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4 节
,我回来了,但那是电报的缘故,假如没有那封电报,我根本毫无回家的打算。
“是因为那封电报,不知是谁把我召回┅”
“那又为何带未婚妻一起回来”
静子冷漠的看着我,我必须很快地找到藉口。
“只是偶然,因为她说想跟我来┅”
“是吗”
她的视线愈发冰冷。我困惑了,她的真正意思是什么是对茉莉香起疑心,而来刺探我吗
“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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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子大剌剌地交叉双腿,拿起矮桌上的茶杯,以优雅的动作送到嘴边。
“这个嘛,首先,我要问你离家出走真正的用意,还有,为何三年都没有消息,再来是为何回到家里,最后要知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蠢问题,我这么想。
“这太简单了,我刚刚说过,我是因为觉得自己这样下去会变得没用才离家的。因为不声不响就离开,心中有罪恶感才不与家中连络。至于会回来则是被琴美病危的电报给骗了┅”
说到这里我停了一下,因为我最在意的就是电报的事,但是静子似乎想快点知道我接下来的说明,所以抬高神经质似的尖下颚,催促着我继续。
“以后呢,是因为茉莉香很喜爱这里,所以我想先待到她满足为止,再回东京┅”
最好尽快,尽管和茉莉香的关系日益亲密,但她究竟是假未婚妻。对她告白我的心事,也没得到肯定的回应。而且,只要在家中,我的心就会被琴美搅乱,也许察觉我的心思,静子嗤笑了两声。
“哼,回答得太含糊了,既然茉莉香喜欢这里,你回东京后,有一天还会想再回来吧难道将来也想搬回来住”
“没那种事,至少我不打算住在这里。”
“喔不是收到封假电报就跑回来了吗”
挑衅言词,简直像找我吵架。我有点生气,不由得提高了声量。
“你究竟想说什么想要我怎么做”
“你是个麻烦又任性的家伙,根本没帮这个家以及家里的人想过,请你设身处地的为这些被你的骄纵弄得苦不堪言的人着想
“我没那个意思┅”
“你当然没有。正因你的不自觉,才更无法收拾残局。真是的,兄妹同一个模子”
“和琴美没关系吧”
“住嘴到头来,你和哥哥还不是一样”
突如其来变化的话题,令我不知所措。为什么突然提到父亲我无法掌握话中的真正意思。
“总之,我希望你快点离开,不要再回来了”
静子歇斯底里地吼叫,会谈不得不结束。可说被赶到走廊上的我,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结局,也不禁怒气冲天。叔母霸道的态度,究竟意味什么就算想冷静思考,也只徒增怒气。
“啧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向叔母的房间投以愤慨的一瞥后,我大摇大摆地跨步离去,这时─
“呀啊”
在走廊转角处被我撞到头的少女,和水桶一起重重摔了一跤。从身穿女佣服装这一点看来,大概是家中的佣人吧,但我却是第一次见到。
“很痛耶你走路不长眼楮啊”
性格似乎相当好强,跌坐在地上还以凶悍的口气对我怒骂,不注意前方应该双方都有错,但我完全被她的气势压了下去。
“啊,我一时不注意,对不起┅”
“世上的事如果一句不注意就能解决,那么警察局也可以关门大吉了”
少女对我的赔罪充耳不闻,以绝望的表情望着翻倒的水桶,走廊早已成为一片水乡泽国。
“啊,都是你干的好事走廊淹水了啦,真讨厌,人家差一点就擦完了,而且马上就要去买菜了,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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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无力地仰天长啸,而我唯一能做的事只有道歉。
“真的很抱歉可以的话让我帮你好吗”
