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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凌秋回学校读书了。”这天晚上,祝颜在安宁吃饭的时候突然说。
“回去了……”安宁呆呆滞滞的重复了一遍,竟也没有什么反应。
“你好好养病,等你养好身体,我就带你去美国看你弟弟。回来之后,我安排你去上学。”祝颜帮安宁擦掉唇边的粥,现在的安宁给人的感觉像是七魂三魄少了一魂一魄,反应迟钝,没有悲喜。
“上学?”安宁终于抬起头看向祝颜。
“嗯,上学,画画。你赶快好起来,别再这样了。”祝颜把安宁抱在怀里,一下下亲吻她的唇角。
“祝颜……”安宁几乎是呜咽出声。
“嗯,我在。”祝颜紧紧地抱住她。
“我不想去地狱,我不想……”安宁紧紧地抓住祝颜的衣服,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第二天,下雪了,这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安宁醒来看到窗户外面的雪白世界,非要去堆雪人。祝颜有事情要处理,一大早就出去了,家里的佣人拦不住安宁,只得给祝颜打电话。
等祝颜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只见安宁穿着浅紫色的及膝羽绒服,围着一个造型精致的雪人堆得不亦乐乎。洁白的雪地,飘扬的雪花,以及那彩色的精灵,祝颜想也许不一定是地狱。
安宁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便转过身,看到祝颜之后微微一笑说: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祝颜上前抱住安宁,把脸贴在她冻得通红的脸蛋上。
冒雪堆了雪人之后,安宁不但没有感冒,反而奇迹一般,身体渐渐恢复了,精神也好了很多。家里资格最老的佣人叶嫂直念阿弥陀佛,上天保佑,终于元神归窍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食补和药补,安宁的身体终于再次丰润起来,脸色也由原来的蜡黄变得水灵灵红润润的。祝颜看到她,总是忍不住上去啃两口。
前段时间安宁生病的原因很多,竟然包括纵欲过度,元气大伤。祝颜听了这个之后脸色很不好,可是医生接下来一句话让他脸色更不好:
“在她身体没有恢复之前,千万不要行房。年轻的时候不注意,上了年纪,就有得受了。”
谁也没想到安宁这一病,竟然从秋天病到了冬天。前一段时间安宁病成那副样子,祝颜也没有心情去想这种事情。可是,安宁的病都好了,医生还是不让他们亲热。祝颜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只想抓墙。可是,为了顾及安宁的身体,他只能忍。
这天,祝颜再次把家里的老中医请过来给安宁诊断。老人家一边给安宁把脉一边不动声色地上下打量着她。
“身体倒是好利落了。记得把心放开一些,人的心就拳头那么大,装不了那么多东西。该扔的,得扔。”老人家意味深长地看着面色各异的两个年轻人,捻着胡子走了。
这个老中医是祝颜的爷爷祝老爷子的专属医生。老人家在祝家的地位很高,连祝颜都要敬重三分。据说,他救过祝老爷子的命。
晚上,安宁像往常一样按照老中医的吩咐在泡药物澡,浴室门突然被拉开了,只围着一条浴巾的祝颜走了进来。
“我来洗澡。”祝颜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了一番,面无表情的拿掉浴巾,跳进浴缸里。安宁别过脸,不去看他没穿衣服的身体。不想祝颜却趁着她没有看他的空隙一把把她抱了个满怀。
“我帮你洗。”祝颜把头埋在安宁肩上,粗重温热的呼吸一下下扑打在她身上。
安宁不说话,任凭祝颜在她身上作怪。一个多月的禁欲生活,安宁真没想到祝颜能坚持到现在。突然眼前一黑,祝颜伸手捂住了安宁的眼睛。安宁惊呼了一声,随即又安静了下来。浴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不可能会出现第三个人作怪。她顺从祝颜的意思,闭上眼睛,把头向后仰靠在祝颜胸前。
黑暗中,人的身体更加敏感,无论是触觉还是听觉。安宁感觉到祝颜的一双手像蛇一样在她各个敏感的地方滑动。这样的气氛里,就连因为动作而产生的哗哗的水声都显得格外的暧昧。
