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潘风流的下半生】第三章 水到渠成(上)
作者:江小媚
字数:10516
2020/07/28
晚饭过后老潘总爱到堤下的文化广场闲逛,像往常一样坐在花圃前看着跳广场舞的那些红男绿女,舞曲就响了,那些穿着紧俏舞衣的男女扭胯送臀伸胳臂踢腿忙个不亦乐乎。老潘细寻了一会,不见玉珠,一曲终了,老潘走过去,那些男女一片惊叫,嘻嘻哈哈说着什么。打听了才知道她跟老周出门旅游去了,便觉得索然无趣,转到亭子那边看人下棋。
今夜对弈的双方是小学的白校长和卖猪肉的老洪,已到了残局,白校长苦脸埋思,一副祸从天降的愁苦模样,而老洪拿起脏兮兮的不锈钢茶壶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得意了。围观的人都在催白校长快点,白校长歪着脖子怒吼:“快快快,快什么,发廊里的小姐才这么催着的。”众人一阵嗓堂大笑。
老潘上到了堤岸。堤上空荡荡的没有人,堤下的江水,不静如镜倒映着那团火球般的月亮,广场繁华喧嚣,到了这里,突然消歇,变得荒凉起来。老潘见对着江那一面的堤坡上有人搭起了篷帐或遮有大的阳伞,里面的灯已经亮起来,一对一对男女进去了,买了座位就钻进阳伞和树丛去,送冷饮的只管送去冷饮,别的就不再有了眼睛和耳朵,坐在那一盏乍明还暗的灯下数点钞票了。
老潘探头探脑,数钞票那人认得他:“老潘,进去参观参观?”老潘也就不客气地进去,里面的篷子极小,面对着江斜坡上的树林子,树密得黑影幽幽,看不见江水却听见水里的青蛙唤,篷的左边和右边恰有两株小树遮掩,如丫鬟伺立,里边是一张两人坐的木椅。
就听得近旁有人在嘻嘻不已,扭头看去,透过树叶,不远处的一丛树中也坐了一男一女,女的正蹲在那里,头偎在男的腹下,呜嘬有声。老潘先不知是在干什么,猛地醒悟,心慌气喘,一颗心就要跳出来。再看仔细,那男的已将女的拽起,女的撩起裙子双腿一叉跨坐在男的腿上,没一会便上窜下蹭咿嗬叫唤。
老潘看得有趣,以及一股惴惴然的兴奋。缩在一角,摒息静气,从帐篷的窗棂窥望出去。在昏红的月光下,那对男女无休无止正欢蹦乱跳,那男又抱又摸,后来便支撑不住,浑身一阵松软蜷卧在里面的椅子上。老潘怕被他们发觉了,忙抽身悄悄退出。
那对男女就在老潘的脑子里浮动着,他一个趿着拖鞋的从灞街踱进巷子,人还老远,吧嗒声就响过来。有家开了门,端盆出来,霎地泼水,月光下一片碎亮,且浓浓的腥味,是剖了鱼,脏水溅到老潘脚上,老潘遂大发了雷霆,训斥倒水的女人没长眼珠。那女的好言陪笑忙对他道歉。
老潘嘴里骂咧咧的,开了自家大门,全屋电灯都已熄灭。他摸黑到房里,在瞑暗中,却突然看到对面淑贤收着晾晒了的衣服,也许因为家里没人,淑贤只着乳罩内裤,近乎赤裸地在三楼平台的晾衣架前,她窄小的裤衩和奶罩正在微微地闪着银光。想那巴掌大的布块裹着她两腿间那隆起的一堆,老潘一时热血腾腾,他的头感到一阵的昏眩,喉头却干得在冒火。
淑贤好像全然不觉,忙碌着将衣物收了放到旁边的拦杆上,她匀称的肌肉,雪白的四肢,青白的腰,纤细而结实,全身的线条都是一种优美的弧线,带着一点成熟女人的凹凸不平。老潘的肉棒倏地硬起,使得他的肌肉都不禁起了一阵均匀的波动。他的胸口窝了一团烫得发疯的欲火,返转房中,他连衣裳也没有脱,汗黏黏地便倒卧床上去。
一个夜里,老潘总是睡不着,他先是听着屋外不断地有响声,是车驶过去鸣着喇叭,是邻近哪一家打麻将,牌洗得哗啦哗啦响,是有人从窗外走过,女的,铁钉的高跟踏着水泥路面?他突然从床上一下跳起来,好象中了魇一般,在房中走来走去。他的脚步那般急切、沉重,好象铁笼里的困兽,在不停地打转似的。
