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曹国使团
峰字营和忠字营合并之后,人数扩充到了五百人,另外,石正峰还聘请了五十位教书先生、工匠和训犬员。在石正峰全方位立体化地操练下,峰字营的战斗力迅速提升。
在京军比武演习当中,峰字营击败了所有的竞争对手,夺得了头名。因此,石正峰又受到了夏侯玄德、史光胤的一番嘉奖。
史光胤对石正峰说道:“正峰,我们杞国这些年内忧外患,国势日益衰弱。你是少年英雄,如同朝日一般蓬勃,杞国的复兴以后就得靠你了。”
石正峰说道:“我一定谨记太尉大人的教诲,为我杞国中兴,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石正峰虽然是穿越而来,但是,他在杞国待了这么长时间,对杞国的感情很是深厚,已经以一个正宗的杞国人自居了。
史光胤点了点头,说道:“正峰,过几天曹国使团要来杞城访问,你的峰字营是京军当中的精锐,这安保的重任就要交给你了。”
石正峰铿锵有力,叫道:“太尉大人请放心,我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曹国使团要来杞国访问,对于杞国来说这是一件大事,早在一个月之前,杞城就开始忙碌准备起来。街道、房屋全部修葺一番,乞丐、流民能遣返的都遣返,遣返不了的就逐出杞城。
大周王朝的人们都喜好面子,有时候,为了面子的问题,其它的问题统统都可以靠边站。
杞城的百姓没少折腾,杞国的国库也没少折腾,终于等到了曹国使团到来的一天。
石正峰率领峰字营将士们在城外负责警戒,峰字营的将士们一个个龙精虎猛,精神抖擞丝毫没有坠了杞国的威严。
史光胤看了看峰字营的这些将士,很是满意。不过史光胤一直眉头紧皱,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石正峰不禁问道:“太尉大人,您好像有什么烦心事。”
史光胤叹了一口气,说:“曹国是虎狼之国,曹国国君这次率领使团前来,居心叵测呀。”
曹国和杞国一样,也是一个铜印国,但是自从曹国新国君费再兴继位以来,一直招兵买马,倾全国之力扩充军备,使周边几个铜印国感到惴惴不安。
曹国和杞国是地位平等的铜印国,曹国国君费再兴率使团来访,夏侯玄德为了表示尊重,带着文武官员到杞城城外迎接。夏侯玄德坐在马车里,文武官员则站在草地上,包括峰字营在内的杞军将士,站在四周,负责警卫。
夏侯玄德和杞国的大臣们早早地就到了城外,等待着,等了大约一个时辰,还不见曹国使团的踪影。石正峰抬头望了望天空,骄阳似火,文武官员们站了一个多时辰,都晒得口干舌燥,满头大汗。
石正峰问史光胤,“太尉大人,曹国使团什么时候到?”
史光胤说:“按照探马汇报,曹国使团巳时就该到了。”
石正峰撇了一下嘴,说:“现在都午时了,曹国使团到底来不来了?老百姓之间有个约定还不能爽约,这曹国怎么一点信用没有,说话像放屁似的。”
史光胤瞪了石正峰一眼,“不得无礼。”
石正峰吐了一下舌头,不说话了。
史光胤虽然讨厌曹国,但是,外交场合,该有礼貌还是应该有的。
夏侯玄德坐在马车里等得也有些焦急了,他把探马叫过来,说:“你去前面探一探,怎么回事,曹国使团怎么还不到。”
“是。”
探马领命,刚要翻身上马,贾纯儒手指远方,叫了起来,“来了,来了,曹国使团来了!”
众人顺着贾纯儒的手指方向望去,看见天际处扬起一股尘烟,一支车马队伍朝杞城方向不紧不慢地驶来。曹国使团足足迟到了一个多时辰,让杞国的文武官员在烈日下暴晒了一个多时辰,杞国文武官员看向曹国使团的目光中都带着愤怒。
费再兴的马车与夏侯玄德的马车面对面停了下来,夏侯玄德下了马车,费再兴却迟迟没有下车,杞国君臣胸中的怒火升腾起来,费再兴,你好大个架子,你以为你是周天子吗?
