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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省城。

万合大街自东向西贯城而出,街正中有一阔大门面,上匾额三个龙飞凤舞的金字:敬生堂。这牌匾来历不小,据说是出自清嘉庆帝的亲笔。

丁家老祖丁世友,师从国医李顺昌,医成后云游四方行医为善,最后落脚省城并于大清乾隆年间创办敬生堂。后经过数代人的努力,俨然成为人们心目中的金字招牌,尤其是独门秘药“万金散”专治丹毒、枪棒伤,有“一丸去痛、两丸生肌、三丸痊愈”的美名。除万金散,敬生堂其他方面的药品也具奇效,尤其是丁家的家传医学对各种毒物、毒理都深有研究。

春秋更替,日月穿梭,眼下虽已是民国,但敬生堂依旧沿袭祖宗定下来的规矩:一天二十四时从不闭门打烊,坐堂大夫、药师分两班,轮流作息只为病患。

步入敬生堂,左药房,右诊脉,大堂中央赫然立着一块花岗石牌,上面密密麻麻刻满字迹,向人们讲述敬生堂起源及宗旨,字体皆为楷书,苍劲有力笔体清奇。

绕过石牌往后,左边设有账房、管事房,右边是药库,青石板路通往一偌大院落,分三进。首先入眼便是一坐北朝南四四方方的大院子,这里是药师、大夫、伙计、下人等休息的地方,两边各十二厢房,每个厢房有牌子,自备伙房,是为前院。院正南有一朱红大门,匾上鐟着两个金字:荣恩。

荣恩门将前院与后宅隔开,外人不得许可不能进入。

穿荣恩门再往里便豁然开朗迎面是一偌大园子,这园子不知比前院大了多少。园中青砖铺地,左六右八,十四厢房整齐排列两侧,园中种有各种花草植被,四时不谢,园子正中有一四进八开厅堂,堂上匾额写着:养寿。

值得一提的,在园子东南角有一红木基座,上面悬着一口云沙紫金锣,锣面硕大如桌,锣心薄,锣边厚,是用云南产最好的紫金沙烧制,取下锣锤轻轻一敲,那声音清脆响亮传遍丁府。细看锣边刻着两个字:鸣事。

鸣事锣自祖上传下来,家法中规定,非重大事不准随意敲锣。

穿养寿堂再往后,青石板路尽头又见一朱红大门,匾上写:怀恩。打开怀恩门就是丁府的后花园,花园中央有一天然形成了池塘,周围种满四季各色鲜花,池塘上建有回廊、清室闲暇时品茗赏景好不冾意,后花园尽头再有一朱红大门,此门将丁府与外界隔开,门匾上写:喜恩。

丁家这三道门在省城尽人皆知,凸显皇恩浩荡,因此老年间有‘丁家三道门,世代沐皇恩’之说。

现如今丁家掌府的乃是我们家老爷丁耀宗。耀宗自幼就接受良好教育,诗词歌赋八股文章样样精通,尤其深得家传医术,年纪轻轻便出洋留学西医,他本是中医世家,又学得西医,中西结合医术精湛,三十多岁就被指定为省长的私人医生,享用民国政府特发津贴并特许使用汽车。省城虽是繁华所在,也不乏达官显贵,但真正能用得起汽车的实属凤毛麟角,因为汽车属于特种商品,需从国外进口,民国政府对牌照发放有严格的规定,汽油不仅价格不菲,且需要到特定的地方加油。

要说我们老爷自然是一等一的人物,但人无完人,耀宗除了对医术外最大的兴趣便是绕不开的一个‘色’字。十几岁便精通了男女之事,什么《九阳取阴术》、《千纵御女术》、《床笫百耍图》、《花蜂戏蝶图》都被他偷看了个遍,他身边的丫鬟、侍女甚至就连那稍有姿色的值夜大娘也被他收入胯下。这还不算,年近四十,他玩儿腻了女人又开始对男人产生兴趣。几年前省城著名戏班梨香园做堂会,耀宗去看戏,却不料看上了一对儿戏子,十五六的清纯年纪,生得面容娇艳温柔可爱,学的是旦角,亲哥俩一个叫武丁一个叫武甲。他俩本是一对孤儿,被梨香园的武老板收了徒弟,这武老板武麒麟,青衣出身乃是名震四方的大角,自从得了这两个徒弟如获至宝,以自己本姓取名,悉心调教多年。耀宗想要人,人家哪里肯给,但又碍于面子扰不过他,只好随口说‘除非您掏现洋二十万’可不想耀宗微微一笑,当时叫身边人取来二十五万的银票,弄的武老板上不来下去愣是叫他把人带走了。为了这事儿,武老板还求到了时任省长周炳奇的夫人,希望退钱还人,可耀宗是省长家的私人医生,与周夫人再熟不过,武麒麟竟然求周夫人办这个事儿,那还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果然,周夫人把两家聚齐张嘴便说‘今儿我做证人,把这事儿坐实了’可笑坏了耀宗,苦坏了武老板。自从他得了武丁武甲便整日里与他俩腻在一处,亲亲我我好不自在,这个事儿当时传遍街巷也算是一段奇缘。

耀宗二十四岁娶京城有‘药王陈’之称陈敏芝的女儿陈洁做了正室夫人,只是陈洁自从嫁给耀宗至今不得一男半女,耀宗倒没什么,但陈大奶奶一直愧疚于心。过了两年耀宗看上了省城商会副会长高景的三小姐,撮合之下娶三小姐高凤做了姨奶奶,没多久二姨奶奶便生了个儿子取名丁启,一时间丁家上下喜气洋洋唯独陈大奶奶暗自伤神。这两位夫人都是大家闺秀,生得国色天香性格温柔,放一般男人也就满足了,可他哪里是闲得住的,就说这城里几个名妓馆他都是座上客,包了雅间儿,每个月现洋五十,随到随用,即便空着也不能招待其他客人。其中最有名的妓馆非‘艳香楼’莫属,里面的女孩子个个精挑细选,自小买来调教,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拿手,更精通房事,每每与男人同房都叫人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其中有十二个女子最为出众被捧为‘十二香魁’我就是这十二香魁头一名,花名:香橼。