再躺到床上,又翻了个身,面朝这边睡一会儿,又翻了个身面朝那边睡一会儿,这样反反复复,折腾了半夜,才要迷迷糊糊睡着,天却亮了。是一阵很轻微的异响惊醒了他,睁开眼时就见淑贤背对着床,在房间的衣柜前面折迭放着他的衣服。
淑贤这日是穿了紧身牛仔裤的,将两个屁股蛋儿绷得滚滚圆圆,一会儿仰身一会儿俯身分别往衣柜存放,上身却是一领墨绿隐花的衬衫紧而不绷地裹了身子,突出的胸位和臀部之连接处,细软几欲一握,老潘感到全身的血液倏地都冲进了脑门里一般,头胀得发疼,太阳穴迸跳起来,耳朵一直嗡嗡发晌。
他的大裤衩里一根肉棒如铁塔一般耸立起来,捞了条毛巾被遮蔽上去,似乎弄出了些动静来,淑贤回过身,对他一笑道:“爸,你才醒。”她挺了丰腴的胸膛,使两个奶子在衣衫里活活地跃动。老潘应了一声,心里腾地上了火,顿时恶向胆边生,觉得有硕大无比的翅膀从肋下呼呼生出,忽地鼓足了勇敢,一跃身。
“啊——”
淑贤惊叫道,她的两只手拚命挣扎。老潘的双手从她背后围到她前面,紧紧地箍住了她的身体。他的面颊抵住她的颈背。他的双臂使尽了力气,箍得自己的膀子都发疼了。淑贤的一只手肘猛撞到他的肋上,一阵剧痛,老潘松开了手。
淑贤跳开了,转过身,一脸惊惶,不停地在喘气。半晌,当的一声,她把衣服掷到老潘脚跟前,抖着声音,说道:“爸,你这个人,你想干什么——”老潘倏乎间蜂螫一般地冷丁了。任老潘如今经见了万千世事,那一时手脚无措,鼻尖上都沁出汗来。
他气馁地倒退坐到了床沿,双手撑着床板垂下脑袋,淑贤头发挽着个髻儿,一绺却扑撒下来,几次往上别也没别住。淑贤的眉尖一挑,遂平静了脸道:“潘阳还没走呢。”她说着便离开了房间。老潘红着脸热辣不散,
潘阳还没走,但潘阳走了呢?一想到了这里,老潘顿开茅塞,感觉到的一颗心跳到喉咙了,噎了噎却并没有吐出来.这时的他又恢复了自信。外面的太阳亮得晃眼,金黄色的阳光已经灿灿地照着了半个房廊,天井树上落下一只翘尾的喜鹊在欢快地叫。
淑贤跟潘阳已牵着女儿出来欢声笑语的,淑贤对他说:“爸,早饭就在桌上,你自个吃了,把碗堆放到洗碗漕里就行。”她笑容可掬的,脸上无半点的窘迫。倒是老潘贼一样的眼里闪耀不定,心仍跳个不住。潘阳开小车送女儿上幼儿园先行,淑贤推着摩托车,过辽子大门时稍为吃力,她斜着身把屁股蹶得浑圆,老潘过去在后面加了一把劲。她回过头感激地一笑,又很狐地丢过来了一个笑眼。
老潘的心情这时愉悦了起来,尽管遗憾着自己的失败.但淑贤却没为他的轻狂而扯破了脸,他拿着扫把把天井扫了一番。天井里的海棠树上叶稀了许多,一片叶子红得像喝醉了酒,在微风里不停地摇着,似乎如扇动的蝶翅,终于叶柄摇脱,左一下右一下斜滑着落下去,就软软地伏在地上了。
老潘自持淑贤已经入笼,要圆要偏今后就由自己拿捏,他如同猎人一般静待着时机。这天潘阳出差了,这次是去省城开会,临行之前问老潘要不要给潘刚递些话,老潘想了想,跑到楼上取了两铁筒茶叶。潘阳笑着收了,临行前却把茶叶放到自己房间。
老潘自己上菜市场,老潘上菜市场是大事,这说明老潘这大厨要亲自下灶,所到之处都有人问好并推荐自家的商品。卖海鲜的大嫂笑呵呵地问:“老潘,午间待客?”“潘阳休息在家,给做顿好吃的。”老潘手捏着鲍鱼说,卖肉的老洪大着嗓门却说:“不是潘阳上省城吗?早上还见他提着行李箱等车。”“就算我嘴馋,做给自己吃,好吗!”老潘很是不快。
老潘回到家里就动手忙活,把几条大虾去壳拍打做成虾圆子,白鲳鱼洗净切了些葱姜萝卜丝盖上待会清蒸,鲍鱼淖水开刀再放到沙锅里文火煨着高汤,然后,把一大把的油菜摘剩顶上的菜心一段。近中午淑贤就回家了,她进门便闻到了红烧排骨的香味,进了厨房就问:“爸,你怎做起饭了?”
