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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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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宝宣城发放食物是两个时间段,巳时和酉时,只是今天的发放时间早了很多,原因是瑞王交代,所有健康的百姓都尽可能到街道上,他们需要找到剩余的余党。

别说瑞王这个要求合情合理,处处为百姓考虑,哪怕不合情理百姓也会自动为他安排个理由,这就是民心所向的好处了,而邵华池极尽发挥了这一点。所以这会儿城门下聚集了数不清的百姓,基本上除了重病在家和军帐里走不了的都出现了。

所有能走动的百姓都安静地跟着队伍在后方排着。

每人的分量也是规定好的,按照户口和年龄稍有不同,也因为这样较为公平的分配方式,场面的上的秩序很好,绿拂到的时间并不算晚,这是她刚改的名字,之前傅辰询问她名字的时候,只有老鸨之前给她取的花名华拂。

傅辰在听到华的时候似乎楞了一下,莫名地发了会呆。

只说现在既然红袖招都没有了,那这个代表着她过去的花名也不用再喊了,不如改名为绿拂。

绿拂因为喜欢绿色,想了想也是,从善如流地接受了提议。

其实傅辰在发现自己可能误会的时候,也在考虑接下来要怎么处理最恰当。

他若只是单纯的跑出来,再回去认个错找个理由想来那位英明的瑞王殿下也不会要了他的命,不过教训是肯定免不了的。

不过他很清楚的记得,为了尽快逃出来,他伤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

一般人会怎么想一个忽然攻击自己人还完全不留余地的属下?

可能性一:将他当做二皇子党的人,忽然反水,这种可能性较低,不排除;可能性二:此人得了失魂症,神志不清,但这也同样失去了作为属下的价值;可能性三:身体上的问题,比如……失了某一段记忆?

最后一种比较合理,也能解释状况,和事实也没太大出入。

但让傅辰比较头疼的是,这种猜测如果成立,那么更大的问题来了,一个人哪怕失忆,一些习惯、行为、说话语气是不会出入太大的,以前倒是有罪犯想用这招来蒙混过去,不过作为心理咨询的他也不是摆设。他不知道原主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一定是那群人非常熟悉的,冒然跑出去与找死也没太大的区别了。

他并不认为一个相差太多的人,不会被怀疑,他并不小看古人的智慧。

如若被发现不是本人,那些失魂症患者的下场在野史上可不少。

他需要收集多一些的信息,至少也要了解到这位属下的名字和大概事迹,然后找到合理的出现方式。

只是还没等傅辰想到,他就因伤势而处于半昏迷状态,想出去也没法出去了。

所以就有了绿拂先来刺探情报这一出了。

傅辰也想好了,要实在打探不了什么,他就是躲着也没用,还不如自己出现来的好。当然他也不认为人家王爷日理万机,会在乎一个属下做了什么,找一会估计也就罢了,就一会儿功夫应该差别不大。

按照这座城现在无进无出的状态,连只苍蝇都出不去,他就主动认罪……然后见机行事,只是想到那样一位雄才大略的王爷,恐怕很难蒙骗过去。

傅辰反复琢磨了下,只能先按兵不动。

他想的已经足够完善也预备好了后路,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这其中有一个变数,那就是那位他心中力挽狂澜的瑞王爷。

绿拂想到昏迷前傅辰交代的事情,假装好奇地张望了一下,发现今天的士兵明显少了很多,但人却多了很多,而且人群躁动也比平时大,问了个身边的老乡,“今天到底怎么了,到处看着那么紧张的气氛。”

“其实我也是听说的,现在全城都在搜索人犯呢!”那老乡以前在客栈里当伙计,天生好打听。

“人犯!?”

老乡有点害怕,看没人注意到他们,才凑近小声说话。

“从白天就有风声说是瑞王殿下的谋士傅先生失踪了,但很快就没什么人提这个,可能已经找到了吧,现在大家都在传好像是在找余党,不过我觉得啊,这事不好说……”

这位傅先生杀了那个为非作歹的领头,是以宝宣城知道他的人不少,在知道是他不见了也都加入了帮忙,只是后来再也没人敢提出来了,似乎是瑞王殿下改变了命令。

绿拂目光闪了闪,“现在还没找到?”

