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集：同是天涯失恋
生活还要一天天的继续下去，牛强还是选择了第二天没有上课，去应聘兼职的音响公司的业务员，而张鑫就坐在教室里，望着空荡荡的旁边的座位发呆，为什么和牛强发生了关系以后自己腋下就没有什么味道了呢？是牛强起到了什么作用还是自己破身了就没有了异味呢？很是让人费解的一个现象，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就这样一堂课基本上什么也没有听进去的发呆着，直到下课了教室的人都快走光了才发现自己竟然发了一上午的呆！
牛强上午的面试可以说是十分的成功，早上着急忙慌的在八点半之前到达了招聘的地点，恒达音响，又不好意思进门，于是在路边找了一家食杂店，用公用电话打了个电话，说是自己是在校的大学生，想找份兼职，于是就应约而来。
恒达音响在牛强上学的大学的正门对面的一条小街里，小街很是狭窄，早上来找工作的牛强累的个半死才勉强的找到一家小小的店面，店门上挂着一个防雨灯箱的招牌，红底黑字的四个大字【恒达音响】给人一种很是一般的感觉，但是牛强始终相信酒香不怕巷子深，估计招收业务人员也是因为店面的位置很一般的原因吧。
牛强进屋以后发现几个人正光着膀子扎堆打扑克，一个脸上贴满了小纸条的男子走了过来，笑着问道：“你是刚才打电话来做兼职业务的吗？”
牛强赶紧紧张的点点头，说道：“我是个大学生，一天就上午上课，一下午歇着没事干，我就问问像我这样的行吗？”
满脸贴着小纸条的男子笑了笑，然后撕去脸上贴满的纸条，说道：“呵呵，你这个时间段正好，咱们做音响的主要的客户群体就是酒店饭店和歌屋，他们基本上都是中午以后老板才在的，晚上上客了就又都没时间了，就一下午比较闲，再就是上午他们都在睡觉，所以你的时间段很适合啊！”
牛强听了大喜，问道：“大哥您贵姓啊？我什么时候能来上班？还有咱们的待遇怎么算？”
脸上没有了纸条的男子露出了一种痞子的气质，笑道：“我叫杜飞，他们给我起了个外号，叫狒狒，你可以叫我飞哥！而咱们这边的待遇是专职的每天早八晚五，每个月底薪五百，提成百分之五十。而兼职的没有底薪，也不用每天按时上下班。”（报名贴里的版主痞子狒狒友情出演）
然后杜飞就给牛强介绍了一下工作性质，其实就是向每个酒店或者歌屋推销音响和盗版碟，盗版碟就是万利达或者阿里郎又或者lg点歌机的碟片，一张碟片一百五至三百不等，带着一套点歌单，一般就是正版出了加歌的新碟了以后，这边用办法翻刻的盗版碟，正版的不要歌单都要八百多，加上歌单的话大概一千多。那时候还没有电脑点歌机，所以这种传统点歌机几乎是独霸天下，每个小酒店怎么着也要有七八个包房，每个包房里一台点歌机就要换七八张碟片，百分之五十的提成还是很诱人的。
简单的了解了一下，杜飞又给牛强扔下一张报价单，上面是各种点歌机的价格，还有各种功放机和音箱的价格，然后就扔下牛强继续和那边玩起了扑克，他们玩的是钱和纸条一起的跑得快，剩下一张扑克一毛钱和一张纸条的，杜飞明显输了不少了，脸上贴的全是纸条了，看来钱也没少输。
拿着报价单的牛强看了一上午，自认为没有什么问题了就和杜飞说道：“飞哥，这边我看的差不多了，我能出去跑跑试试吗？咱们附近有不少的歌屋酒店什么的，我想去试试行不行，行的话我明儿中午就过来上班……”
杜飞此时输的也差不多了，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牛强说道：“你先去这个地方一趟，那里是咱们点指定的做名片的地方，你到那就说恒达音响的杜飞让你来做名片的，等印歌单的时候一起结账，先印一盒名片再跑，要不别人怎么找你？怎么联系你呢？”
牛强接过名片就风风火火的出门，骑上自己的山地车就直奔印名片的地方而去，杜飞笑了笑，这小子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正好锻炼锻炼也好，反正吃两天的苦就未必能坚持下去了，毕竟做业务员对心理素质的考验很大，毕竟要低三下四的和别人接触，一般人未必受得了的。
牛强前脚刚走腰间的摩托罗拉大顾问的传呼机就响了起来，张鑫留言道：“上午你没来上课，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昨天我们太冲动了，能不能先冷静两天？如果你忙的话就不用回了……”