“路过菜市场,就买些回家。”老潘撩起围裙擦把手呵呵笑着,淑贤高兴地说:“发久没吃到爸做的菜,今天我坐享其成了。”说罢,上楼换过衣服。只是家常的睡裙,头发蓬松地披了后肩,不长不短的式样,露出了玉白的小腿和胳膊,甚至那没有扣起领口自自然然半遮半显的一截脖根。
“爸,我帮你什么?”淑贤问,老潘慌了,竭力饰其心机,不敢苟笑:“你把碗筷摆好吧。”淑贤就在饭厅忙着,老潘的眼睛下作地盯着她的背影,那件睡裙松松垮垮地飘逸着,里面一个身子颤巍巍摇晃,饱满的屁股弯曲着的腰,一股欲望,猛然间从他心底喷了上来,一下子流遍全身。
老潘端着冒着热气的沙锅出来,见饭桌上已摆好了两付碗筷和酒杯,他问淑贤:“要喝酒?”“我下午还有课,你喝。”淑贤说,说着拿过一瓶白酒把杯子斟满,她俯身在饭桌时挺了丰腴的胸膛,使两个大奶子在衣衫里活活地跃动。
俩人在饭桌上对坐着,老潘先美美地端起酒杯呷了一口,发出挺响的咂舌声。他拨拉着菜随口问道:“淑贤,最近没见智勇吧?”“爸,你怎老提他。”淑贤有些不悦,脸色也绯红了。老潘给她挟持上菜:“就我们俩个,没关系的。”
“怎没关系呢?事情都过去了,你这一提,像是揭人疤痕似的。”女人却一派自然,偏乜斜了眼说。老潘仰起脖子把酒干了:“好好,不提了。”又把跟前的酒杯斟满:“你跟潘阳还好吧?”
“爸,看你说的,我跟潘阳一直很好的啊。”说完,咯咯地笑,老潘说:“潘阳是瘦弱了些。”她将身子仰在椅子上,嘴唇却一撇一撇地接口说:“潘阳是瘦了些。”老潘的神情有些醺醺了,开始放浪地嘲笑:“当然比不了吴智勇。”
“他要有智勇一半功夫我也就知足了。”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倒把老潘惊着了,他一下子停止了饮酒,酒杯在半空举不起又未放得下,灌得满满的一口酒不及咽下,他噎着脖子瞪着淑贤,遂将酒喷吐了。随即总识了自己失口,她忙说:“说不提他,倒又提起了。”
老潘挟了一个鲍鱼趋势献着殷勤的说:“人有千般的好,总有一样不顺心如意的。”淑贤用筷子接着,鲍鱼一滑掉落在桌子下面,淑贤:“哎哟。”“我来吧。”老潘便俯下身到地上捡,淑贤推退椅子。老潘钻在桌子底下,却看见她两条光滑雪白的大腿微启着,顺着大腿再往上去,就见一块窄小的布块裹着肥厚的一堆,旁边还有几根卷曲着的毛。
巨大的轰鸣使老潘心脏倏乎停息了,他的手一下就摸到她的大腿,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淑贤不期然而然又一声“哎哟!”老潘从地上往上仰望,淑贤的眼睛大大睁开了,燃烧着火一样的光芒,樱红的口里皓齿微开,老潘的血又重新涌脸,他的手大担就往裤子里钻,摸到肥美的肉瓣还有浓密的阴毛。
淑贤的双腿一夹,却把老潘的手紧紧地箍住了。高涨了英雄气概的老潘从地上爬起,眉宇间神采飞扬,他站着把一个香软软的身子搅进了怀里,在盯着她的眼睛也将头俯下去,俯下去,那颤晃的舌头几乎在接触到了她颤抖着的嘴唇。
淑贤一时手脚都乱了,她还要说:“别,别!”但让老潘紧噙住了嘴唔哇得什么也说不清,筷子还在手里拿着,后来就压在了身下边,有一根便折断了。她身上的裙子已经零乱不堪,宽大的领口歪到了一边,一个乳球袒露出来。汗水在她眉间凝成水珠,火辣辣地,空气燥热沉闷,充满欲望,老潘很是亢奋。很快就有些把持不住了,他抓住淑贤双手的右手向下一压,左手试图用力分开她的双腿。
虽说他的力气很大,但淑贤拼命夹紧双腿,老潘一时难以得逞。他蹲下来,伸开双臂,握住他的两只脚掌,分开她的大腿。他揉捏着她的膝盖、脚踝,渐渐地,他的手摸向她的大腿根部和圆润的屁股,同时把她的腿叉的大大的。淑贤感受着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轻轻蠕动着,指尖轻轻摩擦着洁白的肌肤,她感到体内一阵躁动,浑身发热,微微地震颤。