“废话,你当然要帮会变这样都是你害的”
我目瞪口呆,但还不忘说出刚刚就发现的事─
“可是,那个┅”
“干嘛想逃跑的话我可不饶你”
“不是的,是红萝葡,我看到了┅”
“你没睡醒吗没看到我在擦地板吗哪来的红萝卜”
她好像没发觉。可是她摔了一咬后,裙子卷起来了。印满一根根红萝葡花样的粉红色比基尼内裤,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那个┅在裙子里┅是因为湿掉的关系吗”
“裙子里说什么傻话那种地方哪有什么红┅”
说到这里,好像终于了解我的意思了。她马上闭上嘴,以惊人的气势跳起,脸颊红得像只果,变得老实多了。
“你┅直的┅看到了”
“啊,算是啦”
她的态度突然一变,怒不可遏地竖起中指朝我破口大骂。
“笨蛋大色狼变态”
“对不起对不起,真不好意思,对了,你在这里工作吗”
“看了就该知道吧我是这里的佣人是来打工的”
“打工的女孩啊,我叫俊彦,高木原俊彦,请多指教”
“高木原俊彦那,那是┅该不会是,高木原家的┅俊彦少爷哇啊怎、怎、怎么办我我我我┅我┅我叫叫青木,园园园园子”
打工的少女全身打颤,简直像千面人一样,表情剧烈地变化着。
“刚才得理不饶人的威势到哪儿去啦名字再说一遍”
“是,是的我是南区模型店的独生女,名叫青木园子,今年十八岁,高中三年级,现在还是chu女,正在找男朋友”
“嗳青木模型店的女儿啊我以前常去你家买塑胶模型。”
“是的我记得,俊彦少爷不记得我吗”
被她一说,我开始试着回忆。青木模型店的老板是个亲切的高个子,每次我去买模型时总是笑脸盈盈,对我说些模型狂才懂的知识,但是我想不起来他有这么个女儿。
“不过,你还真有趣,只问你名字而已,自己就把隐私通通说出来了”
“嗳啊,我说了多馀的话,真对不起”
“不,没关系,而且我也看到可爱的红萝葡了”
园子再次满脸通红地拉拉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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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你心里想什么真的都写在脸上。总之,我来帮你擦地板,另外还有哪些要帮忙的吗”
“可是,俊彦┅不是,俊彦少爷,那样不大好┅”
“没关系啦,我也想表示一下我的歉意啊,对了,可以不要加上“少爷”两个字吗”
“可是,这里的人说,一定要加上敬称才行┅”
“谁说的”
“是澄江小姐,她教了我很多┅”
由她来教的话,这女孩一定很辛苦吧我不由得苦笑起来。
“呃,我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吗”
“不,没有,反正我们赶紧处理完吧,其他还有事的话就告诉我┅”
“那么,我等一下要去金堂九十郎商店买东面,可以的话,请陪我一道去好吗”园子客客气气她说道。
“嗯,当然好,这种差事太轻松了”
“太好了,今天要买的东西很多,我还在烦恼一个人提不动呢”
“那么我刚好可以帮上忙,我们赶快擦完地,去买东西吧”
我们很快地整理完毕,走出家门。
“不过,真的没关系吗俊彦少爷这次是带着未婚妻回来的吧如果不先对她说一声的话┅”
刚走出门,园子就问我茉莉香的事,她一点也没对我和茉莉香的关系起疑。
“茉莉香在睡觉,而且我心情不太畅快,想要找点事做”
“是这样啊,不过对我来说倒相当幸运”
“我也是啊,现在眼前还飞舞着红萝卜呢”
“俊彦少爷”
园子又红着脸发脾气,表情真够丰富的。不知何时,我对叔母的气愤已消失殆尽,心情轻松得满脸洋溢着笑容。
“哈哈哈我们走吧。”
“啊,是”
园子告诉我她要到村落中心地─车站前的杂货店去购置日常用品。在我出生前,站前就仅有一间杂货店,这家“金堂九十郎商店”,不知有何进货途径,陈列的商品从日常杂货到电器用品都很齐全。
通往站前的路,就是前天和茉莉香行经的道路。由家中出发约二十分钟到达,同时,也是我三年前离家的道路。
我们两人出奇地意气相投,行走崎岖的山路,彷佛像健行般轻松。个性爽朗的园子,让我觉得简直像茉莉香的小型版,而且她还很年轻,总是活蹦乱跳的,加上没有高木原家的血缘,从某方面来说可算是逃避现实的最好对象。
