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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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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梦游中跳钢管舞

侯岛躺在沙发上不久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听到客厅有响声。

开始,他以为是狄丽丽起夜,没睁开眼睛看,但过了一会儿,他意识到不像狄丽丽起夜时的脚步声,而是像跳舞时踏地的那种脚步声。

难道是鬼,他想到这里,突然打了一个末战,冷汗迅速从各毛孔里流出来了。

不行,他是这屋里唯一的男人,无论遇到了什么事,他必须勇敢去面对,否则不仅保护不了那两个女人,在她们面前呈不了英雄,反而还会让她们笑他怯懦。

他将额头抚了抚,壮大胆睁开眼睛,慢慢用目光去扫视他身边。

突然,他发现尤可芹在跳舞,睡裙早已经脱得光光的,全身赤裸着在跳舞……

他吓得两股颤颤,不由得咬了咬牙齿几下。一道红光从他的嘴里出来,化作一圆红云,迅速飘到他耳边,一个声音告诉他:“她在梦游!千万不要开灯,千万不要发声!否则她将会神经错乱!”

侯岛听了红茶仙子的话后,心里渐渐平静下来了。他转过身,对着红茶仙子做了个手势:我该怎么办?

红茶仙子立即告诉他:“保持安静,装作什么都没发现,一会儿就过去了的!

侯岛点了点头。

尤可芹跳舞异常投入,翘腿、扭臀、摆手都异常专业。侯岛生在沙发上,惊呆呆地看着她跳舞,禀住呼吸,唯恐惊醒了她,唯恐导致她最终神经错乱。

红茶仙子告诉他说:“记住,她无论做出怎样的动作,你都不能吭声,否则你的行为将与杀人无异!”

侯岛又点了点头。红茶仙子指了指他的嘴。他会意,立即将嘴张开,将她放进去了。

尤可芹越跳越兴备,动作越来越挑逗,像跳钢管舞一样,展示的大多是两腿间的风景美,只不过跳钢管舞时穿有小裤权,而她没有而已。

他看着看着,渐渐地镇定下来了,不再像刚才那样感到恐怖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种说不出的兴备:原来女人的裸舞如此有吸引力。

正在他聚精会神地欣赏这人世间少有的舞蹈时,尤可芹将一只脚放到了他的肩膀上,然后腾空一旋转,将两腿间的风景在他面前旋了一个圈:中间是乌红的,边上是黑黑的。

哇,如此美景,简直是帅呆了!

还没等他仔细回味那美景,尤可芹的另一条腿在空中旋转后又落在他的另一个肩膀上,又接着一旋转。他没心理准备,一下子被旋倒在沙发上,头在沙发扶手上“砰”地碰了一下,而她却轻飘飘地将两手撑在地上,两脚腾空翻过去了,仍然全身心地接着跳舞……

侯岛的头被碰痛,但不敢吭声,只好用手摸了摸。他很纳闷,从没听说尤可芹会跳舞的啊,怎么她在黑灯瞎火里跳舞跳得如此绝妙,而且很多高难度动作是专业演员都难以做出来的。

他在想这些时,眼睛仍然不敢离开她。因为有了上次教训,地在梦中跳舞很可能将他做道具,如果不注意点,说不一定她会再次在他身上做个高难度动作,将他绊倒到地上挨碰。

就在那时,尤可芹躺在地上,将两脚曲到头顶,面对着他,将整个屁股都翘起来了。他见她那种动作,意识到她可能很快就要向他这边跳过来了,就全神贯注地看着她,防止她随时可能来的“袭击”。

尤可芹以头为中心点,将脚曲到头顶,然后就不断地旋转。随着她旋转越来越快,离侯岛也越来越近。他像又球场上的守门员一样,不敢有丝毫懈怠,准备迎接随时迎面而来的攻击。

但防水远是被动的,因为有些事防不胜防。她旋转着旋转着,突然将双脚分别搭在他的双肩上,然后整个身子腾空而起,腹部贴到了他的脸上。他猛然一惊,嘴唇在小腹上亲了一口,但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时,她又一翻筋斗翻过去了。动作非常轻松漂亮,像孙悟空翻筋斗一样动作优美。

他看着尤可芹舞动着的身子,觉得有些陌生,有些恐惧,但更不敢吭声,更不知道如何去压付。他想来想去,认为不能再在沙发上呆下去了,起身准备离开那里,到房间去躲一躲。他到了房间里,任凭尤可芹在客厅里怎么跳舞,他都不会那样担心受怕。太恐怖了,太恐怖了,虽然是美丽的恐怖,但他还是想立即离开,不再看到这种恐怖的场面。

他刚起身走了两步,尤可芹更突然跳舞跳到了他身边,双手将他的两腿往两边一扒,一下子从中间钻了过去。他两腿一软,虽然勉强站住了,但不敢再往房间走,因为他随时还可能遇到让他更恐惧的恶作剧。

在犹豫了片刻后,他决定还是回到沙发上去,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任凭她为所欲为。于是,他回到沙发上,平躺在那里,紧紧注视着她跳舞的每一个动作,并努力预测着下一个动作,以避免受到袭击。

尤可芹跳了一会儿,又开始朝沙发方向过来了。她轻轻一旋转,整个身子在空中转了一圈,一下子落在候岛身上。候岛感到如千斤重的东西压在他身上,不由得轻轻“哦”了一声,但他随即想到不能惊醒梦游中的尤可芹,就迅速将沙发上的床单咬在嘴里,以避免惊吓了她。

尤可芹在他身上左滚右滚后,树起身子,骑在他身上,像划船一样前后摇动。他屏住气,任凭她蹂躏,内心深深后悔将她留在这里过夜了。

她在候岛身上摇动了近十分钟后,突然身子一倒,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侯岛见她一动也不动,知道她的梦游过去了,已经睡着了,轻轻地推了推她。但她睡得很死,推了半天都没推醒。

他确实难以再忍受下去了,猛地将她一推,然后将电灯开着。

尤可芹一下子醒过来了,抹了抹眼睛,带着惊讶地看着他,不解地问:“我怎么在这里?我怎么光身?”