老潘开始浑身颤抖,手撑仍在她的大腿上摩娑,出不意地他将淑贤的内裤脱掉了,一见到她浓密的阴毛覆盖下那肥美丰隆的肉穴,一种急切的渴望使他的面孔扭曲,他吻着她的嘴,感到她的身上僵硬,胳膊从后面绕着她,把她抱紧了,又开始熟练地吻她。
淑贤惊呼着手抓住了内裤,老潘趁着她分神之际,右膝直抵塞在她的两腿中间,紧接着肉棒直刺入她两瓣肥厚肉唇中心的肉穴。她那里面已是润湿,肉棒插入时像柄犁耙翻过肥沃的水田。老潘这时像是饥渴的猎豹,疯狂撕咬、吞噬着。
淑贤的屁股就要从椅子上滑出来,她只好拼命地紧抓着老潘的手臂,这样她的整个身子重量就只有屁股一点挨着椅子,四肢就紧缠在一起,使人想起屠宰场待宰的光猪。老潘的冲刺有力而蛮横,毫不理会由于身子的不适哀嚎的淑贤,渐渐的她的尖叫和喘气声,很快就被有节奏的,而且是肆无忌惮的呻吟所代替。
由于是仓促间成事,大门也没闭严,老潘一边监视着外面的动静,一边迫不及待地像纵送抽插,淑贤也被跟前的紧张的神绪弄得神魂颠倒,像丝瓜藤那样死死地缠着老潘,没完没了死去活来。老潘的眼睛小心翼翼地盯着窗外,唯恐有人突然走进院子,两人早忘了一切顾忌,光天化日之下欲死欲活地淫乐。
外面的太阳凶猛锐利,街上巷子里也就是这一刻能安稳一刻,四处皆静。老潘猛地抽插了一会,又让淑贤换过了一个姿势,这回她的双膝跪在椅子上面,双手紧抓着椅子的靠背,把个丰硕的屁股对着老潘蹶起,老潘从后面一插,她扭摆着屁股迎接着,一条细腰起伏蜷曲对他的不知疲倦冲刺予以回报,很快地淑贤就被这种戏耍的新奇弄得娇喘吁吁。
这时候的淑贤完全被老潘征服了,那根肉棒快速的抽插使她体验到了男人强壮的坚实,这老潘是个很懂得调弄女人的老头,而且拥有一根巨大的毫不疲软的肉棒。淑贤被这种奇妙的感觉刺激得很兴奋,当他挤压着她时,淑贤感到自己原始的本能像火山暴发般喷薄了。老潘抵在她阴道里的肉棒几次沉沉重击,一下就把她推向情欲的高峰,快感像电流一般在她身上酥麻地弥漫,似乎淹没窒息了她,他们的激情像寒冰破裂激起漫天碎片,就连身体的疼痛也成了无法言语的发泄和快乐。
淑贤大张着嘴快活地喘息着,老潘或轻柔或刚猛地剌着她,他浦扇大的巴掌拍打着她的屁股、挤压她柔软丰腴的肉,每个动作都那么恰到好处,直到他们精疲力尽。淑贤的高潮很快就来到了。阴道里一阵阵的抽搐足以使老潘把持不定地将珍珠般的精液一次又一次地射入她的里面。
老潘将肉棒退出时,淑贤张开双腿重又坐到椅子上,她的脸红晕缭绕因满足的情欲而气喘,她意识到,她的内心还有一种需要,一种不满足的需要。这种意识使她充满恐惧,充满一种奇怪的刺激,这种刺激是她以前从未经受过的。
淑贤的肉穴还流渗着奶白的精液,把她的阴毛弄着一绺绺,她忙把她的内裤捂到了那里,然后,逃一样的夺门而出。老潘也不急着将肉棒收拢,不费力气地征服了儿媳妇感到得意和幸福。那场面的每一个细节皆一齐在甜蜜的浸泡下重新浮现。
傍晚淑贤下班领着女儿回家,老潘迎到了门口,看得到他那双眼睛,夜猫般的瞳孔,在射着渴切的光芒。他那肿大的身躯,庞然屹立在那里,急迫地在等待着。他把她的摩托车推进家中。淑贤见他梳理得极清爽,脸上刮得干干净净。她望了他一眼,满胸口却弥漫了欲说还休的委屈,老潘一脸喜气挨到她的身边,张开手,一把捂住了她的臀部,随后滋滋润润地往上爬动。
“爸,看你张狂,小婉看着呢。”淑贤说,当着孙女的脸老潘也不敢懵然所为,逐笑着说:“淑贤,你就歇着,我做好饭再叫你。”淑贤瞧着他的得意,没有恼,反而也笑了一下:“其实你比吴智勇更加急色。”
老潘拢上围裙,在厨房里又是炒又是烩,没一会。香气便弥漫在院子里,强烈地刺激鼻子了。“真香!”随着一声娇啼,便听见着淑贤异样的笑,声声颤软如莺。她领着小婉已到了饭厅,淑贤已经是换了一件圆领的短衫,那短衫使她别有了一种与平日不同的柔媚,情致婉转,将粉颈根两块突凸的锁骨微微暴露.下身则是一条短得不能再短的牛仔裤,一双玉腿光滑雪白晃得老潘目不转睛。
