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二千零一十九.一十二.一十 星期2 天气…

正如天气预报所说早上的外面依然被雾霾所笼罩著。天气预报还说这是由于最近没有冷空气。可见平时的污染也一直存在，只是，只是由于冷风吹走了。最近没有冷风所以没吹走。何新看著早上的雾，仍旧不去操场锻炼了。在宿舍床上打开电脑。调出监控程序看著学校里面。无论什么天气，都有人在锻炼。或者说称不上锻炼的锻炼。不是跑步，只是在那拉伸一下身体。何新理解这种健身。健身就像是一种成瘾的毒品，在没有毒品的时候吸上一支烟有时候也能缓解。健身和毒品的区别就是健身如果恰当的话对身体是有益的，而拉伸就是这种有益品的一种低级替代品。很多时候没有高级的东西的时候，我们拿低级的替代。比如喝酒，听音乐，女人……何新不想找什么东西替代，所以在查看监控。他调阅起昨天的监控视频。昨天晚上，孙颖所在的教学楼那层在会议之后最多只有半数的人回到办公室拿了点东西然后回家了。没看到什么需要注意的东西。再看王教授那层。的确有老师和研究生在晚饭过后来办公室工作的。监控设置的是自动录像，没有活动影像的时候就不录像。何新看时间，很多都工作到晚上九点半。但是10点以后就没有人了。何新想了想又回看昨天在安装监控时的录像。看看有什么问题。

“你干什么呢?”

监控正对著这个人，这个人好像是这个楼的什么工作人员。

“我看这灯罩掉了，想著别砸到别人就来安上。”何新说著把灯罩安上。

“哦，下来吧。别安了。”对方说。

“好嘞。”何新下梯子。

“你是哪个系的?”这人问何新。

何新仔细大量了一下这个人。身高一米七二左右。微微发胖的身材。年纪应该在五十多岁。以前上学的时候没有见过。但这并不表明他是这十几年来刚来上班的。在一个学校工作十几年从来没见过的也不是不可能的。“我是经济系的大一的。经常来王教授这工作的。”

“大一?”他显然有点惊讶。“我看看你学生证。”

“好嘞。”何新边拿边笑著说“您还信不著我啊。”

“那可不，你大晚上的登高按灯的谁知道怎么回事。”

“给您。这回放心了吧。”何新略带怨气的说。

“哦，还真是。你长的可有点老城啊。”他看完何新的学生证递回何新。

“重读了一年，那一年老的啊。”何新笑了。

“以后啊，看到灯坏了什么的别自己弄。伤著你也不好，安不好也不好。对不对。”

“我们高中时候有点什么小毛病全是我们学生弄的。我还以为……呵呵。也没想到。”何新挠挠脑袋。

“这也是做好事。但是你说你这……你这梯子哪找的?仓库里头啊?”

“啊，是。”何新搓搓手。

“霍，还挺了解。你这万一摔下来算谁的啊。理解你想帮学校的心情。但是这不就像你扶一个跌倒的老人一样吗?附近要是没监控，你去扶了有可能赖上你。但是你也得去扶，怎么办?你拿手机录一下就没事了。以后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你来一楼门口那告诉我们一声就行。不用你自己弄。你这弄好了吗?”

“放心吧。我经常弄这东西。”何新说。

“哦。我上去看看你扶著点梯子。”

何新心里捏了一把汗。“好嘞。”但是何新相信这种设计好的监控不很仔细的检查就不会发现有什么问题。

他慢慢爬上梯子，拉了拉灯罩“还行。”然后下来。

“我就说吧，您慢点啊。”何新说。

“好了。你还去王教授那吗?”

“我去过了，他好像下班了。我白天在办公室的时候好像有本书落那了。”何新说。

“哦。那你给他打个电话?”

“一本书让这么大教授给我来开门也不合适啊。就是让同学来都不合适得了，我晚上上自习的时候向别的同学借就的了。”何新说著收起梯子。“我放回去。”

“的了，我来吧。”他接过梯子。

何新和他从工具房走到楼门口，一路寒暄。何新感觉可以放心了。但是回宿舍的时候还是看了那个监控看到很晚。这个监控附近一直没有人过来检查。

现在，何新又打开了王教授所在楼层的监控。总感觉这个监控不太放心。但是这么早哪会有什么事情。何新又在电脑上打开了《经济学人》的电子杂志来看。何新看见《百万分之一人群的生活》、《设计生命》和《你能打印印刷机吗?》如果把这三篇文章换个角度之后综合来看就会想到。如果有一群百万富翁制造了一个基因优良的后代，这个后代不但各方面都十分出众而且在将老之时能够用3d打印技术制作能够和自己基因匹配的器官好代替已经濒临衰竭的器官。以现在的器官移植技术来说除了大脑好像都能移植。那么是否会出现一个新物种?一种新的人类?何新叹了口气。这太科幻了。不过也并非不可能。如果可能希望自己能够是这前几批的使用者。时间不早了。何新收拾好东西和同学一起去食堂吃饭然后去上课。