侯岛是笑不得地说:“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在这里?骚扰得我无法睡觉!”

“你无耻,占了便宜还妻乖!你说,是不是你将我从房间里抱出来的!”尤可芹见他那样说,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嚷着说。

“干嘛吵闹啊?”尤可芹这一吼,将狄丽丽吵醒了。

狄丽丽打开电灯,发现尤可芹不在床上后,就打开房门,到了客厅。一到客厅,见尤可芹一丝不挂地坐在沙发上,瞪着眼睛看着侯岛,而候岛则抵着头生在旁边,一声不发。

“怎么回事?”狄丽丽低声问候岛说。

“不如道!”

“他无耻,半夜将我抱到这里!你看,我现在……”尤可芹说着,就低下了头,摆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伪君子!”狄丽丽上前就他打了一耳光说。

“你们怎么啦?”侯岛被猛然打了一耳光,心里很不是滋味,瞪着眼睛看着狄丽丽。

狄丽丽不理会那些,牵起尤可芹的手,说:“走,进去睡觉吧!”

尤可芹白了候岛一眼,跟她走进了房间,然后关灯睡觉了。侯岛只好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关灯睡觉了。

第二最大清早,尤可芹就起床了,穿好衣服,拿起她的包,与候岛招呼都没打就走了。候岛看了她一眼,想起昨天的荒唐事,想起昨晚深夜奠名其妙的被捉弄,被打,也没吭声。

第92章放心回去办事吧!

候岛忙了半个月后,总算将文稿通读并修改了一遍。他打电话给庄德祥时,庄德祥说他在外地出差,等他回来后再将文稿送去。候岛听了这话,气愤地在桌子上捶了一下,大声骂道:“妈妈的,早知道你在外地出差,要等你回来再交文稿,我就不这样日夜加班通读修改了。就是你他妈的这样一催,我已经半个月没睡好觉了!”

“假骗,你干嘛这样啊?”狄丽丽见他手捶桌子,嘴里骂人,十分不解地问道。

“庄德祥不停地催我交稿,现在我将稿子做好了,打电话问他,他居然在外面出差,说需要几天才回来!他要早告诉我在外面出差,也不会害得我日夜不停地加班啊!你想想,除了上课,我就坐在电脑桌前修改稿子。这种杨白劳做的事,让我累坏了,难道还不能发发牢骚么?”侯岛见狄丽丽问他,就将内心愤怒的话说了出来。

“别发牢骚啊,亲爱的,发牢骚解决不了问题还伤身体!来,我给你捶一捶!”狄丽丽说罢,就在他背上捶了起来。

候岛见她如此说,也不吭声,打开电脑打游戏去了。

“还玩游戏?休息一会儿吧!这学期快完了,该要准备迎接各门课程的结业考试了。”狄面丽见他玩游戏,就阻止他说。

“好吧,不玩了,我想去睡一会儿!”候岛说罢就关掉了电脑,朝床那边走去了。

他一下子趴在床上,对狄丽丽说:“过来帮我捶一捶吧!”

“嗬,还倒挺会享受!”

“快点,过来吧!”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

候岛看了看她,说:“谁的电话?你去接吧!”

“喂,是三儿诶!”狄丽丽拿起电话,就听到对方在电话里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方言。她转身看了看候岛,说:“假骗,可能是你老家的,说要找三儿!”

候岛一轱辘从床上爬起来,接过电话说:“哪个!”

“三儿啊……”电话那头立即哭了起来。

“妈,有什么事!有什么事你说吧!”候岛见老妈在电话那头儿哭了起来,一时觉得事情严重,就急切地问道。

“你爸住院了!在城关人民医院,你大哥大嫂又撒手不管,医院里说不缴款就停药!家里存的钱用完了,你看怎么办”

“怎么回事!”侯岛焦急地问道。

“鸣鸣……”电话里传来一阵抽泣声。很显然,老妈伤心过度,不愿意将那事说出来。

“二哥呢!”

“没回。”

“好了,你别着急,我马上从北京赶回来!”

“……”

候岛见老妈非常伤心,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想早一点赶回去,搞明白是什么回事,就迅速将电话挂了。

“假骗,怎么回事?你妈在电话里哭了!”狄丽丽见他满脸焦急,就亲切地问道。

“我爸出事了!住进了县人民医院!他们有小病是不会住院的,住院了肯定就是得了比较严重的病!”候岛喘着粗气说,“我要赶快回去一趟!”

“回去一趟!一千多公里耶!”狄丽丽睁着眼睛看着他说。

“一万公里也要回去一趟!”候岛见她并不支持他回去,就倔强地说,“你卡里有多少钱,”

“四千多吧!”

“你快去取两千给我。算我借你的!”

狄丽丽瞪着眼睛看了看他,显然对他命令式地借钱感到不满,便站在那里不动。

“去啊!”候岛又大声对她说,“我爸出事了,向你借钱,你听到了没有!”