走了五分钟后,大概我的态度一直很随和吧,她开始提到奇妙的话题。
“那个┅俊彦少爷可能觉得很刺耳,不过我觉得高木原家中的人,都有点奇怪哪。”
“什么意思”
“嗯,奇怪的地方嘛┅康之先生特别明显,太恶劣了都说一些se情又低级的笑话,还用色的眼神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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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没办法叔父就是这种人,又回想起园子摔跤的样子,刚才看到的红萝卜,强烈地灼烧在脑中。结果,我是不是和叔父同为一丘之貉
“那个┅我也没资格说他┅”
“俊彦少爷爽朗,容易让人有好感,哎呀,说这种话好害羞┅”
羞涩地低下头的她,马上又抬起头,回到刚才的话题。
“可是,康之先生不一样,怎么说呢好像被他用眼楮强bao的感觉。只要被他盯着看,我就起鸡皮疙瘩,真不敢相信他是静子夫人的老公”
叔父不受欢迎,这是可以想像得到的。园子开始以自已的观点,滔滔不绝地分析起家中人们的特征。
“静子夫人也有高傲爱使唤人的缺点,晋吾少爷总是板着脸,完全搞不懂他,在佣人之中,澄江小姐虽然是美人,但一年到头都很阴郁,长谷川先生也沉默寡言,感觉好恐怖,唯一最正常的,是小望小姐吧可是,她也不太普通┅”
“什么地方”
“有时会惶恐不安。也许是我多心吧,她好像很怕晋吾少爷。晋吾少爷对她的关爱,似乎到了不正常的程度┅”
我一时犹豫着不知该做何反应,晋吾和小望的关系,简直像我和琴美的翻版。
“还有┅琴美小姐的病,我想那多半只是心病┅”园子的表情瞬时僵硬,极度歉疚地看着我。
“对不起琴美小姐是俊彦少爷的妹妹,我还┅我太不注意了”
她真的没有恶意,但我还是忍不住要讽刺她。
“一句不注意就能了事的话,警察局也可以关门大吉了吧”
“呀,真对不起┅”
要不要破坏这好不容易营造起的轻松气氛,都取决于我的态度。我当然不会那么不识相。
“呵,不要紧,琴美的事也是事实,你的观察真入微。”
多少有点不够圆滑,但我也不管了。过了几分钟,我们来到了目的地。
不毛之地的车站前依旧一片寂寥。说起来在这居民又少又无访客的村中,要找到有生气的地方本就困难。
园子买东西的这段时间,我观赏着附近的风景,这片和三年前一模一样的景象,不只从我懂事时开始,恐怕从更久之前就不曾有所变化吧怀念的风光,同时也给予我心理上的压迫感。它告诉我,自己仍然处于恶梦之中。到现在我对自己身处此地这件事,都还有着梦一般的错觉。我和琴美的这段空白岁月,到底该如何面对
“让您久等了”
明朗的声音,惊醒了我处于梦与现实之间的意识。
“嗯,我来提吧。”
“是,谢谢您”
提起地面下的两个大纸袋后,手部筋骨马上沉甸甸地被向下拉,我不由得皱起眉头。
“哇,这个很重耶”
“就是啊,一个弱女子要把它搬回家是很困难的,提得动吗”
“还好啦,快走吧”
我们踏上来时的路,开始向家里出发。在回家途中与来时正好相反,由我主动向园子开口。
“可是啊,我对你在我家打工倒觉得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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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有很多原因┅”
我并没有问她身世背景的意图,但她却仰望了一下天空,自己开始说明。
“您应该能够想像,我家的经营每年都是赤字。原来发绪岳村的儿童就很少,开模型店根本是大错特错,老爸纯粹依自己的兴趣开店,购入了一大堆海外的精品玩具,结果都摆在店里,根本卖不掉一个中年人坐在玩具堆中兴奋地把玩,和小学生有什么两样”
园子相当气愤,我却对她父亲的生活方式产生同感。不论是谁,不管到了几岁,都希望还能生活在堆满自己心爱物品的环境之中,这不叫小飞侠情结,而是坚守信念的生活态度。
“是没错,但我想这是他理想的人生┅”
我一说,园子就用力摇头。
“前提是不能为周遭带来麻烦可是我父亲因此背负了大笔债务,我会来打工,也是为了还钱┅”