上午的大学语文和毛概何新经常走神。也没有坐在前排。语文这东西靠的是积累，毛概这东西考的是记忆力。何新这两项都不错。至少在里面那几年，何新的文学和政治书籍是阅读最多的。文学是何新用来积累阅读和表达能力的，政治对何新来说是一种实用的阅读。当然政治小说和阳春白雪都要读一些。甚至还有诗歌。看过何新读的书的人都感叹何新的积累。何新也不说什么。没有必要说那么多。这都是一种积累，都是对未来的期望和一种投资。

中午何新来到孙颖的办公室。“来吃饭吧。”孙颖招呼何新。

何新感觉这种感觉很熟悉，很随意。“嗯。今天中午吃什么?”

“有牛肉，还有炒的圆白菜，沙拉，鸡腿。还有点什么这是。”

“好了，多吃点啊。”何新说。

“好，吃完还得锻炼呢。”孙颖说。

“嗯。”何新答应著。突然想到第一次发现跟踪者是中午的时候。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这真的很奇怪。从他们几个的感觉来看他们背后很可能还有个头。因为他们的姿势气质都极其类似。而做为头的气质通常是和别人不同的。这么说他们是接到了命令而撤离的。可这开始和结束都是为什么呢?

何新和孙颖来到健身房。今天锻练肱二头肌和肱三头肌。何新想和孙颖的关系走到了自己不希望走到的地方。往前或者往后一些都是自己希望的。可就是现在，是不希望的。应该想些办法来加速这个过度。

下午何新在上经济史课程的时候想到了一系列的办法。虽然有些复杂。但是也可以使用。

去王教授的办公室工作的时候何新路过楼门口的时候看到昨晚遇到的看门人。但是对方没有看到何新，何新也就没过去和他打招呼。在王教授的办公室何新也没有看到王教授。何新想也许看门人会对王教授说。但是当时掩饰的很好。即使看门人和王教授都不会怀疑。

季芩今天下午带来了伯爵红茶。何新本来也准备了咖啡，但是看季芩准备了红茶就拿出甜点。这是何新刚才路过食堂的时候买的。红茶本来就有一些香气，不像咖啡或者清茶那样会有些苦味。所以甜点的甜味与红茶的甜就会有些重叠。难以分出层次感。人的体会，感觉也经常是这样的。经常在一个环境中就会慢慢习惯，慢慢适应。无论这个环境有多好，或者有多差。人的适应能力是很强的。适应了这个环境之后人就会认为这个环境是平常的环境，甚至认为这不是很好或者不是很差。如果这个环境很好就不会很珍惜，如果这个环境很差就不会去争取更好的环境。人就是这样。如果不能经常换换环境，那么就经常想想。自己反思一下。

晚上和孙嘉弥锻炼的时候何新是先练肱二头肌。带著孙嘉弥也先来拿肱二头肌了。何新新买了一个铝合金弯举板在练肱二头肌弯举的时候用。但是这个弯举板在孙嘉弥用的时候就会显得有些不合适。弯举板卡在胸下面，让孙嘉弥有些难堪。孙嘉弥试了一下就觉得不合适就不用了。何新倒是觉得换了个角度练起来的感觉不一样了。所以肌肉充血很快。晚上这个时间来锻炼的人陆续多起来，好在还不是最多的时候。现在还能用到自己想用的大多数器械。等到人多了，想用什么器械都需要排队了。但是就是这样，健身房还是很难盈利。这就是大多数健身房的现状。

“对，慢慢来别著急。”何新告诉孙嘉弥动作的节奏。

孙嘉弥听著何新的节奏练完了一组。“我看你的节奏怎么和我不一样呢?”