当年初见耀宗便被他收入胯下,花了许多钱将我包了,闲来到我这里饮酒喝茶听书唱曲儿,性趣来了也将我拥入床上玩那颠鸾倒凤,我有个妹妹,十二香魁排名第二,花名香琪。我见耀宗出手大方又好玩乐,索性让他把香琪也包下来,往日里即便大白天也关起门来陪着耀宗在床上戏耍。

但凡妓馆里的女子,都想着法儿满足恩客的需要,变着花样儿的陪着客人玩乐,更何况我和香琪早已身经百战,对男女之事深究细研,任是那‘旁门左道’也信手拈来。耀宗虽精通房事,但怎奈他两位夫人都是大家闺秀,不要说陪他耍,就是见那图上的画儿也要脸红,又怎能满足他的心思?可我们却不一样,原本就是低贱的出身,廉耻二字早不放在心上,更使出浑身解数只求让他痛快高兴。耀宗自从得了我俩那真是如鱼得水久旱逢甘,想到的,想不到的,口重的,口轻的,只要他说得出我俩便做得到,他想不出的我俩也帮他出主意给他乐。时间一长,耀宗对我俩心生情愫,我俩也视他为主人,他便有了给我俩买身收妾的想法。

当时虽是民国,思想开化,但以耀宗这种体面身份,若是买下两个婊子做姨太太,恐遭人非议,钱不是问题,只是这舆论让人为难。最后还是老爷下了决心,花二十万银洋替我俩买了身,先在城里的春华路置了套宅子安置我俩,过段时间才正式将收房登堂入室。我排在第三的位置,家里上下人叫我三姨太,香琪是四姨太。

初到丁家,大奶奶二姨太对我俩可好,只是那些下人们私下议论,背后指指点点。尤其是丁府‘外掌堂’丁福更是不把我俩看在眼里。

丁福自幼在丁家为奴,因为乖巧伶俐善于商道,逐渐被提拔为掌握敬生堂平日经营、进药、会诊、账房等大小事的外掌堂一职,在家族里的地位举足轻重。他还有一胞弟叫丁寿,也是打小家养的,为人老实谦逊做事稳重,现任丁府‘内掌堂’丁寿与丁福不同,对我和香琪恭敬有佳,处处以主仆相称。论起来内外两位掌堂应该同级,其实不然,丁福在家中的位置远高于丁寿,何况丁寿性格憨厚,从不与丁福争锋。

对我和香琪来说,这人间冷暖世态炎凉见得多了,可既然有了这样的好归宿我俩又岂能不珍惜?为了能在丁家站住脚真是煞费苦心,先不说平日里对待下人丫鬟都是极好的,就是对丁福也是逆来顺受想尽办法讨好。丁福的老婆专司给老爷太太们做饭,掌管内宅的灶台,家里人都叫她‘福嫂’我们就先从她入手,时间一长,混得熟了,听福嫂说丁福这人平日不爱财不爱色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那西洋来的烟土罂粟,其实也难怪,罂粟本就是一味药材,接触的时间多了把持不住自然上瘾,瘾大了,那药材中的罂粟就不能满足,非要烟土才行。民国政府虽然禁烟,但流于形式,真要花钱还是买得到上好的烟膏。我和香琪一商量,拿出这些年私藏的体己钱加上每月的月利托人从外面买了来送予丁福,这招果然奏效,一来二去丁福渐渐对我俩有所改观,又过了几年成了我俩的心腹人,有啥事儿都跟我们说,下人们见丁福如此也都对我俩也恭敬起来,或许这就是投其所好的作用吧。

一晃过了许多年,耀宗年近五十,我和香琪也渐到而立,早忘记了原本的身份,一心服侍老爷,丁启也渐渐长大成人,耀宗早早便把他送到日本留学。这些年倒也太平无事,唯一不足的就是二姨太高凤的病故,从我俩入门的时候就听说二姨太有‘心痛病’时不时要吃药,但后来病情越发沉重,以致不能起床,耀宗对二姨太悉心照顾,亲自诊脉抓药,亲自监督,但依旧没能把二姨太从鬼门关上拉回来,果真是‘治得了病,治不了命’二姨太病重的时候,丁启正从日本学成归来,日夜床前伺候。几年没见,丁启出落得一表人才,高高的个头儿,俊俏的脸蛋儿,柳叶眉、桃花眼,彬彬有礼又说得一口流利的日语,真是玉树临风叫人打心底里爱。

那年二姨太出殡盛况空前。鸣事锣足足敲了十二响,以省长周炳奇为首,省里各界工商、军、警代表悉数出席,周夫人更是亲自扶陵。老爷平日喜好结交朋友,三教九流无所不与往来,最让人们吃惊的,妙荒山的土匪头子专程派人过来敬挽。

这妙荒山的土匪可谓是名震八方,妙荒山位于省城三十里外,正好处于省城与军事重镇长平的省道上,平时商队车马络绎不绝。清末一个自称李闯王的后人叫李晃的首先带头造反,纠结一批穷苦百姓在妙荒山插旗做了土匪,清朝派军队几次围剿皆不得要领,最后还是调来了正白旗守备下白虎营才剿灭,但也就是从那时起,妙荒山的土匪再也没断绝。现如今妙荒山大当家雷笑,二当家雷冲,一对亲兄弟,据传是背了十几条人命后上山落草,哥哥雷笑枪法精准外号‘百步穿杨’弟弟雷冲善使一对短柄双刀近身肉搏无人能挡外号‘滚地雷’这哥俩占山为王十几年,手下几百条枪,民国政府也征讨几次,但都无功而返,最后硬的不行来软的,下了诏安。虽然接受民国政府诏安,但哥俩有话:不下山、不缴枪、不领饷。按说这土匪都是为祸一方,但这哥俩却做得个有良心的,定下的规矩是三不抢‘老百姓不抢’‘军队辎重不抢’‘有恩不抢’那年十冬腊月,哥俩的老母亲犯了病,看了几个大夫都不见好,最后下帖子把老爷请去,只两副药便好了,从此有了交情。