“借钱就借钱,用得着这么吼吗?”狄丽丽说着就从包里拿出卡,转身就出去了。

狄丽丽走后,候岛又拿起电话,给学校打了个电话请假,又打了个电话给庄德祥请假,还打了个电话给殷柔。

殷柔接到电话后,主动说:“你回去也不能空手回去!这样吧,将你的卡号告诉我,我给你打一点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身上有钱,不是向你借钱,而是告诉你,我回去后不要给我的座机打电话!”候岛见她主动提出打钱的事情,迅速解释说。他不想让殷柔误会他打电话是向她借钱的,因为这社会中,许多人交朋友时关系非常不错,平时有什么事都好说,但一涉及到钱,关系就猛然结冰,就变得什么都不好说了。他与殷柔那种关系,他更不想因为钱闹出不快来。

“我什么时候打过你的座机的!我明白你的情况。你说吧,我明天就将钱打过去。先借你1万,不够的话,你再开口吧!”殷柔迅速笑着说。可能是在北京住长了吧!殷柔此时的表现特别像北京人,喜欢在他人面前摆出优越感来,遇到他喜欢和信任的人没钱时,他就会主动提出借点给你,然后拍拍胸脯:“如果不够的话,你再开口吧!”其实,他们主动借一点的目的就是为了堵住你的嘴,防止你向他们借时开口太大,到时抹不下面子,所以就主动借并许下豪言壮语,此时如果你真的再此开口的话,那很可能将失去那个朋友。

候岛大致揣摩出了她的那种心理,就再次强调说:“不用了,不用了,我暂时不缺钱花!”

“你就不要死撑着了!你的情况我不知道么!将卡号告诉我吧!我给你打1万。还是那句话,不够的话,你再开口吧!”殷柔见他推脱,就越发想将钱借给他,因为那样的话将更显得她够意思,将使候岛万一不够时更不好再向她开口借。因为人嘛,贵在知足,贵在识相。候岛那一点绝对还是懂得的。

“这……这……这不好吧!”候岛只知道他老爸出事了,要用多少钱心里也没谱,而且北京市民缺什么都有可能,就是缺钱和政治地位不可能,那1万块钱对殷柔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他来说,就可能救他老爸的命,便再次假意推辞说。

“为什么唯唯诺诺的!我与你,谁跟谁啊!”殷柔立即责骂他说,“不要打肿脸装胖子,没钱却硬撑着!说吧,你的卡号是多少,我现在就去打钱!”

候岛见殷柔坚决要帮助他,也就不再推辞,就对她说:“好吧,等会儿,我去将卡找来,把卡号告诉你!”

“好的!”

随后,候岛就将他的银行卡号报给了她:“工商银行的卡,号码是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对吗?”

“对,好的!”

“好的,我去打钱了!”

“好啊,谢谢!”

候岛见殷柔主动借了他1万块钱,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又拿起电话拨打了长连汽车站的电话,问下午五点的长连汽车票还有没有。但在他即将拿起电话时,电话响了。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庄德祥打来的。

“喂,庄教授,找我有事吗?”

“候岛啊,你爸住院了,需要钱吧!这次研究《金瓶梅》有一部分经费,你也吃了不少苦,我现在将经费分发一部分给你,你拿回去给你爸治病吧!把你的卡号告诉我,我去给你打3000块钱!”压德祥在电话里走声说,“如果钱不够花的话,你就直接打电话找我!”

“庄教授,你看这……真是有劳你关心了……”庄德祥的电话让他非常意外,他一时不如道说什么好。

“犹豫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现在有困难,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你爸的病要紧!说你的卡号吧,我现在就去转账!”庄德祥立即毫不犹豫地责骂他说。他的语气与殷柔刚才的语气有着惊人的相似,那就是一个富有的上司对一个急需花钱下司的无限关怀,那就是那种有钱人在朋友遇难时主动显出的慷慨和优越感。

候岛见庄德祥如此说,觉得不好推辞,其实也没必要推辞,因为替他做了那么多事,他付点劳动费也是应该的,只是送得及时,让他感激罢了,便说:“那谢谢您啊!我的卡是工商银行的卡,号码是xxxxxxxxxxxxxxxx。”

“xxxxxxxxxxxxxxxx。对吗?”

“对!”

“那我挂了啊!”

“谢谢您啊!拜拜!”

“拜拜!”

候岛放下了电话后,内心非常感激,虽然要这钱也不怨,也是心安理得,但别人在你继续花钱时主动将钱给你,这不能不说是雪中送炭,不能不感激他吧!聪明的人就善于将事情做到点子上,庄德祥此时给他钱就是非常在点子上,给了该给的钱,同时还落下了一个人情,让别人内心感激他。

过了一会儿,候岛又记起给长连汽车站打电话的事。电话打通后,对方告诉他已经没今天的票了。

他灰心丧气地放下电话,嘴里喃喃地说:“那只有赶今晚的火车了!”

随后,他又记起了给大哥二哥打电话。

在给大哥打电话时,大哥支支吾吾地,顾左右而言他。他在电话里冲着大哥吼了几声,就将电话挂了。

就在这时,狄丽丽回来了,将两千块钱递给了他。他接过钱,对她说:“给我收拾几件替换洗的表服,我要去赶今晚的火车!”

“嗯!”

狄丽丽转身替他去收拾衣服去了。

在她收拾衣服期间,候岛又到下面超市里要了一些吃的东西,准备在回家的路上吃。

吃完午饭不久,候岛就提着一个箱子,背着一个包,开始往西客站赶。因为他还没买票,不得不去早一点,因为离西客站远,中连也需要耽误很长一段时间。

狄丽丽拉着箱子进他,表情也相当严肃。毕竟候岛老爸捕了,不是一件好事,而他突然回去,她独自一人也会孤独。她对候岛说:“伯父病得严不严重,你都要经常与我保持联系啊!我心里也挺担心!如果必要的话,我也与你一起去看看伯父!”

