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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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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要拉……凌……」娉兰说着,指指身边正在玩ps2的我。

「没关系啦……吖辉不是外人。」双手隔着衣服在娉兰身上仍不安分的凌笑着说道。我想我不用再在「笑」的前面加什么形容了,这是他的常态。「话是这么说……可是……」娉兰还是反驳道,一边挣扎着。凌继续着动作,笑而不语。「呃……

那个……我回家好了……「我识趣的说道,站起身来,把ps2关了。

「恩?要走拉?」凌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啊……那你路上小心哦……」终于暂时脱离凌的魔爪的娉兰赶紧说道,那感觉好象希望我快点消失似的。不过我也能理解,想让这两个人燃烧中的欲望平息下来简直比登天还难。

「那我回去拉……」

「恩……」两人齐声回答。真默契啊……

「你们也要保重身体啊……」这句看似客套的叮嘱在这里可是对上号了。没等他们回答,我快步离开了凌的家,留下欲火中烧的两人。

回家的路上,天正慢慢的暗下来。「想不到娉兰这么疯……」我喃喃自语道,的确,比起筱婷来,娉兰是更会让人兴奋的。想着这种邪恶的事,回到了家门口。

「梦见……我回来了……」我刚进门,正准备换鞋子。

「啊……哥你终于回来拉……」梦见从沙发上站起来接着说,「妈妈晚上不回来吃饭了,哥你带我出去吃吧!」说着,朝门口跑了过来。出现在我的眼前的是穿着纷红色连衣裙的梦见,就是早上的那套小洋装。衣服在娇小的身材的影射下显得相当漂亮,梦见仿佛一个小公主一般站在我面前,一瞬间我的眼神好象呆滞了——我并不记得梦见早上有这么漂亮,难道夜里看人不准这种说法是真的……?

梦见看我凝视着她自己,脸红了起来,可却又很高兴的说,「哥……走拉走拉……」

「梦见……」

「恩?」

「你就穿这样出去啊?」这样的疑问不是没有依据的,梦见平时的打扮很男性化。

「……」梦见瞪了我一眼,这好象是她今天最正常的动作了。「怎么?不行吗……?」

我感觉到强烈的杀气在逼近……「没……没……当然可以拉……」

梦见的脸阴沉了下来……「是哥早上说人家这样穿好看的……」脸上尽是失望的神情。看到梦见这个样子,我觉得自己好象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一样。我不忍心看梦见这个样子,于是走过去弯下腰,温柔地摸摸梦见的头,说「对不起啊妹妹,哥是真的喜欢梦见穿成这个样子的啊。」

「真的吗……?」梦见抬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当然是真的咯……我们梦见是最漂亮的……」

「呵呵……哥……我们走吧……」梦见又露出了笑脸,挽着我的手拉着我一起走出去了。女人真是好骗啊……呃。……当然刚才我也是真的觉得梦见漂亮来的。

入夜的街,还是像往常一样的热闹。我牵着梦见的小手在街上走着,最后我们在一家小吃店外面的瘫子上坐了下来。总觉得梦见这样的穿衣服和这种地方不是很搭配,可是梦见并没有一点嫌弃的样子,还一直都很高兴似的,我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哥……这个给你。」梦见夹了一块肉放到我的碗里。「恩,梦见自己也要多吃啊……」

「嘻嘻……」

其实你可以想像一下……一个平常凶巴巴的女生,从上午开始突然对你特别好,还一整天都保持这么愉快的心情,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你就可以知道我现在有多么不自在了。

「妹妹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

「恩……恩……秘密……」梦见红着脸说。我无奈的耸耸肩,投以微笑来结束这个问题。……

吃完饭后我和梦见手牵手的走在热闹的大街上。梦见拉着我,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的满街跑。最后我们在一家冷饮店前面停了下来。

「姐姐……我要两个冰淇凌……巧克力的……」梦见开心的对店员小姐说着。

「梦见啊……我还没说我要什么口味的呢……」

「没关系……巧克力是我喜欢的口味啊……所以我想哥哥一定会喜欢的……」

俗话说骂人还不骂笑脸的,看着梦见这么开心的样子我也没什么办法,毕竟……

只是一个甜筒罢了。哭笑不得的我接过梦见手中的冰淇凌,开始品尝着……其实巧克力的也不赖嘛。

「哥啊……你怎么吃的满嘴都是啊?」梦见边说着,边拿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来的餐巾纸,「哥你低下头来。」

