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戏法’
看着小弟粉嫩的脸蛋莫名紧绷,不仅喊出从未听过的怪话,而且还不断摆出各种古怪的姿势,看着滑稽怪异。
顺带一提,吴萌萌前世的职业是一位专业健身教练,实属肌肉猛男,否则也做不到赤手空拳就能打趴数个地痞流氓……
而此刻,他摆出的姿势正是健身房一众猛男时常会摆出的那象征着‘自由’的姿势,空气都随之焦灼,但吴婵姐弟俩哪里见过这阵仗,一时间面面相觑楞在了原地。
“原来三弟也会说话……”这是姐弟俩第一时间蹦出的念头,“不过脑袋是真的摔坏了。”
不远处,有几个不放心跟来的街坊正巧看到了这一幕,沉重呼喊道:“小婵,你和两个弟弟要节哀啊!”
“……”
吴萌萌尴尬的很,僵在原地也不敢懂得,目光在来回转动,心里暗松一口好在那姐弟俩不在关注自己。
片刻,吴婵收敛了悲痛,抹去脸上的泪痕,深深一拜后牵着两个弟弟转身离去,生活还是要继续,而她与吴贵权从始至终也没有怨过小弟,虽然爹娘的离世与吴萌萌脱不开关系。
渐渐地,日子又恢复到了往常,即便吴婵再怎么不愿也不得不承认,自从爹去世后她肩上的担子轻了太多,而且两个弟弟也异常懂事,从不调皮惹事,她也终于些自己的时间。
“二哥,出去玩吗!”
这一天,吴贵权的房门被一脚踹开,布满裂缝的木门咯吱作响,甚至种种拍在了两侧墙壁上,整个房屋随之轻颤抖,尘土飞扬。
吴贵权脸颊抽搐,猛地睁开眼睛狠狠瞪向站在门口自己满脸傻笑的小弟,强忍着怒意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温和,“萌萌,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进我房前要先敲门。”
“哦!”吴萌萌种种点头,随后挥起小拳头砸在了房门上。
咚咚咚……砰!
两扇破旧的目门在最后一声哀鸣后重重倒在了地上。
“二哥,出去玩吗!”
“不去!”吴贵权黑着脸,探手轻轻一甩,竟凭空刮来一股清风,随轻柔却将门口站着的吴萌萌直接托浮离地,卷到了十多米外的地方。
“自己玩去,别烦我!”
“二哥你又用戏法欺负我,晚上我要和大姐告状!”吴萌萌捂着屁股,用稚嫩的语气恶狠狠地喊道,捶胸顿足满脸愤懑,“你不陪我玩,还欺负我,我要让大姐揍你!”
“臭弟弟,大姐不会信你说的话。”盘腿坐在屋中的吴贵权摇着头,深色转而复杂,“戏法吗……”呢喃着他又弹指一抬,倒在地上的两扇木门竟也慢慢悬空回到了原本的地方,“乖,自己去玩会,二哥有重要的事情忙。”说吧房门自行关上。
这时,坐在院中的吴萌萌脸上的痴傻转瞬即逝,直勾勾的顶着吴贵权的房间,不论见过多少次,眸中仍是无法掩盖的震撼与惊奇,心中更是掀起大波涛久久不能平复。
“错不了,错不了!这绝对是法术!”他呼吸急促,眼中几乎要迸溅出小星星,连滚带爬又跑了过去,竖起耳朵贴着门缝想要听听屋内有什么动静。
只是,吴贵权的房屋似乎多了一面密不透风且肉眼不可见的墙壁,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窥探不到,他满脸失落叹了口气,也只能无奈作罢。
平躺在院中,双眼无神看着天边涌动的白云,“这到底是个怎样的世界?我这个二哥又是什么人……”
时间回到几月前。
自下葬了吴一刀后,回到家中的吴萌萌便改变了装傻的策略,张口闭口全是前世的‘骚话’而且喋喋不休,彻底变成了一个智障话痨。
姐弟俩也听不懂是什么意思,只能当做他是在胡言乱语,毕竟傻子在想什么真的捉摸不透,先是自闭三年,如今突然变成这副模样倒也在情理之中。
不得不说从吴一刀开始,整个吴家乃至整个棒槌镇上的所有人脑回路都很新奇。
“绿帽山,棒槌镇……这尼玛都是什么鬼名字。”
“还有这天气真的是……操蛋!”
那一日,吴萌萌躲在屋内,听着外面骤雨般接连不断的闷响声,看着坑坑洼洼的院子瑟瑟发抖,他就没有见过拳头那么大的冰雹,这要是出去完事是要命!
一边吐槽着,他心中也算是彻底笃定,自己转世重生的这个世界绝不是在原本熟悉的地球,虽然周围人的服饰言谈像极了古时的某个朝代,当他第一次去到长姐经营的屠宰场时,三观就已经颠覆了。
吴萌萌对天发誓,他这辈子做梦都没有见过足有两米高,长者四只血红眼珠子的黑猪,而且还是圈养的牲口……
那次参观完家里的屠宰场后,吴萌萌自闭了整整一天,他觉得自己这位长姐赤手空拳打死一只老虎也是轻轻松松。
结果在次日好不容易接受这些的吴萌萌在推开二哥吴贵权的房门后,见到了险些让她昏厥的一幕,只见屋中二哥正盘膝端坐在半空中!
兄弟二人目光相识,吴萌萌汗如雨下浑身哆嗦,吴贵权则缓缓落在地上,皱着眉好似有些不快。
“二二……二二……”吴萌萌真的快哭出来了,他一直就觉得自己整个二哥不简单,没想到居然如此玄幻,看起深色以为对方是在纠结秘密被撞破后是否要杀人灭口!
“这孩子怎么还结巴起了?”吴贵权眉头缓缓舒展,一步走了过来,见小弟浑身颤抖几乎要被汗水浸透,表情更是拧巴成一团,以为他是突然说不出话急着这样,温声道:“萌萌不着急,慢慢来。”
“二二……二哥,你你,你刚刚变戏法吗?”
闻言,吴贵权微微一愣,跟着便点了点头,“是的,二哥是在研究戏法,以后出去表演也能挣些钱来给你买新衣服。”
“还有,下次再进二哥前要先敲门。”
“嗯……”从吴贵权屋中出来后,吴萌萌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像是木桩在院中呆站许久,又自闭了一整天。
在好奇心驱使下,他数日不免,终于下定决心尝试作死,变本加厉以各种理由突袭吴贵权的房间,便有了今天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