过了一会儿,费再兴才拖拖拉拉地走下了马车,笑呵呵地走到夏侯玄德面前,说道:“玄德公,实在是抱歉,路上耽搁了一些,来晚了,恕罪,恕罪。”
夏侯玄德刚要礼貌性地说几句客气话,石正峰在旁边绵里藏针,说了一句,“曹君这一路走的是艰难啊,不到十里的路程,硬是迟到了一个多时辰。”
费再兴有些呆愣地看了石正峰一眼。
夏侯玄德说:“这是我们杞国的一员校尉,年轻气盛,口无遮拦,说话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曹君别往心里去。”
“没关系,小家伙心直口快嘛。”
费再兴打量着石正峰,心中赞叹,一表人才,看着是条好汉,要是哪天能收归到我的帐下就好了。
费再兴的感觉就像《三国演义》里的刘备,石正峰则像是赵云,赵云还在公孙瓒帐下效力的时候,刘备就欣赏赵云,历经一番周折,最后终于如愿以偿,赵云成了刘备手下的五虎上将。费再兴也是一样,一眼就看中了石正峰,费再兴一厢情愿地在心里认定,石正峰将来就是自己帐下的大将了。
石正峰不怒自威地看着费再兴,突然感觉费再兴身边有两道阴冷的目光在盯着自己,石正峰扭了一下头,看见了一个与自己年纪相仿、一脸狂傲之气的少年。这少年名叫郎晓宁,十三岁从军,十五岁就累计战功成为了校尉,有曹国第一少年天才之称。
石正峰与郎晓宁四目相对,激烈撞击,撞出了火花。
另一边,费再兴堆出一脸笑容,做出一副很亲热的样子,好像和夏侯玄德是多年的老友似的,握住了夏侯玄德的手,说:“玄德公亲自出城迎接,真是折煞寡人了。”
夏侯玄德也面带微笑,说道:“我杞国虽小,但却是礼仪之邦,曹君远道而来,出城迎接也是待客之道呀。”
“早就听说玄德公是谦谦君子,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呀,”费再兴握着夏侯玄德的手,笑呵呵的,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夏侯玄德指着身边的文武官员,向费再兴介绍,“这是我们杞国的丞相贾纯儒贾丞相,这是我们杞国太尉史光胤,这是御史大夫孟公瑾......”
费再兴笑着向贾纯儒、史光胤、孟公瑾等文武官员点头致意,费再兴身后的郎晓宁却是冷冷地扫了扫贾纯儒、史光胤等文武官员,目光中带着轻蔑、带着敌意,好像这杞国众臣皆为草包,没一个入得了他的法眼。
夏侯玄德介绍完了杞国的文武官员,费再兴开始向夏侯玄德介绍随行而来的曹国文武官员,“这是我们曹国的校尉郎晓宁,这是谏议大夫......”
出于礼节,夏侯玄德笑着向郎晓宁等曹国臣僚点头致意,其他的曹国臣僚都神情谦卑地回礼,郎晓宁却是白了夏侯玄德一眼,眼皮都要翻到天上去了。史光胤等杞国官员在旁边看着怒火中烧,这个郎晓宁也太目中无人了吧?
夏侯玄德没有和郎晓宁一般见识,面不改色地对费再兴说:“曹君,城外风大,我们还是上车进城吧,寡人在宫里备下了酒宴,为曹君接风洗尘。”
“玄德公如此热情周到,真是感谢,感谢,走,咱们上车吧,”费再兴扬了一下手,和夏侯玄德朝各自的马车走去。
就在夏侯玄德即将登上马车的时候,郎晓宁偷偷地拿出了一个小葫芦,捏了一下。石正峰在旁边看得清楚,看见一只黑色的虫子从葫芦里飞了出来,飞到了夏侯玄德御驾中一匹马的脖子上。
郎晓宁这个动作做得很隐蔽,除了石正峰之外,别人都没有注意到。
郎晓宁放出的是一只黑色的毒虫,毒虫在马的脖子上叮咬了一下,那马立刻双眼血红,嘶鸣一声,双蹄离地,弹跳起来,发了疯。
夏侯玄德刚要上车,猝不及防,被这疯马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身边的侍卫慌忙上前搀扶夏侯玄德。车夫也没料到马会突然发疯,他一边抓着缰绳,一边抡着皮鞭,朝那疯马抽去。
车夫越是抽打疯马,疯马疯得越厉害,把车夫从车上掀了下去,车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摔得骨断筋折。
疯马挣断了缰绳,想要朝旁边的夏侯玄德踩去,疯马的两只铁蹄势大力沉,要是踏在夏侯玄德的身上,后果不堪设想。石正峰攥紧了拳头冲了过去,护住了夏侯玄德。
几乎在同时,郎晓宁冲了上去,攥着碗口大小的拳头,对着那疯马的脑袋,一拳就打了上去。
一声闷响,一声惨叫,那匹疯马倒在了地上,瞪着眼睛,抽搐了几下,七窍流血而亡,郎晓宁这一拳把疯马浑身的筋脉都震断了。
夏侯玄德、贾纯儒以及杞国的文武官员都惊呆了,诧异地看着郎晓宁,天下竟有如此神力之人。郎晓宁搓了搓手,扬着头,一副傲慢的神情,走回了曹国使团的队伍里。
费再兴皱着眉头,呵斥郎晓宁,“放肆,这是玄德公的御马,你怎么说打死就打死了?”
郎晓宁冷冷地说:“这马疯了,留着还有何用?”
“你……”费再兴指着郎晓宁,还想再训斥几句。
这时,夏侯玄德恢复了镇定,对费再兴说:“郎校尉说得对,这马疯了,不能留,不能留,来人呐,换一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