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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把全世界都给她。
孟小溪情窦初开就遇到了直白热烈的明南,没几天就深深地陷进去了,她开始无时无刻不想着明南,期待着和她一起吃饭,一起到小河边散步,甚至晚上在家洗碗的时候也会突然笑起来。
孟大娘看着时不时傻乐的姑娘直发愁,忍不住戳了下孟师傅,示意他看打毛衣的孟小溪:“你瞅瞅你闺女,和李明南处了才一个月,魂都和丢了似的。”
孟师傅见孟小溪虽然两只手不停地在打毛衣,但眼睛却看着虚空的方向时不时抿嘴一笑。孟师傅轻轻咳嗽了一声:“所以说现在国家提倡自由恋爱嘛,有感情基础结婚,以后过日子不得过的和蜜似的。”
孟大娘嗤笑了一声:“等生一堆孩子整天柴米油盐的时候就没蜜了,到时候跟喝苦水差不了多。不过小溪总比我强……”她瞅了孟师傅一眼,嫌弃把脸转过去:“她好歹是喝过蜜的,我这辈子竟喝苦水了。”
“你咋喝苦水了?”孟师傅有些不服气:“打结婚那天起,我的工资在我手上就没超过一天,上午装兜里中午就得给你送回来。你这还叫苦水?那别人家娘们喝的是啥?砒霜?”
孟大娘被孟师傅说的忍不住乐了,笑着骂了他一句。孟师傅自己也憋不住直乐:“你就别整这些没用的了,找个日子让明南那孩子也来家里吃顿饭才是真的。你说他俩都处了一个来月了,明南每天下班都送小溪回来,还没来咱家正经吃过一顿饭呢。”
“干脆把明南他一家都叫来,你和明南他爹唠唠,我跟他妈他奶好好说说话。”孟大娘一拍大腿做了决定:“要不就这周礼拜天吧,你们都不上班。”
孟师傅摸了支烟在桌子上敲了敲:“咱家上个月买的猪肉可没多少,这个礼拜能买到猪肉不?”
“应该差不离,等我和邻居说说,再让他们借我们一个月肉,咋也得整的像样点。”孟大娘说:“上回在明南家又是鱼又是肉的,还整了一盆飞龙,肉那个香啊,我还是生小伟那年吃过两只。”
“那是他家会打猎。”孟师傅闷闷地说:“我在这方面不在行。咱也不一定非得整和她家一样的菜,姑爷第一次上门,咋也得杀只鸡,包上一盖帘猪肉芹菜的饺子,回头你去供销社买回点罐头啥的,看着多敞亮。
两人商议好了,等第二天明南送孟小溪到楼门口,孟大娘就从二楼叫住了他:“明南,上来一趟,我和你有话说。”未来丈母娘有请,明南赶紧整理了下衣裳,屁颠屁颠地跟着孟小溪上了楼。
孟大娘上下打量着明南,越看越中意,小伙神对自己姑娘也好,家里也没啥负担,这婚事咋瞅咋中意。
“明南啊,最近家里挺好的吧?”孟大娘拉明南在饭桌前坐下,把准备好的糖水荷包蛋端了上来:“上班一天怪累的,吃几个荷包蛋垫垫肚子。”
明南往大碗里一看里头,里面足足五个鸡蛋,唬的他连忙说道:“大娘这也太多了,再拿个碗出来,我给小溪拨两个,她中午就没吃多少,这会儿估计早饿了。”
看着明南时时刻刻都想着自己闺女,孟大娘高兴的咧着嘴直乐:“回头家里就吃饭了,你吃就行。”
明南把碗推到小溪旁边,习惯地性地和她说:“还是你先吃,回头我吃你剩的。”
孟小溪朝着明南一笑,拿起勺子在孟大娘的目瞪口呆下吃了一个鸡蛋,还喝了小半碗糖水,剩下的往旁边一推,孟大娘顿时不知说什么才好,拿着手指点了点孟小溪的脑门:“你这孩子咋这么实诚呢,让你吃你就吃呀,你咋能让明南吃你剩的呢?”
“没事大娘,我俩在食堂也这样。”明南连忙帮小溪把手挡住,有些担心地看她的脑门有没有被戳红。孟大娘一瞧,合着这两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便也不多嘴了,看着小年轻眉来眼去的又是好笑又是无语,瞅瞅自家姑娘那样,眼里除了明南连妈都快忘了。
明南吃完荷包蛋把糖水喝的干干净净的,站起来要去厨房洗碗,孟大娘一把抢过来放在桌上,拉着他又坐下:“别忙这些没用的,听大娘和你说正事。你和小溪也处这么久了,咋也得让你家人来认认门,这个礼拜日叫上你们全家来咱家吃饭,一起说说话啥的。”
明南一听知道丈母娘这是满意自己了,乐的直点头:“我回家就和我奶说。”
“行,那你早点回去吧,一会该天黑了。”孟大娘说完了正事也不再留他,明南连忙站起身来道别,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孟小溪。
孟小溪顺势站了起来,红着脸说了一句:“我送送明南。”孟大娘看着两人的背影又是高兴又是心酸:“闺女大了不中留呦。”
明南丈母娘请吃饭,老李家顿时忙活坏了,李老太也不怕电了,大晚上的翻箱倒柜把自家齐整的衣裳翻出来,挨个检查了一遍,看看有没有被虫子嗑了。
蓁蓁坐在李老太屋里的炕上一边玩羊拐骨一边逗李老太:“奶,这么暗的灯你能瞅见?”
李老太眯着眼睛一点点摸:“瞅不见也得瞅啊,若是有虫眼可得赶紧缝上,要不然越扯洞越大,白瞎了这好衣裳了。哎呀,咱家攒的布票都给你大哥他们使了,剩下的也就够打个补丁啥的了,这几个月还得攒了给你三哥结婚时使,也不知道到时候够不够。”
李老太越说越发愁,蓁蓁也坐在旁边哀声叹气,李老太愁的是布少,蓁蓁愁的是空间的洋楼里布料不老少,到底用啥借口往出拿。
李老太叹了一口气,蓁蓁跟着叹一口气,等李老太叹了三四声的时候终于发现不对,她看着蓁蓁直乐:“你有啥好叹气的,全家就你的衣服又多又齐整。”
“我这不是想布的事嘛。”蓁蓁托着腮坐在炕上:“三哥结婚,总得给孟姐姐做身鲜亮的衣裳,这样接亲的时候才好看,再说被褥咋也得做两床新的。”
“可不就是。”李老太越说越发愁,倒是蓁蓁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奶,我听说过去的人会纺布,用啥纺啊?咱家会不会啊?起码能做个被里啥的。”
李老太一听就神了:“你不说我还忘了这茬了,用棉花就行,只是咱家纺车早就坏了。不过也不要紧,那玩意没啥难得,回头让你木匠大叔再帮咱打一个就是。”
王素芬给李老太端了一盆热水过来让她洗脚,听见他们祖孙两个说话,顺嘴问了一句:“又打啥呀?”
“打纺车,蓁蓁说自己纺个床单被里啥的。”李老太忙不迭地告诉李素芬:“你说说我这脑子,蓁蓁这两年种棉花的时候我都没想到这茬。”
王素芬一听也来了兴致:“这纺线的事我在行呀,眼瞅着就冬天了,也出不去屋,到时候我就在家纺线呗。”
李老太高兴的也直点头:“棉花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