本以为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我和香琪只守着老爷安稳的过日子……但,从民国二十六年起似乎天下乱了。

丁福从北边采购药品,带回来的消息极不乐观,日本人在北边挑起战事,民国政府虽极力抗击但依旧节节败退,渐渐省城也不太平,省长像走马灯似的轮换,耀宗的职务也被免了,汽车也收了,索性清闲在家坐堂问诊。

今儿天气不错,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我早早起来梳洗打扮,更衣镜里映射出一个女人,虽三十出头儿但徐娘半老风韵更浓,两个饱满的大奶子沉甸甸挺在前胸,细腰丰臀,一头乌黑长发盘起,鸭蛋脸,柳眉杏眼,笔直的鼻子,乖巧的小嘴儿,穿着白色绣花镶金边儿的旗袍,开气儿处袒露一双修长玉腿,套着肉色的高筒丝袜,黑色高跟鞋,眼角眉梢风流万种带出一股子淫骚气。

边整理头发我顺口问:“小红,四姨那边可传话过来?”

丫鬟小红忙回:“还没,昨儿在那院里喝了酒,可能要晚起会儿。有四姨照顾着,您起这么早干啥?”

我瞥了她一眼笑:“平日都是在咱们院里睡的,这换了地方我怕他不受用,早早起了过去伺候着。”

说完,我带着小红出了房门。

这里是我的独院儿,位于内宅养寿堂南边。养寿堂东南两边各有两个大院子,东院住着正室夫人陈大奶奶。南院被分为三个小跨院儿,南一原来住的高二姨,我和香琪分别住在南二、南三,老爷有话,南一院子虽然没人住了,但原来的摆设物件儿一律不许动,并安排专人打扫,偶尔的也见老爷独自过去坐坐。自从高二姨去了,陈大奶奶似乎更加消沉,我们都知她的心病,但谁也劝不开,老爷劝了几次也不见效索性由她去了,前几年有次她出去散心,正看见北城里的宝翠庵做法事,没想从此便结了佛缘,专心礼佛。偶尔还去宝翠庵住上几天,家里的饭菜她再也吃不得,只吃素,就连身边的丫鬟也随着她吃斋念佛。老爷知道这个事情也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站在院里,我抬头看天,大太阳刺眼。出了月亮门,踏着青石板路到了旁边的跨院儿,迎面看见香琪屋里的丫鬟小月正蹲在院子里摆弄花草,见我来了,小月笑着站起来:“三姨您来了,老爷他们正在屋里闹呢。”

我点点头,轻轻走到屋门口听得里面有动静,回头对小红小月说:“你俩别走远了。”说罢,我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屋香气扑鼻,我反手把门关好。正房分为内外两间,外间会客内间卧室,这卧室里意大利的吊灯、法国的软垫双人床、土耳其的波斯地毯、英国的梳妆台、美式沙发……随随便便拿出样东西都可称得上是稀罕货,更别提那衣架上挂着宝瑞祥的旗袍和那地上放着的谦升意新款高跟鞋。

我轻手轻脚凑到卧室探头往里偷看,待看清楚了不禁偷笑。

这热闹劲儿就别提了,三男一女,满眼都是屁股,那叫个乱!

软床中央,香琪趴在一个年轻男人的身上,粉面泛红秀发凌乱两个蜜瓜般白嫩的大奶子随着动作前后摇晃,她身后一个五十出头儿的瘦高男人,分头长脸,留着两撇小黑胡,笔直鼻梁国字口,正跪在那儿用力,旁边还有个男人,边看他们边笑,这俩男人二十五六的年纪,模样俊俏身材婀娜,都是高平头、瓜子脸、弯眉毛、大眼睛,不笑不说话,一笑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他俩便是老爷心爱的人儿,武丁武甲,同样的模样、同样的身高、同样的表情、连说话的声音都一样,若是穿着同样的衣服则外人根本无法辨别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也只有我们知道其中的秘密,武甲屁股上靠近屁眼儿的地方有一小块不起眼儿的红色胎记而武丁没有。

那五十出头儿的男人正是老爷。

按理,武丁武甲虽是老爷喜欢的男宠,但怎么说也是下人的身份,我和香琪虽然出身下贱,但好歹也是正经的姨娘,礼数规矩他们哥俩见了我们,不要说碰,就是正眼看一下也乱了章法,但耀宗不管这些,只要新奇刺激的,他就要玩儿,时常里让我们脱光了衣服陪他喝酒,来了兴致或当着我俩的面儿轮操他俩,或让他俩轮操我俩,更有甚者,他们三个轮操我们两个,还取名‘坐盘杂交’那淫浪惊俗的奇事儿也不知做了多少。

耀宗一眼看见我,忙招手:“三儿,过来,就缺你了。”

我轻笑着走进卧室不紧不慢微微欠身儿说了句:“老爷您万福,这大早起的就摆台子唱戏了?”

武丁在旁笑:“三姨您不知道,昨儿晚上主人喝酒到后半夜,这酒才醒了就让我们耍。”

香琪边喘边叫:“姐!你别愣着……我……哎呦……我操……”

耀宗边操边说:“小丁子,去,先给你三姨那屁眼子开开路,看我待会儿咋操她!”

我听这话就知道待会儿准有一顿好操,笑:“老爷您省着点儿劲儿……”话音未落武丁已经蹿到我面前抬手掐住我的后脖子往下一按,我忙顺势躬身弯腰就这么被他掐着拿了进去,挨到床沿我忙用双手撑住上身屁股往后高高撅起同时抬起一脚蹬住床帮,这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丝毫停顿。武丁绕到我背后掀起旗袍,只见白嫩软软的一个大屁股竟连裤衩儿都没有,笑:“三姨也不怕凉,这裤衩儿都省了。”

我笑应:“穿那东西岂不是麻烦了您老人家?”