“应该还没,你想咱们城那么大,空房有那么多,找起来也是麻烦,听说瑞王殿下正在亲自搜查。”那老乡一看快要排到了,也不敢再嚼舌根,“不说了啊。”

亲自搜查!这要多严重啊,瑞王现在一定很生气吧。

她可不认为是余党,至少那位古怪男人的嫌疑比余党大多了。

他与那位傅先生到底有没有关系?

又快速凑过去问,“对了,你知道那傅先生全名叫什么吗?”

“你怎么会认为我会知道?”老乡翻了个白眼。

事实上邵华池的确濒临爆发的边缘,面色越来越僵硬。

随着傅辰消失的时间一点点过去,他身上萦绕的气压也越发低沉,这会儿他刚从一处宅院里出来,这已经快把四三之三的宝宣城都给搜查过来了。

跟在他身边的松易等人大气也不敢出,看着面无表情的邵华池,忐忑道:“公子在昏迷前的确说过他很有可能性情大变,所以伤人的事……有可能真的……”是他干的。

所以躲起来什么的,还真有可能和二王爷党没什么关系,想到现在正被言行逼供的二王爷党,松易也不知道是解释好还是不解释好。

而罗恒等几个看守不力的人都已经领了军棍,这会儿还躺在床上嗷嗷叫,短时间也没办法再出现了。事实上在行军打仗的时候,作为主帅的邵华池从来没有冲动行事,所以当看到现在毫不犹豫下了处罚的邵华池,他们才会那么小心。

再找不到傅辰,他们也要疯了。

公子啊,您老就行行好吧,快点出现吧。

“不需要和我重复提这个。”找了快一天了,他积压着一堆事都没处理,随着时间过去,他的耐心也告罄,现在已经过了傅辰的换药和喝药的时间,想到那人一次次不顾及自己的身体,可劲儿的折腾,尤其是这次变相的在吕尚面前找死,按捺住心中不断沸腾的情绪,一字一顿道:“一间间的找——找到了,打断他的腿。”

刚过来的梁成文,脚下一个趔趄。

只有他知道,邵华池是认真的,虽然实情没话语中那么狠绝,却也是动了真怒的。

之前就让他弄了让傅辰暂时半身无法动弹的药粉,准备等一把人找回来就用上,就是为了让傅辰以后乖乖养伤,这打断腿的话虽假可结果却是真,也是被气大发了。

任谁看到傅辰最后舍命保护殿下都明白这两人主仆情谊深厚,昏迷数日的日子里殿下都是自己撑过来的,事事亲力亲为,才刚醒来又失踪了,怎会不着急。

又气又舍不得,最后活活把自己给憋死。

其实殿下也是被逼得狠了,不然何至于出此下策。他与殿下是从小到大的情谊,有自家父亲和丽妃娘娘那层关系在他也是尽可能看护殿下的,傅辰那边是他和刘纵极为欣赏的小子,本来这两人的事他是不赞同的,这感情对殿下没一点好处,若是被人发现了更是永远翻不了身了,傅辰的拒绝他反而觉得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

可一路看下来,他感觉自己的天平已经偏向殿下了,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殿下都在慢慢掌控着绝对优势。

见是梁成文,邵华池嘴角似乎勾了勾,声音居然有些温柔,“东西已经做好了?”

梁成文迟疑地点了点头,将那让人暂时无法走动的药粉包交给了邵华池。

傅辰啊,不是我老梁不帮你啊。

我看你这辈子也没的选了。

这会儿,被一刻钟就询问一下进展的青酒正在发放点着急地转悠着,公子不见了他们也急啊,为什么瑞王比他们还不耐烦,公子又不是孩子,哪怕受伤,但公子又不是第一次受伤,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再说了,公子向来有自己的一套行为方式,哪怕离开了也正常好吗。

在青酒心里,他家公子就是无敌的,要是离开肯定是有正事儿。

但被邵华池的一系列紧迫盯人的行为,这真不是假话,眼看着又有士兵向他走来了。

加上本来就有点悚邵华池的青酒,还是很认真的到处转。

他的目光扫了一圈,在看向一个白肤红唇的少女时停了一下,少女似乎在强做镇定,目光有些闪烁和紧张,被当做死士培养的青酒发现了一丝端倪。

他悄悄跟在后面,见那少女迈步走进一条巷子又进了一扇大门,进去前还左右张望了一下。

果然有古怪。

抬头一看,嗳嗳嗳嗳嗳!??