双手动作的同时,祝颜低下头一点点舔吻着安宁的眼睑,鼻梁,下巴,最后到嘴唇。开始的时候,他的动作很温柔,可是渐渐的他开始粗暴起来。
“忍不住了。”祝颜粗喘着在安宁耳边说了这句话,便猛地抱起安宁,把她一条腿架在浴缸的边缘,另一条腿攀在他结实有力的腰间。安宁随着哗啦哗啦的激烈响动的水声,紧紧地抱住祝颜的背,隐忍的咬住嘴唇。即使是这样,仍然时不时会漏出一两声呻吟。
“别咬。”祝颜看着安宁咬地泛白的下唇,伸出手分开她的牙齿。
“啊嗯……”让人热血沸腾的呻吟顷刻流泻出来。
安宁也注意到了,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是她又闭不上嘴巴,因为祝颜的拇指还在她嘴里。她只能紧紧地含住祝颜的手指,硬生生地忍着不发出声音。可就在她忍得辛苦的时候,祝颜因为她嘴上的动作,身下动作的幅度再次激烈起来,冲撞地安宁没有精力去思考自己究竟有没有叫出来了。
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做过了,这次性口爱激烈而短促,祝颜没有玩任何花样,只是卖力地冲撞再冲撞。高口潮来的迅猛而激烈。完事之后,祝颜在给安宁洗澡的时候,她连站都站不住,只能颤抖着任凭祝颜摆弄,迅速洗刷了一遍身体。
回到床上的时候,安宁还没有从上一次的高口潮余韵里恢复过来,祝颜已经开始了新的一轮攻击。第二次缠绵而持久,安宁在祝颜的带领下像是在过山车上,忽上忽下,忽快忽慢,几次三番惊叫连连。祝颜显然意犹未尽,可是结束了这一次之后他只是抱着安宁亲亲摸摸了一番,便老老实实睡觉。
这天安宁正在画室画画,本来应该在外面的祝颜突然进来了。安宁注意到他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信封,不明所以得接了过来。
“打开看看。”祝颜坐在画案上,搂住安宁,让她靠在他身上。安宁怀着好奇的心情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竟然看到一封录取通知书,而且是全国最高艺术学府的录取通知书。安宁的呼吸因为心情激动而变得急促。她脸色有些潮红的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祝颜,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还有条件的。”祝颜低头,在安宁耳边轻轻说。
“什么?”安宁顺势承接祝颜的亲吻。
“上学期间车接车送,助理随时跟在身边,蒋生只在上下学的路上跟着。上完课就回家,外出写生的话,需要向我申请。暂时只有这么多。”祝颜的手不老实地伸进安宁的衣服里。安宁被祝颜冰凉的手刺激地狠狠打了个哆嗦,差一点跳起来。惹来祝颜一阵轻笑。
安宁有些诧异地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祝颜的笑脸。她从来没有见他笑过,这是第一次!
祝颜也感觉到了安宁的视线,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为了掩饰他的尴尬,他猛地把安宁拉在怀里,狠狠地亲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这样会不会被屏蔽……
自由的底线
祝颜也感觉到了安宁的视线,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为了掩饰他的尴尬,他猛地把安宁拉在怀里,狠狠地亲了上去……从高k潮的余韵中恢复过来,安宁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普普通通的椅子,她从来不知道,椅子上也可以……
虽然已经拿到录取通知书了,祝颜却要求安宁等到开春的时候再去跟着大三的课程。已经是十二月末了,即使去上学,也学不了几天了。安宁自然没有异议,也不敢有异议。
平安夜安宁被祝颜带到方式里度过。安宁没有想到她会再次在方式里遇到白莎莎。当时祝颜吩咐人在比较隐蔽的位置布置了一份烛光晚餐,可他们才刚刚开动,沈轻突然走来,在祝颜耳边说了什么话。祝颜对安宁说:
“你先吃,我一会儿就回来。”
安宁目送祝颜离开之后,也放下了手中的刀叉。饲主不在,她这个宠物怎么能吃东西?