武丁也不说话,一矮身跪在我后面嘴贴在屁眼子上使劲儿用舌头往里顶,边顶边将一口口黏糊糊的唾沫送进去,着实将屁眼子里里外外舔了个干净,这才站起来挑着鸡巴往里捅。

“嗯……呦……”我哼哼一声,下身放松,屁眼儿外翻一点点把鸡巴吞了进去。

“噗嗤、噗嗤、噗嗤……”有了唾沫的润滑,武丁的鸡巴又挤出许多黏水儿,这操起来十分顺畅,只见那硬货任意进出屁眼儿十分畅快。

“嗯!啊!哦!呦!……”我和香琪尽力淫叫,屋里顿时乱成一锅。

“噗”耀宗用力把鸡巴从香琪的屁眼儿里拔出来,起身来到我面前,说:“仰面叫春!”

我忙抬头挺胸樱口猛张香舌乱吐嘴里哼哼叫:“啊来!啊来!”

“噗!唔!”黑鸡巴又长又粗,借着口型直接送入嗓子眼儿里,操得我白眼儿一阵乱翻。

“姐,好好品品,我这屁眼儿里的干货全便宜你啦……嘻嘻……啊!”香琪话音未落便被武甲一鸡巴顶入花心。

我顾不得她打趣儿一心服侍老爷,双手环抱住他的屁股顺着他的动作前后乱晃。耀宗两手按定我,紧紧抓住盘发,鸡巴快速进出一脸舒泰。忽听他说:“小子,操你四姨的嘴。”

武丁一听,忙从我屁眼儿里抽出鸡巴跨在武甲身上送入香琪口中……

屋里正热闹,忽听外面小月回事:“老爷,少爷给您请早安,这就过来,另外城里洋行的詹大爷也来了,正在前院儿。”

老爷听了停下:“等少爷来了,你让他在养寿堂候着,我这就过去。另外告诉丁寿去前面陪客。”小月忙回了声“是”便退下。

老爷转过头对武丁武甲说:“你俩小子先起来出去。”

武丁武甲急忙从香琪身上下来迅速穿好衣服,他俩穿衣的时候我瞥了一眼,只见那两根儿大鸡巴硬邦的乱挺,连裤子都穿不上,不禁暗笑。虽如此,但他俩丝毫不敢怠慢穿齐衣服迅速出去了。

老爷从床上下来低头看了看高挺的大黑鸡巴,冲我和香琪说:“垂头望月。”

我和香琪忙应了一声双双平躺在床上肩膀枕着床沿儿把头耷拉下来小嘴儿大张吐出香舌,他先是举着鸡巴在我和香琪面前来回转了两圈儿,似乎是定夺先操谁,最后还是站在了香琪面前,只见他微微蹲身将鸡巴头儿插入香琪口中,香琪忙轻哼一声小嘴儿紧紧叼住不停往里吞入。耀宗顺势趴在香琪身上两手摆弄浪屄屁股上上下下开始操起来。

“唔唔……咔咔……唔唔……”老爷越动越快,越插越猛,那生猛的大黑鸡巴每次都狠狠操到根儿,香琪浑身哆嗦着只顾用力张开小嘴儿,娇羞的脸蛋儿上满是香唾,美目乱翻。

“嘶……哦……”他深深吸了口气,屁股再次加快,突然猛的插到底,再看香琪脸色通红,白嫩脖子上下吞咽‘咕噜咕噜’正将那浓浓精子咽下个肚儿。

“呼……”又待了一会儿耀宗才扬起头长长出了口气,慢慢抽出已经变软的鸡巴。接着,他马上一横身儿来到我面前,我忙将鸡巴迎进来。

“再深点儿。”老爷冲我说。

我赶忙使劲儿伸长脖子尽力将鸡巴头儿吞咽进嗓子眼儿。

“嗯……等会儿……我……来了……呼……”他嘟囔了几句浑身放松趴在我身上,他屁股用力深顶两下,我只觉嗓子眼儿一涨,接着一股热流由小变大冲入进来,忙屏住呼吸用力吞咽竟将他那泡隔夜热尿一滴不剩尽数吃下。

待他尿净,我又用香舌香唾将鸡巴头儿反复含漱几次,这才慢慢吐出。

耀宗站起身,吩咐:“叫起,更衣。”

我和香琪赶忙从床上下来,分别穿好衣服,叫来小红小月打水漱口伺候着,又取来一身青衣裤褂服侍穿好。他临出门的时候回头冲我俩说:“随后过来。”

我和香琪齐声应:“是。”

香琪见老爷走了,看着我笑:“姐,今儿便宜你了,那热热乎乎骚乎乎的可比咱家的‘白玉汤’好喝多了。”

我笑骂:“你个贱屄浪婊子,就知道拿我开心取乐儿,老爷还是心疼你,那精华的都喂你了。”

香琪一撇嘴:“瞧你说的,也就今儿这么一回,前儿晚上陪他睡,他咋让你睡他怀里,偏让我睡他脚下?夜里也不知折腾多少次,总把我踹醒‘叫壶’……害得我昨儿打嗝还是一嘴的尿骚味儿!”

我俩说说笑笑整理好出门直奔养寿堂。

这‘叫壶’原本是窑子里秘密的一种活计,用‘叫壶’讨好客人,夜里陪睡时撤掉夜壶,若客人起夜,则由婊子从脚下的被子里钻进去用嘴接,必一滴不剩全咽下肚儿,最后还要用香舌香唾细品干净。

后宅养寿堂,堂门大开,门口站着一班管事、下人。

步入正堂,偌大房间的正中心摆着一把梨花木太师椅,太师椅后面有一扇顶天立地的石屏风,屏风上挂着淮南散人的‘药王百草图’太师椅两侧各四把红枣木椅,左手第一把椅子上放着一个猩猩红的软垫,家里的规矩,东比西贵,右比左低,左手那第一把椅子是正室夫人陈大奶奶的座位,除她之外无人敢坐。若无旁人,我和香琪可以坐在右手第一、第二的位置,但今儿少爷来了,就没了我俩位置,所以进了养寿堂我和香琪站在老爷身后左侧,而武丁武甲站在右侧。

从一进门我就感觉气氛不对,压抑紧张。

丁启见了我和香琪,着实用眼睛在我俩身上打了打转,最后才微微欠身喊了句:“三姨、四姨。”

我俩忙回:“少爷您早。”

偷瞄老爷,只见他脸色铁青,我心里一翻个儿。

刚站好,就听老爷说:“祖宗留下来的方子,小日本说要咱就给?!”

