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member80.回不了頭。
鐘榆挟持着白羽漫走出办公室,“走开!走开!谁都不许过来!”那把抵在她脖子上的刀已经划出了好几条血痕。
眾人见到这样的情况也实在不敢轻举妄动,如果激怒了鐘榆,刀子恐怕就会割断白羽漫的喉咙了。
鐘榆叫嚣着不让任何人靠近,一直将白羽漫带到大厦的天台,“过去!”她推着她走到最靠近围栏的位置,“上去!”鐘榆一边命令着,一边强迫地推着白羽漫爬上台阶,而只要再跨出一步,就有掉下去的危险。
白羽漫微微偏过头,小心翼翼地垂下眼看了看脚下的风景,原来高处真的是不胜寒。
“阿木带过我上来这里看夜景的,真的很美……”鐘榆失神般地望向远方,她好像看见贺木就在那里等她。
“回头吧,还来得及。”白羽漫相信鐘榆是真心爱贺木的,也许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无法承受一再失去生命中挚爱的痛。
鐘榆闻言大笑了起来,她拼命摇着头,“你告诉我怎么回头?阿木和我的孩子都不会回来了。”
这一瞬间,白羽漫竟有想哭的衝动。拼尽生命去爱,最后才发现一无所有,换作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砰”的一声,天台的门被重重地踹开,是贺森。通知他过来的是天堃的员工,听到电话那瞬间,他简直要疯了。
而现在,他一眼就看见站在天台边缘的两人,他连心脏都几乎停止跳动。
“别过来!”跟在贺森身后的除了天堃的员工之外,还有警察,这让原本情绪稍稍平稳的鐘榆立刻又紧张了起来,她更用力地箍住白羽漫的脖子,随着刀子逐渐的深入,鲜红的血液已经染红了白羽漫的大半边上衣。
“……好好好!我不过去!”贺森想要稳住鐘榆的情绪,于是转身将门关上,把他之外的人全部隔绝在门后。
“你怎么现在才来?”鐘榆的眼中开始泛着泪水,语气很是悲切。
“……我……对不起,我来晚了……”贺森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因为他的全副心神都在白羽漫身上。她的眉头越蹙越紧,他知道刀子割入得也越来越深。
“你不说潜水回来之后就带我去伦敦的吗?我机票都订好了。”鐘榆的话让贺森和白羽漫均是一怔,她……在跟谁说话?
“……因为公司突然有急事……你想去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贺森首先反应过来,顺着她的话小心应对。
“又是公司的事情?阿木,你怎么永远有忙不完的工作啊?”鐘榆不满地抱怨。
她以为贺森是贺木吗?白羽漫这会才想明白,原来鐘榆是把贺森当做贺木了。
“我是想快点忙完这些工作,然后让贺森接手,以后,我的时间就全部留着来陪你了。”这并不是贺森编织的谎言,而确实是当年贺木跟他说过话。
“……真的?”鐘榆喜出望外,正想放松手里的刀子,可她像是这才注意到白羽漫的存在,握着刀子的手又用力地刺回去。
“啊……”疼痛让白羽漫不禁地喊出声,恐怕在她摔下去之前,她的脖子就会先断掉了。
“阿榆……不要衝动……”贺森连声喝止,不断控制自己的语气不要太过严厉。
“你骗我!你把天堃的股份都给她了,你喜欢她是不是?”鐘榆崩溃地大哭起来,情绪越发激动。
“你听我说阿榆,你不是说我一直忙工作没有时间陪你吗?我准备把天堃转给贺森,但是那个小子你知道的,他根本不想接手,所以我才把25%股份给了漫漫,这样贺森就不能不接手了。而且,这是暂时的,天堃将来还是属于孩子们的。”以贺森对贺木的了解,他大概能揣测出大哥会这样做的目的。
“孩子……对不起阿木……我们的孩子……”提及孩子,鐘榆哭得更伤心,不过她手里的刀却握得没有之前那么紧了。
“没关係的,我们都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你先下来好不好?那里很危险……”贺森笑着朝她伸出手。
大概就是这个和贺木有着几分相似的笑容感化了鐘榆,她缓缓地松开箍着白羽漫的手,缓缓地爬下台阶,一步一步朝她眼里的贺木走去。
白羽漫趁着机会轻手轻脚地爬下台阶,直到站在地面上,她才发现双腿已经软得支撑不住她的身体,倏地瘫坐在地上。
眼光始终都在她身上的贺森,见到她平安落地,长长地舒了口气,却完全忽略了仍拿着刀子离他越来越近的鐘榆。
“阿木……”只差一步,就能抱住眼前的男人了,鐘榆张开手臂投入男人的怀抱,“你等我……我一会就来……”她笑着,绝望而凄美。
门外的警察一直暗中观察情况,在他们觉得情况得到基本控制时,谁都没想到,鐘榆手里的那把刀,竟准备刺向贺森。
警察一拥而上,但已经来不及了。贺森猛地蹙紧眉头,手摀着腹部,整个人缓缓朝后倒去。
然后,鐘榆又拔出刀,刺进自己的身体,自始至终,她都是笑着的。她终于可以跟阿木团聚了。
白羽漫死死地瞪着双眼看着贺森的衬衫在短短几秒内就被染红,眼泪哗哗地落下,可她甚至喊不出声。
她想要站起来,可是双腿却怎么也没有力气,于是她手脚并用的朝贺森爬过去,直到她抓住贺森的手,“……森……”她的声音特别嘶哑,只能喊出这么一个字。
贺森扯动脸面神经,想要对她笑,可是却不成功,“……我、没事……”