“你想练成和我一样啊?”何新反问。

“凶什么凶?”孙嘉弥有些生气的样子。

“没有，我是说咱俩的训练目标不同。所以训练的方法不同。我是练的壮一些。你是练的身材好，线条要柔和。我是想练的棱角分明。用的方法当然不能完全一样了。”何新笑著解释。

“好吧。都是你有理。你就是有理数。”

“嗯。我当然有礼数了。”何新笑著说。

“好，你说的都对。”

“来，喝水。”何新把孙嘉弥的运动饮料拧开递给她。

孙嘉弥小口的喝了一下“嗯。”又递给何新。

何新接过饮料“来快下一组。”

孙嘉弥被催促著马上拿起哑铃。开始弯举。孙嘉弥这组做到一半，何新拿起哑铃开始练自己那组。

孙嘉弥停下来，哑铃握在手里看著何新。何新发现孙嘉弥停下来了看看她，但是自己这组练到一半不想停下来。就接著练完。一组之后把哑铃放在地上。“你怎么停下来了?”何新问。

“看你真帅啊。”孙嘉弥说。

“啊?那不是天天看吗?”何新说。

“嗯，也是。不过别人没见过你那这时候。”

“什么时候。这么龇牙咧嘴的样子啊?”何新笑了。

“反正这样也挺帅的啊。”孙嘉弥咬咬牙不好意思的说。

“你把哑铃放下吧。休息一会，然后再来一组。”何新和孙嘉弥的训练何新觉得孙嘉弥那就不像是训练。可是对女生来说，很难习惯这种十分认真的锻炼。况且何新觉得孙嘉弥还是可以保持这种关系的人。

“对了，我爸要你的电话。我给他了。”孙嘉弥说。

“你爸要我电话干什?”何新问。

“嗯，我也这么问的啊。他说怕我丢了。我要是丢了就找你肯定能找到。”

何新乐了“那我得在你体内植入一个gps啊。”

孙嘉弥脸红了，何新意识到她想多了。马上接著说。“你小时候怕打针吗?就用针打到皮肤表层。比如三角肌这儿。”何新轻轻指了一下孙嘉弥的肩膀。

“你间谍特工片没少看啊。”孙嘉弥说。

“那是。”何新心里说，我的生活就快和间谍特工片一样了。

“要是我找不到了你怎么办?”孙嘉弥问何新。

“先找，真找不到了马上报警。反正警察那有熟人。”何新笑著说“来，锻炼肌肉保卫自己。下一组。”

两个人一起开始弯举。

一组之后何新有点喘。何新知道这是在里面得的慢性支气管炎导致的。这慢慢调养是能恢复的。

“那我还不如练练什么防身术呢。”孙嘉弥说。

“千万别相信什么女子防身术。”何新喘了口气接著说“就你们练上一两年，咱俩要都有准备，你也肯定打不过我。要是你没准备我偷袭你，你就是专业水平的也未必有用。”

孙嘉弥想了想。面露难色“那该怎么办啊?”

何新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用脑啊。你都985、211双一流了。已经超过全国99.9%以上的人的智力了。这不用干什么啊。”

“那，那真遇到什么事情怎么办?”

“再来一组。”何新举起哑铃。

孙嘉弥一看何新不说就举起哑铃也来了一组弯举。

放下哑铃之后何新深呼吸几次之后认真的说“尽量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是最重要的。这是最重要的。”停了一下让孙嘉弥想想，然后接著说“无论你是谁，你是什么水平的散打啊甚至特警水平的。别人如果想对付你。那趁你不注意不小心的时候都是有可能的。比如即使是职业搏击类的运动员面对几个练过几个月的持刀的胜算也很低。就是不要让这种情况发生。”

孙嘉弥低头琢磨。

何新觉得可能自己说的太可怕了就说。“现在治安多好啊，小打小闹什么的都看不见了。”说完马上意识到说的有漏洞就接著说。“这几年多好。而且文明程度也提高了，一年比一年好了。尤其是这两年明显感觉好多了。但是还是要小心。”

听完何新说孙嘉弥点点头“嗯。你感觉这几年治安好了?”

“是啊。明显感觉好多了。在我家那面就是。感觉明显出警快出警正规了。”

“我倒是没注意。”孙嘉弥说。

“你在上海又来这儿了是没注意。但是一直在一个地方就能感觉到有很大不同。”何新想不能说现在里面至少表面看起来都正规很多了吧。

“嗯，也是。”孙嘉弥想想。

“上海治安一直很好。这和民风还有警察素质都有关系。”

“我在网上看过张雪峰黑东北女生的话。”孙嘉弥乐了“真像他说的那样吗?”