丁启忙说:“爹,我知道咱家的规矩,可眼下的形势您还看不出来吗?日本兵还没进城,民国政府任命的省长就跑了!只留了个副省长做傀儡。田中大佐是我在日本留学时候的朋友,如果不是看我的面子,恐怕这一进城先封了敬生堂……”

没等丁启说完,老爷突吼:“住口!咱们敬生堂,一不偷!二不抢!济世行医!日本人凭啥封?!即便小日本占了省城又怎样?还无法无天了?!”

丁启还想争辩,我忙冲他连摆手再使眼色,他似乎领会了索性住口。

耀宗一抬手伸出两根手指,武丁见了急忙从褂子口袋里掏出一支烟轻放在指间,武甲也掏出火柴给点上。他使劲吸了一口,慢慢吐出,沉吟许久才说:“万金散的方子是祖宗留下来的,辈辈单传,从不示人,总不能在我这辈上送给外人!更何况是小日本?!……这个事情你以后不要再提了,不许你再提!还有,过两天你和丁福去趟北平,先去陈家把咱下半年所需药品采购齐备。另外,你那门婚事儿也该办了。家里的事儿不用你管!”

丁启听了也不说话,只是低头发愣。我见气氛沉闷,忙轻声说:“老爷,传早饭吧?您和少爷边吃边聊。”

耀宗这才点头,我忙朝外面喊:“传早饭!”

外面的管事下人听了,赶紧忙活起来,布置好桌台马上摆饭,饭食丰盛。有城里‘一品斋’的小笼包‘隆庆生’的牛肉烧饼‘前街口’的各色小菜和家里餐餐不能少的药膳粥白玉汤。上齐了饭菜,丁启拿起筷子独自吃。老爷这边,我把包子撕开只挑出里面的馅儿放在碗里用筷子夹着喂给他吃,香琪则端着一碗粥用勺子吹得不凉不热慢慢喂他。

没一会儿丁启吃饱了放下筷子,老爷瞥了他一眼说:“没事儿你就去找丁福,商量商量采购药品的事儿,别坐这儿碍眼。”

丁启听了,也不是滋味儿,只好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说了句:“爹,我先出去了。”随后退出。

看着他的背影,老爷冷哼一声:“没出息!就知道服软!”

我忙在旁劝:“老爷,少爷也是为了咱家。虽然我不出门,但也听掌堂说起过,日本人闹得可凶了,眼下兵荒马乱,谁也说不好……”

耀宗听了,长长叹了口气:“唉!国弱民穷,可还有点儿骨气吧!”

香琪在旁说:“老爷,刚少爷说的那个什么大佐,是个啥官儿?”

耀宗说:“听说是日本军队中的武官,权力不小,不过我还没见过,有机会真想看看是怎么个傻屄像儿。”

我听他说得俏皮‘噗嗤’一笑顺势把包子馅儿塞他嘴里。

正吃着,丁寿走进来回:“老爷,詹大爷还在前院儿……”

耀宗听了忙说:“跟那臭小子生气都把客人忘了!快请进来!”

丁寿忙下去,不一会儿领进一个五十多岁矮胖的洋人,肥头大耳一头金黄色的卷毛儿,穿着黑色的西装带着圆顶高帽儿,这位就是城里洋行的老板,中文名叫詹姆斯李,英国人。认识他的都叫他詹大爷,也不知从什么时候来的中国,总之已经许多年了,不但会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而且熟知风土人情。老爷做省长私人医生的时候多与洋人有往来,他也算是老相识。不过今儿詹大爷可不像往日般精神,风尘仆仆心事重重。

“詹兄,用过早饭了吗?一起吃点儿?”老爷客气。

詹大爷先把手里提着的一个纸包放在桌子上笑了笑:“三姨,这是送给您的小礼物。”

每次他来都会给我和香琪带些女人用的东西,大多是新款的高筒丝袜、奶罩、平角裤衩儿甚至有一次送给我俩每人一双纯牛皮的高跟鞋。

我听了大喜,忙接过包裹,笑:“詹大爷,瞧您老咋总这么客气!”

香琪也笑:“詹大爷,上次您说要送我双黑色的高筒袜,这次有吗?”

詹大爷笑呵呵:“四姨您看看吧,都有。”

说完,他才对老爷说:“丁兄慢用,我已经吃过了。”

耀宗忙让座上茶,詹大爷喝了口茶说:“丁兄,我今天特来辞行。”

老爷听了“哦?”了一声问:“莫非詹兄要回国?”

詹大爷皱着眉点点头:“丁兄知不知道日本人说话就进城了?洋行里的工作人员已经撤去了南边,我今天就动身。”

耀宗推开我送到他嘴边的包子馅儿说:“日本人要来就来,关洋行什么事儿?”

詹大爷苦笑:“现在世界都乱套了,德国人在欧洲势如破竹,日本人在亚洲称霸,我们大英帝国和日本国宣战,虽然是在中国,但我们也不得不躲着点儿,同时我也希望丁兄能有个准备,日本人恐来者善……”

耀宗刚要说话,正巧香琪把粥送到他嘴边,耀宗瞪了她一眼:“不吃了!退下!”

我俩见他不快,忙放下手里的碗筷退到他身后。

武丁武甲上烟,耀宗深深吸了口慢慢吐出,缓缓的说:“我们丁家立世百年,只为救人危难,对得起良心。虽然经历无数风雨,但依旧屹立不倒,我就不信,那日本人是吃人肉的野兽?!”