他说没事,可是他回握白羽漫的手却渐渐地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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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member 80.回不了头。
钟榆挟持着白羽漫走出办公室,“走开!走开!谁都不许过来!”那把抵在她脖子上的刀已经划出了好几条血痕。
众人见到这样的情况也实在不敢轻举妄动,如果激怒了钟榆,刀子恐怕就会割断白羽漫的喉咙了。
钟榆叫嚣着不让任何人靠近,一直将白羽漫带到大厦的天台,“过去!”她推着她走到最靠近围栏的位置,“上去!”钟榆一边命令着,一边强迫地推着白羽漫爬上台阶,而只要再跨出一步,就有掉下去的危险。
白羽漫微微偏过头,小心翼翼地垂下眼看了看脚下的风景,原来高处真的是不胜寒。
“阿木带过我上来这里看夜景的,真的很美……”钟榆失神般地望向远方,她好像看见贺木就在那里等她。
“回头吧,还来得及。”白羽漫相信钟榆是真心爱贺木的,也许也正因为这样,她才无法承受一再失去生命中挚爱的痛。
钟榆闻言大笑了起来,她拼命摇着头,“你告诉我怎么回头?阿木和我的孩子都不会回来了。”
这一瞬间,白羽漫竟有想哭的冲动。拼尽生命去爱,最后才发现一无所有,换作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砰”的一声,天台的门被重重地踹开,是贺森。通知他过来的是天堃的员工,听到电话那瞬间,他简直要疯了。
而现在,他一眼就看见站在天台边缘的两人,他连心脏都几乎停止跳动。
“别过来!”跟在贺森身后的除了天堃的员工之外,还有警察,这让原本情绪稍稍平稳的钟榆立刻又紧张了起来,她更用力地箍住白羽漫的脖子,随着刀子逐渐的深入,鲜红的血液已经染红了白羽漫的大半边上衣。
“……好好好!我不过去!”贺森想要稳住钟榆的情绪,于是转身将门关上,把他之外的人全部隔绝在门后。
“你怎么现在才来?”钟榆的眼中开始泛着泪水,语气很是悲切。
“……我……对不起,我来晚了……”贺森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因为他的全副心神都在白羽漫身上。她的眉头越蹙越紧,他知道刀子割入得也越来越深。
“你不说潜水回来之后就带我去伦敦的吗?我机票都订好了。”钟榆的话让贺森和白羽漫均是一怔,她……在跟谁说话?
“……因为公司突然有急事……你想去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贺森首先反应过来,顺着她的话小心应对。
“又是公司的事情?阿木,你怎么永远有忙不完的工作啊?”钟榆不满地抱怨。
她以为贺森是贺木吗?白羽漫这会才想明白,原来钟榆是把贺森当做贺木了。
“我是想快点忙完这些工作,然后让贺森接手,以后,我的时间就全部留着来陪你了。”这并不是贺森编织的谎言,而确实是当年贺木跟他说过话。
“……真的?”钟榆喜出望外,正想放松手里的刀子,可她像是这才注意到白羽漫的存在,握着刀子的手又用力地刺回去。
“啊……”疼痛让白羽漫不禁地喊出声,恐怕在她摔下去之前,她的脖子就会先断掉了。
“阿榆……不要冲动……”贺森连声喝止,不断控制自己的语气不要太过严厉。
“你骗我!你把天堃的股份都给她了,你喜欢她是不是?”钟榆崩溃地大哭起来,情绪越发激动。
“你听我说阿榆,你不是说我一直忙工作没有时间陪你吗?我准备把天堃转给贺森,但是那个小子你知道的,他根本不想接手,所以我才把25%股份给了漫漫,这样贺森就不能不接手了。而且,这是暂时的,天堃将来还是属于孩子们的。”以贺森对贺木的了解,他大概能揣测出大哥会这样做的目的。
“孩子……对不起阿木……我们的孩子……”提及孩子,钟榆哭得更伤心,不过她手里的刀却握得没有之前那么紧了。
“没关系的,我们都还年轻,还会有孩子的……你先下来好不好?那里很危险……”贺森笑着朝她伸出手。
大概就是这个和贺木有着几分相似的笑容感化了钟榆,她缓缓地松开箍着白羽漫的手,缓缓地爬下台阶,一步一步朝她眼里的贺木走去。
白羽漫趁着机会轻手轻脚地爬下台阶,直到站在地面上,她才发现双腿已经软得支撑不住她的身体,倏地瘫坐在地上。
眼光始终都在她身上的贺森,见到她平安落地,长长地舒了口气,却完全忽略了仍拿着刀子离他越来越近的钟榆。
“阿木……”只差一步,就能抱住眼前的男人了,钟榆张开手臂投入男人的怀抱,“你等我……我一会就来……”她笑着,绝望而凄美。
门外的警察一直暗中观察情况,在他们觉得情况得到基本控制时,谁都没想到,钟榆手里的那把刀,竟准备刺向贺森。
警察一拥而上,但已经来不及了。贺森猛地蹙紧眉头,手摀着腹部,整个人缓缓朝后倒去。
然后,钟榆又拔出刀,刺进自己的身体,自始至终,她都是笑着的。她终于可以跟阿木团聚了。
白羽漫死死地瞪着双眼看着贺森的衬衫在短短几秒内就被染红,眼泪哗哗地落下,可她甚至喊不出声。
她想要站起来,可是双腿却怎么也没有力气,于是她手脚并用的朝贺森爬过去,直到她抓住贺森的手,“……森……”她的声音特别嘶哑,只能喊出这么一个字。
贺森扯动脸面神经,想要对她笑,可是却不成功,“……我、没事……”
他说没事,可是他回握白羽漫的手却渐渐地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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