“爸,看你弄的,潘阳又不在家,弄得这么丰盛的菜。”淑贤牵着小婉上了饭桌,老潘的手在围裙擦着:“都是你爱吃的。”“是啊。”淑贤嘴角皱了一下,纹路极好看,是要笑了又没有笑的那种。吃了几口,淑贤又说:“爸,你这么宠我,今后不定那里的饭菜都吃不进口了。”
“只要你喜欢,我每天做给你吃。”老潘说,她恰恰正媚眼而视,给一个娇艳艳的微笑哩。其实这些菜都是老潘最为拿手,以前也只有县里的领导下乡来,老潘才会使出这看家本领。
吃过晚饭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淑贤早走了,可是老潘仍然可以感受到空气中她的存在,呆呆地坐在黑暗中发怔。天花板上,老鼠奔来奔去,叽叽喳喳忙着争食打架。窗外是那株不小的捂桐树,夏日的微风吹过来,树叶子哗啦啦地在耳根响。
风忽然停了,万籁俱寂,老潘老僧入静地在地板上枯坐了一会,然后悄然起身,蹑手蹑脚地上了楼。老潘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三楼,看了满天的星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前后不远处都是稻田。黄黄的灯光从浴室的玻璃窗里射出来,他鬼使神差地走到了淑贤浴室的玻璃窗前。
上一次偷窥了之后,老潘又在窗口下面的花坛上垫放几块砖头,他对潘阳说:花坛里的那株石榴树已渐渐大了,根系穿透了花坛上的水泥。这时他站上去,刚好能够尽致地偷视到浴室的每一个角落。小婉已洗衣好澡,淑贤正为她穿上了衣服,老潘看着孙女一边穿外衣一边推门出去,临出门的时候,对着妈妈嘟嘟嚷嚷着什么。
门嘭地一声带上了,淑贤动作缓慢地脱衣服,她的手伸到背后,松开了胸罩的上扣子一边吊带垂了下来,但她没完全让它脱落,而是用一只手在乳沟一处按住它,碗状的乳罩论搭着。似乎她故意不想老潘轻易窥见那令人骚动的乳房,乳房仅被一层黑色的薄绸遮掩着隐隐约约。
她背过身去,腰部以上裸露着。她晃了下头,乌黑光泽的秀发技散在纤弱的肩上。她用修长的食指勾住乳罩,摆动几下,缓缓地把它抛向脏衣箱。这时她的乳房完全暴露出来,完全耸挺着的双乳,如同一对光滑细腻倒扣着的碗,兀现在一片白云中间颤颤抖动。
老潘热得汗如雨注,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因为紧张,他感到汗水从头上流进眼里时,又蜇又涩,像盐水进了眼睛里。她叉开大腿,抬起一只脚将狭小的黑色三角裤卷落丰满的臀部,她的屁股两瓣是那么浑圆、匀称。然后她慢吞吞地跨进浴缸。老潘像木桩似的钉在那里一动不动,心惊胆战无地自容。
2.一直等到淑贤洗浴完毕了之后,老潘才离开了花坛,然后整个人塞进藤椅的凹肚子中,花坛的那些阔叶即使无风有时也会自己摆动起来,像一把蒲扇在他的头上轻轻的拂着,扇得他昏沉沉的。他的汗就豁然落去了。一切都从炽然的情爱中退回到了原来的状态。
乌云又慢慢的从四面聚集起来。虽然月光被遮了一半去,但是还有一大把射到天台上来。这时,从淑贤的屋里却传出稚声稚气的读书声,淑贤正辅导着小婉学习。刚才老潘一直盼望她出来,可是到了这一刻,他反而心里头着忙起来,如若淑贤出来了,他该怎样跟她搭话,就算搭上话该向那方面引诱,这时候老潘恨不得时间过得慢点才好。
天上的乌云愈集愈厚,把头上的月光全部给遮了过去,时间分分秒秒地过去。黑暗在天台上铺天盖地,如同烈火在熊熊燃烧。老潘在从脸上擦第三把汗水时,他听见她在屋子里哄着小婉上床,她的声音婉约、轻柔,老潘发现屋里的灯光熄灭了,换做了昏黄的夜间灯。
