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回:调逗情郎
「唔……」迷人的呻吟声,让冷秋鹤几乎忍受不住,便要喷射出来,只得暂时停下腰部的动作,将心神专注在两座美人峰。
南宫筱的俏脸晕着两团绯红,只盯着眼前的男人:「秋鹤……」上身带来的快感越来越是强烈,可下身却越来越感难耐:「求你动一动……求你……」
冷秋鹤一笑,将阳具缓缓抽出,只留下一个龟头在穴口,让她的紧窄包含住,便此不动。而他双手依然不舍放开那两团饱满,时而搓揉,时而捻弄,玩得甚是起劲。
「嗯!你坏,哪……哪有这样的……」强烈的空虚让南宫筱有些气结。
冷秋鹤置若罔闻,大口吃着美人的乳肉,忽地抽出手来,移到下身交接处,以指头刺激那枚敏感的花蒂,他只想看看南宫筱的急切渴望,且盯着她道:「你说,说你爱我,还喜欢我这样欺负你……」
很明显,这个男人是故意挑起她的情欲,要她说出难听的说话。南宫筱忍无可忍,伸出玉手,一把握住体外的棒根,把玩撸动一番,接着猛向自己的阴道推挤:「人家……人家不爱你,我只爱我的玉郎,我的未来夫君,他……他才是筱儿的男人……」这句说话,自然是说给门外的花翎玉听。
花翎玉果然大喜:「你这个臭男人听清楚没有,我才是筱儿的男人……」
一念未毕,又听南宫筱道:「但……但人家喜欢你这根肉棒儿,喜欢你进入我身体的感觉……」
南宫筱一弛一张的言语,撩得两个男人血冲脑门,交感神经立时暴胀。
冷秋鹤虎吼一声:「你好啊,只当我是你的泄欲的工具……」话声未落,腰板用力一挺,整根阳具直闯到底,便即大干起来。
「啊!秋鹤……」南宫筱一声娇啼,快感不住地聚拢,几乎将她推上快乐的顶峰:「好深……筱儿爱死你了……」
「到底你爱我,还是爱我的阳具?」冷秋鹤使劲抽捣,盯着眼前的美女。
「啊……」南宫筱脉脉的与他对望着,放底声音道:「都爱……」玉手环上男人的脖子,将他拉近身来,在他嘴前轻声低语道:「秋鹤,你是……是筱儿第一个男人,人家的心是……是怎样,难道你……你还不清楚么……」
冷秋鹤啃着她的玉唇:「爱我比花翎玉还深?」
「我……我不知道……」南宫筱回吻他一下:「不要再……再逼我,人家真的不知道,但我只知道,筱儿会一直想你……永远都想你……」
「要是你成为他的妻子,都会想我么?」
「嗯!」南宫筱轻轻点头:「我知自己忘不了你……啊!这一下好深,再用点力,人家又……又有点意思了……」纤白的素手,不住抚摸男人的脸颊。
冷秋鹤如她所愿,重投深戳,将个美人捅得娇喘连连,不到百回,南宫筱终终攀上欢悦的高峰,阴道强烈地收缩,不停吸吮膣内的巨物。冷秋鹤知她高潮在即,下身自然多加几分力。
忽见南宫筱咬紧手背,浑身绷得牢紧,口里突然「嘤」的一声,一道温热从深宫涌出,直浇向男人的龟头。
冷秋鹤本就强弩之末,给她热流一冲,再也把持不住,精关陡张,阳精疾喷而出。南宫筱不失机会,牢牢抱着身上的男人,暗运神功,一点一滴将其元息摄入体中。
这晚二人展转回环,快活了一夜,却苦了在旁的花翎玉。
◇ ◇ ◇
次日,花翎玉睡至日上三竿,愣愣瞌瞌间传来一阵甜香,睁开惺忪的眼睛,竟发觉身上趴伏着一个美人,此人并非谁人,正是他的心爱人儿南宫筱。
「你的睡相很可爱哦!」南宫筱的俏脸堆满了笑意,怔怔的看着他道。
「你……你怎会在这里?」花翎玉有点愕然,这是从没有过的事,她竟会自己闯进来。
「不喜欢我来吗?」南宫筱甜甜的说着。
