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春玉甘露
石正峰看了看那些官员,又看了看吴良德,他们全都是火冒三丈,恨不得扑上来咬死石正峰。
石正峰说道:“我说你们做事不妥,是因为你们不懂得尊重土人、不懂得平等对待土人,你们再一意孤行的话,平阳县就将被腥风血雨所笼罩。烧死土人少年的那把火,就会烧在你们身上。”
有那脾气火爆的官员,一把将酒碗摔在了地上,指着石正峰,叫道:“你这个土贼,危言耸听,现在就该把你烧死!”
石正峰看了这个官员一眼,说道:“暴民烧死土人少年,你们身为朝廷命官,不仅不制止、不处理,还在这拍手叫好,你们比那些暴民还要可恶。”
王姓官员冷冷地看着石正峰,说道:“小子,烧死土人伙计的不是暴民,而是义民,大大的义民。”
“你怎么知道那酒馆老板娘,就是土人少年奸杀的,证据何在?”
“安定庄民风淳朴,又没有多少外人,李家妻子被奸杀,除了那土人伙计之外,还会有谁?”
“就因为那少年是土人,他就要担上强奸杀人的罪名?”
“对,作奸犯科者,多是土人,土人天生就是贼骨头。”
石正峰扫视着中军大帐里的众官员,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吴良德的身上,问道:“吴大人,您也觉得土人天生比国人低贱?”
吴良德说道:“有些事不是我觉得的,而是事实摆在那的。你去大牢里看看,违反王法的,有多少是土人?你去贫民区看看,奸馋懒滑的,有多少是土人?反过来,你再看一看,造福一方者、为国做出贡献者,又有几个是土人?”
石正峰说道:“我承认,土人的受教育程度普遍没有国人高,土人贫穷愚昧者,照比国人也多,光鲜亮丽的成功者,照比国人却少。造成这种状况,是因为土人低贱吗?”
吴良德说道:“那当然了,除了土人天生低贱之外,你还有什么原因可以解释这些现象吗?”
石正峰说道:“敢问吴大人,如果郑国的主宰是土人,土人占据了一切资源,他们还会是那么贫穷愚昧吗?”
吴良德声色俱厉,叫道:“你一个小小的家丁,别蹬鼻子上脸,这里是平阳县,是郑国,容不得你放肆!”
石正峰毫无惧色,冷冷一笑,说道:“你们一直在压制土人、歧视土人,这种压制、歧视只会引起土人的仇恨、反抗。如果,吴大人继续这么做,恐怕平阳县动乱的那一天,为期不远了。”
“大逆不道,大逆不道!”吴良德怒不可遏。
吴良德可是平阳县的第一号长官,上马管军,下马治民,威风得很。今天,竟然在寿宴上,被一个小小的家丁指着鼻子质问,是可忍,孰不可忍?!
众官员叫道:“大人,别和他废话了,把他拖出去,剁了喂狗!”
吴良德冲着帐外,叫道:“来人呐!”
吴良德一声叫喊过后,士兵没有进帐,倒是春兰走进了大帐。
春兰笑呵呵地看着吴良德,说道:“义父,什么事情让您这么动怒?”
见到春兰,吴良德的怒气消了一些,指着石正峰,说道:“这个家丁实在是太放肆了,竟敢指责我,指责朝廷对待土人的政策。”
春兰说道:“义父,您可是平阳县的一县之长,应该有些气量,何必和一个家丁一般计较。”
听了春兰这话,吴良德也没办法再责难石正峰了。
吴良德身边的那些官员却不肯罢休,说道:“春兰小姐,这个家丁目中无人到了极点,如果不给他一点厉害瞧瞧,天晓得他还会做出什么出格过分的事情。”
“是啊,搞不好这小子要揭竿造反呢,”有的官员阴阳怪气地说道。
春兰看了石正峰一眼,说道:“石正峰,你敬义父和诸位大人一杯酒,算作赔罪吧。”
听了春兰这话,石正峰还没做出表示,陈衮就笑呵呵地凑了过来,手里举着一杯酒,说道:“是啊,正峰,春兰小姐说得对,你敬吴大人和诸位大人一杯酒,算作赔罪。”
石正峰冷冷地看着陈衮,心想这个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热情,哼,那笑脸里必然是包藏祸心。
陈衮把酒杯塞到了石正峰的手里,自己又举起了一杯酒,说道:“父亲,二弟,咱们一起敬吴大人和诸位大人一杯酒,祝愿我们郑国繁荣昌盛。”
陈衮叫二狗子把春玉甘露溶进了石正峰的酒里,作为一个纨绔恶少,这春玉甘露可是陈衮出门在外、伤天害理的必备物品。
无论是什么人,只要喝了一滴春玉甘露,就会神志恍惚,欲-火中烧。就算是大罗金仙,喝了这春玉甘露,也要失了道行。
前些日子,陈衮看中了一个漂亮的女流民,就以招工为名,把那女流民骗进了家里。陈衮想睡了那女流民,女流民竟然不识好歹,死活不从,以咬舌自尽来威胁。
陈衮没有办法,叫人按住那女流民,灌了一滴春玉甘露下去,当时那女流民就乖乖地跪在自己胯下承欢。
有点可惜的是,药力过后,那女流民撞墙自杀了。
那女流民长得挺漂亮的,陈衮没玩够,现在想一想还感到可惜。
盯着石正峰手里那杯溶进了春玉甘露的酒,陈衮既紧张又激动。只要石正峰喝下了这杯酒,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了他。当着吴良德和众官员,还有春兰小姐的面,石正峰淫-心大起,丑态百出。呵呵,即使不死,石正峰以后也没脸再待在平阳县了。
哼,和我斗,石正峰你找死!