“肯定不全是那样了。但是像他说的那样的比较多。”何新想起来了张雪峰说以前他有过一个东北的女朋友。碰一下他女朋友就说，干啥呀。后来又有个南方的女朋友，碰一下会娇羞的说讨厌。这就是南北方的差异。男人总喜欢女人温柔一点。这样也是中国男人传统男尊女卑的思想的体现。男人无论自己多弱多强都希望在家里，至少在家里是强的。无论多强也希望在家里事强的。至于家暴的男人什么心理，何新倒是没仔细考虑过。这可能和文化传统有关。比如rb男人可能是由于压力大，将家里的女人做发泄对象。阿拉伯可能是传统的男尊女卑时间太久了，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不过无论如何对自己身边除了母亲意外最近的女人这样是不应该的。

“对了，范冰冰又出新闻了。”孙嘉弥说。

“啊，怎么?”何新不明白一个明星出点什么新闻不是很正常吗。

“消失了很长时间了不知道吗?”

“啊。为什么啊?”

“你不知道啊。”然后孙嘉弥把从《手机》那部电影开始崔永元和冯小刚的互怼开始到范冰冰在微博上怼了一下崔永元，崔永元又回怼范冰冰。然后税务局对范冰冰的查处开始。讲到最近范冰冰竟然又回到娱乐圈视线之中赴美给新片配音。“没想到她还能出现在娱乐圈。”

“我觉得她不可能就此退出娱乐圈。”何新说。“来一组杠铃弯举，然后再说。”

何新给孙嘉弥找了5p的弯形杠铃，自己找了35p的。一起来了一组。

“我感觉这回不一样。”孙嘉弥放下杠铃就说。“这回是逃税啊，而且一逃就是多少个亿。没判刑已经不错了。”

“嗯。是啊，这么大的金额按理来说够判的了。但是竟然能没判，看来是有很多方面因素的。”

“能有什么因素?”

“一个是她肯定不怎么清楚那是怎么回事。还有就是补缴了税款和罚款。最后就是律师肯定很牛了。”何新说。

“你说不能是上面有人吗?”孙嘉弥问。

“我感觉不可能。现在都什么样了。都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就不会有人贪图她的美色什么的?”孙嘉弥嬉笑著对何新说。

“我真不觉得她有多漂亮。再说了谁会为一个美色这么做呢?全国甚至全世界都看著呢。肯定得做的合法才行。”

“大男人。”孙嘉弥有点生气。

何新也意识到自己说的有点偏了“是有人会为了女人抛弃王位什么的。但是这不一样啊。我感觉她不是那种会对一个男人从一而终的。只是一种利用。”

“男权思想在你的脑中根深蒂固啊。封建残余不是没有消灭而是强大了。”孙嘉弥一脸认真的说。

“来下一组。”何新拿起杠铃。

孙嘉弥也有些生气的拿起杠铃。用力，但是晃动很大。

“身体别晃就胳膊动。”何新告诉孙嘉弥。

一组过后。“哎……中国几千年的封建残余在中国男人的脑子里根深蒂固的。没想到在你脑子里也这样。”

何新喘匀了气说“好吧，我不否认。但是我还算是对自己有个比较清楚的认识吧。 所以考虑问题的时候会对自己的想法修正一下。”

“嗯，下学期选修法律啊?”孙嘉弥说。

“嗯，迟早要选修的。不过具体时间我得看看。”何新说。

“哦，好吧。”孙嘉弥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你想提前毕业啊?”

何新想这小姑娘太聪明了，看看附近没有人。因为这健身房离学校近，而且价格相对低所以学生很多。何新不想让人知道，哪怕不是一个年纪的，哪怕不是一个专业的。聊起来让别人听见也可能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是啊。不过你千万别跟任何人说啊。我就是一个想法。争取能做到吧。”

“啊，你真行。我支持你。”孙嘉弥说。“你是想考研吗?”

“嗯，考研是肯定的。”

“哦，考本校的?”

“是啊。”

“那还好，你毕业了我还能见到你。”孙嘉弥说的有点伤感的样子。

“呵呵，你不考研啊?”何新问她。

“我是有这个想法。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考上。考研多难啊。现在都考研呢。”

“难也得考啊。要不怎么办。”何新说“这是最后一次上学的机会了。要不马上就要工作了。”

“是啊，想想就害怕。要不从现在开始就准备吧。”

“现在是早了点，但是现在开始好好学是正事。”何新说。“再来一组。”说完何新举起杠铃。

锻炼之后何新回到宿舍，喝了一杓蛋白质粉。然后拿上书去自习室学习。出门何新看了一眼iwatch现在时间是18: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