似乎有一场暴雨正在酝酿,树叶连动都不动一下,天台是灯柱停满了蛾子,老潘的心里头好像敲鼓一般,“咚、咚、咚”一阵比一阵急起来。屋里已静了好一阵了,老潘的心里越是闷热,想着淑贤会给他留门。径自趿着拖鞋起来了,悄然到了淑贤卧房门口,轻轻地去推门。可淑贤根本没他这份心,门插得死死的,他这才极失望地回到了刚才的位上,仰面躺在椅上,看着满天翻滚着的乌云发呆。
屋内的窗布并没拉开,光线暗淡,幽香浮动,淑贤已侧卧于床上,靠的是一垒两个菱叶花边的丝棉枕头,身子细软起伏,拥上去的月白色睡袍下露着修长如锥的两条白腿。其实她的心里何尝不是跟外面的老潘一样火急火类的。
但临睡的时候,淑贤却是把卧室的门插了,却一直没睡,听见门外似乎响了几次,以为是老潘来敲她的门,迷糊中坐起,没有了什么响动,倒笑自己的可耻。重新睡下,竞怎么也睡不着了,浑身燥热的,觉得屄里这儿痒那儿痒,却也不好意思开了门出去天阳。赤了脚悄悄下来,轻轻抽开门插,想老潘若是有那个胆儿,他要敢进来,她也就敢接待了他的。
情欲如同埋在地底下的火焰一样,经过长期的压抑,慢慢磨慢慢炼,已经浑圆浑熟了,在这中午间骤然间迸出火口,烧得淑贤实在有点支撑不住,她觉得心里热一阵酸一阵,翻江倒海似的,竟说不上是股什么滋味来了,她盼望着中午发生的能够重演和发展,开始的情爱故事有再一次高潮和跌荡。
她索性将睡袍的下摆捞起来,让紧裹在黑色小裤子里的那美穴呈现在昏暗的灯光中,她的手抚摸着,两瓣肉唇不争气的润湿了,这种轻轻的拂弄就有一种微醉的感觉。屋子外里漆黑,开始起风了,树叶子窸窸窣窣乱响起来。
窗子没有关好,打得劈劈啪啪,淑贤走近窗前,一阵凉风吹了进来,直逼到她嫂胸上,她见老潘还窝在那张椅子上,她轻轻就咳嗽一下,老潘一抬头,白窗纱与玻璃窗门之间恰恰地露一副白脸正笑着看他,这景象在老潘的眼里无乎是一种邀请,想到了探出墙外的红杏叶叶果果撩拨着,突然有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
淑贤关闭了窗户,又靠在门背后两只手用力压着胸口,她的心已经快跳出来了,“咯,咯、咯、咯”她听到一阵迟疑的脚步声,慢慢地,慢慢地向她房门口走来,每走一步,她的一颗心就牵扯着跳了一下。“咯吱”门上的把手轻轻地转了一下,一阵颤抖,她全身的血液猛然间膨胀起来,胀得整个人都快爆炸了。
老潘只推开一道门隙,他见淑贤的后背顶在门上,稍加把劲门就开了。他搂住了一个娇软欲瘫的身子。淑贤像被蛇缠住了一样无法动弹,先是不停地惊叫,再后便被胸肌和胳膊的缠裹得快要窒息,迷迷晕晕,只剩下一丝幽幽喘吟。
老潘有力的双臂环拥那纤细盈盈一抹的腰肢,他把嘴埋入她的脖颈。闻到了她身上香喷的气息,他的嘴唇触吻那光润细腻的柔肤。他的手从她手臂下插入,再滑上去连同乳罩一起在胳膊上揉动,爱抚着那对挺实颤动的乳房。他的手指抖动着,把她的奶头扶在食指和么指间搓捏。
已经开始下起雨了,似乎听到屋檐水的嘀嗒。淑贤一个白花花的娇躺已被紧勒进老潘一疙瘩一疙瘩隆起的胸肌里。浑身被汗浸得热腾腾酸臭的他,一手忙着扯脱她的裤子,一手死死地搂着面前的女人。她在他的粗野蹂躏中尽力地扭曲自己的身体,将身体弯成什么也不像的形状,肉体的疼痛给了她一种奇妙的快感,几乎为了这疼痛而陶醉。
老潘把身子压向了淑贤,在他的推压中淑贤不由后退了,她的屁股挨到了床上,老潘就站在床边将她的双腿大力扳开身子死死地按在床子上,他的粗暴蛮干几乎使她窒息,她竭力挣扎着,艰难地呼吸着,喘着粗气。他更加兴奋起来,不理换会淑贤在他身下痛苦地扭动着,那老虎钳般的手紧紧抓住她的两只手腕。
老潘腾出一只手迅速地除去身上的衣服,又压在她身上,他的手伸向淑贤的两腿间,手指拨弄着阴唇。淑贤的那一处早已淫液泛滥,他浑身热血沸腾,血似乎一下涌起,他狂燥不能自持,他的肉棒这时像轰轰推进的巨炮,碾压一般顶刺她娇嫩的肉唇,而后又重重一插,尽根刺入到了她的里面。