突然,我脑中浮现叔父那副自鸣得意的奸笑,难道,债主是康之叔父我再追问她,得到她相当意外似的回问“你怎么知道”
“猜测而已,但是,如果只为了还钱,条件更好的工读机会应该很多吧我的说法也许不太婉转,可是你该不会是被当成债务的抵押才来打工的吧”
“你也这么认为我本来是这么想的”
面容中略带绝望,这女孩轻易就承受了这种古老的习俗吗澄江也一样吧,很奇怪的,发绪岳村的人都有过度因循古代习俗的倾向。
“可是康之先生说,俊彦少爷回来时,要是能令俊彦少爷一见钟情,就能成为高木原家的人,到时候债务才会一笔勾消”
“叔父居然说了那种话”
我吃了一惊,想到他在暗地里使了这些诡计就生气。
“可是,已经没望了,您已经订婚了,康之先生根本没告诉我”
“叔父说的话不要字字句句都当真”
忿忿不平的我,感到叔父说的话中藏着诡诈,"俊彦回来时"是指这次的事吗或者只是随便说说不,等一下,他该不会早知我会回来吧
无法释怀的心情,如双手提着的物品般沉重。
终于见到家门了,我松了口气,老实说真是重劳动,以画图为业的我,平日运动不足导致体力衰退,实在费劲。
“还可以吗这里开始我来拿吧”
园子大概看不下去我气喘嘘嘘了吧,二十分钟的行程,提了重物后花了将近一倍的时间,她在途中也数次说要帮我提,但如果让她帮忙的话就不算男子汉了。
“不,我要坚持到底。”
“那么,请拿到仓库吧。”
“什么仓库”
原以为到玄关就没事的我,不由得大叫。
从门口到仓库,大约有三百公尺的距离,好不容易抵达绿洲,又化为海市蜃楼。我体会了这种心情。可是,既然到这里了,就再撑一下吧
奋力提起纸袋时,茉莉香由门中出现,表情充满了怒气,第一句话就对我大吼大叫。
“俊彦你跑哪儿去了”
“去┅去买东西┅”
“太过份了竟然丢下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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茉莉香怒不可遏,可是我完全不懂她生气的理由。
“干嘛气冲冲的说想多待几天的人不也是你吗”
“什么,这两件事没关系吧你要我一个人面对那个混帐老头吗自己还厚着脸皮和小女生玩得不亦乐乎”
“你说什么和园子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感觉茉莉香在无理取闹,也忍不住愤慨起来。
“那个┅对不起,是我要俊彦少爷陪我去买东西的,请不要责怪他”
一触即发的场面中,园子插进来打圆场,但只得到反效果,茉莉香像被她触怒似的,开始说出难听的话。
“什么你已经把这位妹妹骗到手啦果然,比起我这种松垮垮的母老虎,年轻幼嫩的小女生占便宜多了”
“住嘴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受够了反正我是没人要的女人”
她撂下一句后,小跑步进屋。园子满怀歉意地向呆了半晌说不出话的我赔罪。
“对不起,害您被她误会┅”
“不,你不要在意”
“可是┅啊,这些东西我来拿就好,您请回房休息。”
“没关系,我和你在一起比较自在。”
看到我强颜欢笑,她也松口气,趁机转变话题。
“是这样吗其实我很怕那座仓库,因为有时候好像会听到奇怪的声音。大概是错觉吧,但是好可怕┅”
是昨晚的声音吗这样有精神的女孩说恐怖,可能真的很可怕吧。我为了不要加深她的恐惧感,决定不说出昨晚的事。
“越认为它可怕,它就越可怕,不去想就没事了。”
“一点也没错,我也这么认为”
本来说话越来越小声了,现在似乎又有了勇气。
我特意装得开朗,催她前往仓库。
仓库中充满铁锈臭味的湿气,停滞的空气中,徵微飘着异味的臭气,是什么味道呢我抽抽鼻子,拼命忍住喷嚏,布满灰尘的仓库中,有臭味是正常的吗总之,我在脑中先搁置臭味的事,照园子所说的摆放物品。
“谢谢您,真的感谢您的帮忙”围子向我鞠躬。
“这点小事不算┅唉哟”
我只想摆个谱而已,谁知脚一伸,就碰倒了园子,让她跌了个四脚朝天。
“好痛”
“园子,对不起”
我跌在她身上,慌慌张张跳起,半跪着伸出手。园子抓住我的手也坐了起来。