“你放心吧!我相信没什么大事的!”候岛见她关心他老爸的病情,就很感动地说,“不过,谢谢你关心和支持啊!”

“说到哪里去了!关心伯父的身体健康问题,是我们做后辈的压该的!”狄丽丽立即批评他说,“我是你女朋友,关心你老爸的身体健康问题也是压该的……”

“呵呵,我走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知道。你放心回去尽孝就行了!”

“丽丽,就送到这里吧!你先回去。”候岛见她一路跟着送他,对她说,因为他想迅速赶往火车站,尽快买到火车票。

“我怎能不送你呢!车来了,我们上车吧!”狄丽丽还是执意要送他。

候岛见此也不好推辞,就与她一起上车,往西客站那方向赶去了。

第93章想跟老子斗狠就比比谁有力

等车是极其痛苦的,但好在狄丽丽比较理解候岛,将他送到车站后,一直陪他聊天,直到他在晚上进站捡票上了火车,她才匆匆赶了回去。候岛很感动,但在匆忙上车时,连吻别都没吻一下,就不免有些遗憾。因为恋爱中的人儿分别,吻别一下,实在太老土,太不懂得浪漫了。

候岛将旅行箱和背包放好后,就在他的座位上坐了下来,转头看着周围那些陌生的面孔。中国人似乎很喜欢在公共场所表现自己,尤其是上火车时,只要有一个认识的人,就喜欢大声交谈,无论他的声音在别人挺起来是音乐还是噪音,他们都毫无顾忌地将嗓门放得老大。

候岛听着周围人唧唧喳喳地说话,既感到烦躁,又感到新鲜。因为在北京,听到的几乎都是普通话,哪怕不会说普通话的人,也要邯郸学步,将他们被到的方言词憋成普通话,不管他人听不听得懂他们都那样说,而在火车上,一起上车的却走部分讲的是纯正的方言。这些方言听起来的感觉很特别,就像一个吃惯了高级餐厅里香的辣的的人,遇到偏僻山村的老妇用粗糙的锅碗端出了的青菜一样,看着青菜上到处是虫窟窿,吃起来却越吃越有味。

他有了这种独到的感受后,虽不喜欢那噪音,但还是带着好奇的目光去关注周围的人。在火车上,无论你的身份如何,无论你的学问和修养如何,坐在一个车厢里,坐在一张桌子两边,你们就是一路人,真正身份特别的人,也不会坐普通的车厢了。因此在坐火车时,许多久在火车启动后首先要做的事,就是与邻座的、对座的人拉关系,没话说也要拉几句虚话,否则旅连将沉闷无聊。

候岛的邻座对座都是十六七岁的弦子,穿着装饰十二分时髦。说话大大咧咧,尊重的态度很难从他们神情中显示出来,或者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尊重他人为何物。现在的孩子,论起追赶时髦,他们是绝对的先锋力量之一,但论起道德素质,他们却不屑一顾,那是老土,那是封建残余,到什么时代了,还拿出那些陈日的条条框框来……

侯岛坐在靠窗的座位上,面前正好是桌子。他比较喜欢坐这样的位子,因为放东西方便,火车启动后睡觉也有地方趴着。他身边那个留着爆炸式的红头发的小伙子坐下后,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哎,换个位子坐吧!”

换个位子?凭什么换个位子?就凭你说话的这幅德行吗?就凭你拿手在我肩膀上拍一下吗?候岛瞪着眼睛看了看他,装作听不懂,继续往前后左右张望。

怎么久没听清楚呢?怎么不给面子呢?那个少年见他没吭声就再次大声说:“说你呢!换个位子!”

“哦!我坐错了位子吗?”侯岛见回避不了,就以问为答,反问那个少年一句。因为这样反问是在给对方一种提醒,即我没有坐错位子,也是给对方答案,即我不愿意与你换位子。

“换个位子!”那个少年并不理会他,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听懂他的话,再次提高了嗓门说。

“我的票号就是这个位子。不信,你看看这里排的顺序!”侯岛见不将话说得十二分清楚,那小伙子是听不懂的,就指着车厢墙壁上的序号说。

“真呆,坐哪一个位子不是坐?换一个吧!”侯岛那样明确地表态后,他才听懂了候岛的意思,继而埋怨候岛说。

“你说什么?”

“真呆!傻逼!”红头小伙子轻松而流利地说道。

“你再说一近!”侯岛一下子站起来,抓住他的衣领,狠狠地说“你有种就再说一近。”

“放开!”红头小伙子将肩膀一摆,瞪着眼睛看着侯岛说,“怎么?你想打架?”他的话音还尚未落下去,跟他一起来的几个小伙子也站了起来,准备解决面临的这场冲突。

侯岛眼看要面临群殴,便暗中加劲儿抓住红头小伙子的肩膀,令他动弹不得。就在这时,整个车厢安静下来了,都纷纷将目光转移到了这里。

与红头小伙子一起来的另几个小伙子见候岛抓住了红头小伙子,立即装作劝架的样子,上前来推他。候岛装作不知道的,继续问红头小伙子:“你有种再说一遍!”

