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聿王侧妃的指证 下

“这不可能！”罪状书自祁天煦手中不慎滑落，他因愤怒身体在微微地颤动。

“这不是你一人说了算的，聿王”，周帝轻阖双眼，他这个儿子，年轻气盛，沉稳二字与他沾不上边。

祁天煦忙道：“有人在陷害儿臣！这罪状书是何人给您的？它是真是假父皇不可早下定论了啊！”

“是真是假将你侧妃带来一问便知。”

祁天煦心里咯噔一声，侧妃娘娘昨夜子时逃出府了……王演的禀报犹如在耳，此时却掀起了惊涛骇浪，让他措手不及。

“父皇相信儿臣，儿臣绝不会干出这等残害手足、大逆不道之事来的！”祁天煦连忙转了口风，周帝向来疼他，定不会以一张纸便轻信了他人。

“朕若不信你，就不会宣你进来问你”，周帝的面色柔和下来，仿佛刚才的逼问只是严厉的父亲对儿子的训斥。

话落只见进忠匆匆进来了，“陛下，大理寺卿来了，殿外求见。”

“宣！”

祁天煦满脸不可置信，他算是明白了，“父皇宣大理寺卿是要审儿臣？”

周帝揉了揉太阳穴，似是被逼无奈道：“ 朕相信你，你也要其它人相信你，三日过去了，你都未查出凶手，百姓私下里早已流言四起，防民之口，甚于防川，指证书上说你将赃物藏于你府上，你便让大理寺卿去搜查一番，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父皇，坊间流言不堪入耳，实在是有污圣听，您竟然听进去了？”气愤之下，祁天煦说话失了些轻重，竟带了质问的意味。

进忠在一旁急得直跺脚，这个聿王殿下，也不能仗着圣上对他的宠爱说话这么没有轻重啊！

而大理寺卿刘季年在早就悄无声息地进来了，见圣上与聿王殿下之间的气氛很是剑弩拔张，不免屏息凝神，静静地随进忠立于一侧。

周帝竟没有动怒，语气不咸不淡，却于无形中生出威严与无法违抗之感，“朕意已决，你要配合大理寺卿行事，再生出什么事端，你自个儿掂量着！”

刘季年自觉没有再僵持下去的必要了，恭敬上前道：“臣定不辱命！请陛下与殿下放心！”

祁天煦虽不甘心，但再畏首畏尾也不是他的作风，是他未做之事，他自然内心坦坦荡荡，不惧质疑。

祁天煦随刘季年回到聿王府时，林筝已被鞭打了许久，浅蓝色衣裳上早已鞭痕累累，背部的衣裳破了好几道口子，可见之处血肉模糊。

望着趴在地上气息微弱的林筝，刘季年不禁皱了皱眉，“这丫鬟犯下什么滔天大罪了？”

祁天煦冷哼一声，丝毫没有任何要停手的意思，“刘大人要搜查便快些搜查吧，不干大人的事，大人就不要多管了。”

林筝费力抬头看向来人，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极力挤出虚弱的言语，“饶了奴婢吧…奴婢都招了，侧妃娘娘……”

“等等”，刘季年似是捕捉到了什么，下令制止了行刑之人接着挥下的鞭子，道：“她招什么了？聿王殿下的侧妃？”

王演看向祁天煦，很明显是在询问他的意思。

祁天煦冷眼道：“让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