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共守
凤千璃说道：“下官，有一事想要问一问皇上，还请皇上将实情说明白了，好让沉冤之人正名。”
萧御天说道：“什么事情？”
“二十多年前，皇贵妃与皇上是否，有私情？”凤千璃开门见山，竟然是这般的直截了当。
“你说什么？”萧御天有些不可置信，“朕赐予你这个尚宫的位置，让你去查清真相，你就是这样查事情的？朕当着是看错了你！”
凤千璃不紧不慢的说道：“下官也不敢乱说，现下也没有他人，下官也就想听一句，皇上的真心话。”
“真心话，哈，你让朕说真心话？朕这么多年了，从未对人说过心里的话。”萧御天冷笑道。
凤千璃望着萧御天说道：“皇上，皇贵妃是北蛮的公主，与王爷的母妃，淑妃娘娘，是亲姐妹，她们长得相像，皇上执意让淑妃来到南越，难道不就是为了纪念逝去的皇贵妃吗？”
“凤千璃。”萧御天终于是有些忍不住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朕现在若是治你的罪，你凤家一个都别想跑掉。”
凤千璃说道：“我知道，皇上若是要治我的罪，我心甘情愿，但是我的父亲不同，他为了皇上，竟是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一个字都未曾透露。”
萧御天闭眼说道：“凤卿，倒是个忠诚的人，毕竟在朕身边跟了许久了，这官位都是朕一级一级的给他提上来的，你们凤家的荣华富贵，都是朕的重视才得以这般啊。”
“这么说来，皇上确实是与我的父亲，共同保守了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吗？”凤千璃终于是套出了萧御天的话。
萧御天皱眉道：“你糊弄朕？”
凤千璃笑道：“怎敢糊弄皇上，只是更加确信了这一点罢了，我的父亲确实是忠于朝廷，忠于皇上，这是我父亲应该做的，但是下官也只是后宫的一位女官，与前朝毫无瓜葛，若是皇上能让下官这么久以来的困惑得以解开，让赵家洗清沉冤，这便足够了。”
萧御天笑道：“你想知道什么，朕与皇贵妃，什么都没有，尚宫可是糊涂了，皇贵妃可是先帝的皇贵妃，先帝是朕的什么人？朕为何要越这个界？”
“世人都皆为情所困，皇上的心也是肉长的，不是吗？”凤千璃说道。
“放肆！”萧御天吼道，“你若是再这般胡言乱语，小心朕当真是治你的罪！若是你能好好认错，闭嘴不言，朕也就当做玩笑，一笑而过便是。”
凤千璃说道：“下官既然是这么说了，必定是抱着必死的心来的，皇上现在不说，那是因为下官还没有铁证摆在皇上面前。”
萧御天冷笑道：“朕倒是想要看看，你能拿的出什么证据。”
“请皇上稍等便是。”凤千璃不紧不慢的说道。
若尘快马加鞭的在回程的路上，手里拿着满满当当的包裹，脸色有些紧张，还有些后怕，像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一样。
萧烨在宫外候着若尘，终于是等到了他。
“东西给我，我现在要给小姐送过去。”萧烨对着若尘说道。
若尘点点头：“王爷要小心啊！皇上若是气恼了，就干脆闭口不言吧！”
萧烨摇头道：“这事没有退路，我要让我的母妃死的明明白白！”
若尘看着萧烨离去的身影，担忧的望着他。
凤千璃一个人与萧御天在殿中盘旋了许久，就快要受不住了，还好萧烨及时的赶到，终于是让凤千璃舒了一口气。
萧烨跪下对着萧御天行礼道：“参见父皇，儿臣带了些东西来，不知父皇可还熟悉？”
萧御天看了一眼萧烨：“怎么，现在你们倒是一起来质问朕了？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你们现在查的这么勤做什么？”
凤千璃说道：“我也想问皇上，为何当初我说要查皇贵妃一事的时候，皇上为何不制止我呢？反而还要帮助我，还赐了我这尚宫的职位呢？”
萧御天低声笑了几声，也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这样的动作。
萧烨说道：“父皇，这里面的东西，我们希望您亲自打开看看。”
萧御天疑惑道：“这里头是什么。”
萧烨说道：“这是儿臣母妃在秋猎围场的山洞之中藏着的东西，儿臣觉得这些东西，都是父皇当年与母妃的旧物。”
萧烨走上前去，把包裹双手递给了萧御天，萧御天竟是有些犹豫，之后还是慢慢打开了。
萧御天看着熟悉的旧物，果真被震惊到了，看着萧御天的表情，凤千璃有些好奇，这里面的东西，自己还没有看过。
“烨儿，你就不怕朕把这些都销毁了吗？”萧御天许久之后，终于是低沉的说道。
萧烨自信的答道：“父皇不会的，这些都是父皇曾经执念的东西，母妃把这些收起来，好好的藏匿，自然是有她的道理的。”
萧御天冷笑道：“朕这一辈子，也就惦记过这一件事，朕身为帝王，这些儿女情长当真是不能放在心上啊。”
“父皇若是在意着这份情意，就算是身为帝王有诸多的不如意，也不会这般的对待自己的心爱之人。”萧烨一针见血，不给萧御天辩解的机会。
凤千璃有些吃惊的望着萧烨，没想到萧烨在这种场合之下，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的父皇，更何况这人还是皇上。
凤千璃闭口不言，默默的看着父子俩的唇舌口战，萧烨见萧御天半天未回话，继续说道：“父皇，现在东西您也看了，什么事情我们也都查出了些端倪，就算是这样，你也不愿意给我们一个交代吗？难道你就这般的不愿意，给我母妃的死，一个交代吗？”
萧烨的话似乎是声声刺痛了萧御天，久久都未让萧御天回过神，拿着信件的手微微颤抖，看样子是想起了什么不堪回首的往事。
萧御天半晌过后，说道：“这些东西，淑妃一直留着，恐怕就是为了发泄对朕的不满吧，不过朕确实也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