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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八章天降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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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京城,一场斗争也正拉开序幕,远在京城的魏公公刚刚下了班,从司礼监回来正与客氏在家中吃饭,魏公公与客氏正你一口我一口吃得正香的时候,一名仆人在门外探头探脑的瞧了瞧,想要进去,可又害怕被骂,一脸的犹豫不决。

吃得兴起的魏公公瞧见了探头的小厮,心中大为不快,便对着门外大声喝道:“没规矩的东西,还不滚进来!”

小厮一听魏公公发火了,吓得脸色苍白,连滚带爬的进了门。连忙给魏忠贤跪下,解释道:“老祖宗恕罪,奴婢不是有意打扰老祖宗,只是司礼监的王公公在府外求见老祖宗,说是有急事要向老祖宗禀报。”

小厮的话刚说完,魏忠贤还没说话,身边的客印月脸立马就拉了下来,幽怨的看着身边的死鬼魏忠贤,对魏忠贤责怪起王小弟工作态度不认真:“有什么事,当差的时候不能说清楚吗,这王体乾也真是的,这都什么时辰了,非得这会跑来……亏得奴家当初在陛下面前夸王体乾胆大心细是个会办事的,让他进司礼监当差,他就这么给冤家你当差的吗……”

魏忠贤狠狠的咀嚼了几口饭菜,拍了怕客印月的肩,轻声安抚道:“兴许体乾是有什么要紧事呢,且叫他进来问问,若无要事,一会杂家定好好训他几句。”

客印月不依不饶,撇着嘴说道:“有事,有什么事不能等明天说吗,非得赶着这会,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

“好了好了,体乾来都来了,让人在门外等着也不是个事儿,就让体乾进来,夫人也别生气了。”魏忠贤说完,挥了挥手示意小厮去请王体乾入府。

小厮得令是如释重负,急忙起身往外赶去。

没多久,王小弟便被请进了府中,从前厅到后院的这段路,王小弟走的是眉飞色舞,虽然是空着手来的,但他是来报喜的。

到了后院,一见到坐在后堂的魏忠贤,王体乾立马就跪下,用着一副谄媚的模样对坐在上面的魏忠贤喊道:“干爹!”

王体乾喊完干爹后迟迟没有听到回应,这才注意到,魏忠贤的身边还有一双绣花鞋,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当今天子的乳母,奉圣夫人,也是他名义上的干娘。

这下他算是知道,自己为何会在府外等了这么久,原来是自己深夜来访,让这位干娘不高兴了。

大伙都知道,魏公公那是个妻管严,这位干娘没说话,她的干爹魏忠贤那自然是不敢吱声的。

他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只见他的干娘气色并不好,像是来了月事一样。

他哪里知道这么晚了,这位干娘竟然还没睡,夫妻两感情这么好呢,还小菜吃着小酒喝着,这吃的还都是羊腰子之类的燥邪之物,才值春分之季就吃这些玩意,火气能不大吗。

但就这么跪着也不是个事,王体乾壮着胆,缓缓抬起头,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干娘,干儿子给您请安了,几日没见干娘又变漂亮了,干儿子刚刚差点都没认出来,还以为是天上的仙女下凡了,前些日子南洋使者给宫里的贵人们送了些玉肌膏,干儿子自作主张替干娘留了几瓶,明日便亲自给干娘送来,保证干娘用了,比二八的姑娘还要水灵。”

一番马屁风吹过客印月的脸庞,她的面色稍缓,幽怨之气已然消了一半。

客印月情不自禁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三十四岁的她极会保养,脸上并未留下杀猪刀的痕迹,她转过头对着魏忠贤笑着说道:“刚刚我和你说什么来着,你还怪体乾毛毛躁躁不知轻重急缓呢,我看呐,这么多的干儿子里,就属体乾最有心了。”

客氏刚对魏忠贤说完,又转过头对着跪在下面的王体乾亲切地说道:“这点小事让下人送来就行了,司礼监事情多,多帮你干爹盯着才是,还跪着干嘛,还不赶紧起来,吃了没有,陪干娘随便吃点?”

王体乾嘿嘿一笑说道:“这是干儿子对干娘的一片心意,怎么能算是小事呢,再说了,下面那些奴才毛手毛脚的,这玉肌膏金贵的很,干儿子不放心,干儿子就是多跑一趟不碍事,司礼监里还有李永贞看着,干娘尽管放心。”

一旁的魏忠贤看的是目瞪口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话不假,刚刚还在埋怨王体乾扫了自己的兴致,谁知道王儿子的几句马屁拍下来,客氏便把这口黑锅甩给了自己,硬生生的让王儿子觉得是自己不高兴,才迟迟不让王儿子进来。

已然是角色对调,现场的气氛活脱脱像是一副严父慈母的家庭氛围。

但魏忠贤是不敢发作的,谁让他肠胃不好,太医署的太医都说他这辈子只能吃软饭,在客印月面前他委实无法硬气的一振夫纲。

“体乾,起来说话吧。”魏忠贤对着王体乾喊道。

“干爹啊,孩儿不敢,孩儿跪着就行。”王体乾受宠若惊,连连推辞。

“体乾啊,听你干爹的话,让你起来说话就起来说话,别惹你干爹生气,来,坐到干娘身边来。”客氏温柔的说完后,又故作责怪的扭过头对着魏忠贤说:“你也真是的,体乾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这样不把他吓着了。”

王体乾这才战战兢兢的站起身,行了个礼:谢干爹、干娘赐座。”然后才走到魏忠贤与客氏的跟前,寻了个位置坐下。

“说吧,这么晚来这里,是有什么要事,瞧瞧你这满头的汗,是跑着来的吧。”