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看错,勾栏院!

不可能吧,他家芝兰玉树的公子怎么可能进这种地方。

这附近并没有什么人,甚至因为敏感的地点,士兵也没刻意搜查过,青酒进去的时候,躲过几个正在要吃食的孩子,寻着少女的去处。

他小心的跟随着,在少女进去一个门堂的时候,往里瞧。

那是,公子?

——晋.江.独.家,唯.一.正.版——

“你说,青酒那儿已经有消息了?”刚一脚踏进一所深宅大院,就过来了一亲卫兵,说是青酒已经确定了傅辰所在方位。

松易见邵华池没什么声音,只是脸上带着点皮笑肉不笑的味道,“把屋子收拾好,很快就能回去了。”

松易嘴巴抖了抖,“公子他……”

“一起。”不乖乖养病的人,没有挑选的余地。

果然!这次殿下果然已经被气的没了理智了,这是打算亲自近身看住傅辰了。

邵华池说的隐晦,身边的士兵听不明白,哪怕明白了也不会有一丝一毫声音,这就是只服从军令的瑞王军。

“带路。”对着那亲卫兵道。

也不问是哪里,简短有力的吩咐,脸上看不出丝毫喜怒。

正在红袖招门口转圈圈的青酒看到了邵华池,眼见瑞王身后那犹如饿狼扑食般的队伍,散发着战场上的嗜血味道,想到里头公子还没醒来,也不知道会不会爆发什么冲突。而且他现在看到势头这么劲的邵华池一行人,有点郁闷为什么公子就看上了这么一条狼啊,谁不比他有安全啊,这些主子要人命可是眼睛都带眨一下的,“公……公子还昏迷着呢。”

“做的不错,等他醒来我会让他知道你的能干的。”微微一笑,倾倒众生。

“……”青酒欲哭无泪。

明明这是好话吧,为什么那么不是味道啊,再说公子也的确说以后以瑞王的命令为第一准则吧,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了啊,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怎么那么难。

然后就目送这群黑压压的士兵分成两排,光是那气势就把里面的女孩们吓得要哭了抱成了一团,当看到邵华池的时候,才一下子静了声音,呆呆地看着这个只要出现就无法让人移开目光的男人。

屋内的傅辰紧闭着眼,这时候绿拂正在为他降温,又发了低烧,她想着傅辰答应她的事情,只要能帮他做几件事,就会留下一起照顾这些孩子,这个条件太诱惑了,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带着这样一群柔弱的女孩在这个地方生存下来,特别是这里以前还是勾栏院,但如果有个男人在,也至少有些保障,而这个男人甚至武力值非常高,是非常适合的人选。

听到外面的骚动,她才出去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邵华池。

也是惊得六神无主,一片空白,赶忙跪了下来,匆匆忙忙行礼,“瑞……瑞王殿下。”

本来要走进去的邵华池,忽然就停了脚步,看着少女,“你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吗?”

“……不……不知道。”她也预感到自己大概捅了马蜂窝了。

“那你现在可以知道了,他是我府上的第一谋士,傅先生。他为什么会在你这里,或者说,你这里,与叛党也有些关系?”

绿拂被这问题弄的一愣愣的,只会狠狠摇头,一时间百口莫辩。

原本满满崇敬的心,此刻只有惴惴不安。

“你也应该知道我今日搜索全城,怎么,动静太小了没听到?”他的目光看得绿拂有些无地自容,邵华池是她们感激和崇拜的对象,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古怪的男人是谁,再说实在不像坏人又被胁迫着,她才暂时妥协的,“是……是他逼迫我的。”

邵华池目光更冷,逼迫,这词,呵呵,用的真好!

