出距今最近,也是最後一次和她见面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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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斑斓的城市和房间里明快的地板与墙面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洁白无暇的墙面在吊灯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同样,散射出淡淡金色的绸质窗帘正随着微风轻摇浮摆。

棕榈色调,但有一点偏淡的橡木地板上洒落着男女的衣服。

「你这小色鬼——坏死了——不要这样——不——噢——我——」

正躺在自家卧室内松软大床上的范金燕裸着娇躯,被我的手指拨弄的快感如浪潮汹涌澎湃,从胸口衍生到四肢百骸,浑身燥热无比,声音更是有些甜香糯腻地娇柔媚气。

我的一只手不停的捻着她已经凸立的饱满乳头,另一只手在其被浓密阴毛遮蔽下的阴户上揉搓着,指尖不时的搔弄着她那儿周遭的嫩肉。

没一会儿,她的娇脸就变的滚烫,呼吸急促。很明显,被点燃的情慾已在其心中熊熊燃烧。

随着我的手指逐渐伸入,她身心俱酥,因充血而更显饱满的阴蒂在指间的不断挤压下使她如遭电击,娇躯大幅度的摇摆起伏,淫液也从蜜穴深处喷涌而出,她发出了荡人魂魄的浪叫。

我更是举着坚硬如铁的阴茎在她性感的蜜穴边磨蹭几下,闷哼了一声,便一举掼入那已相当潮湿的阴道里。

一股强大的挤压感从龟头处传来,我不禁发出了呻吟声。她则在我猛烈的撞击下把头後仰,如瀑的长发披散着,腰肢轻轻扭晃,娇美的身躯逢迎着,种种滋味在我俩的心头纷至沓来,竞相延展。

酥麻,伴随着酸痛。我插送的速度或快或慢,力道或重或轻。抽插间,阴茎都带出大量的淫水和阴户里泛着鲜红色的嫩肉。

她渐渐迷失在这沉重的快感中,双眸朦胧,浪态百出,阴户抽搐着,裹着我粗热的阴茎更加的暴涨。

於是,我逐渐的加快节奏和力度,并在几十下冲击之後喷薄出大片的阳精,泄在了她的阴道深处。然後俯下身,脸匍伏在那深深的乳沟间,入鼻处尽是一股浓烈的乳香,夹杂着我们的汗液与性交时所产生的气味。这气味让我那颗躁动的心顿时便归於宁静。

许久之後————

「阿军,我们以後还是不要这样了。」螓首斜靠在我的胸间,发丝散乱的范金燕突然言语平缓地说出了这番话。

我的身子一僵,心里也掠过一丝细微地感伤。不过我还是掩饰着自己的心思,捋着她长而柔顺地发丝微笑道:「好吧!也快两年了,谢谢你给我带来这麽多快乐。说实话,我也一直认为我们总是这样不是什麽办法。毕竟,你有家庭,还要忙着工作。」

「你真这麽想?」

她抬起头,望着我的目光里充满着惊讶。

我伸手揽住她的藕臂,随後亲吻了一下她的前额「别以为我还小,不懂事。咱们的关系到现在是个什麽样你心里很清楚。再下去,你累,我也累。不如就此淡然收场,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大家依然可以做朋友,在我心里,你也仍是我的阿姨。」

「唉!」她微叹了口气,把头埋进我的胸膛「你能这麽想真是太好了。我也不骗你,现在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根本就无法全情投入。你觉得我自私也好,淫荡也好,都没关系。为了生活,为了孩子,我每天几乎要与不同的男人周旋。有钱的、没钱的、英俊的、丑陋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这些男人们无一不想在我身上赚便宜。没办法啊,我们女人,除了这副身子,还有什麽能取悦於你们男人呢?」

「好了阿姨。」我抚弄着她满头乌黑的靓发「我们谁都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道。我们都是小人物,想生存下去就得为此付出些代价的。你看,像我妈——」

「你妈最近怎麽样?那个吕国强对她还好吧?」

我还没说完,她就再次抬头,并打断了我的话。

我妈再婚的事情当然是我讲给她听的。不过这时的我明显被她跳跃性地话语给打断了原有的思路。

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下才慢慢道:「应该还行吧。我不怎麽去他们住的别墅。」

「呵呵」只见其噗哧一笑,坐正了身体。芊芊玉指轻点我额头的同时,鲜嫩红润的嘴唇里也抑扬顿挫地言语着:「是不是吃那吕国强的醋了?你这个极度恋母,但又不想表达出来的小色狼。哎呀——」