石正峰端着酒杯,有些犹豫,陈衮在旁边说道:“正峰,别犹豫了,敬诸位大人一杯吧。”
陈忠不明所以,也在旁边说道:“正峰,喝了这杯酒吧。”
石正峰叹了一口气,举起酒杯,对吴良德和诸位官员说道:“我敬吴大人和诸位大人一杯。”
石正峰把嘴唇贴在了酒杯上,扬起头,喉咙动了几下,将杯中酒喝进了肚子里。
陈衮欣喜若狂,笑着喝下了自己杯中的酒,这酒真香,真醇,真好喝,真......真......
陈衮瞪大了眼睛,感觉有些不对劲,身体燥热,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
陈衮看着身边的石正峰,石正峰喝下了一杯酒,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模样,和吴良德、春兰等人说着话。陈衮听不清石正峰、吴良德、春兰他们在说些什么,只感觉耳朵里像是烧开了一锅热水似的,咕嘟咕嘟直响。
石正峰面对着吴良德、春兰等人,侃侃而谈,说道:“现在,国人歧视土人,土人仇视国人,而朝廷实施的政策,以及诸位大人的某些做法,又刺激加重了这种矛盾。使得国人、土人之间的矛盾陷入了恶性循环,变成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春兰在旁边说道:“石正峰,朝廷的事情自有朝中大员们做主,我们就不要操心了。”
石正峰说道:“有一句话叫做‘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如果我们......”
石正峰正要慷慨陈词,突然,肩膀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石正峰扭头一看,陈衮满脸通红,像是煮熟了的螃蟹似的,张牙舞爪地扑向了春兰。
春兰和石正峰说着话,也没有想到,陈衮会突然疯了似的扑过来。只见陈衮张开了驴一样的大嘴唇,照着春兰那娇滴滴的小脸就要啃一口。
“大胆!”
关键时刻,夏荷冲上前去,挡在春兰身前,拦住了陈衮。
夏荷也是个女人,身上也散发着女性的气息,陈衮不去扑春兰了,抓住了夏荷,裤裆里一根硬撅撅的棒子就翘了起来,戳向夏荷。
夏荷怒不可遏,抬腿一脚,踹在了陈衮的肚子上,将陈衮踹倒在地。陈衮不顾疼痛,趴在地上,一把抱住了夏荷的大腿,作势就要撕扯夏荷的裤子。
吴良德和诸位官员都惊呆了,我的天呐,这是怎么回事?
回过神来之后,吴良德立刻大喊大叫,“来人呐,按住这疯子!”
几个士兵冲进了大帐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把陈衮从夏荷的身上拽了下来。
石正峰喝的酒里没有春玉甘露,那春玉甘露不知怎地落入了陈衮的酒杯里。喝了混有春玉甘露的酒,陈衮现在是药力发作,不可阻挡了,就是拿来一块厚铁板,放在他胯下,他也能给戳出个窟窿来。
“按住他,按住他!”
看着陈衮那副样子,吴良德气急败坏地叫道。
四个士兵上前按住了陈衮,陈衮兽性大发,竟然张着嘴巴,伸着舌头,去-舔旁边那士兵的脸,舔得那士兵差点没把隔夜饭吐出来。
春兰在旁边直皱眉头,叫道:“把这作死的东西拖出去,扔进粪坑里,叫他清醒清醒!”
士兵们拿来抹布堵住了陈衮的嘴,然后,七手八脚的,像拖疯狗一样,把陈衮拖了出去。
陈元宾还是心疼自己这个嫡长子,但是,看着吴良德和春兰的脸色,陈元宾愣是没敢吭声。
陈衮挣扎着,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春玉甘露明明下进了石正峰的酒杯里,石正峰没中招,自己却中了招。
这他娘的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