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亲戚的善与恶(一)
叶杰河很是忧伤的望望天空还下着的微雨,露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道:“我觉的这学校门口吹吹风蛮好的,至于夜景啥的,这下雨天的,也没啥看头的,咱下次再看啊。”
虽然现在这个年代,酒后骑车还没象前世查的那么严,但这点安全意识,叶杰河还是很到位的。
他可不想好好的生活,因为一次不应该发生的事故而造成影响。
两个人在门口拉扯了好一会儿,叶为民一个劲的说自己没醉,准备来个雨天夜游城市。
可叶杰河哪敢呢,死命拉着。
一来二去的,叶为民都有些火气了,准备抬脚给叶杰河一个好看。
虽然他如今趁手的棒子不在,神技打狗棒法没法施展,但一手夺命连环踢,那也不是盖的,也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的。
毕竟叶杰河藏了门后的棒子也不是一二回了,叶为民自然有他应对的技能。
叶杰河也是被踢怕了,下意识的就是一个后缩,可人是退开了,不过按着的龙头也就脱了手了。
眼瞅着老爸松了提刹准备骑车,可把他差点给吓尿了,赶紧跑去抢车龙头。
结果龙头一个晃荡,老爸的身子一个不稳,扑通的倒向了地面。
所幸地面是个水滩,虽然弄的浑身湿透,起码人没磕撞到哪里。
偏偏叶为民这么一躺,低唔了一声,竟然晕呼呼的睡着了。
这可把叶杰河忧伤的啊,他这小胳膊小细腿的,哪拉的动老爸的身子呢。
正当叶杰河心急的想往学校里面叫人的时候,一辆qq牌两厢车打着暗黄的卤素灯光,在二人面前缓缓停了下来。
叶杰河疑惑的看着这车。
怎么这么眼熟呢?
随着喀吱喀吱的摇晃声中,驾驶室的车窗打开,露出一张精瘦的方脸:“小河,上来。”
“三叔?你怎么来了?”叶杰河有些惊讶道。
来人正是叶杰河的三叔叶为朝。
他是老爸这一辈中最小的一个,在城东开着一家小超市,也算是个个体户型的小老板。
因为那边紧捱着菜市场,人流量多,所以生意很不错,算是三兄弟中混的最好的了。
有句话说的好,当年用一辆桑塔纳的钱,去买一套上海浦东的房,过个二十年,可以买二辆全新法拉利,这话可真不是吹的呢。
在这个年代,能买上一辆代步的汽车,日子过的再怎么着,也不算是差的,再怎么说,那也是后世法拉利级别的级呢。
而除了叶为通,叶为朝两个叔叔外,叶杰河还有一个姑姑,不过她人不在这边,一直在老家做农活,所以一年也见不到一次。
只是这雨天晚上的,叶杰河还真没想到能在这里看到三叔。
“你二叔给我电话,说你爸喝了不少酒,有些不放心,我正好来这边进点货,就顺路过来接下你们。”
叶为朝撑着把伞走下车,和叶杰河一同拉着叶为民往后座走去。
万幸的是这时的叶为民,已经是晕呼呼的睡着了。
不然若是依之前的模样,叶为民那倔脾气起来了,非要骑车自个儿回去的话,当真是要闹的鸡飞狗跳的不得安宁。
再怎么说,叶为民这天天拉车的,一身健子肉也是不少的,他要是闹腾起来,二人还真拉不上车来。
偏偏现在外面还下着雨,虽然看着雨粒不大,但绵绵细雨的,等两人好不容易把叶为民抬上车后,二人身上也已经淋透了。
这边叶杰河刚坐上车,抹了一把脑袋上湿漉的头发,正准备拿纸擦擦时。
前排转过一个圆胖脑袋,正是三婶葛纪秋,抽着鼻子冷冲冲的道:“别乱动。”
“啊?什么?”
叶杰河一下没理解。
葛纪秋皱着眉头道:“我让你别乱动,你们这湿漉漉的,可别把车给弄湿了,我这可是布座椅,湿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干的。”
“你怎么说话呢!”
叶为朝走进车里,冲着葛纪秋低声道:“现在这天气,他们在外面站着,怎么可能不湿呢,车子湿了,等太阳出来了多晒晒也就干了呢。”
“什么怎么说话呢?我还要怎么说话呢?我说话有错吗?”
葛纪秋提起了嗓子:“不能喝酒就别喝呢,跑这么远的来蹭饭吃,还充什么大尾巴狼呢?
有本事自己就骑回去呢,喝醉了,往地上一躺,还不是要让你眼巴巴的跑过来接送吗。”
一连串的连珠炮说的叶为朝哑口无言,他吱唔了一句:“有什么事,咱们等回回去再说!”
话音刚落,葛纪秋就瞪起了圆眼道:“干嘛要回去再说?这大雨天的,弄的车上全是水,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干,等下要是在车里吐了,我看你怎么收拾。”
叶为朝拉了下葛纪秋,低声道:“唉,你别说了,小河还看着呢。”
“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就尽帮你两个兄弟!叶为朝我告诉你,你也别天天充什么大好人,咱家接济你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谁家也不是富裕十足。”
葛纪秋跟炸毛的猫一般尖叫道:“他们有手有脚,干嘛有什么事儿都得麻烦你呢,还不是想省那么点打车费吗。
一天到晚的净沾咱家的便宜,难道我们赚钱还得供着他们啊?”
“三婶,我家有什么让你一次两次的接济了?又怎么要让你跟三叔供了?”
叶杰河坐后排,听的满脑子怒火,这三婶说话也真是难听,句句扎心尖。
前世他毕业后就去了魔都工作,所以对父亲这一辈的事儿也没多少了解,只隐约听着三婶来家里闹过一次。
至于是为什么,父母也没跟他多说,只说是家里家长一类的锁事罢了。
他那时也正是工作忙的时候,也就没多去再去关注,如今看来,事情似乎并不象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没事,没啥的,我跟你婶闹了点小情绪,小河你别再意!”
叶为朝扭过头,露了个笑脸:“你先帮你爸把衣服脱了,后窗上有一件我的衬衣先给他穿上。
这天气,淋了一身,又泡了水,他喝醉了酒什么都不知道的,等下湿气进体,着凉了就不好了。”
说罢,他拉了拉葛纪秋,低语了一句,发动了车子。
副座的葛纪秋冷哼了一声,但也没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