“说了又怎么的!”红头小伙子被候岛捏得动弹不得,但嘈还是挺犟硬的。因为他见侯岛就一人,而他们有哥们儿几个,动起武力来,是占有较大优势的,是上不了当的。但是,到底年轻力气不稳定,他无法经住侯岛像钳子一样的手的捏夹,不到一会儿,他就开始痛得脸上根根筋暴起,全身上下流汗。

“大哥,算了吧!”另一个小伙子立即劝侯岛说。

“算了?他骂了我就这样算了?”候岛没好气地说。与此同时,他一边进捏着红头小子,一边预防其他几个小伙子可能发生的偷袭。现在的少年越来越狂,越来越想古惑仔,喜欢动用暴力去解决问题。

正在他们僵持时,乘警来了。

乘警一群有4个人,悄悄走过来,低声喝斥说:“干什么?干什么?”

侯岛见乘警来了,时他们说:“他要跟我换位子,我不愿意,他就骂我!”

“我没有!”红头小子立即否定了他的话。很显然,他从小就养成了“伸手放火,缩手不认”的习惯,撒起慌来脸不红心不慌。乘警见他们扭打在一起,就迅速对他们说。

“放开,放开!跟我们到警务室去!”

“没必要!他骂了我,只要赔礼道歉,我就饶了他!”侯岛说着,又使动儿在红头小子肩胛骨上抓着,使试图反抗的他两手动弹不得。

“没……没……没骂他!”红头小伙子被侯岛捏得生痛,脸上大汗淋漓。

“放开,放开!”乘警拿出电棒将要举起来。

“你们都别动!我只要一用劲儿,这小于的骨头就要捏碎!”候岛立即威胁他们说,“只要这小于赔礼道歉,我就放了他!”

乘警相互看了看,又看了满脸通红的红头小伙子。红头小伙子被侯岛捏得受不了,就只好求饶说:“大哥,我错了,时不起!”

侯岛听到这话,也找到了台阶下,就立即将他放了。

4个乘警趁机举起警棒,对他们大声吼道:“走,到警务室去!

“我凭什么去?”侯岛见他们要他到警务室去,就立即反问说,“我既没违法,又没有犯罪!”

“你还谈违法犯罪?你们在公共场合闹事,危害公共秩序,还不是违法?走,跟我们到警务室去!”一个乘警立即反驳他的话说。

和红头小伙子的几个小伙子也劝乘警说:“乘警叔叔,算了吧,这小小误会解班了,就不用到警务室去吧!”

“闲杂人等不要说话!不要妨碍我们执法!”

红头小伙子看了看乘警,不吭声,低着头随着一个乘警走了。剩下几个乘警对站在那里不动的侯岛说:“走吧,还犹豫什么?”

“我没事,我凭什么要去警务室!”

“去了警务室再说吧!有没事很快就会见分晓的!”

侯岛见几个乘警如此纠缠,就随着他们到了警务室。不就是去警务室吗?又不是上刀山,下油海,怕什么!

到了警务室,侯岛和那个红头小伙子分别被审问了一会儿。侯岛将事情真相告诉了他们,就不再说什么。反正我有理,反正是那小子先挑起的,我怕什么!

审问他的那住乘警问他说:“你确认你说的话是真的?”

“虚话,我都快30岁的人了,出门在外风雨多,不是忍无可忍,我怎么会去跟他们计较!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我行礼里有贵重东西,你们将我留在这里,如果我的东西丢了,那么你们可要负责任啊!”侯岛见那位民警如此问他,立即反驳他说。

“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怎么不能配合了?”

“将你的车票给我看看!”乘警并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过去问另一个问题

侯岛立即将他的车票递了过去。

乘警看了一眼,就放在桌子上,双眼看着他,并没说话。

这时,另一个乘警过来在那个乘警耳边说了几句。他点了点头,就将车票递给了侯岛说:“车票给你。你先下去吧!”

侯岛拿过车票,对乘警说:“那我走了!”

乘警点了点头。

操,乘警处理事情就这德行啊!胡搅蛮缠地询问,甚至连你放了个屁都要问你为什么要放屁?你放屁有什么企图?一番询问后,他们看不出什么破绽,就将人放走了,连审错了说声时不起都不说……

第94章他强奸美女老师了

回到车厢时,侯岛前后座的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对准了他。他装作什么都没看到似的,脸上略略流露出一点笑容。是友好的笑容?还是胜利得意的笑容?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坐到座位上时,红头小伙子的几个同伙都很吃惊地看着他,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的样子。他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两眼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大哥,你没事啦?”一个染着黄头发,穿着休闲装的,胸前挂着十字架的小伙子,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问他说。很显然,他们和红头小伙子是一伙儿的,看到候岛出来了而他的同伙儿还在警务室,内心比较着急。

“没事。他骂我,我又没打他,我怎么会有事?”侯岛淡淡地回答说。他知道,那小子问他,是他表明自己是正义一方的绝好机会。这帮少年遇到了什么事,从来是不想到他们没理的,从来是将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的。不向他们说清除,他们还以为他受罚刚出来呢!

“那他怎么还没回来?”

“不知道!”

