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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楼的浪漫情事》作者:林稚荫(出版日期:2010-06-01 完结)
内容简介
如果遇上一个只穿着裤衩还很跩的男人,不要怀疑,没准他就是超人。
她有困窘的童年,却因为他,有了最灿烂的笑容。他是她的天使,她是他的茉莉。
她固守着自己的爱情,等待在漫长的时光中。如果不是那个强势男人的出现,她相信自己会等下去,一直到时光的尽头。
无数次听到她的名字,千万次在心中勾画她的样子,他坚信:她就是他的细雨莲花。他对她,势在必得!
42楼的那次超囧的邂逅,是意外,亦是必然。那么强势的感情,她如何能逃得开?
一个是高华雅量,风度翩翩的油画家,也是她情窦初开时的启蒙老师,主宰了她十余年梦萦魂牵的感情;
一个是令人胆寒的豪门腹黑总裁,有意无意总找她麻烦;
一个是她垂涎的,一个是垂涎她的,爱情方程式,有无正解?
帅锅,美女,腹黑,利益,豪门,爱恨,纠结,甜蜜,虐恋……
世界上事物都是相生相克的。既然有一个他,就必定有一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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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最值得期待的纯爱小说
一部温情,浪漫,唯美,感动千万读者的爱情童话
如果遇上一个只穿着裤衩还很跩的男人,不要怀疑,没准他就是超人。
当梦幻唯美的师生之恋遭遇腹黑男的感情攻势,要怎么做才不负这浓浓情意?
目录
chapter 1 春光乍泄
chapter 2 女士之夜
chapter 3 歌以咏志
chapter 4 桃红柳绿
chapter 5 孤男寡女
chapter 6 奶奶
chapter 7 讲座
chapter 8 七夕之吻
chapter 9 骑士
chapter 10 莲的情诗
chapter 11 神秘买家
chapter 12 假戏
chapter 13 归去来兮
chapter 14 酒会
chapter 15 骑劫
chapter 16 心病
chapter 17 双生
chapter 18 天雷地火
chapter 19 酒后
chapter 20 决裂
chapter 21 被套
chapter 22 似曾相识燕归来
chapter 23 尾声
chapter 1 春光乍泄
乔樾对着浴室镜子有点感慨:28岁就像一匹洗过几水的缎子,质地花色固然都还算光鲜,但总不如20岁光鲜得那么理直气壮。
幸好她也不算什么美女。她甩甩头,清清嗓子唱起来。声音圆润,在浴室里荡漾:
“忽听得金鼓响画角声震,唤起我破天门壮志凌云。想当年桃花马上威风凛凛,敌血飞溅石榴裙。
有生之日责当尽,寸土怎能属他人。番邦小丑何足论,我一剑能挡百万的兵!”
最后一个“兵”字韵味十足,荡气回肠,右手的兰花指翘得柔中带刚。从小在奶奶身边耳濡目染,摆个花架子唬唬外行人还是不成问题。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压抑的闷笑,清楚得彷佛就在耳边响起。
她惊得几乎跳起来,本能地用双臂护住身体,惊慌地四处打量。
对面楼上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在莲蓬头下冲洗,看她一脸惊愕,那男人翘起了嘴角,似笑非笑地别过头去。
乔樾脑袋里“哐当”一声巨响,神智涣散地呆立片刻,才如梦初醒地狂叫一声,连滚带爬逃出浴室。那男人在身后低笑,共鸣效果良好,震得她脑海里嗡嗡直响。
都是加班惹的祸!集团高层近期要来督导业务,大家变本加厉挣表现,都期望着能在关键时刻一显身手,连新来的前台小妹都跟着熬。乔樾本来不喜欢这种风气,但又不好显得特立独行,只好随大流。谁知道一加班竟然进了状态,审核一份地块经济测算报告熬到心思恍惚,以至于洗澡时没留意对面突然冒出来一个人。
其实她自己也有责任。她一直没贴窗纸。谁叫她住在42楼呢?唯一的问题就是对面复式的浴室有点对视可是她搬来以后从没看到那套单位有人住过。今晚实在邪门。
饿死事小,失节事大,这要是生在古代,哪里有她活路?