詹大爷听了苦笑:“丁兄难道不知‘两国交兵无完卵’?贵国的士兵其实并非懦弱,怎奈人心不齐,不能一致抗日,所以畏首畏尾才造成现在这个局面。我与丁兄交好多年,实在不愿看到丁家因为兵祸损失家业。”

老爷听了不再说话只是闷头抽烟。詹大爷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我和香琪一直把他送出荣恩门。回到养寿堂我们又伺候耀宗穿好坐堂的衣服,直等他去了前院才轮到我和香琪吃早饭,待我俩吃完,武丁武甲吃,他俩吃过就去前面伺候,我和香琪各自回屋,那詹大爷送来的礼物被香琪取走了。刚回屋,小红进来说:“三姨,少爷来了。”

我听了忙把丁启让进屋,刚关上门就被他从身后一把抱住,那嘴在我脸蛋儿上乱拱,他那两只手更不老实在我身子上乱摸乱揉。

“哎呦少爷……您……嘻嘻……痒……别弄了……”我挣脱开他整理下衣服,含笑说:“少爷,您咋这不知自重?我虽是妾,但也是正经的姨奶奶,是您的长辈。”

他听了笑:“这要放在窑子里,看你还敢这么说?”

我抿嘴儿笑:“就可惜这地方不对,您可要留神!”

丁启听了急:“三姨,你……唉!”

我以为他真急了忙凑过去哄他:“瞧您那小性!在您面前我便是个婊子,任由您发落。”

不想,他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打自从我长大了,你哪次都说给我,可又哪次好好给了?”

我听了笑:“瞧您这话说的,您是未来的主子,这丁家上上下下就连草木早晚还不都是您的?我不过是残花败柳,您又何必在我身上下功夫?”

他笑:“你是看着我长大的,可见我有什么事儿没随了心愿?今儿我要定你了。”说完他就张牙舞爪的扑过来,我惊叫一声扭身就往里屋跑,刚跑到床前便被他按在床上滚到一处,四目相对,见他目光火炽,我轻叹了口气微微张开小嘴儿,他顺势亲了过来,两条舌头缠在一起。

“唔……行了。”我使劲儿推开他,轻声说:“我年纪比你大了许多,又是这么个破身子,这是何苦?”

丁启嘴角一扬,似笑非笑:“我爹左拥右抱的,看着他羡慕死,咋我也要分他一杯羹!早晚我把你要了去,做我的房中人……哦对,还有四姨!”

我听了翻身坐起,笑:“您要是有那个本事先跟他说说,让你从春华路那宅子搬出来住在一起,日子长了您还怕不能得手?”

丁启听了笑:“我不是不敢,就是没得空儿……”

不等他说完,我大笑:“还嘴硬呢!先不说他应不应,您只要敢说这话我立马给您当婊子!”

丁启见我识破,只好从床上起来,边整理衣服边说:“老头子是啥脾气你还不知?宅子里空房多的是,他独让我搬出去住还不是怕扰了他的兴?”

我秀了下鼻子:“切!怕挨板子了吧?”

丁启笑:“他把我打坏了,心疼的还不是你俩?”

我笑:“您就嘴硬吧。说说,来我这儿啥事儿?”

他一听我问,顿时皱起眉头:“三姨,有机会劝劝我爹,那方子虽要紧,可跟咱们丁家比起来,孰轻孰重?”

我听了摇头:“少爷,您可曾见过他对谁服过软?更何况是这等要紧的事儿。”

丁启脸上一苦:“要是我娘活着,或许他能改改,可眼下也就你能劝得了。”

我也苦笑:“少爷,真要是二奶奶还在,那一片乌云准散。可现在……唉,我和你四姨是什么人?不过是他的玩意儿,他高兴了,叫我俩陪他耍,不高兴了,叫我俩去给他出气,我也不懂啥外面的事儿,就知道伺候好他,哄他高兴。您让我去劝他?我心里没底。”随即我又问:“大奶奶那儿您去了吗?我看这事儿……”

没等我说完,他摇摇头:“大娘那儿我去了几次,她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每天念佛吃斋,我连面儿都见不着。”

我点点头:“虽然同住一起我也很久没见她了。我看……这事儿还是等您从北边回来再说。”

随即我又笑:“少爷,这次您去可要好好看看,我听老爷说,您那未来的媳妇儿可是个标准的美人儿,跟咱家又是亲上亲,也出洋留过学,你俩般配着呢!那大姑娘您不爱?别总想着我俩。”

他听了摇头:“眼下这形势,我哪儿还有心思想这个?可老头子的话又不能违背……唉!”我俩又说了会儿话,他便走了。

刚把丁启送走,门一开,武丁武甲鬼鬼祟祟从外面钻了进来。见他俩我笑:“你俩小子,不在前面伺候着,跑我屋里来干啥?”

他俩对视一笑,蹿到我跟前愣是把我架起来就往里屋走,边走边说:“三姨!您就发发慈悲,再让我俩耍耍,早起那出儿,都没让痛快就被老爷支出去了……好三姨……”

我早知他俩放不过那段,笑:“活该,你俩就是这个命,现在倒从我身上找齐?”正要顺着他俩,忽然想起一事儿问:“等会儿!万一待会儿老爷叫人,你俩不在身边儿咋行?”