“啊,呃,俊彦少爷,您是有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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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是,只不过绊到她的脚而已,但是被她一注视,彷佛认罪般的想法就油然而生。
“怎么说呢我┅说不定是中了红萝卜的魔法吧”
园子的脸颊泛起红晕,然后以羞涩的声音对我低语。
“俊彦少爷,我┅我喜欢你┅”
我困惑着,她开始表白自己的心意。
“我小时候就喜欢上俊彦少爷,对于独生女的我来说,俊彦少爷是理想中的兄长,这种心情,日渐形成爱慕┅”
简直像少女漫画的世界,我心里这么想,却又发现自己已被她吸引,或者,我只是单纯地想逃避现实。
我缩近与园子的距离,接近到将要触到她的唇的地方。
“俊,俊彦少爷不,不行┅”园子发出喘息般的声音,扭动着身体。
“为什么不是喜欢我吗”
“因┅因为┅俊彦少爷,茉莉香小姐┅”
看着欲言又止的她,我有股冲动想说出实情,于是简单对她说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强调那是因应事情的演变而撒的谎。
她浮现半信半疑的表情,对我的拥抱却没有抗拒,我将她推倒在嗄吱作响的地板上,然后从她健美的肢体上剥下女佣服,出神地望着小小的红箩卜比基尼内裤。我吞了口口水,将手指覆上内裤,她幼嫩的四肢已失去力气,毫无防备地大张着。
“呀啊,不行,这种地方┅不行,不要┅”
呢喃声的抵抗,格外燃起我漆黑的怒气。茉莉香使我领会的情欲,在知晓悦乐后的股间涨起神力。
“这些红萝卜是魔法的红萝卜吗我已经被它操纵了。”
“唔,啊啊呀,俊彦少爷,不要”
“不行,我想品尝园子美味的果汁”
到头来,或许我和琴美以外的女人都可以发生关系,只要能够宣泄我无法对妹妹发泄的欲望,这种思潮横过我的脑海。不管那么多了,我渴望着温暖的柔肌与沸腾的肉欲,身心都热切需要眼前的少女。
按下内裤的柔软隆起处,充满弹力的触感传到我的指尖,揉弄一会儿后,温热的湿气开始向外渗漏。
“园子的这里已经有果汁漏出来了,继续染湿的话,就要淹没红萝卜了”
“呀,那么丢脸的事┅不要说┅”
我继续加强指尖的刺激,布料的表面渐渐湿得像冒出水滴一样。
“简直像在沸腾哪,又热,又软,汁又多┅”
“啊啊,啊,不能那样揉”
我变得邪恶,执拗地来回玩弄内裤上柔弱的小山丘,从健康结实的大腿缝隙间伸进手指,向上摩擦。
“溢出来了,要溢出来了,红萝卜会湿答答的啦”
“那么,就把它脱掉┅”
泪声的申诉,让我满意地微笑,以手指卷起内裤,慢慢地拉下,红萝卜园下方隐藏着茂密的草丛,以及源源涌出的泉水。
“啊,好害羞,讨厌,不要那样看,不要盯着看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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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用摸的吧”
“啊啊,呀,不行那个地方┅连自己都没摸过┅”
直接触摸柔嫩媚肉后,指尖上缠满了蜜汁。
“好棒,我的手指沾满你的蜜液了”
“好丢脸,唔唔┅越觉得丢脸就溢得越多┅”
缠满黏液而湿濡的中指指尖,探入火热的泉源之中,chu女的秘唇中,紧紧地缩在一起。”
“唔啊啊啊啊,手指不可以伸进来┅呜┅”
“果然好紧,因为园子是第一次吧,我可以进去吗”
“嗯,可以,是俊彦的话,我什么都可以做┅”
这句话让我高翘的男很更加茁壮。
“园子,我要进去了”
“好”
我抱住她的腰,一口气贯进火热的rou棒,她咬紧牙关,痛苦地喘息着被我夺去chu女。她的体内,简直就是温暖滑润的紧缩天堂,只是稍微一动,马上就激烈地产生反应。未经人事的无垢肉壁承受着异物的抽送,渐渐明了了神明所赋予的任务。
“啊啊啊啊呀,太激烈了不行,这样动的话,园子会受不了”
“太,太舒服了,园子,我停不下来”
我已经开始粗暴地推动腰部。
“啊,好热好热热得快融化了那里,身体,还有脑中,都烫得不得了”
我没有考虑到对方是第一次的少女,一次次激烈地深入突刺,在里头翻搅。混杂着破爪之血的爱液,配合着rou棒的抽动而滴落。