祝颜刚走没多久,白莎莎突然出现在安宁面前。她想上前和安宁说话,却被蒋生拦住了。早在上一次白家父女和安宁见面之后,祝颜就吩咐安宁身边的人,不能让他们再次和安宁相处。
白莎莎从十二月初回来,一直等到现在好不容易才见到安宁,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这次机会。她努力地挣扎,想挣开揽着她的蒋生,无奈两人的体力悬殊太大。最后白莎莎无奈,眼见得自己被蒋生拖得离安宁越来越远,她也顾不得会不会惊动颜少,大声喊道:
“安宁,你不要太自私了!你别再折磨凌秋唔唔唔”白莎莎被蒋生毫不客气地捂住嘴巴,扛在肩上,顿时形象全没了。
“蒋生,你放开她!”听到罗凌秋的名字,安宁站了起来。
“安小姐,少爷吩咐过,不能让您再和白家父女接触。”蒋生诚恳地说完,扛着挣扎不断地白莎莎走向大门口。
安宁脱力一般坐到沙发上,脑子里乱作一团。白莎莎究竟是什么意思?既然祝颜说罗凌秋已经回学校上课,他绝对没有必要骗她。可是,现在白莎莎又说她在折磨凌秋,这又从何说起?
安宁明白,她想要出去上学,现在是关键时刻,千万不能惹祝颜生气。所以她在祝颜回来之后,什么也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安静地吃饭。
祝颜看上去心情不太好,他无声地吃了两口饭菜又不动声色地放下刀叉,然后抬起安宁的下巴,气势汹涌地吻住她。安宁被祝颜吻得大脑缺氧,感觉到整个大厅都在天旋地转。
“乖巧一些,我明天带你去美国。”祝颜亲亲安宁的嘴角,放开她,继续吃饭。
祝颜这么一说,安宁自然更是什么都不敢问。
晚上回去,安宁侍候祝颜洗完澡,祝颜抱着已经被他挑逗地脸红气喘的安宁大步流星地回到床上。祝颜把安宁放在床上,伸手关掉灯之后他俯下身去亲吻安宁的嘴唇。就在剑拔弩张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少爷,夫人的电话。”
本来不打算理会的祝颜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气急败坏地捶了一下床,狠狠地亲了安宁一口才匆忙穿上衣服离开。
黑暗里,安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格外难过。遇到白莎莎,发生那样的事情,心里一团糟,却还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迎合着祝颜,让她分外疲惫。心里明明是抗拒这种事情的,身体却在祝颜的挑逗下媚态横生。安宁讨厌这样的自己,发自内心的讨厌。
安宁没有等来祝颜,倒是等到了规律的敲门声。
“谁?”安宁用被子把没有穿衣服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
“回安小姐,少爷吩咐您先睡,他要回主宅一趟。”外面是叶嫂规规矩矩的声音。
“嗯,知道了。”得知祝颜不会回来,安宁的身体瞬间放松了下来,像是打了一场硬仗一样软弱无力地趴在床上。
安宁一直知道这个豪华的别墅并不是祝家的主宅,而是祝颜十八岁之后的独居之所。但是她并不知道祝家的家庭结构,也不知道祝颜还有一些什么亲人。这些都不是她应该关注的,她也懒得知道。正因为祝颜不说这些,倒是让安宁潜意识里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只是祝颜暂时的宠物,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固定情人。而祝颜迟早要结婚,到时候,他应该会放了她吧?这是安宁唯一的希望和曙光。安宁天天盼望着祝颜结婚,却也不喜欢他结婚太早,至少要等宝宝的病治好了再结婚。到时候,她就真正的自由了。自由……
迷迷糊糊睡着了,依稀做了很多梦,慈祥的奶奶,凶暴的爸爸,冷漠的妈妈,还有义愤填膺的白莎莎,似笑非笑的罗凌秋,还有天真的罗凌凌拉着她的手一直问:
“宁宁姐你不要我哥了吗你不要我哥了吗你不要我哥了吗……”
安宁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单手支在床上坐了起来,伸出另一只手擦了擦额头,粘得满手都是湿凉的冷汗。
“安小姐,少爷的电话。”门外助理小李适时敲门。
“拿进来。”安宁深呼吸了一番,调整好姿态。
“喂?”安宁尽量使自己的声音温柔甜美。
“安宁,去美国的事情要推后。爷爷病了,我要照顾他。”祝颜是祝老爷子唯一的孙子,祝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老爷子生病,身边照顾的人自然不会少,可他这个金孙,即使什么事情也不用做,也要陪在老爷子的病床边。 祝家的传统家庭意识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