不等其完话,我便伸出一只带着浓重猥亵气息的禄山之爪,搂着她的腰肢,并渐趋上扬,用手指在其乳头上不停地点触弹动。试图以此来停止她所说的,我非常不想听的言论。

脸颊粉腮浮起一抹妖艳绯红地范金燕顷刻间瘫软在了我的怀抱里。呼吸急促地看着我那只坚持不懈的爪子向其腿部侵犯,感受着这位中年美妇地圆润大腿。最後猛然滑入两腿根部,肆意地抠摸起来。

她的娇躯开始无法控制的颤栗起来,玉腿微微律动。似乎想要摆脱可又无力抵挡的淫媚模样刺激着我的感官神经,胯下的男根再度勃起了。

於是乎,我又捋动着自己发涨的阴茎,随後龟头在那阴唇处研磨着,心急如焚,却又装作高深莫测地问道:「想要这根东西吗?」

「嗯——别闹了——快点——记——噢——记住——今天是我们——我们最後一次——噢!」红霞满面,春心又起的她语无伦次地催促着我。

那对挺拔的玉乳此刻也正微微抖动,渴望着我的爱抚,或者含弄。

依其所言,我很快便攀在了她的身上,下身抽插,双手和嘴巴也同时在其颈侧、乳房上尽情作乱。

仅仅数百下,我就感觉到她阴道内阵阵的蠕动,四周的阴壁夹着阴茎,同时一股浓烈温热的液体从她的蜜穴深处飞涌而出,浇灌在的我的龟头上。

我不禁打了个激灵,心中更是暗道:「妈的,真是个骚的不能再骚的女人!这麽快又来高潮了。」

屋子里满室春光,在微风浮掠之中夹杂着男女间欢爱的喘息声和呻吟声,此种景象,显得分外淫糜。

就在她紧闭着迷离地双眼,依旧与我热烈地纠缠跟亲吻之时。床头柜上,她的手机响起了恼人的短信提示音。

正用手把住她的臀部,阴茎前後耸动冲刺的我没等其有所表示,就自作主张的拿了手机。

打开一看,便见短信的内容:「明晚七点,老地方,不见不散。」

发信息的那人恰巧也是熟人。她的上司,曾经也同样是我妈的上司——钱明远。

「呵呵」我阴阴地笑了笑,腰部继续动作的同时把手机塞给了正处於呻吟之中的她「怎麽,啥时候又跟那家伙好上了?」

「噢——哦——他呀——舒服——没办法的——使劲——使劲插——我们业务员——哦——业务员的生杀大权都——都在他的手里——使劲——能拒绝那家伙吗——噢——再说——再说最近一直——一直都没进什麽新人——他——他也就只能找——找找我们这群旧人了——噢——使劲——我好舒服——好舒服!」

翘着美臀,尽显自身滑腻背弯的范金燕情慾炽热。骚浪地嗓音里不仅为我解释,还发出着一声声蛊惑人心,摧人疯狂地销魂吟叫。

望着这个柔媚入骨,在床上堪称绝佳尤物的女人如此卖力表现。强烈地快感刺激的我没多久就在她的嘴里射精。同时,我的大脑也开始一阵阵地眩晕,并渐渐生出了一股无法言喻的念头。

它像枚种子,悄然地耕植在我心底,并慢慢地,无声无息地酝酿,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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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他妈的,想什麽呢,小子?」

正当我还沉浸在对那个妩媚迷人的范金燕无限遐想之时,脑後一阵低沉地呼喝就彻底地让我回归到现实之中。

转首一瞧,我的眼瞳就缩成了针芒状。

不出无炎所料,此刻,数名站在我面前,身着黑衣,体形壮实的大汉已对我形成了半包围圈。

几个原本在站台等车的普通男女早就不见踪影,想来也是怕惹祸上身,抽身远遁了。

「小子,是叫何军吧?我们然哥有请。」为首的一个大汉走到我的跟前,瞪着眼睛,凶恶地说道。与此同时,他还拍了下自己腰间鼓鼓囊囊地凸起部。似乎想借此增加对我的恐吓度。

「呵呵」知道自己现在处境的我毫不慌张,斜眼看了看他们後,便调侃道:「对付我一个学生还用你们来六个人?行,我今天就是主动来找你们老大的。不用大费周章,我跟你们走。」

「走吧。」为首大汉随即一挥手,旁边另两个便上前,一左一右地将我挟住,慢慢地朝前方不远的一辆深色别克商务车走去。其他人则紧布於我身侧前後跟随,防止我逃窜。

上了车,他们拿走了我肩上的背包,并给我带上了头套。

还是那个为首大汉,在我的视线完全被挡,周遭一片漆黑之时,出言警告:「提醒你一下,在车上别想玩什麽花样!当心老子管杀不管埋!」

我冲声音所来的方向点头,示意自己完全配合。

可是,他们无法看见,此刻我的嘴角,那一抹得意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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