“俊彦擦撞到里面了,啊啊已经,快不行了┅”
也许是太过激烈抽插的缘故,园子的感觉好像开始变得麻,这当然不是冷感症,而是第一次却能够体会到xing爱悦乐的关系。
“好奇怪,俊彦,我是第一次┅却这么有感觉┅啊啊,这么舒服┅”
承受rou棒的紧缩肉壶,也感受到官能的滋味而妖媚地蠕动。
“俊彦,园子,还可以吗你觉得舒服吗”
“啊啊太棒了舒服极了我┅已经┅”
即使快要屈服于紧迫的压力之下,我仍为自己打气,一口气加快抽送的节拍,展开最后冲刺。
“好高兴,我已经,已没办法思考了,好舒服感觉好舒服”
“园子,我要射了”
“好的射在你想要的地方”
我拨出即将爆发的男根,抵住滑顺曲线的下腹部,瞬间,喷发出的烫热jing液,激烈冲击娇嫩的肉体,意识被高高地弹升至天外。
“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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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烈的初体验结束后,她瘫软了好一阵子,看到垂流到大腿和地板上的淡红液体后,匆忙整理衣衫,裴伤地低下头。
“坏蛋,俊彦少爷是坏蛋┅”
她站起身,嘴中喃喃自语。解放欲望后的我重拾回理性,厌恶起自己的下流,也许太迟了,但我不能不道歉。
“对不起┅我┅”
“俊彦少爷是大笨蛋不管是再喜欢的人,也要看时间和地点嘛而且,我又是chu女”
她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大声强调。
“virgin,chu女,你懂吧”
我无言地点点头。
“女生的第一次,怎么能在这种阴森森的地方做”
“我知道了啦,不要再骂我了,对我的形象破灭了吗”
“你一点都不懂,亏我还那么有快感呢可是,难得的初体验,竟然在这种一点都不浪漫的场所”
“哎哟你这个呆头鹅这种事不要再让女生说出口了好不好”
园子说完后就一个人走出仓库外,只留下我,茫然地思考她话中的意义。
献给哥哥第四章澄江
走出仓库外,盛夏的烈日已开始西斜,正午的时间老早就过了,今天又错过了午餐。但若以叔父的模式考量,我倒是享受了一道叫做园子的美味红萝卜料理。
我眼望着仓库,凝听拂过山林的凉风,与雄伟的大自然气息调合成的优雅旋律,一瞬间令我想起凌晨时分听见的奇妙声音,园子也听见过的怪声,到底是什么呢这久违的家中,尽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谜团。
我想暂时独处,开始漫无目的在中庭闲逛,徘徊在强烈日照与凉爽清风奏鸣着微妙乐曲的中庭一阵子后,我的脑海里闪过三位女性的身影。
琴美┅
茉莉香┅
园子┅
实际上,我到底想和谁┅做些什么
得不到结论,我停止了思考,叹了一口气。
回屋里吧往回走时,一位少女朝我的方向跑了过来。
那是淡粉红色连身裙裙摆随风飘扬,胸前抱着索描簿的小望,好像刚从暑期辅导回来。
把索描簿当心爱宝物似地捧着的样子,让我想起小学生时热中于索描,老是跟着我屁股后面跑的她。
“小望,暑期辅导结束了吗”
“嗯,刚刚回来,所以,想和俊彦先生说说话。”
“当然好,可是,为什么要叫我先生”
“嗳那么该怎样叫才好呢”
“只要不加敬称都可以,像以前一样叫我俊兄、俊彦哥哥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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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总觉得很孩子气┅”
“是吗不过我希望永远被你这么称呼。”
“如果俊彦先生┅俊兄这么说的话┅”
她还是不忘补充。
“可是我已经不是小孩了,而且也不是俊兄的妹妹┅”
“啊啊,对啊,我知道,小望早已是亭亭玉立的小姐,我的妹妹也只有琴美而已。”
“真的懂了吗”
“真的真的,非常了解”
我多少带点开玩笑的意味,使小望鼓起了双颊。
“讨厌我有大问题要你帮忙呢你还是完全不懂嘛”
“抱歉,抱歉,那么你想和我谈什么呢”