乔樾在房间里转了10圈,羞愤交加,惊魂未定。她摸出手机找人发泄,徐砚君关机,童贝洁的电话是一个男的接的,声音沉稳:“jessica现在浴室,有什么事需要转告吗?”
又是这样。她刚想说“不用了”,刹那间愣在那里,试探地缓缓问道:“请问,您……?”
“小樾?”对方立即反应过来,笑起来:“来电显示是‘缺心眼子’,原来真的是你!你好吗?奶奶好吗?”
周旭江到底还是细心,独独只问候奶奶。可他什么时候来南海市的?为什么半夜还在童贝洁身边?童贝洁没提过只言半语。
一夜之间两枚重磅炸弹。她说不出太多话来:“我?我挺好的。奶奶也很好。你,你还好吗?”完全废话。
“我刚来南海市,只见了jessica,改天大家一起出来坐坐?”
挂掉电话以后她发了一阵呆,心底冒起的疑问都得不到解答。
算了。
最后她打开冰箱,报复性地喝掉1公升装的整盒牛奶,吃掉两包薯片,一盒巧克力,前天剩下的半包饼干,读了十几节《马太福音》,心情终于舒缓。难怪女人喜欢零食,找不到人可以依靠的时候,零食还能让人找到这世上片刻的甜蜜和安慰。
城市灯火寥寥,与空中的月亮相映。
她又拿出那册厚重的《雷诺阿》,铺在床上小心地翻着。
这是她的终极武器。铜版纸的边缘都翻得有些卷了,书页微微泛黄。一翻开,明亮柔和的光影扑面而来,阳光下金色的光斑,盛装的年轻女子,欢乐的露天聚会,夏日浓荫的湖上长椅。绚丽的世界,显得有些不真实。
她的眉头渐渐松开来。又翻到扉页,下端落着一行字,行云流水般缥缈俊逸:
“林霏白,1996年夏购于青岚画栈。”
透过时光的纸面,那双明澈光亮的眼眸彷佛就在眼前,从未离去。令她无法移目,却又无限惆怅。
她的少女情怀,她的青春,她的林霏白呵。
如果当初她不是才12岁,如果当初她有勇气抬起头来对他说“老师,我喜欢你”,如果他没有突然去了法国……也许她今天就不会只能在画册里怀念他……
一天终于过去了。月亮升在半空中,皎洁的柔光透过窗纱照在她惆怅的睡颜。
夏天,就这样来临。
那件香艳的糗事,在乔樾的刻意选择性遗忘下,暂时不再困扰她。
不然呢?难道上楼去揪出那个人来?那不是自取其辱?最好整栋楼都老死不相往来。她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就划上了一个句号,尽管不太圆满。
周末清早阳光清新明媚,正是晒花苗的最佳时机,乔樾照例把一槽花苗搬到楼下晒着,顺便翻翻地块资料,理理头绪。她住的房子朝向不好,要晒到阳光,除非太阳打北边出来。她种的垂吊矮牵牛却偏偏喜欢阳光。
早上没睡成懒觉,文件又乏味,她不觉靠在长椅上盹着了。膝上忽然一沉,热哈哈的气体扑面而来,她睁眼看见一只通体白毛的巨硕的萨摩犬,正趴在她的腿上呼呼喘气,热情地望着她,血盆大口露出森然的牙齿和红舌。
乔樾本性是喜欢动物的,但饶是如此,也受不了这样突如其来的亲热,尖声惊叫了一声,她一手抱头,一手去推萨摩犬。谁知那萨摩性子极活泼,还以为逗它玩耍,兴奋的架势简直像要扑上来咬人。
远远一声口哨,萨摩犬耳朵一竖,动作骤停,扭头跳下去。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跑来上下检视了一下她:“你还好吧?”俯身拾起她散落在地上的文件,看了几秒钟后递给她:“抱歉让你受惊了。它从来不咬人,可能刚好在发情期,又没有女朋友,今天看到了漂亮的异性有点激动。”他打个唿哨,“达芬奇,sit down。”
