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与时赛跑
“林星恩没事。”李斯笺在他们录制《与时赛跑》前说:“就是左腿断了,另外肋骨断了一根,后续活动能否参加要再看治疗效果。”
王久倾舒了一口气,她昨晚根本睡不着,一闭眼都是林星恩看着她的眼神。
他跳下来的那一瞬间可把她吓着了。
如今冷静想想,林星恩骨折了还能一声不吭,甚至状似晕倒地躺在地上看着她哭。
——金马影帝林星恩。
王久倾表示甘拜下风,他这一系列操作让她毫无反击之力。
林星恩暂时无法参加综艺节目录制,公司对外解释说是练习的时候意外摔倒。
《与时赛跑》是一档运动量很大的竞技类综艺节目,大多都请会跑会跳的年轻人来参加,几个主要的mc也是有名的健身达人。
他们这种少年团体正好适合这种展现体力的节目,刚好为年末的爱豆年度运动会做个宣传。
王久倾多灌了几口葡萄糖,她可不希望自己一开场没跑几步就虚弱得晕倒,然后被送到医院去和林星恩躺一起养伤。
edward已经跃跃欲试了,这种节目本应该是他和罗一野的主场,但罗一野在王久倾那儿成了他的手下败将,似乎一蹶不振了。
他现在是全队战斗力最强的一个!!
还未开机时edward就在场地转来转去,看得王久倾头晕,不得不把他拉着让他少耗体力。
开场几个mc轮番介绍了span团体的每个成员,还cue上次回归的歌曲进行了一番斗舞,edward和谢行身为沙雕担当自然不甘示弱,地板动作转得全场尘土飞扬。
沙雕担当二梯队王久倾对此完全没想法,她直想着之后的摘旗赛跑,生怕输给了最近身高体力都突飞猛进的金亭。
玩游戏抽签分了组,王久倾拿着红签遥遥一望,正好看见罗一野手指上也夹着一抹红色。
他夹签的姿势就像夹烟一样,那两根手指之间有微微的熏黄,是他这段时间抽烟不知节制的结果。
而金亭正好和edward分在了黄组。
完了,金亭这会儿胜了自满起来,回去还不得让她叫哥。
王久倾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拍拍罗一野的肩膀:“真对不起,要拖累兄弟了。”
罗一野扯起一边嘴角,轻飘飘地说:“照你平时和温淮跑的速度,我可真是要被你拖累死了。”
王久倾飞快地瞥了他一眼,他脸上挂着毫不在乎的讥笑,她便知道他还没想通,言语之间毫不在乎团队的形象。
“哈哈哈哈哈,”王久倾尬笑着勾着他的肩膀锤他:“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再和你去健身房不敢偷懒了。”
……其实她从来没有和罗一野去过什么健身房。
罗一野任她单方面艰难地挂在他肩膀上,两人背影亲亲密密地走去了节目组给红队设定的起点。
节目规则就是隔一段路线就会插一面旗,路上还会有带旗npc走来走去,最后摘旗最多的队伍获胜,输方要接受弹射入水的惩罚。
王久倾刚起步就觉得不对劲了,她前两天和温淮一起跑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甚至越练越没劲儿,她今天跑起来更比前两天还要腿软。
罗一野先一步冲上了小道,她只能和罗一野分道扬镳,转而去大路上找旗。
刚摘下两面旗,王久倾便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她一向身体好,这会儿至多跑了六七百米,却感觉非常疲惫。
王久倾小腿一软,干脆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地上休息起来,连连叫累,还招呼跟拍的摄像大哥也坐下休息休息。
摄像镜头晃了晃,跟着低了下来,近距离拍她铁青的小脸。
正缓着呢,旁边忽忽悠悠走过去一个挥舞着小旗子的npc,见了她还故意在她身边小跑着绕了两圈,然后引诱似的高抬腿往前跑。
王久倾见了他那大摇大摆的样,气不过得一下子蹦起来去追他。
那npc见她来追,突然加速,瞬间又和王久倾之间拉出了一截距离。
这人忽快忽慢的, 一看就知道是故意戏弄她,每次让她感觉近在咫尺却一直没法抓到。
王久倾憋了一口气加速往前冲,一个起跳飞扑在那npc身上,勒着脖子就把他扑倒了。
npc被她一个前冲按倒在地,两人咕噜噜滚到路边。他忙笑着举起双手求饶:“我输了我输了,”说着便拿着小旗子要递给她。
王久倾的头挂在他肩膀上没一点反应。
那npc还是个星娱的练习生,只是偶尔到综艺节目里蹭蹭镜头,没听见声音回头一看见王久倾紧闭着眼睛就慌了,直推她叫她的名字。
王久倾飞扑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忽然眼前一黑,这会儿被他用力推得胳膊疼,哼哼唧唧地缓了一会儿便睁开眼睛。
节目组被他这么一叫嚷也慌了,周围的工作人员都围过来看她,没过多久附近救护车的医生也冲过来查看她的情况。
虽然王久倾一直强调她一点事儿也没有,但她还是被迫中断了拍摄,被李斯笺开车送去最近的医院做详细的检查。
王久倾被拉着做了各项检查,果真一点事儿也没有,至多只查出来有些心率不齐。
李斯笺好像遇到了一个大难题似的盯着她看。
“嗨,我都说了我真没事儿。”王久倾坐在长椅上眨眨眼,忽然想起了什么,说:“诶,我想测测我的肺活量。”
“年初测过,你叁千二。”李斯笺随手就能从手机里调出这个数据,念给她听。
王久倾坚持要去,李斯笺也拗不过她,便又带她去测了一次。
休息了好久才去测,测出来只有两千八。
“你不知道,”王久倾说:“我刚进厂的时候肺活量高达叁千七,牛批不牛批?”
李斯笺看着她显示正常的肺部ct安慰道:“也许只是假期疏于练习了,我会找专业人员把你的体力重新练起来。”
王久倾抛却对自己身体怪异的感觉,向他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