“那个┅其实我┅呃,这个┅”
小望不好意思地把玩着胸前的素描簿,我突然觉得表妹害羞的模样,真是可爱极了。越看越像琴美的她,似乎经过一番挣扎后,将美丽的细发剪成齐肩的娃娃头,如困要找出别的相异之处,大概是那种略带丰满的健康美吧
“你不可以笑喔”
“当然,我以前嘲笑过你说的话吗”
“嗯,好,我说,我想当漫画家┅”
我不自觉张大了嘴。
小望想成为漫画家,太意外了,受了我的影响吗
“因为俊兄是职业的插画家,所以想请你教我┅”
“啊,那当然可以,可是,你是认真的吗”
“嗯虽然我的才能可能及不上俊兄,可是也想出名,那时就可以一起开签名会或画展了可以吗”
正因为我也以绘图谋生,所以听说过许多所谓漫画家的悲哀等等的事,这个世界并不如她想像中简单,小望真能在漫画世界中生存下去吗
“你好像很困扰不行吗”
“不是的,可是,你知道我的工作内容吗”
“嗯,俊兄不使用笔名对吧游戏软体、海报、或杂志封面等,上面有你的名字的,我大概都有。而且常常在学校向同学们夸耀说,这个的画家就是我表哥┅”
原来如此,我不认为静子或康之叔父会看过那种东面,所以没想过这一点,但我的名字倒经常曝光。
说不定,发电报的人,也是从这方面得到我住处的资料。
“小望,这些事,你告诉过叔母她们吗”
“没有,俊兄的事,是我一个人的秘密,所以连对琴美也没提起过,啊,对不起”
小望对我道歉并低下了头,也就是说,知道的只有她一人我心怀歉疚的对她轻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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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这样我也方便多了,啊,话说回来,你要让我看素描簿里头画的图吗”
我的手伸向小望抱着的素描簿,她似乎犹豫该不该让我看。
“啊,这个┅还没┅”
“小望”
板着张臭脸的晋吾介入我们之间。
“哥”
“今天的上课内容复习过了吗你的数学最差吧不快去的话就没时间预习明天的功课了,体谅一下老师的辛苦好不好”
晋吾严苛的一言,令小望意气消沉。
“小望,快去复习吧,画画的事下次再好好教你。”
“嗯,好的,俊兄再见
小望微笑着走回屋内,我想跟她一起回去,却刚踏出脚就被晋吾叫住,他的表情出奇的严肃,欲言又止似的站着。
“怎么了,晋吾找我有事”
“想和你说话,可以吗”
神经质的少年,发出彷佛从喉咙深处痛苦绞出的声音。
“好啊,那么,先进去吧”
“不行我不想┅被妹妹听见,所以请在这里┅”
不能让妹妹听到很明显的,并非单纯的事情。
“爸┅爸爸和妈妈不和,你早就知道了吧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已经分居好几年了”
一旦开了口,他就像挣脱了束缚般滔滔不绝。
“爸爸的个性好色,而妈妈又不闻不问,所以他每天都藏了许多陌生的女人在仓库中,干一些不堪入目的事。妈妈也不甘示弱地,和管家长谷川搞在一起┅”
也就是说,半夜听见的声音,园子心生胆怯的声音,其实是与叔父耽溺于荒yin的女性发出的喘息声
“神田家已经快完蛋了,连我和小望,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爸妈亲生的”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我一时间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晋吾和小望不知是谁的孩子我没听谁提起过这件事。
“你在说什么你们当然是静子的儿女”
“我的确是妈妈怀胎十月生下的,不过,据爸爸说,我其实是长谷川的小孩,而小望根本不是妈妈所生”
这太荒谬了,我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
“不可能”
他痛苦地蹲了下去。
“俊彦,帮帮我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侵犯小望一想到和小望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我就忍耐不了心里的冲动我爱她从以前就比谁都爱她”