武甲笑:“您放心,是老爷打发我俩回屋歇着的。”

我听了,这才放心。

进了里屋,武丁熟练的从床下抽出一个古色古香的红木盒子,这盒子正正方方长宽二尺,外面儿上画着各色春宫,站、立、卧、躺姿势繁乱栩栩如生。打开盒子,香气扑鼻,里面整整齐齐放着各种淫具,有肉秋千、两头乐、独眼龙、后庭塞……武丁掏出肉秋千站在床上抬头看准往上一扔,原来我床上面横梁上特意让人做了两根碗口粗的铁棍横在那儿,那绳索搭在铁棍上底下撑开皮垫子便成了个秋千,这时我早被武甲扒光了衣服只穿着丝袜。

“你俩小子!越来越过分了!这肉秋千也是你俩用的?”我话里带着责备但依旧由着他俩坐在秋千上,两条腿悬着大大分开。

武丁笑:“老爷使得,我俩也使得,好三姨,就成全一次!”他说着话,站在我对面抗起双腿挺鸡巴入屄。

“嗯呦!”武丁鸡巴捅得挺猛,我屄里淫水儿不够,觉得有些涩疼。

武丁忙抽出鸡巴往手上吐出许多唾沫用手指送进屄里,来回抽插了两下才好了。他在前面操屄,武甲站在我身后说了句:“三姨,‘金凤点头’”

我忙双手抓住绳索上身后仰呈仰躺状,头往后垂下小嘴儿一张一口含住武甲的鸡巴头儿不停来回晃头唆了,这正应在‘点头’二字上。

就这样,前面操,后面唆,我们三个玩儿得有声有色。一直折腾到中午,我才打发走他俩,这下是真累了躺在床上不愿起来。吃午饭的时候,小红进来问:“三姨,过两天前院儿的阿七要去街上买东西,问问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要捎的?”

我想了想,对小红说:“你告诉阿七,前儿老爷在宝钗楼给我订的金镯子应该差不多该好了,你让他取了来。”说完,我走到梳妆台前拉开一个暗格从里面抽出一张取货的单子。小红接过单子转身去了。

晚饭的时候,老爷回了后宅,我和香琪伺候他用饭。正吃着,丁福进来说话。丁掌堂又瘦又小,干巴巴一团精气神儿,鹰鼻鹞眼,两道眼光十分犀利,也许是多年抽大烟的结果,他脸色有些蜡黄。一身宝蓝色长衫,恭恭敬敬的站在老爷面前。

“老爷,这是这次进货的单子,您过目。”说着话他从袖口里抽出一张单子双手托着,抬头看了我一眼微微示意。我也忙回应。

耀宗接过单子仔细看着,良久眉头微皱问:“掌堂,这次进药量怎么这么大?咱家药库见底了?”

丁福忙躬身:“老爷,现如今北边兵荒马乱,形势不明朗,我和少爷商量着这次多进些货备用,另外上次我去的时候也和陈家打过招呼了,他们已经准备妥当。”

耀宗点点头,然后对丁福说:“你待会儿去趟大奶奶那院,问问她有什么要捎的话儿……”

丁福微微一笑:“回老爷,来的时候我先去的大奶奶那院,大奶奶也没见我,只是让贴身的丫鬟百合告诉我说‘我那侄女儿陈美娟,人生得美,性格也好,也出洋留学过,配得上少爷,要少爷好好待她’”

耀宗听了点点头随即问:“车票、人手、押车、钱款都准备好了?”

丁福忙回:“已经和雷冲雷大爷那边通过话了,雷大爷说人手都是现成的,随用随叫,这次雷二爷亲自帮忙押车。”

耀宗听完点点头说:“有他在,我也放心。你多准备些花红,别亏待了人家。”

晚八点,我们四个拥簇着老爷到南二院的浴房洗澡,小红早就带着婆子丫鬟烧好了水。进了屋,我们几个说笑着脱光衣服,浴房正中央是一个铁皮包底的特大号木盆,热水已经放好,耀宗半躺里面,我和香琪跪在两边给他推胸捻肩,武丁武甲则跪在下面给他揉脚搓腿。老爷挺舒服,微闭着眼,忽的动了动左腿:“小丁子,含。”

武丁忙应一声,轻轻放下他的腿小心翼翼坐进木盆里两手从他屁股底下伸进去往上一托便将他下身托出水面,软哒哒的黑鸡巴露出来,武丁低头张嘴将鸡巴头儿含进去轻吸慢舔吃得‘啧啧’有声。

老爷抬头看了看,似乎觉得不过瘾,冲武甲说:“小甲子,你过来,我要‘开口’”

武甲忙走过来跨在老爷头上微微下蹲只把自己软哒哒的鸡巴送到嘴边,老爷十分娴熟的用手指轻轻拨弄了几下,张嘴便含住轻柔的唆了起来。

“啊……嗯……啊啊……”武甲尖声儿叫着,白净细嫩的鸡巴茎逐渐变粗变硬,再看老爷的大黑鸡巴也似乎有了点儿硬度。我和香琪对视一眼,哑然失笑。

“老爷……啊……我……”武甲微微颤抖却又不敢动,龇牙咧嘴那难受劲儿让人好笑。

老爷眼里带着笑意,嘴上却更加快速套弄,突然武甲闷哼了一声屁股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挺,鸡巴射精了。耀宗闭着眼,嘴里翻弄着鸡巴头儿似乎回味无穷‘咕噜’一声将精子咽下去。

“你俩都下去吧。”老爷说了一句重新半躺下。

武丁武甲忙从木盆里出来依旧跪在两边给他捻腿,老爷看了看自己依旧半硬的鸡巴苦笑:“人老不以筋骨为能喽。”

我在旁笑:“老爷连日夜战难得休息,应该多歇歇。”

香琪也应和道:“是啊老爷,从前半个月起您就没怎么歇着,那鸡巴又不是铁打的,玩儿坏了可麻烦了。”

耀宗见香琪说得可爱,不禁笑:“对,听小四的,这些日子好好歇歇。”

洗完澡,我和香琪伺候他睡觉,今儿老爷让我值夜‘叫壶’他自搂着香琪睡了。转天少爷带着丁福过来问安辞行,老爷又嘱咐了几句。

几天后。

一早起天就阴阴的,偶听闷雷声,似乎要下雨。下午的时候,我正在屋里和香琪摆弄詹大爷送来的丝袜,小红从外面进来给我送来了镯子。打开红布包,我掂了掂挺压手,觉得挺满意套在腕子上对香琪显摆。她哼了一声说:“老爷就是偏心,许了你这么重个镯子!”

我听了白了她一眼:“你个浪婊子!这些日子哪天晚上不是让我‘叫壶’?你倒睡的跟个死猪似的!前儿你也就给他捂了两宿脚,便赏了你一盒的金首饰,你忘了,我可没忘!”