花翎玉想也不想,一手将美人抱得紧紧的,凑头在她粉额亲了一下:「当然不是,要是每天张开眼睛都看见你,可就美死了!」
南宫筱道:「人家在这里很久了,见你睡得香,才不忍弄醒你。」
花翎玉嗯了一声,心里却大为惊恐惶愧,暗忖:「我是练武之人,睡梦中身边多了一个人,竟浑然不知,若来人不是筱儿,换作是敌人,我那还有命在!」一念及此,不禁惊出一身冷汗来。
「玉郎,人家担心你,害怕你心中不快,是以来看看你……」南宫筱一对美目,始终没有离开他:「你平日大清早便起床,今天却睡到中午,瞧来昨夜你肯定一夜没睡,想着人家和他……和他那个了……」
「你知道就好,害得我整夜辗转反侧,心如刀绞,真个比死还要难受。」花翎玉长叹一声,却不敢与她说自己在旁偷看。
南宫筱虽知他在外窥觊,却没有说破,接着道:「对不起,玉郎心中痛苦,筱儿当然知道!」接着微微一笑:「可筱儿也知道,你心里虽苦,但亦感到兴奋,对不对?若不然,你现在又怎会硬起来!」原来她已握住一根粗硬的阳具。
「这……这是因为抱着你,所以才……才……」花翎玉脸上一红,仍是死口不认。
「你不用否认,要不咱们正实一下。」南宫筱抬起她的俏颜,似笑非笑的瞧着眼前的情郎。
「正实?如何正实?」花翎玉盯着她问。
南宫筱嫣然一笑:「我自然有方法,一会你就知道。」说话间,南宫筱的玉指已挑开他裤头,探手进内,五指握着一根热乎乎的肉棒:「它似乎越来越硬了,看它绷得如此厉害,很辛苦吧?」
花翎玉只觉美人时捏时撸,还不时以掌心磨蹭龟头,强烈的快感,犹如天火般蔓延,烧得他浑身都滚烫起来:「啊!筱儿……」
「现在好过点没有?」南宫筱一面抚弄,一面瞧着他的脸容变化。
花翎玉猛地点头:「舒服,再……再狠一点,用力撸……」
南宫筱白了他一眼:「你们男人就是这样自私,只图个人快话,也不顾人家累。你是如此,冷公子又是如此,真对你二人没办法!」
「那……那个混蛋也要你……要你用力撸……」花翎玉想起昨夜的情景,扰得他整个人都毛躁起来。
「可不是呢!」南宫筱亲昵地偎在他怀中,微带娇羞道:「昨夜他泄精后,才刚拔出来,便要人家用手……用手再弄硬它,然后又……」
「又插进你下面,对不对?」花翎玉立时裂眦嚼齿。
「嗯!」南宫筱脸现红晕,轻轻点下头:「给他进去了,你心爱的筱儿,都给他的那个全插进去了……」南宫筱不由想起当时的总总欢乐,想到自己痴迷迷的盯着冷秋鹤,一面承受着这个俊男的抽插,是一件何等美好满足的事情,不觉一股暖流从阴道深处涌出。
「你……你们一夜做了多少次?」花翎玉虽然看了一夜,心中自是清楚,但一想到昨夜的情景,登时瞋目作色,气呼呼的问道,他要听南宫筱亲自说出来,看她可有说谎。
而南宫筱本就想瞧瞧他的反应,当下显出一脸无奈的表情,低声道:「玉郎,筱儿对不起你,人家为求尽快提升功力,却要你受这样的折磨,你会怪我吗?」
花翎玉叹道:「我心中虽恨,但没有怪你,要怪就只有怪这门玄阴诀!筱儿,我不妨与你说,其实我很担心,担心你继续和其它男人好,你的心会慢慢转移,爱上其它男子,以后再不要我了!」
南宫筱听见也自一惊,她扪心自问,她确实有点喜欢冷秋鹤,但眼前这人,她是绝对不会离开他的,当下凑头上前,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玉郎,只要你不嫌弃筱儿,能够容忍筱儿,我可以保证,我决不会离开你,便是你不愿娶我,人家仍是你的筱儿,我的心一样会深爱着你。」