听到候岛说不知道后,有三个小伙子立即站起来了,朝着警务室方向走了过去。而那个黄头小伙子继续坐在那里,想从他口里得到一点什么消息。

“大哥,其实你也没必要跟他生气。他人就那样,平时说话就张口傻逼闭口傻逼的!跟他计较什么呢?”他的言外之意很明显,那红头小伙子就那德行,骂人骂惯了,你如此跟他计较,跟他生气,就是你气量小。

“那小子太没礼貌了!不让他看看颜色不行!就他那德行,不打得他流血就已经轻饶了他……”候岛觉得黄头小伙子话外意很明显是在说他不应该,就看了看他说,“你们是学生?还是……”话说了一半儿,侯岛觉得说得有些过分,就迅速将话题转移了。

黄头小伙子非常尴尬地点了点头。

“学生,太没礼貌了!不知道老师是怎么教的!”侯岛十分感概地说。其实,他也知道,现在的老师关注的升学率,其他的只要学生不扰乱他的正常授课计划就行。对于学生的思想道德教育,那早就成了形势,或者说丢到一边去了。有的学校即使对学生进行思想道德教育,但由于老师本身的某些原因,也导致学生不仅没学好,反而接受了一些不正确的道德观念。

“大哥,他就那德行!在学校,哪个老师还敢教他?他是齐天大圣,任何老师都不服,只服一个老师,可惜那个老师不给他面子,争他十分伤心……”黄头小伙子见他还没解气,就带着劝慰的语气对他说。

“你们是学生,那为什么不在学校呢?今天更不是用未!”侯岛见他那样说,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好奇地问道。

“嗨,不说那个。我们在学校心情不好,就一起出来玩一玩。没想到玩了一个星期,周x的心情越来越糟,一上车就跟你起了冲突!”黄头小伙子见候岛关心地问他,就叹了口气说。

“哦!?看来是我误解他了!”侯岛带着几个自嘲的口气说。

“大哥别这样说。这小子德行差,你就多包容一下他吧!在学校,他只服一个老师,也就是刚毕业到学校工作的女老师。他经常跟踪那女老师,甚至女老师上厕所时,他也跟到厕所门外等着。女老师很烦他。但是,他的胆量却越来越大,给女老师写情书。他让我们哥们儿一起措辞,写了一封令人感动的情书,然后直截了当地送到女老师的手中。女老师收到情书后,就找来他爸妈。谁知道,周x在老爸老妈被叫到学校后,躲藏起来了……”黄头小伙子轻声向他解释说。

“哦”候岛象征性地点了一点头。

“他躲起来了。学校和他老爸老妈到处找,但就是找不到他的踪影。你猜,他躲在哪里了?他躲在女老师单身宿舍里的床底下!等女老师晚自习后回到宿舍后,他居然将女老师强奸了!他小子鬼得很,强奸了那个女老师后,就将女老师绑在床上,口里塞了床单,然后在第二天早上才逃走……”黄头小伙子声音越来越低。

“你怎么和他在一起呢?”侯岛见这群少年存在严重的问题,禁不住关心地进一步问道。

“我?早上上学时,我在路上遇到了他。他要求我跟他一起到外去打工,离开令人烦恼的学校!我和他是结拜兄弟,也厌学,当然不知道他强奸女老师的事,就同意了跟他一起出去打工。就这样,他拉着我及其他几个兄弟就出来了。”黄头小伙子说着,脸上就显示出了后悔的神色。

“你也够冲动的!”

“没办法,我也知道出来不行,但我不能不讲义气。”

“义气,义气是好东西啊,但出发点错了,被别人操纵了义气,义气就会反过来害人的!”候岛若有所悟地说。

“对,对,我也感受到了!”

“你们出来几天了?”

“5天。”

“你们这些时吃住在哪里?”

“在一些小网吧,没营业执照的,不检查身份证的那种网吧!”

“那是黑网吧!”

“我们也知道。但到了其他地方,就会很快被找回去的!周x不愿意去其他地方。我们就只有听他的了!那些网吧的老板还不错,要吃要喝,只要给钱,就送到手里!”

“小兄弟,你将我当作真心朋友,说出了内心的秘密,我很感动。不过,我不得不劝你一句,回去吧,在外面混不容易,何况你们这些没收人的孩子呢?”候岛见黄头小伙子跟他讲那些,禁不住想劝他回到学校去。虽然他知道学校并不是想像中的好地方,但对于这些十六七岁的孩子来说,没地方比学校更好,至于网吧,那能给他们带来短暂的精神安慰,甚至可能将他们导向学坏或者更坏。

“我们商议好了,今天就坐车回去。没想到……”

“没想到他与我发生冲突,是吧?”

黄头小伙子点了点头,继而夏-说:“走哥,周x并没侵犯您的意思,只不过想换个座位睡觉而已!”

“呵呵,我听到这句话太迟了!否则,就不会发生那一切的!”侯岛笑着回答说。这时,他才意识到这帮少年也没他想像中那样可恶,他们对他不尊敬,张口骂人,那是平时的习惯使之,而不是他们故意要骂他的。

“大哥,您出来了,他还没出来。他不会有事吧!”黄头小伙子突然想起了什么,带着几分焦急地问他说。

“不知道!”侯岛见他焦急的样子,迅速回答说,“如果没有别的事,他就没事!”

“哦!”黄头小伙子的脸随之红了起来,并渗出了一些小汗珠。从他的表情推测,那个红头小伙子肯定有事,而且黄头小伙子也参与了其事,否则他不会那样紧张的。

侯岛见此,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转头看着窗外一排排后退的星星点点的灯火,回想着刚才的一幕。他想,如果自己不固执,将座位换过来了,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如果那红头小伙子对他说话客气一点,他也许将窗户边的座位换给了他,如果那红头小伙子不在后面带“傻逼”两个字,他也许得去理会,如果他心情好,他也许会绕过了红头小伙子。但是,现实的情况都与“如果”相反,以至这场看起来没必要的冲突爆发了,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与一个明显缺乏教养的愣头青冲突起来了。

“谁叫黄帅?”突然,两个乘警来到他们那里,盯着黄头小伙子问道。

侯岛吓得大吃一惊,回头看了看乘警,没吭声。黄头小伙子看了看乘警,也没吭声。

“谁叫黄帅?”乘警卫只好再问了一次。

黄头小伙子见回避不了,就红着脸回答说:“我是,你们有什么事?”

