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臣子
“当年的先帝可不像现在的皇上这般，当年他失了关中，便一蹶不振，再也无心政事，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便是怎的都劝不动，日日看着他在沉迷女色，哎。”谢羽想起了当年的事情，十分的落寞。
凤千璃也明白这些，先帝确实没有现在的萧御天有作为，也是有了先帝这样的强烈对比，现在的皇上算是受尽了好评。
谢羽继续说道：“你的父亲当年也是一腔热血，但是无处发泄，先帝并不重视文官，上朝也并不伤心那些文官的建议。”
凤千璃想着当时父亲与自己说的那些话，当年文官纷纷上书，果然是对先帝不痛不痒。
“所以大人，就去投奔了当今的皇上了吗？”凤千璃问道。
谢羽也没否认，说道：“先帝迟迟不立储君，皇上虽然是嫡子，但却不是长子，在众多皇子当中也算是真正为百姓说话的人，我们这些有番想法的臣子都纷纷寻了皇子投奔。”
凤千璃也能想象那番场景，先帝不作为，下面的臣子自然也是不会忠心的。
谢羽说道：“我与你的父亲，都是选择投奔皇上的人，我们也算是为皇上做了许多事情了。”
凤千璃有些疑惑：“我父亲与你一同，不同而谋，为何在前朝当任的时候，关系却未有那般的要好呢？”
“小姐想事情还是太过简单了，我们虽然也是老友了，但是在皇上的眼皮底下，两个重臣走的太近，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谢羽神情渐渐的有些冷漠。
凤千璃点头：“确实，大人与我父亲算是在前朝耗尽了心思，皇上多疑，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谢羽说道：“若是不留心眼的，在前朝早就都没了性命，人人都想着进宫当官，却殊不知这官哪能是那么好当的。”
“想必你也是问过你父亲这件事了，你父亲如何回话的？”谢羽突然反问道。
凤千璃思索了一番：“我当时全然以为是我父亲在背后一手操控他人，陷害皇贵妃，但后来得知并非如此，我父亲也说这件事与他完全无关。”
“哈哈。”谢羽突然是笑出了声，“完全无关，他倒是把自己撇的干净，你父亲啊，为了爬上这右丞相的位置，也算是费尽了心思啊！”
凤千璃皱眉问道：“谢大人何出此言？我父亲难道做了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情吗？”
谢羽说道：“你的父亲以前，确实与我关系不错，我们两人一同在翰林院待过，也算得上是称兄道弟的情谊。”
“那为何大人之后就与我父亲......”凤千璃小心翼翼的问道。
谢羽叹了口气：“这事我不想说，你要是想知道，那便去问你的好父亲，他隐瞒了这件事，说明他也是有所愧疚的吧。”
凤千璃不知自己父亲究竟是做了什么事情，让谢羽这般的伤感。
谢羽继续自己的话题：“先不说他了，小姐可知先帝与皇贵妃之间的渊源。”
凤千璃点头：“皇贵妃是北蛮和亲的公主，不过之前似乎与皇上的感情密切，大人可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倒也不难理解，见过皇贵妃的人，大多都沉迷于她的美貌，许是皇上也这般，那年皇上风华正茂，对皇贵妃有些情谊也不假，最终也是不了了之了。”谢羽说道。
凤千璃听着谢羽与太妃说的话，倒是有些出入，毕竟太妃坚定皇上是对皇贵妃有深情的，在谢羽看来，却也只是贪于美色，让凤千璃有些犹豫。
谢羽捋了捋自己有些斑白的胡子：“先帝后觊觎皇贵妃的宠爱，怕她肚子里的孩儿抢夺皇位，便出手害了她。”
凤千璃点头：“我知道此事，我也觉得先帝后这般做，才是有些逻辑的。”
谢羽说道：“小姐可是不知，皇贵妃的死因。”
凤千璃严肃了起来，直直的看着谢羽：“还请大人说明。”
“皇贵妃失去了孩子，便精神错乱，本来对皇贵妃宠爱有加的先帝，对她最终是不管不问了，便让皇贵妃一气之下，自刎了。”谢羽说道。
凤千璃近日是接连受了许多的震惊，都要觉得自己麻木了。
“如此这般，先帝必定是气极了。”凤千璃说道，“在后宫之中，妃子自刎可是丑事，难道正是这个原因，先帝才要前去讨伐北蛮？”
谢羽摇头道：“并非，先帝向来不爱征战，领兵打仗确实不是他的强项，是皇上说，要前去讨伐北蛮，先帝一开始都不同意，后来被皇上软磨硬泡，再加上我们这些人前去进言，这才堪堪让皇上带兵打仗。”
凤千璃越听越觉得一头雾水：“难道皇上不是喜爱皇贵妃的吗？为何又要主动领兵讨伐北蛮？”
谢羽说道：“这我也不知道了，或许皇上也未必就那般的喜欢皇贵妃吧。”
凤千璃说道：“难道大人不觉得矛盾吗？皇上若是对皇贵妃没有情谊，为何又娶了淑妃？她与皇贵妃长得如此相像，难道就不是为了怀念她？”
谢羽说道：“小姐怕是误会了，只不过是淑妃也花容月貌罢了，与皇贵妃长得相像，也只是凑巧。”
“大人这一番谈话，当真是小看我，我也并非是无脑之人，听不出大人言语中的漏洞。”凤千璃望着谢羽的眼睛，“我来这之前，就前去拜见过富锦太妃，他是先帝身边的老人了。”
“富锦太妃记忆错乱，她的话不可信。”谢羽说道。
凤千璃笑道：“大人倒是打听的清楚，只可惜太妃并非如此，只不过与大人一样，不愿意向他人说出实情罢了，太妃告诉我说，皇上与皇贵妃，是真情实意，情投意合。”
“小姐难道不觉得荒唐吗？皇上喜爱自己父亲的女人，这可是大不敬。”谢羽说道。
凤千璃点头：“确实是大不敬，但是感情上的事情，谁能把握的准呢？倘若不是真的喜欢，谁又愿意与跨越这道鸿沟？皇上若不是真的喜欢，为何私下与皇贵妃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