面对客氏的问话,王体乾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以一种敬仰的目光,看向了魏忠贤,眼神中充满了崇拜,很有几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意味。

想不到啊想不到,平日里连公文都写不好要自己代笔的魏老大,竟然有如此手段,边关的战报还没传来,魏老大既早已经做好了部署,也不知魏老大是什么时候时候偷偷上的补习班。

这水平的突然上升明显是开了小灶的。

又或者是魏老大新收了某个有远见的狗头军师,否则以魏老大的水平,怎么可能有如此大的突破。

难道是观音菩萨显灵,夜里给魏老大托梦告诉魏老大,魏老大才会突然插手边军事物,不过这也不对,魏老大又不拜观音菩萨。

对了,应该是岳飞,东厂的府衙大厅边上可是供奉着岳飞岳武穆的神像,香火旺盛的很,一定是岳飞给魏老大托梦的……

回过神来的王体乾连忙答道:“回干娘,是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什么喜事?”

“干娘您还不知道啊,干爹立功了,干爹立了大功。”王体乾兴致勃勃的回道。

“什么大功,快说给干娘听听。”

王体乾高兴的从袖口拿出了那份边关的奏报:“沈阳一战,贼兵大败辽东经略袁应泰,总兵官贺世贤、尤世功战至最后一刻力竭而死,沈阳城七万余众守皆死,贼兵峰直指辽阳,袁经略率众力守辽阳城,仍不敌,幸东厂千户时至,施计大破努贼,贼兵不敌连退数里,辽阳城终得保,其千户虽一介女子而不输男,实乃巾帼不让须眉。”

这份奏报是白露所拟写的,根据东厂以往的尿性,白露毫不客气的吹嘘了一番,所谓大破敌军,使之连退数十里之类的话,都是吹吹牛,反正她不吹,魏公公手底下那班子狗头军师也会吹嘘一番,白露索性就直接写在战报上了,算是为东厂代言。

客印月和魏忠贤闻言皆是一楞,特别是魏忠贤,他先是被王体乾那道敬仰的目光看的一头雾水,现在又听到这个事情,是彻底糊涂了。

他老人家日理万机,整日忙着搜刮钱财,什么时候干过这一档子事,为大明朝的建设添砖加瓦,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一点记忆都没有。

魏忠贤低声喃喃自语道:“白千户,东厂什么时候有白千户了?”

而客氏却是从其中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女子,这个千户是个女人,老冤家的东厂里竟然有女人,难道是魏姘头背着她偷吃?难怪最近吃了这么多的补品都不怎么舍得在自己身上卖弄力气了,原来是外面有了人,力气都使在外面的小贱人身上了。

“忠贤,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奴家都没听你说起过,东厂里什么时候有女人了?”客氏冷眼一扫魏忠贤。

顿时,魏忠贤如同醍醐灌顶,一下子想起来一个令他挥之不去的噩梦,那个名字始终让他头痛不已,玉面飞狐,一定是那个叫玉面飞狐的女人。

魏忠贤一听老情人的语调不对劲,长期吃软饭的经验告诉他,如果不妥善回答的话,往后的日子可不好过,魏忠贤苦思冥想着,客氏却是等不及了,见魏忠贤不回话,定是心虚,猜忌之心顿起,对着魏忠贤追问道:“忠贤,奴家问你话呢,东厂什么时候有女人任千户了,这事也没听你提起过,那个千户是谁。”

魏忠贤苦苦思索答案,额头上竟紧张的开始淌起汗来,一颗颗汗珠冒出,不时的从额头滑落。

“是……是……是咱家认的义女,对,是义女。”魏忠贤支支吾吾的回道。

“真的?”客氏死死的盯着魏忠贤确认道。

魏忠贤都不敢抬眼看客氏:“真的,咱家怎么敢欺骗夫人,夫人若是不信,咱家把良卿请来,夫人问良卿便是。”

碍于王体乾在场,客氏不好发作,只得将信将疑,就当给老相好一个台阶下,等王儿子走了在秋后算账。

“行了行了,说那么多干嘛,奴家又没有说什么,奴家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吗,奴家只是随口问问,怎么会不信你,好了,天色不早了,奴家要先去歇息了,你和体乾好好聊聊,奴家就不叨扰了。”说完客氏便起身离开,也不知是真的去歇息还是去找魏良卿问话了。

魏忠贤心跳的飞快,从王儿子的话中他也清楚了那个叫玉面飞狐的女人既然跑到了关外,还以他的名义在辽阳瞎掺和,虽然莫名其妙立了功,但魏忠贤现在是在是头皮发麻的紧,不跟客氏解释清楚,后院烧起来的这把火就够他喝一壶的。

“你把此事的从头到尾在给咱家说一边。”

王体乾不明白魏忠贤为何要他重新说一遍,难道是贵人多忘事,自己做的事都忘了?

但领导的话那是不敢违抗的,王体乾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的讲给魏忠贤听。

一炷香后,魏公公总算是明白了,虽然他不知道这个玉面飞狐为何跑到关外去,但他知道,那个玉面飞狐压根没拿自己当外人,竟然私刻公章,还美名其曰东厂千户,是奉了自己的命令前来的督军钦差,是一点都没跟自己客气,但不管怎么说,自己还莫名其妙捞了个功劳。

“干爹!袁应泰镇守不利至沈阳落入敌手,东厂千户援救辽阳有功,应当论功行赏……”王体乾抬高了声调提醒魏忠贤。

魏忠贤闻言,立即明白了这是一个好机会,一个打压东林党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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