看来张鑫并没有什么事情，牛强自言自语的继续骑着山地车直奔印名片的地方，蹬上了两个大上坡以后，就看见了那个名片上的地方，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牛强很是无奈，看来自己的体力退步了，也可能是昨儿和张鑫的癫狂所造成的，现在大腿根都酸酸的。
郁闷了半晌的牛强总算在那指定的璐璐美术社打字社做了名片，好在牛强是属于胆子比较大的那种人，进屋很不怯场的说道：“我是璐璐美术社的，我来做一盒名片……”
屋子里立时传来了一阵大笑，搞的牛强自己也不知道他们笑什么，直到一个美女大姐说道：“我们这里就是璐璐美术社，我怎么就不认识你呢？你到底是谁啊？”
牛强很郁闷的掏出名片，此时才醒悟，赶紧说道：“不好意思，我是恒达音响的，一路上光顾着记住璐璐美术社了，结果就说错了，杜飞飞哥让我来印一盒名片，说印歌单的时候一起结账……”
漂亮的大姐笑着接过了牛强递过来杜飞杜哥给的名片，然后寻思了一下，说道：“原来是那个狒狒让你来的啊！那你稍等，你先留下个联系的方式，手机或者传呼机什么的……”
牛强赶紧留下个传呼号，然后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等待着，漂亮大姐在电脑上比划了一会，然后不一会打印机里就出了一张张的大的名片纸，一会大概出了十张左右，然后收拾了一下，用老式的名片裁刀开始裁剪了起来，很快就弄完了，然后掏出个小本子，然后递给牛强，说道：“在上面签名，写着恒达音响牛强8月27号做名片一盒……”
牛强老老实实的写了，写完了拿起名片笑道：“那我先走了大姐，谢谢你了……”然后就出门跨上山地车就回到了学校附近。
此时正是下午一两点钟的时候，阳光很是刺眼，牛强想着张鑫找自己十有八九有事，于是赶紧在一个ic卡电话前停下，掏出了ic卡插进去就给张鑫打传呼，（当时ic卡电话有漏洞，拨打自动传呼台的话，听到声音就抽出ic卡，能传过去显示号码，但是不计费。当时很多人就用这种办法占传呼台的便宜，最后甚至导致大量的传呼台关门大吉。）
等了半晌张鑫并没有回电话，牛强又掏出ic卡，又是抽了两次卡，直到十多分钟以后张鑫的电话回了过来：“喂？哪位打传呼了？”
牛强听到张鑫的声音就很激动的说道：“张鑫吗？我牛强，我找到工作了，而且不耽误平时上课，明儿下午就可以上班了……”
张鑫明显的很冷淡的说道：“我们如果考试挂科了的话，毕业的话就没有毕业证了，你找什么工作啊？家里也不缺你那几个钱，我也不要你的钱……”
牛强的兴致明显被张鑫的一盆凉水迎头浇了下来，和她说毕业了要找工作的话很容易吗？最近两年大学生越来越是不吃香，学习好了在社会上谁认你的学习？人家要的是效益，只要你能为人家创造最大的价值就好，谁管你在学校是这个干部还是那个党员啥的，考公务员的水更深，除非你家里有门路，要不然当上公务员的话你敢捞钱吗？上面谁好心的罩着你啊？不拉你做替罪羊就不错了……
但是这些话牛强是不会对张鑫说的，只是假装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想我们都处对象了，想给你买点东西什么的……”
电话那端张鑫的声音明显是很冷淡的说道：“不必了，我不需要你为我买任何东西，如果是为了这个的话我们分手吧！就算买的话你现在能买得起什么？房子、车？你能买得起什么？”
张鑫本想善意的规劝牛强不要在社会上找兼职，但是却很是不得体的说了这些话，当然这些话狠狠地刺痛了牛强的心，是啊！我就算赚钱的话能买得起什么？但是我不赚钱的话我拿什么带你出去玩？难道吃一根冰淇淋都要你埋单吗？父母的钱是父母的，我已经满了十八周岁了，在国外这个年纪就要离开家门学着自己独立了，在中国却要傻屄呵呵的在学校里念书，牛强很是压抑，很压抑的闭着双眼，痛苦的对着听筒说道：“如果你真的想分手的话，那么我没话说……”说完就用力的挂断了电话……
牛强此时的心在流血，初恋，传说中迟来的初恋是这么的苦涩，都说初恋没有好结果，因为大家都是不懂爱情，但是现在呢？现在的情况很是让人无语，到底算不算是分手了呢？
牛强还是决定继续的做下去，不管张鑫和自己分手是真的还是假的，毕竟自己答应了杜飞了，而且杜飞人家啥也没说就给自己印了名片，人家能这样的信任自己，自己如果不好好的回报的话，那还扯啥呀！