花翎玉听了她这番说话,心中稍稍有点安慰,手上用力,将她抱得更紧:「我已经和你说了,只要你心里有我,我花翎玉绝不会嫌弃你。」话后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昨夜怎样,究竟你和他做了多少次?」
南宫筱回吻他一下,含羞带俏道:「昨夜我俩做了……做了三次,但今天早上,咱们又……」
「什么?三……三次还不够!」花翎玉整夜在外偷看,眼见二人连番亲热,停停干干,足足弄了一夜,直至二人相拥入睡,方离开盈庭水庄,却没料到,原来仍有下文,心头不禁一酸,真如骨鲠在喉,几乎难以说话。
「我的好玉郎,不要生气嘛。」南宫筱撒娇撒痴起来。
「罢了,罢了!早上你们又做了几次。」
南宫筱伸出两只手指,接着脸上一红,轻声道:「两次,只是……只是最后一次,他……他没有射在人家里面,而是……」
「而是怎样?」花翎玉瞪大眼睛。
「是……是射在筱儿的嘴里,都让我……吃了……」话到最后,几近不闻。
「你用口为他……」花翎玉虽然早就看见,但没料到南宫筱竟吞下他的精液,不由脑门发胀,浑身都躁动起来。
「嗯!」南宫筱轻点螓首:「他……他这个人坏死了!当时我见他将要射精,正想暗暗凝聚真气,将他的阳息汲取过来,岂料他……他突然把那个拔出来,跨到人家头上,一下子就把那湿漉漉的家伙插进我嘴巴,你的好筱儿无可奈何,只好含着他的东西,便由他在我口腔抽动,最后便……便射了……」
花翎玉听得无比兴奋,一个把持不住,下身阳具抖得两抖,一股阳精疾喷而出,射出数尺之遥。
南宫筱看见,当场楞住,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接着「噗哧」一笑,看着花翎玉:「你……你怎地这样兴动,竟然会……」
花翎玉脸上一红,一时无言可对。南宫筱微微一笑:「真不明白,你听见人家和男人睡觉,还在嘴里射精,你……你竟能兴奋到这个地步!」说着凑头到他嘴前,唇贴唇的低声问道:「你既然喜欢听这些话儿,想不想知道筱儿当时的感受?要是你想听,我可以说你知。」
「这有什么好听的,没的让人心酸死!」花翎玉违心说道。
「人家就是要酸死你。」南宫筱亲了他一下,伸手握住半硬不软的阳具,低声说道:「怎么说好呢!呀,对了,昨夜他第二次进入筱儿里面,一插进来,便疯了似的,不停地抽来送去,且又快又狠,我只觉他的大菇头不停磨刮着人家,弄得我死去活来,舒服到不行!当时他一口气就干了盏茶工夫,筱儿真的快要给他捅死了,待他停下来之时,我忍不住问他为何这样兴奋,干得这么狠。他说……他说因为我先前的一句说话。」
花翎玉皱紧眉头问:「是什么说话?」
南宫筱霎时俏脸一红,轻声道:「对……对不起,都是怪筱儿贪心,一心想尽快提升功力,希望他能够在我体内多射几回,所以……所以在那次之前,我曾经用说话诱惑他……」话到这里,脸上红得更厉害。
花翎玉不禁大奇,连声追问,南宫筱羞红着脸,怯声细语道:「我说……我说我很爱他,想为他生个小宝宝,盼能在我嫁给你之前,可以怀上他的骨肉,我就可以嫁给他,以后做对长久夫妻了……」
「你……你……」花翎玉气得青筋暴现,瞪大双眼盯着她。
「玉郎你不要生气,你知道我都是骗他的,筱儿心里就只有你一个男人,又怎会为他生小孩,难道你不相信我?」
花翎玉暴跳如雷:「你怎可能说出这种话,男人听见,岂能不当真……」
「筱儿知错了,以后也不敢这样说,可以了吗?」
花翎玉狠狠的道:「这个王八蛋,倒便宜了他,难怪你们早上又来了二次!」
