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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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茹现在的心情很乱，看着脖子上戴着的情侣围巾，突然觉得很乍眼。她能闻到余宇笙身上的酒味。今晚他喝得不少。如今她不确定余宇笙是不是喜欢自己，甚至说只把她当做了前女友的替身。如果余宇笙不喜欢自己，她不怕，可是假如他把她当成了前女友的替身，原则上她应该给他一巴掌，然后转头就走，来一个潇洒的转身。可是情感上，她却爱上了他，该死的爱上了。她想用一辈子来守护那天雪地里给他送饭的男子。

苏竹茹觉得有好多问题想问余宇笙，却不知怎么开口好一些，不至于太尴尬。

余宇笙倒是沉得住气，一直沉默着。竹茹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他一眼，却只看到他紧锁的眉头。

大约二十分钟，到了余宇笙家楼下。

这个地方有点像农村，道路崎岖不平，周围都是平房，只有几座二层小楼独立着。有些——偏僻。假如不是余宇笙在旁边，竹茹一定会害怕。

“宝宝，楼上就是我家，我爸可能有些严肃，我妈没上过什么学，他们都挺好，你不要害怕。正常说话就行。”余宇笙指了指楼上，对竹茹说道。

竹茹应着，一边跟余宇笙往楼上走。

进了门，屋里暖气扑面而来。竹茹看到他父母坐在客厅看电视，他爸的确很严肃，只是大体看了竹茹一眼，他妈倒挺热情。

余宇笙妈妈给拿拖鞋时问：“儿子，又喝酒了？”

“和同学喝了点。妈，这是我说要带回来的女孩儿，叫苏竹茹。”

“小茹，这是我妈，这是我爸。”

“阿姨好，叔叔好。”竹茹有些紧张。

余宇笙父母问了竹茹一些问题，无外乎学习，家庭。大概问完了，他妈妈便让竹茹和余宇笙进屋了。

“你困不困？”

“不困。”

“那我困了呢。”

“睡吧！”

“怎么睡？”

“脱衣服睡。”

“咱俩要在这屋睡？”

“嗯”

“要不你睡床，我睡沙发。”

竹茹第一次晚上和异性同处一室，不觉得有些紧张。

“也好。”

竹茹躺在被窝里，“鱼，问你个事儿。”竹茹爱唤他“鱼”，有时候闹着玩儿，便唤他小鱼儿。

“说。”

“你觉得我过了你父母那关了吗？”

“我的事，他们管不了，我喜欢就行。”

“嗯，我觉得我表现还不错。应该没问题，鱼，再问你个事儿。”

“说。”竹茹几乎不能从余宇笙的回答中找到一丝情绪，悲伤，愤怒，喜悦都没有。

“你前女友叫什么？”终于竹茹问出了这个问题，今晚两个人都避开的话题还是让竹茹挑破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想去你空间看看，可是有密保，问伤害你最深的人是谁？应该是她吧。”这个理由不错。

“申雨琳，申请的申，下雨的雨，王加双木林。”

“不对。还是进不去。”

你用我电脑吧，在桌子上，我的qq密码是我爱宝宝1314。

竹茹听到密码，心里满满是甜甜的感觉，从被窝里钻出来，打开电脑。

她看到了访问权限的问题设置。

哈哈，竟是这样，原来如此。她的心像是被一片一片撕裂，眼泪竟也不争气的流下来。

许久竹茹没有声音，余宇笙从床上坐起身来，却看到竹茹无声地掉着眼泪。他有些慌了，连忙问怎么了，竹茹却不应他，仍然看着电脑，他随竹茹的目光看去，看到了他设的问题：伤我最深的人是谁？答案：宝宝。

竹茹看到两个字的那一瞬，突然明白了所有的事情，原来高筱珍的话是对的，他一直爱她，即使伤他最深，却依然宠溺地叫她宝宝，原来自己从来都是申雨琳的替身，原来他叫了三周的宝宝，一直不是她——可是，你既然爱她，却为什么招惹我，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为什么——

看着竹茹簌簌掉下的眼泪，余宇笙不停的给她擦。他看着她，深沉的，抱起竹茹，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不哭了。”他的语气无比温柔。

竹茹仍然止不住眼泪。

余宇笙将她的泪一一吻去，动作那样轻柔，竹茹的心便又软了。

余宇笙吻上了她的唇，开始还蜻蜓点水，后来变得热烈起来，竹茹却紧闭牙关，她的心要跳出来，她紧张却又欢喜，可是竹茹想到那两个字，一用力便将余宇笙推开，伤害欺骗之后这算什么？补偿吗？

面对竹茹的拒绝，余宇笙索性覆上她的身，依然去吻她，这次他有些粗暴，竹茹的反抗似乎无效。

竹茹意识到，余宇笙可能已经在酒精的作用下失去理智。

竹茹不再反抗，既然这样，鱼，就让我把最珍贵的给你，你虽不爱我，便让我好好爱你一回吧。即使——我也不悔，为那个不顾风雪给我送饭的男子。

过了许久，失去理智的余宇笙忽然停下，将竹茹的眼泪一一吻去，“不哭”，他的动作变得无比轻柔。

夜沉寂，

人睡去，

只留床上血痕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