“你私藏他知道是什么罪吗?”邵华池怒极反笑,他的声音不大,看着一点也不像生气的样子,那张艳光四射的脸没有表情的时候气势骇人,锋利的目光好像要切割绿拂,落下三个字,“叛国罪。”

“殿下!我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求殿下恕罪,殿下……!”绿拂猛磕着头,她只是让人待了那么几个时辰,为什么好好的良民忽然有了个叛国罪。

院子里士兵们的铠甲反射着冷涩月光,好似一把刀悬在他们脖子上,其他回神的女孩们也在这样威严而满满杀气的士兵中,跪了下来,柔弱哭泣着。

“带下去。”

这群女孩儿们被全部带走,哭啼和求饶声渐渐飘远。

别说邵华池已经让大部分百姓转移地点,就是有人看到了,也不会认为七殿下会做错什么决定,他们只会觉得这些女子一定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站在邵华池身边同仇敌忾。

本来就只是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傅辰,也没想到堂堂瑞王居然亲自搜城,还那么快就找来了,连给他缓冲一下想解决办法的时间都没给,就这么毫无顾忌的闯入。

身体还在发着低烧,疲惫让身体格外沉重,可意识在邵华池闹出动静后已经清醒了,他如何也不会在这么不安全的环境下完全昏睡过去。

他该庆幸自己曾经的职业是犯罪心理,与各种顶尖的罪犯交锋过,为了了解和接近他们,他身上有不少现实生活中很少能派到用的绝活,比如他能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入睡,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用到自己身上他也确信自己能骗过去。

在邵华池走进门的刹那,傅辰将呼吸调整的越发均匀,加上脸上的温度,一看就是不可能醒来的模样。

才安静的等着邵华池过来,他现在拿不准瑞王会怎么处置他。

忽然逃跑的谋士?

这要去的地点可能是刑讯室吧。

只希望他的运气不要那么糟,瑞王能看到这个“第一”的份上,从轻发落,而他也实在不知道原主是怎么面对瑞王的,这时候装睡还能暂时蒙混过去。

想到那几个被他连累的姑娘,他心中也是亏欠非常,不过现在他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心中也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早知道是谋士,他还跑什么,这不是白白添堵吗?

偏偏还没回去认罪,就被提前找到了。

点子也是背到了极点。

现在唯一能肯定的就是邵华池相当重视原主,不过谋士……在他看来那是更容易被拆穿的身份。

本来还考虑先收集原主信息的傅辰,只能按捺下来,走一步算一步了。

邵华池一进门,一排排士兵就已经在外头站定,等到吩咐。

而罗恒很有眼色的让所有人都退下,又体贴地拉着门,将里头留给两人。

吱呀——门彻底关上了。

人找到了,邵华池也没有之前的紧迫,屋内只有几只忽明忽暗的油灯,远远看着躺在床上脸色微红的男人,呼吸平稳,也许是发热的关系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头,透着不知名的性感,恍惚的光线将他衬得棱角分明,傅辰一直是吸引人的存在,只是他平日的模样气质让人忽略了他的那张脸。

五年,不,其实很快就要第六年了,他以前就知傅辰的五官的长开了后更会招蜂引蝶了,刚才那个少女就是例子,她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傅辰吗。

傅辰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做什么,只是那恍若实质的目光始终笼罩着他,却一动不动。

过去多久了?也幸而傅辰的耐心极好,默默等着对方看完,只是对方的目光令人非常不舒服。

他自然察觉到不同寻常,这位瑞王的行为实在太古怪了。

进来后也不说话,只是这么看着他。

终于,邵华池迈步走了过去,脚步很轻,如果不仔细听就像是完全听不到一样,这也是他内功到了一定境界的表现。

但如果人醒着,必然造成未知压迫感。

他坐在傅辰身侧,微红的脸和蹙着的眉都说明傅辰并不舒服,不过邵华池现在并没有丝毫心疼的意思,逃了就要承担后果不是吗,对他好有什么用,他领情吗?而且,这样带着一丝脆弱的傅辰更吸引他,傅辰,你并不是无懈可击的。

他掀开了被子,傅辰只是随意披了件外衣,胸口是被重新包扎过的痕迹,也许是布料不够的缘故,只单肩斜挂着一条绑带,那个女人做的?

邵华池目光顿了顿,看着在外衣衣料的边缘,另一边胸口上,一点暗色若隐若现。

轻轻挑开那轻薄的布料,看着它因为呼吸上下浮动,暗点上的汗珠反射着光芒在肌理分明的胸膛上摇摇欲坠着,让人恨不得被吸进去一般。

他的目光犹如深潭,被墨汁一层层晕染直到凝实。

手缓缓伸出,摸着绷带边缘,动作轻巧却格外磨人,像一只只蚂蚁啃咬着肌肤,慢条斯理的一遍遍隔靴挠痒一样摩挲着,而后转移到那暗色之上,轻轻拧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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