想好了的牛强毅然的决定了自己的第一步，先找个附近的小歌厅试试，如果做的不好的话，一盒名片跑没了就不做了，如果做得好的话，就继续的做下去，毕竟人家信任自己。
抱着人无信不立的信念的牛强就试着进了一家叫做红唇歌厅的地下室，红唇歌厅的装潢很是别致，进门就一张大的吧台，上面摆满了各种酒品，一个很是妖艳的的女人坐在吧台后面睡眼惺忪的神游物外。
牛强推开门进屋以后就看到这些，门口的对面放着一只巨大的鱼缸，里面养着一只银龙鱼在里面自在的游来游去，幽暗的灯光让人一瞅就不是什么正经的地方，但是牛强自己琢磨着，我是来赚钱的，管他什么地方呢，进屋以后赶紧向吧台的女人说道：“你好，我是恒达音响的，请问老板在吗？”说着就递上一张新印的名片上去。
妖艳的女人接过牛强的名片，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几个浓妆艳抹，又都是睡眼惺忪的女人，然后又把目光集中在名片上，念道：“牛强，姐妹们，看见没？这小子竟然敢叫这名，小子，你敢说你牛子大性欲强吗？”（东北土话，牛子，男性生殖器，相当于四川人说锤子。）
牛强被这个妖艳的女人搞的面红耳赤，不过还是壮着胆子的调笑道：“大姐啊！我这名是爹妈给起的，至于大不大，强不强的，你没试试谁知道和不和你的胃口呢？再说我只是来卖音响的……”
妖艳的女人很是不给面子的说道：“我们家开业好几年了，早就已经有了音响了，不需要音响。我只是问你的大不大，强不强，看你满脸通红的，不会还是个处男吧？哈哈……”
牛强不愧是很是机智，妖艳的女人说完就马上接着说道：“我刚开始做音响的，不知道咱家的点歌机是什么牌子的？现在万利达的加了两千首歌，阿里郎的加了一千多首，咱家的点歌机啥牌子的？是装碟的还是装集成模块的？至于是不是处男这是个小秘密，你又不试试我告诉你干啥？”
妖艳的女人笑呵呵的很是八卦的问道：“怎么加歌啊？还有你那玩意到底强不强啊？”
牛强赶紧解释道：“点歌机加歌就是厂家新出的机型和碟片，碟片我们这边有两种，都是配套的歌单，一种普通的蓝碟一百五一张，一种金碟，三百一张，是几千首歌压缩进这一张碟的东西，不是市面上早市夜市里的vcd能读出来的破烂货色……”
妖艳的女人很是打趣的说道：“反正姐姐也不差这两个钱，要不这样，你如果能把我们这边最厉害的姑娘给搞出高潮，我这里八个包房里的点歌机全都加歌，钱就让你赚……”
牛强一听还有这个好事？也不知道她们店里的姑娘长的啥样，万一长的跟周星驰电影里的如花似的，自己岂不是亏了？不过百分之五十的提成啊！一张碟就赚一百五，八张碟的话够交上自己一半的学费了，而且貌似自己也不吃亏，如果怕得病的话，把自己包里的避孕套戴上的话貌似没什么，这里一瞅就是个成年人消费的地方，这种地方自然不会是为了唱歌才来，大多数都是为了找乐子才来的，看来这个妖艳的女人就是想办法拿自己找乐子。
既然大家都是出来找乐子的，那么自己不花钱有啥的，想到这里的牛强朗声一笑：“大姐你既然都这么说了，请问你们这里最厉害的姑娘是谁啊？到底怎么个厉害法啊？要是长的跟恐龙特急克塞号似的，我可……”
正说着就被一声断喝给截住，一个长的简直能达到张鑫的那种美丽的女孩在身后怒道：“你说谁长的和恐龙特急克塞号似的？”
此女长的极度水灵，瓜子脸，大眼睛，高鼻梁，而且皮肤幼嫩细滑，而且没有化妆，那种天然的感觉难怪是这里的最厉害的姑娘，就这长相的骑在身下估计一般人两下就射了。
旁边的妖艳的女人赶紧介绍道：“这是我们这里的红牌，超级的大拿，艺名叫做萱萱。而且忘了告诉你了，萱萱就是天生的性冷淡，就算排着一个连队的人都很难让她高潮，这两天是和男朋友分手了才闹心不想接活的，你要是让她舒服了，愿意接活了的话，别说买你几张不值钱的碟片了……”
牛强咬了咬牙，兜里没多少钱了，这个萱萱姑娘一定是代价不菲的，自己上不上呢？如果让她高潮的话自己就能赚到钱，而且也白上一次，要是没有让她得到高潮的话，那么嫖资没有，最多被打一顿。要是不上转身就走的话，那以后会不会后悔？反正今天和张鑫已经分手了，不上白不上，自己不怕对不起谁了……
想到这里的牛强精神大振，立刻说道：“在哪做啊？在大厅里人来人往的大家欣赏？还是找个包房你们一起欣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