她像触电了一般惊颤着、呻吟着。强烈的欲望如火在体内焚烧,她希望他马上推动起肉棒来,那根坚硬的家伙紧顶在她的里面,那饱涨的感觉让她有些受不了。老潘这时似乎并不着急了,他把肉棒紧抵在她的里面,享受着她里的温湿和抽搐,稍为抽动一下,就见美目紧闭的她眉间紧皱着。
直到身下的淑贤焦躁地扭动着屁股,老潘这才雄风大展,把一根肉棒挥舞得如风中的旗帜呼呼作响。淑贤就要被这巨大的快乐淹没了,她貌似痛苦一般地呻吟着,脸上已经沁出汗珠了。老潘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她,她的嘴大张着,嘴唇被唾液濡湿了,目瞪口呆。她发觉老潘正瞪着她看时,竞有些娇羞地把脸别到一侧去。
老潘让她背过身去,那根肉棒顿时脱出来,淑贤感到一阵难奈的空虚,她试图挣过身来,却让老潘用手压紧了屁股,接着,肉棒就缓缓地插进去,这一次肉棒更加坚硬,淑贤感到比上一次更加饱实。随着老潘一次次的冲击,肉跟肉拍打着发出了啪啪啪的声音,淑贤承认这时她完全释放开来了,尽情地体验着肉棒一次次在她的阴道里进出的快感。
那种饱涨坚硬的顶撞、有些涩滞的磨蹭,一次次从她的阴道转变成一股股热流,从她的下腹、背部升到了她有大脑上,然后就鼓荡起来。她忘记了羞耻忘情地强制性动腰跟屁股,籍着一声声酥麻入骨的呻吟舒发着自己的快感。
高潮如同海啸一般席卷而来,淑贤顿时口呆目瞪的,当老潘的精液倾泻而出的时候,她感到那股激流像开闸放水波浪翻滚。老潘的肉棒在里面颤抖着跳动着,她用难以置信的阴道壁肌挤压着他的肉棒,直到他精疲力尽射完了精液,她自己的高潮也在满是泡沫的波涛中减退了。
他们喘息着,疲倦的呼着气,都沉浸在高潮的余波中,他抚摸着她的腰窝,充满柔情地捏着她的屁股,过了好一会才把他的肉棒从湿漉漉的阴道退出,她转过身来脸面对着他,老潘用嘴唇吻着她,他们吻得深远而缠绵,他把她紧紧地控制在身下。
老潘如愿于偿地将自己的儿媳妇夺到了床上,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搂着这个又白又丰腴的女人,老潘抚摸她,一遍又一遍狂热地亲吻她的面颊,她的眼睛,还有她的身子,让她享有一次从未有过的激情。道德的恐惧在那激情中消失了,连一点影子都看不见了。罪恶感也不复存在,朦胧眼中看到的全是梦也似的美好,在那时刻,老潘的整个生命就仿佛要变做一团火,化作一阵烈焰,好像随时会燃烧起来,化做灰烬。
老潘不敢在她屋里耽搁得太久,走过天台时,果然一片的水潭,麻花花一片,雨脚又都斜着,那簇竹子枝叶翻飞,满地都是软沓沓的古槐的碎叶。老潘冒雨跑着回到自己房间,回到自己房里,老潘坐卧不宁,一忽儿想淑贤会不会将此事向潘阳坦白了,一忽儿又想淑贤今后还跟他干这苟且的事,搞到最后,竟闹不清自己为什么心惊胆战的,究竟是害怕东窗事发还是对淑贤依依不舍?躺在松软的床上,淑贤雪白丰腴的身影老在眼前晃,老潘便觉得对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老潘从末像这些天这样兴奋了,他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身上是崭新的大红翻领体恤,配着黑色的长裤。这些都是以前淑贤为他添置的他一直没穿上身,现在翻出来穿在身上,像掺了她几分感情似的。文化广场的亭子里,老潘将手中的扑克牌仍了,抬起了头,向天上望去。
太阳在浅灰色的天空里,亮得像颗燃烧起来的球,已是黄昏了。“回家喽。”他说,“别走,还早着。”老署说。
“该回了,不然一家子等着吃饭。”老潘说,旁边有一老头:“这么早,不是回家给儿子媳妇做饭吧?”“那是一定的,老潘家的媳妇那么水灵娇嫩,那会做饭。”有起哄的,又有的说:“不是,你回去教媳妇做饭,别忘了,老潘就是大厨。”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说了,回家。”老潘笑骂着走了。老潘从灞街一步一步慢慢走向家里去,两旁的店面正是热闹的时候,老潘的心情是愉悦的,他倒背着手嘴里哼着一曲不知名的小调。