南宫筱道:「玉郎,对不起,但你记恨冷公子,我是明白的,但话说回来,这一切毕竟是筱儿主动去勾引他,可不能全部都怪他啊!还有,每当我和他做那个时,不知为何,我都会对他生出一股愧歉,感觉自己是在出卖他,利用他对我的恋慕,而我却暗暗地计算他,偷取他的阳息化作己用,我一想到这里,就会对他产生一分怜爱之情。就像那当时,他在我身上一轮抽送,直到力尽才肯罢休,就在他抱着我喘气之时,我终于不忍,便开声与他道:『你都累了,且先卧下来不要动,就由筱儿来动,好不好?』」
「你……你竟然向他作主动……」花翎玉实在不敢相信。
南宫筱心想:「你这个花翎玉,昨夜竟敢在外面偷看,气死你也是是活该!」当下点了点头,回道:「嗯!我见他累了,但人家又……又想要,还有什么法子,只好由我自己来。那时我让他卧好,便坐到他身上,挽起他的大家伙,我就……就这样坐了下去,才一下子,就……就插到里面最尽头!」
花翎玉被她调逗得血脉贲张,下身阳具亦渐渐抬起头来,怒道:「你……你这是存心气我是不是……」
南宫筱发觉手上之物产生了变化,不由朝他轻轻一笑,撒娇道:「你不要生气嘛,假若你再生气,我以后就不敢将实情说你知了。」接着又道:「其实人家还没作过主动,更是第一次坐在男人身上,不免有点儿害羞,但被他插着的感觉,又……又实在太舒服,不自觉就自己晃动起来,用我下面去套弄那话儿,谁知才来回百多下,他就喘呵呵的不行了,竟然射了出来,还烫得人家与他一起去了。」
花翎玉摇头一叹:「我这个未来妻子,果然懂得风流快活,就苦了我这个大少爷!」
南宫筱探首向前,在他耳边轻声道:「玉郎,筱儿自知对不起你,况且我打后还会和多少个男人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你要有心理准备才好,倘若你真的无法忍受,现在就该作出了断,免得继续受苦下去……」
花翎玉打断她的说话:「你不要再说了,你我这么多年,彼此爱慕之情是何等深厚,岂能说断便断,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
南宫筱摇头道:「不是的,你且先听我说。当初宫主曾和我说,只要和男人有了第一次,以后就无法离开这种感觉,我起先还半信半疑,但我现在终于领会到了。玉郎,筱儿真的爱上交欢的感觉,若然你无法离开我,打从今天起,你便要好好修练蝉蜕神功,早些冲破第二层,让咱们早日成婚,或许我和你在一起后,会有所改变。」
花翎玉用力点下头:「我会的,到时我要让你知道,谁是最爱你的男人,谁是能够让你最舒服的男人。」
南宫筱一笑:「最爱我的男人当然是你,但说到令我最舒服的男人,恐怕未必就是你,到时瞧瞧看!」
「你……」花翎玉脸上一板,正要教训她一顿,岂知南宫筱用手将他推开,一个滚身,便已跳下床榻,回眸一笑道:「快起床吧,贪睡猪!」
◇ ◇ ◇
宣城素有「文房四宝之乡」的称号,此处尤以生产宣纸为名,宣城最具名气的纸作坊,非翠花轩莫属。这一间纸坊,却是宣城首屈一指的老字号,正是花家的祖传产业,由第一任宫主花曼嫣的父亲创办,至今已接近一百年之久。
翠花轩的分号遍布全国,共有数十间之多,其生产的宣纸颂声遍野,每年的收入多达数以十万两,是香蕊宫的主要收入来源之一。
自从花映月接掌宫主后,便将翠花轩交由霜姬白如霜打理。白如霜向来深得花映月信任,在她的经营下,翠花轩的生意不住地上升,足见她的能力确实很有一手。
自花翎玉十五岁上,每月初五,他都会前去翠花轩纳财收帐。