“跟我们到警务室去一趟!”

“我犯了什么错?凭什么要我去警务室?”黄头小伙子急忙问他们。

“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到警务室去一趟!”

“我犯了什么错?凭什么要我去警务室?”

“去了就知道的!”

黄头小伙子看了看乘警一眼,又看了看候岛一眼,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跟着他们到了警务室。

邻座的乘客惊讶地看着他,搞不明白为什么打架的中年人被放回来了,而并未参与其事的另一个小伙子却被叫进了警务室。候岛也带着遗憾地看了看他的背影。从刚才轻声交谈中,已他经嗅出了他们这几个年轻小伙子肯定有比较“严重的问题”,但绝不是强奸女老师的问题,因为强奸女老师的事与那个黄头小伙子无关。

侯岛叹了一口气,又转眼看外面,看看外面模糊的风景,以打发火车上无聊的时间。

第95章奖赏金竟然是假钞

看看外面模糊的风号,打发火车上无聊的时间,候岛一看就是十几分钟。他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也暂时睡不着,看看外面模糊的风景也算勉强“有件事做”。

大约20分钟后,他发现有人拍他的肩膀。他一回头,看到刚才找他去警务室的那个乘警站又在他旁边,似乎找他有什么事。

“有事吗?”侯岛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用非常奇怪的腔调问道。

警察是一种非常职业。除了警察的亲友外,其他人都从内心不想跟他们打交道,固为跟他们打交道就容易想到违法,以致街道上的交警每天面对无数市民,却很少有市民与他打个招呼,哪怕是点一下头,而大多是远离警察匆匆而去,但有时人民更不得不去与警察打交道,当然这种交道绝大部分是他们处在主动地位。乘警更加特别。当你只有乘坐了那列车,在车厢里违规时,才可能与他们打交道,而这种交道几乎完全是乘警主动来找你的。

“请你再到警务室去一趟!”乘警见候岛有些迷惑不解,迅速解释说。

“有事吗,”

“你去了就知道!我们队长找你谈话!”乘警还是没回答他的问题。

“好吧!”候岛说罢,就站起来跟着他到了警务室。

邻座的乘客又怪怪地将目光盯着侯岛,因为他们那个地方坐的人太奇怪了,一上车就打架,一会儿就接连几个人被乘警带走。尤其是他,半个小时之内居然被乘警叫走了两次。

侯岛走进乘务室后,该列车的乘警队长非常热情地请他坐下:“侯岛同志,请坐!”

侯岛听到这话,才意识到叫他来肯定有其他的事,而不是再继续纠缠那件事,冲着队长笑了一笑,就坐下了。

“候岛同志,你帮我们破了一件大案!我代表警方谢谢你啊!”队长笑着对他说。

“我帮你们破了一件大案!”他一脸雾水地看着队长说。

“是啊!正因为你与那个红头少年起纠纷,让我们怀疑他的身份,以致扯出了一个犯罪团伙儿!我们已经将这个犯罪团伙控制了。到了前面xx车站,我们将交给当地警察!”队长笑着对他说。

“犯罪团伙儿!什么犯罪团伙儿,”侯岛更是支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就是几个痞里痞气的小青年,怎么说他们是犯罪团伙儿呢?

见候岛越来越糊涂,队长就对他解释说:“最近有一伙儿少年流动作案,专门在网吧里愉别人的手机。他们分工相当精细,有人掩护,有人偷手机,有人自责销赃。这一伙儿少年大概五六人。作案地点从南到北,很不固定,警万一直在追查他们,但没线索!今天,你与那个红头少年发生冲突后,我们怀疑他的身份,在电脑里调查了备案情况,深入审问了他,发现他就是在逃的嫌疑犯!通过进一步审理,他供出了同伙儿。我们迅速将他的同伙儿控制了。没你的协助,我们难以发现这个作案团伙儿!所以,我要代表人民谢谢你!”

“原来如此啊!我说他们怎么那样横!原来是一个小流氓团伙儿啊!”候岛见队长那样说,立即笑着回答说。此时,他才意识到他在与那伙少年较量过程中,无意间协助警察抓住了一个犯罪团伙,为人民做了一件好事。

“呵呵,要不是你那件事,我们几乎不会怀疑到他。你知道,我们乘警的主要职责就是维护列车上的安全,通缉逃犯是协助地方警方应尽的职责而已。你与他发生冲突后,我们在审问时,发现了他形迹可疑,揪出了他们那个团伙儿!”队长笑着回答说,“你为人民立下了一大功啊!”

“您客气了!我只不过看不惯他横行霸道,想给他一个教训而已!他太霸道了。他要跟我换位子,不仅不客气一点说,还狠狠地说,还骂我。我的心情不走好,因此想教训他!”候岛见队长说要感谢他,顿时反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迅速解释说。

“呵呵,侯岛同志客气了!地方警万曾经悬赏5000元捉拿那个犯罪团伙儿。现在,我们将那个犯罪团伙儿抓住了。候岛同志作为线索的举报人,将获得这5000元的悬赏费!办个手续吧!”队长说着,就将一张填好的单子递了过来。

侯岛将单子看了看,从队长手中接过签字笔,在单子上签了字。

“候岛同志,等列车靠站,地方警方前来交接时,你将这张单子交给他们签字,就可以领到悬赏金了。”队长见他签字,就笑着对他进一步解释说。

“好的,谢谢啊!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不打扰你了!”候岛见一时领不到悬赏金,就拿起队长交给他的那张单子,笑着告辞说。那张单子是乘警证明他是抓茯那个团伙儿举报人的。他也知道,即使是领悬赏金,也不在他们那里领,意识到再继续呆下去将会影响他们的工作,使立即提出告辞。

“好吧,您先回到座位上去,等列车停车靠站时,就到我们警务室来!”队长满脸笑容地说。

“乘警同志,再见啊!”