老潘一进门,正如他所预见的那样,淑贤已经回家了,正在厨房里准备着晚饭。她的衣服还来不及换,上身是一件翠绿的短袖薄衫,下边一条白色的齐膝裙子。老潘见她正撅着屁股忙活着,淑贤的屁股就像充足了气的球饱满。
老潘放轻脚步到了她的背后,一双大得唬人的手掌插到她的裙子去,淑贤被吓了一跳尖叫起来,发现了老潘后突然闭上眼睛轻轻的哼了一声。老潘的手在裙子里翻啊搅啊,好像小孩子玩泥沙一般。淑贤的身子扭动起来,她突然转过身来拥着老潘胡乱地吻。
她的双臂紧勾住老潘的脖子,身体贴在了他的身上。老潘吻了一半就抬起头,机警地张望四周。“小婉在楼上吗?”老潘急切地问,他的手已多了一片布块,那是淑贤的内裤。淑贤颤声地说:“正看动画片呢。”这时的她顾不了那么多,只期望他马上进入身体,她已是春水泛滥欲火如炽。
淑贤张着的双唇沿着老潘的脖子努力向上攀援,喘着气用心追寻。老潘再也不肯低下头了,淑贤的喉咙里发出了焦虑喘息。老潘这才的双手托住她的腰,湿津津的嘴吻住了她的双唇,递去自己的舌头。淑贤紧紧地咬住它,他们吻得如痴如醉的。
老潘的涎水湿漉漉顺着嘴角流向下巴,那一只蒲扇般粗糙的手扼着她的左乳,且有两个指头在掐着乳头。淑贤接受了那一双手,一双手却得寸进尺,且把淑贤的薄衫撩起,两个硕大的乳房就在乳罩里颤抖。淑贤挣扎想让他消停一下,无奈力气不支,干脆就一动不动了,说:“你真是胆大,潘阳一会儿要下班了!”老潘咽着唾沫,也不回答,只急得手脚忙乱。
老潘的手穿进裙子里伸向淑贤的两腿间,手指就触碰到了她光遛遛的阴唇,才撩拨一下。她像触电了一般惊颤着、呻吟着。强烈的欲望如火在他们的体内焚烧。老潘拽着她来到了客厅,他就在沙发上墩坐下去,从裤里掏出了粗壮的肉棒,淑贤媚眼一瞅欣喜若狂,她双手提起裙摆跨了上去。老潘的肉棒正对着她的美穴,她纤手把握着肉棒挪动着屁股,肉棒就抵到了她湿润的肉唇上。
她只让他硕大的龟头进入了她的里面,用劲地支撑着一条弯屈着的腿,屁股稍微踮动,肉棒欲进末进地,她的手指碰着他卷曲的阴毛,不停地绕动着。又碰到了他的阴囊,捏摸着它,即使老潘的肉棒已经完全插入了,也不放手。最后,她放开手,完全让他自由进入了。
老潘长驱直入,她身子往后仰,胸脯朝前挺,觉得整个人都融化了。她的手指甲透过他体恤戳进了他的背部。他们俩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完全忘却了身在何处,骑坐在一起,以期达到极大的肉体享受。老潘的嘴张开,发出一声狂放的喊叫,其中也含着某种痛苦的呻吟。
淑贤的身子在他腿上动着,越来越狂野,越来越快,他的身体只能是被动地反应,一震,又一震。他的手指深深抠进她的肉里。淑贤一声尖叫,脱下一只鞋子,用它敲打着他的大腿,似在骑马一样。老潘沙哑地叫喊,他微微抬起身体。淑贤觉察到他的反应,更用力地向他插去,心里充满了得意。
老潘指指挂在墙上的钟,他催促着淑贤快点,而正沉淫在快乐的她好像浑然不觉一样。老潘急着把她推开来。“快点下来,快六点了,潘阳就要进家。”老潘说,淑贤不无婉惜地说:“我马上就要到了。”一阵说不出的酸楚呛进了她的鼻腔里。淑贤感到有点恼怒,好像失去了些什么东西一样,追不回来。
外面传来铁门碰撞的声响,潘阳回家了。淑贤忙着扯理着裙子,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迎了出来,她的一只手把掉在额上的一绺长发一下甩回到头顶上,两颧鲜亮,一双桃花眼闪烁起来。潘阳见老潘拿着报纸,他关切着说:“爸,你又不开灯,这报纸上的字看得着吗?”说着,到客厅的一边揿亮了电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