对人来说,漂亮的异性是美女;对一只狗而言,漂亮的异性,那是……欸?乔樾的小宇宙瞬间爆发:“这是我的错?……你,你放狗咬人,你还骂我……我……”
那男子挑起一边眉毛:“没想到它这么热情。我可以代它向你道歉。”声线低沉而充满力量,共鸣良好,与乔樾记忆里某个瞬间重叠在一起。
电光火石,她跳了起来指着那男子大叫:“你,你就是住在顶楼的那个变态?就是你!你,你……”乔樾说完就后悔了。
他似笑非笑:“是,我是住在顶楼,暂时还没有变态。你就是住在42楼的那位年轻女士?”他顿了顿,开口道:“幸会,我叫宁肇安。”
乔樾肠子都悔成七八段了,听到他说“幸会”,愈加无地自容到想钻地缝。幸会什么?幸会洗澡被偷窥?竟然还冲上去自报家门!这一刻她简直连想死的心都有。
只听得那人又坦然说道:“那天是无心之过,没有其他意思,实在对不起,请不要介意。要不我今天请你吃饭,顺便赔罪?”这个人太猖狂,这样理直气壮,笑意都漏到了声音里。
她一声不吭,强压心中的屈辱和愤怒,收起文件就去抱花槽,却看到那只叫达芬奇的狗趴在花槽边,嘴里一嚼一嚼的正起劲。乔樾一声惊呼就扑上去,狗被吓得窜起来跑开了。
那花苗东倒西歪,大半已残缺。乔樾捧着花苗,心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那男子语气歉然:“抱歉让你蒙受损失。我愿意提供一点经济赔偿来表示我的歉意,当然,如果你愿意接受的话。”说着掏出钱包。
她很想甩他一耳光,然而只是咬着嘴唇,抱起光秃秃的花槽,沉默而谴责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走了。
童贝洁听她讲完遭遇,在沙发里笑得前仰后合:“看一下怕什么?就算看清了,也是看得到摸不着!你不是也看他了吗?听你说起来那人身材还不错,你哪里吃亏了?再说了,他看到你了是吧?那最好,看得他欲火焚身欲罢不能神魂颠倒,就是没办法碰到你,最后只好干瞪眼到天亮,你也报了这一箭之仇了。你养的那个花花草草,能看不能吃的,还费心打理,被狗吃了倒干净,起码还有点利用价值!哈哈哈!”
话虽糙,也有几分合理性。童贝洁是rk电子的采购经理,江湖诨号“cpu西施”,意思是头脑转速快,效率高,但惹不起碰不得。她性子泼辣直爽,对着乔樾和徐砚君也是直来直去的脾气,有时能把她俩往死里噎。
乔樾像是伤口上撒了一把华丽丽的氯化钠,气得差点扑上去掐她脖子。从小受的是五千年中华传统思想教育,“穿衣见父,脱衣见夫”,直到高中穿衬衣还不敢解开第二颗纽扣,晚上7点之前必须回家,上大学“最好不要拍拖”这倒正中她下怀,所以四年里也就似是而非地跟周旭江交往了一阵子,仅此而已。
因此她听了童贝洁这番话,咬牙切齿地一拍桌子,把吸管差点咬断:“可我就是不高兴!那个人是个男的!男的!而且我只看到他上半身!幸亏我小宇宙坚强,要是再脆弱一点,你今天就可以在《南海都市报》头条看到我了‘单身女子不堪被辱,愤而跳楼为哪般’!”
童贝洁“嗤”地一笑:“要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打听清楚那男的是干什么的,我叫四哥派人修理修理他,你想让他怎么样?缺胳膊少腿?还是让他给你赔礼道歉?”
乔樾呆了一呆:“这不好吧?也还不至于。你别乱来啊,伤着人可不是闹着玩的!”突然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