“再见!”

走出警务室后,候岛的心情蓦然变得复杂起来。他凭空得了5000元钱,对于他回家给老爸看病来说,简直就是及时雨,因为医院是个无底洞,住一次院要花多少钱,是没有上限的,反正住院一天的房费就要挖掉农民一年收入的一大半儿。而反过来一想,之所以他得到这5000块钱,是因为他无意间将一个少年盗窃团伙儿揪出来了,而少年盗窃团伙儿是教育的渣滓,是几个少年灵魂被污染后的结果。在现代社会,通过他人灵魂的堕落或者犯罪行为赚钱一点钱,值得荣耀的同时再做进一层次的思考,难道不觉得是社会的悲哀么,他很渴望钱,但不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获取钱,因为社会上没有那样的少年盗窃团伙儿,比获得了5000块钱远远有意义。正如某某地方大力宣传治理环境获得的巨大成就一样,往前一推想,不就意味着你们此前的工作失职么,不失职怎么导致环境污染成那样?是不是先蓄意将环境污染了,然后花纳税人的钱财去治理,趁机捞取好处的同时又获得政绩呢?侯岛知道这个比如并不准确,但他的心情却是类似的、

他拥着一些让人看起来迂腐可笑的感叹,更回到了座位上,拿出一个苹果去洗了洗,削了皮,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看着窗外的漆黑夜中闪烁灯光后退的风景,一边回昧着刚才那件不可思议的事。

想到了好的方面时,他轻轻咬了一口苹果,细嚼慢咽,品味着苹果的甜昧儿多想到不好的万面时,他就猛地咬了一口苹果,胡乱地嚼几下就吞下去,好像要在慌忙中将所有的不快吞到肚子里去一样。荒唐,不可思议,荒唐,不可思议,荒唐,不可思议,怎么他最近几个月遇到的事都是荒唐不可思议呢?

不想他了。他舒了一口气,将吃剩下的苹果核丢在桌子上的小盘儿里。周围的人也不再兴奋地彼此沟通了,而是一个个眯着眼,随着列车前进时微微晃动的节奏睡觉。侯岛伸了一个懒腰,将桌子上的小盘儿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感到有久在拍他的肩膀。他睁开朦胧的睡眼,见一个乘警正在拍他的肩膀,像是有急事似的。

“有事吗,”侯岛一时每想起刚才乘警队长嘱咐他停车后到乘警室去的事情,就瞪眼吃惊地问道。

“到警务室去一下!”

“哦!”

他这次去警务室,心里就有底了,立即站了起来,随着乘警到了警务室里去。

一个陌生的警察生在那里等他。那个陌生的警察见候岛来了,主动对他说:“你是候岛同志吗?”

“是,您是?”

“我是xx的警察,前来带走那五个少年的。听说是你揭发了他们?”警察说话干净利索,丝毫不脱衣带水。

“是!”

“把乘警同志给你开的证明拿来!”

侯岛急忙将那张单子递给了他。他把单子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后,对侯岛说:“你立下了不小功劳啊!根据我局的悬赏,你可以领取到5000元。但是,根据乘警同志的交代,你和那盗窃团伙儿中的一员发生了冲突,严重危害了公共秩序,根据相关管理条例,你将被罚款1000元,根据个人所得税的相关规定,你这悬赏金是意外获得的钱财,要缴纳90%的所得税,由我们代理扣除1000元所得税……”

侯岛见他说了那些看起来非常不可思议的话,就迅速打断了他的话说:“我在列车上的事,乘警不是处理了吗?当时没说罚款,怎么现在罚款了!至于个人所得税,就5000块钱也不至于要交20%啊……”

“候岛同志,我是按相关规章制度办事,请配合我的工作!”警察见候岛提出质疑,就立即严肃地回答说,“你签字吧,还有3分钟火车就要启程了。如果在2分钟之内,你不签字的话,就视为你弃权。但是,违反公共秩序的罚款,还得有乘警同志来执行……”

“你这是敲诈勒索!”侯岛非常气愤地说。

“请不要污蔑人民民警!我是依法办事,请配合我的工作!还有么分钟时间!”民警同志再次申明说。

侯岛想了想利益得失,就在那张罚款单上签字了,同意扣除1000元的个人所得税。那员民警迅速完成了相关手续,数了3000块钱给候岛,然后转身就下车了。

侯岛只好走出警务室,钻到车厢中间的厕所旁边。等列车启动后,他就到厕所里数了一数那3000块钱。

列车启动了。侯岛好不容易才挤进了厕所。掏出那3000块钱一数,他发现那竟然是假钞,全部是假钞,一张真的也没有。妈的,警察悬赏捉拿犯罪团伙儿竟然用假钞去糊弄举报人!天下乌鸦一般黑,没想到警察打着合法的旗号黑啊!

他非常气愤,立即走到警务室将情况告诉了乘警。乘警不再是刚才的笑脸,而是一个个冷冰冰的。他们对候岛说,假钞没收,这事怨不得别人,钱过你手时,你就要仔细看,何况现在别人已经走了,更没证据证明是他们给你的假钞……

侯岛听到这话,砰一声将警务室的门关上了,迅速回到了他的座位上去。但是,乘警还是追上了他,将他手中的3000元假钞没收了!

意外的惊喜,最终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走到座位上,拿出随身带是酒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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