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之章-(15)告白

苍穹这一趟带回异变相关情报之外，竟还救了米斯特。

那原本高傲凛然的少女，变了个样，缩在苍穹怀里，不肯离开。

海尔蒙试图检查她是否受了什么伤，却被少女魔力震开。

她不想说话，也不想其他人接近。

苍穹当然不会拒绝少女，任她黏着，海尔蒙与英格玛拿她没辄，听苍穹哑声汇报完，连忙去找城主商讨后续对策，留下两人独处。

妳需要什么吗？她的精神状态很糟，苍穹希望饱受折磨的少女能够好受一点。

她摇头，环紧了苍穹的腰。

那么，我带妳去个地方，可以吗？

龙骑士稳稳抱着少女，离开主城区，走进堕暗的古代矿道。

头上飘浮一盏魔法道具照明跟随在后，嶙峋的黑色岩石狰狞锐利，越走感觉越空气越潮湿。

男人穿过曲折坑洞，最后一个转折，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宽阔的景象。

一个巨大的岩窟，洞壁长满了淡青色发光苔，冷光照亮了他天青色的头发与眼睛，衬得斜划过左颊的赤红疤痕，犹如滴血般鲜明。

大岩窟中心，一汪泉水涌出，浓郁的天然魔素随水气散溢，滋养了发光苔，形成氤氲梦幻的景象。

蒸腾雾气很快湿润了两人体表，凝结点点晶莹水珠，苍穹带着少女来到泉池边，坐进一处凹陷，拥抱她浸泡到魔泉中。

泉水温温的，很舒适。

男人让她窝在腿上，宽阔的胸膛与壮硕的双臂，将少女小心护在怀中，提供她安慰。

米斯特仰脸看苍穹，后者天青色的眼睛，与僵冷的俊脸反差极大、温柔缱绻地凝望，比起先前的单纯执着，似乎多了些东西。

安静得只剩彼此呼吸声的世界里，有什么在酝酿。

他从腰际储物的魔道具中摸出一支三孔短笛，操控风系元素隔离了水气，避免影响音色，然后单手吹奏起来。

笛声婉转悠扬，三孔笛的音阶虽然不多，因为演奏者技巧高超，与优美的曲子构成疗愈的乐音。

他垂眸专心吹奏，一首又一首，少女怔怔看着男人，陷入奇妙氛围。

许久之后，苍穹放下短笛，微哑地道。 以前每次碧蓝心情不好，就会吵着听我吹笛……我只知道这个方法，可以让人感觉舒服一点……

至于浸泡魔泉则是因为魔法生物都爱亲近天然魔素，他猜想少女大概也会喜欢。

他的声音，因为魔泉的滋润，恢复了几分。低沉厚实，像零一样令人安心。

星辰界时，兽型的零陪伴她渡过从者觉醒的虚弱与耽溺思念的哀伤。

以太界，龙骑士给她逃避的怀抱。

少女突然好奇他的事，抬手碰触他的疤痕，顺着向下，来到颈项的生铁锁圈。 怎么伤的？

碧蓝嫁给一个混帐贵族，怀着孩子被那人的情妇害死了……苍穹无意识收紧臂膀，压迫得少女呼吸有些不顺，但她没有抗议，只是静静听他说完。

我杀了那人，以及所有相关的人，上下共104条命，因为屠杀贵族而被辉耀皇帝判刑，剔除原本骑士称号，自己拿刀划了脸，还有永远戴着这个枷锁。

骑士称号代表他的荣誉与信念，遭到剥夺是极严重的惩罚。

脸上的疤也是特别用魔药涂抹过，持续产生疼痛，提醒苍穹的罪孽深重。

苍穹握住少女手指，带她触摸厚重铁环与他脖子之间的一点空隙，里面附着诅咒魔法，让他日夜承受折磨，喉咙受损无法好好发声。

这具诅咒项圈跟破空一样，由铸造大师制作，戴上就无法取掉，将耻辱地跟着他一生。

他是负罪的苍穹。

若非遇见米斯特，他大概就不死不活地，过一天算一天。

你后悔过吗？

后悔没来得及拯救碧蓝；不后悔杀死那些人。必须要有人为了碧蓝的死亡付出代价。

就算他被人唾骂丧心病狂，他还是会下手。

少女看着男人被魔龙契约改变成天青色的眼睛，他低头慢慢靠近，呼吸相闻，嘴唇离她只有一线之距。

她该躲开。米斯特在最后偏过头，不让苍穹吻到。

男人大手倏然扣住她后颈，急切追着她的唇瓣，扎实地亲上她。

他的舌尖钻进她软嫩的口，撩拨她的香舌，嘴唇吸吮着她的唇，掠夺她的津液，吻得很……情色。

湿衣服下，他厚厚的肌肉贴紧她，双手不断揉捏她的颈背与腰臀，虽然仿人身体不会产生欲，他的碰触却使少女觉得很舒服。

苍穹当然知道仿人没有性别，但这不影响他的情感，他最初是因为想念碧蓝而跟随她，现在是以男人的角度，喜欢着她。

那个梦过后，他常想着她自渎。

欲念觉醒之后似乎再难以压抑，他连最容易冲动的少年时期都没有这么躁狂，尤其是她独自滞留荣光时，焦灼思念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