「啊?哦……好,麻烦妹妹了。」我听话的低下头去。

梦见拿着纸巾,小心翼翼的擦掉我嘴边的冰淇凌. 儿童身上特有的香气扑鼻而来,我看着梦见,嫩的小手,无暇的脸颊,然后……我们的目光交汇在了一起。

就这样……注视了良久,我可以感觉到我们之间空气的温度正在上升;我们的体温也在上升。

「梦见,我自己来就行了。」说着,我拿过梦见手中的纸巾,想摆脱这样的窘境。

「恩。」梦见红着脸转过身去,我也抬起头来。

「吖辉……」在我抬起头的同时,听见有人在叫我,出现在我面前的是筱婷。

我们三个就这样看着对方。

「啊……是筱婷啊,你怎么会在这里?」过了一会,我好不容易挤出一句话来,做贼心虚一般,好象刚做了什么对不起筱婷的事。

「呵呵……我和爸爸妈妈一起出来吃晚饭,」说着,筱婷指指那边那个小商店,「他们去买东西了。」

「哦……是这样啊。」我调整了一下心情,上前拉起了筱婷的手,趁机拉近了距离,在筱婷耳边说,「筱婷,有想我吗?」

不让她知道我在想什么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想其他的事。

「过去一点啦……被我爸妈看见就不好了。」筱婷红着脸回答我说。梦见在旁边,什么也没说,看着我们,表情让我觉得怪怪的。我的直觉告诉我,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筱婷……」远处传来筱婷父母的声音。

「诶……我在这里……」筱婷也大声叫着回答他们。

「筱婷那我先走咯。」我觉得我应该离开了。

「恩,你去吧,我去找我爸妈去了。」

「好,那拜拜咯……波……」送出了一个飞吻之后,我牵起梦见的手,朝家的方向走去。

「拜拜……」收到我的飞吻的筱婷目送我们离开。回家的路上,心里觉得甜滋滋的。

……

「哼……!」梦见终于发出一点声音了。

「怎么了梦见?」

「没事……!」

总觉得梦见气呼呼的样子怎么能是没事呢?可是我又想不起来自己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女人真是无常啊……刚才还好好的。」我小声嘀咕着。

终于回到家了,梦见一进家门就往房间跑,然后把门重重的砸上了。我当然不会去碰一个正在爆炸的炸弹咯,尽管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爆炸。我到房间取了套换洗的衣服,正要走进浴室的时候……

「哥哥是大笨蛋……梦见最讨厌哥哥了……!」梦见房间里传来这样的声音。

「怎么了嘛……梦见……刚才不是还很高兴的吗?」我也不能对这样的叫喊视而不见。

「哼……臭哥哥……!」然后传出来的是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门也是反锁着的。

「梦见……不要闹了……!」我终于忍不住了,冲着房门喊着,「有什么事你就说嘛……!」

「……」房间里面安静了。

我们就这样沉默了一会……

「梦见……开开门吧。」我觉得我刚才语气太重了。

门锁开了,我打开门进了去,黑漆漆的,梦见没有开灯。我伸手开了灯,乱七八糟的房间,梦见背对我坐在床上抽泣着。我一下子楞在那里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我缓缓朝床那边挪去,拉过梦见的手,「梦见,对不起……哥不是故意的。」

「哼……!」

「妹妹……对不起拉……」

「……」

「唔……没有下次了……妹妹,原谅哥吧……」说着,我爬到床上,坐到梦见的面前,看着她。

红红的眼睛,还没有干去的泪痕。看着她这个样子,我忍不住抱住她。梦见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呜呜……」又开始哭了起来。

我轻轻的拍着梦见的背,抱住她,手一遍一遍的顺着梦见的头发拨弄着。任由肩膀感到潮湿感一点一点的扩张,直到浸透我的衬衫。我就这样安静的守侯着梦见,嗅着她那甜甜的味道,听着她哭泣的声音。

哭了很长时间之后,我怀里的梦见没有了声音——她睡着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终究是妹妹吧,不自主的想保护她,不想再做伤害她的事。

我把梦见轻轻的放倒在床上,帮她盖好了被子,走出房间的时候,带上了房门。安静的家,我在浴室里冲着热水……一直冲着……想把自己心里的内疚也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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