是日正逢六月初五,当花翎玉走进翠花轩,便见一个老伙计迎上前来,一张老脸挂满着笑意:「花少爷,今天来得很早哦。」
「发叔早,近日身子骨好些没有?」花翎玉关怀问道。
「少爷有心。唉!人老了,骨头就是不听使唤。」
「话虽如此,但疼风这病儿可不能小觑,切勿掉以轻心。」
「多谢少爷关心。」发叔招呼花翎玉到内厅坐下,并吩咐下人切茶,接着道:「少爷请稍候一会,让老头子去通知白掌柜。」
花翎玉颔首应了,待得发叔离去,百无聊赖,看见东首墙壁悬着一幅斗大的书画,却是他不曾见过的。花翎玉心中好奇,便站起身来,走到画前,见是一幅山水画,笔力奔放率劲,缅邈幽深,道济排奡纵横,果然是独绝佳作。
「这是董其昌的『夏木垂阴』,是你骆大哥从青浦带回来的。」一个清脆的女声从花翎玉身后响起。
花翎玉听得董其昌三个字,不禁眉头一皱,回首过来,即见一个年约二十来岁的少妇,身旁站着一个中年文士,正是白如霜夫妇二人。花翎玉一看见二人,连忙上前行礼:「白师姐好,骆大哥好。」
白如霜不愧为武林十二仙之一,虽年近三十,仍是长得初花娇蕊,看那年纪,便只有二十出头而已,且生得花颜月貌,真个是桃羞杏让,燕妒莺惭。而她身旁的丈夫,姓骆名贯,乃是一名秀才,长得文质彬彬,俊逸不凡,颇有潘岳之风。夫妻二人走在一处,实是一对鸳侣佳耦。
花翎玉看着那幅『夏木垂阴』,不由气愤起来:「好一个董其昌,据说坊间有一民谣『若要柴米强,先杀董其昌』,足见其人品之低劣,而他的作品,实是不要也罢!」
骆贯点头道:「没错,董其昌确不是个好人,豢养恶痞,放债霸产、诱奸民女,可说坏事做尽,但他的才艺,确有独到之处,二者不可偏废。他的书画,最爱讲求追摹古人,又非泥古不化,笔墨拙中带秀,充满文人的天真个性。而这副『夏木垂阴』,我是从坊间的一名暴民购来,当真不容易。」
花翎玉有些错愕:「这倒奇怪了,我瞧这幅『夏木垂阴』高情迈俗,绝非伪托假造,一个暴民又岂能拥有董其昌的真迹?」
骆贯摇头一叹,说道:「这个说来话长!据闻泖口有一个秀才陆兆芳,家中有一美婢,名唤绿英,董其昌贪其美色,将她藏于「护珠阁」,接连奸淫数日,岂料绿英逮到一个机会,逃回泖口,让董其昌得知,便使儿子祖权带领百多家奴到陆家庄要人,并把绿英劫走,陆家告上官府,但官府却不敢办案。」
花翎玉怒道:「这厮当真可恶之极,要是我在当场,必定狠狠教训他一顿。」
白如霜微微一笑:「你就是这个火爆性子,难怪宫主要你打扮成书生模样,不许你在外头显露武功,就是害怕你四处闯祸!」
花翎玉听见,傻里傻气地一笑,却无言可说。
骆贯又道:「这等伤天害理事情,确实是让人气愤,当时就有一名叫范昶的学生看不过,将董其昌的恶行编写了一部『黑白传』,内里有『白公子夜袭陆家庄,黑秀才怒斥龙门里』的书目。皆因陆兆芳皮肤黝黑,而董其昌的别号叫思白。」
花翎玉笑道:「这部『黑白传』果真名符其实,后来怎样?」
骆贯道:「岂知有一个叫钱二的说书人,将『黑白传』四处说唱,致满城皆知,董其昌火冒三丈,派人将范昶痛殴至死,并对范家诸多凌逼,终于激起民愤。将董家二百余间画栋雕梁、朱栏曲槛烧成灰烬,董其昌的古今珍贵书画和篆刻收藏,大多付之一炬,而这幅『夏木垂阴』,就是这样落入暴民手中。」
花翎玉大喜道:「真个好,真个好,董其昌这厮该当有此一报!」
白如霜走到花翎玉跟前,把帐簿和数十张银票递与他:「这是上月的帐钱,小心保管。」
花翎玉接过,再与二人闲谈一会,才离开翠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