园子说的果然没错。他激动的感情,如洪水般淹没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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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你的话一定会了解吧这种事,除了和有同样烦恼的你以外,没人能商量”
晋吾的每个字句,都化为利刃,刨挖我狼狈的心。
“不用隐瞒了你喜欢琴美吧我清楚得很俊彦,求求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我能对哭泣的他说些什么要他像我一样逃走吗不,这种话我哪说得出口
“你们是兄妹,不能做出越轨的行为”
这只是说好听话罢了,同时也是我对自己的警讯。
“我当然晓得可是,倘若我真的是爸爸的小孩,体内还是流着下流的血液是那把女人当发泄工具的荒yin野兽,和不知廉耻公然搞外遇的傲慢母猪所生的小孩”
“不可以说这种话”
我尽力安抚他高亢激昂的情绪,可是,这抑制不了激动的思春期少年,他逼上前要我给他一个答案。
“有何不可这是事实快告诉我,教我到底该怎么做”
晋吾掩着面哭泣,我不得不想出一个让他能够接受的明确回答,能说的只有一样。
“反正,你不能因小望的事而寻短见┅”
“什么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他大声对我怒骂后跑走了,大概对我太失望了吧。
我别无他法,只能无力地呆呆站在那儿。
我在心中对照着神田兄妹与自己。晋吾和小望,简直就是我和琴美的翻版。不知为何,和园子发生的事,又由脑海中追逐而来,我趋于自虐的思考,闯进了昨夜梦中的记忆。
昨晚醒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做了场恶梦,恶梦的真相,恐怕是琴美吧。自从四年前双亲过世以后,琴美就是潜伏于现实中的恶梦。
与生病的妹妹被留在人间的我,很容易地将自己的处境模拟为飘流至无人岛的男女最后的末路,理性是仅存的希望。但精神耗弱的妹妹天真无邪地需要我,当然她并非要求肉体关系,而是纯粹以妹妹的身份爱着我,同时也渴求我的爱,但是,当时我还很年轻,心智都太不成熟了。
女孩在青春期是肉体变化最显着的时期,我对逐渐散发女人味的琴美,开始怀有不纯的想像。是的,我是个差劲的哥哥。
那时要是澄江在家里的话,情况也许会有所改变。可是她当时住在名古屋,仅有清明节和过年时会回来。
比较能够冷静应付的时候,只有最初半年左右,因为澄江的父亲高野先生还在。但是,自从高野先生没留下遗书自杀后,住在家里的人就只有我们兄妹和长谷川了。
长谷川从双亲死后就频繁地出差,听说是为了整顿父亲的事业,但我原本对父亲的工作就不太清楚,他在家从来不提,我也没想过要问。
我对绘画抱持兴趣,立志在这行业出人头地时,父亲不但未反对,反而以我为傲,且与母亲共同支持我。就是因双亲的理解和支援,我才有今日的成就。这样的双亲,已经不在人世了。
离家前的半年间,我每日陷没于白日的梦魇,只能在沉眠中得以喘息。得知神户的叔母一家要搬回来时,期待与绝望,令我焦虑难安,期待着叔母等人将成为我新的枷锁,却又对无法染指琴美感到绝望。
然后,那个夏夜到来,刹那间,我就要侵犯了琴美
最后,我在叔母一家归来前离家,那是无何奈何的抉择,究竟要侵犯琴美,沦入鬼畜地狱呢还是紧抓住支离破碎的理性以致发狂呢
夹在思路迷宫中动弹不得的我,感到焦躁而烦闷,心想先在附近走走,让心情稳定下来吧没想到越是来回踱步,越是徒增我的忧虑,一点也静不下心。
我走进树丛间,靠在据说有三百年树龄的樱花树上,仰望着天空,大大地深呼吸,这是我每次被父母斥责后必做的仪式。可是,他们已经不在了,我也在三年前舍弃了这个家,尽管如此,我还是想这么做。
过了一会儿,心情终于安定下来了,我再次深呼吸后,走出了树丛。这时,澄江推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