香琪一听笑:“我也就是说说,姐你干啥发火?”

我也没理她,抬头见小红还站在那儿,问:“小红,阿七回来可说了城里有啥新鲜事儿了?”

小红一听,忙回:“别的倒没说啥,只是说日本兵进城了,他头次见日本人,个子都矮矮的,罗圈腿,绿军装,傻里傻气。”

香琪听了笑:“是啊!难怪老爷说他们都是傻屄!我看不假。”

小红笑着接着说:“不过那些日本军官都骑着高头大马,挎着腰刀,看着似乎是那么回事儿。”

我笑:“那些人骑在马上才显得高大,真要下了马,没准儿还没马肚子高呢!”

说完,我们三个都笑起来。

今儿晚饭吃得早,我和香琪过去伺候,正吃着,就听前院那边一阵嘈杂。耀宗一皱眉,冲外喊:“前面怎么了?”

话音刚落,从荣恩门方向跑来一人,踉踉跄跄,我仔细一看竟然是丁寿。丁寿一向稳重,怎么如此慌张?

“老爷……日本人来了!”没等丁寿说完,荣恩门似乎被撞开,涌入一堆绿军装的日本兵。这些日本兵头戴钢盔身后背包,手里拿着明晃晃的长枪刺刀,气势汹汹十分吓人。我仔细一看,果然个个都是三寸豆腐高,罗圈腿,想笑,却笑不出。内宅的丫鬟婆子哪里见过这个,尖叫着慌忙躲避,我和香琪也觉得后背冒凉气,耀宗定了定神冲我俩低声说:“快退下!”我赶忙拉着香琪躲到了石屏风后面。

老爷镇静下来对丁寿说:“不许慌张!带着下人们回避!”丁寿忙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这时日本兵分两排站在院子里,从荣恩门外走进两个日本人。前面人又瘦又高,一身戎装,脚上蹬着马靴,带着白手套,左手拿着一把军刀。他不紧不慢的四处看看,这才一步迈进了养寿堂。跟在他后面的明显是个副官。

“想必这位就是丁启兄的父亲,伯父你好,我是丁启在日本留学时候的朋友,我叫田中准一,现任长平驻军大佐,冒昧拜访,还望海涵!”说着话,田中微微躬身。他身后的副官赶忙拉过一把椅子,田中随即坐下。

我在屏风后面听着,听他说得一口流利中文,再一听他竟然是少爷在日本留学的朋友,就是那个什么大佐,忙偷偷探出头往外看,田中坐在老爷正对面,长脸小眼睛,眼睛虽小但散发出凌厉的目光,鼻子笔直,嘴不大,面无表情。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听老爷说:“我倒是听丁启提起过你,请问,你今天闯进我家有何贵干?!”听口气,老爷是强压怒火。

田中一咧嘴,皮笑肉不笑:“伯父,丁启在日本的时候时常提起您,我也曾见识过贵堂万金散的神奇功效。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您能将万金散的配方公布出来,您也知道,我们大日本帝国为了缔造世界独一无二的大东亚共荣圈而努力,我们的士兵在战场上浴血奋战急需像万金散这种药品!”

他话音刚落只听老爷怒吼:“住口!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那个共荣圈是个什么东西!也不想知道!我只知你们是侵略者!万金散是我们丁家的家传至宝,从不示人!对不起,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请回吧!”

老爷这话说得正义,我心里暗暗叫好。

田中听完,两只小眼睛突然爆发出恶狼般的目光死死盯着老爷,但也就是转瞬之间,他忽然笑了:“嘿嘿。伯父,请您息怒。既然您不愿意,那我也不勉强。这个事情先不说,我今天来,还有一个事情。”说完,田中轻轻抬起右手。

他背后的副官一见,扭头朝外面哇啦哇啦喊了几句。只见从荣恩门外走进两个日本兵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停在院子中央。

田中目露凶光盯着老爷问:“伯父,这个人您可认识?”

老爷仔细看了看,摇头:“不认识。”

田中冷笑:“您不认识就好,我来介绍一下,这个人叫李春,是妙荒山的土匪,几天前,他们抢劫了我们的军用物资。伯父,您知道妙荒山的土匪吗?”

老爷摇摇头:“我不知道什么妙荒山的土匪!不认识!没交情!”

田中听了点点头,突然站起来转身迈步到院子里,只见他快速拔出军刀瞬间送入那个叫李春的胸口,力量之猛穿胸透背!

“呀!”李春惊恐叫了一声,头一歪倒了下去。田中拔出军刀,鲜血标出。

“三天以后,我们大日本皇军要剿灭妙荒山的土匪还省城百姓以平安!嘿嘿”说完,田中冷冷看着老爷继续说:“伯父,万金散药方的事还希望您慎重考虑!告辞!”

说着,他转身大步走了出去,接着,副官、士兵鱼贯而出。

这一切,我和香琪都看了个满眼儿,这可是我俩头次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不知不觉都吓尿了,旗袍下半、丝袜腿甚至高跟鞋里都是热尿。日本人来得快,走得快,若不是李春挺在那里,我真以为是做了个噩梦!

就在我脑子里一片混乱的时候,忽听武丁惨声喊:“老爷!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这下我清醒过来忙拉着香琪跑了出去,绕过屏风,只见耀宗用手捂着胸口恨恨的说了句:“畜生!”随后‘噗’的一口鲜血喷出!往后便倒。顿时,堂里堂外又哭又闹乱成一片。

我和香琪跪在老爷腿下哭喊,就觉有人拽我,耳边响起丁寿的声音:“三姨!您可不能慌!现在大家都乱了,掌堂和少爷又不在家,您要出来主事儿!”这话犹如醍醐灌顶马上让我清醒过来,我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蹭’的从地上站起来,抹干了眼泪,先把香琪拉起来痛斥:“臭屄!哭啥!老爷还没死呢!”随后,我大喊:“都不许哭!不许乱!再有吵闹者家法伺候!”

想不到我这几句话真有效果,顿时哭闹声渐止,院子里归于平静。我脑子里飞速旋转,想好后吩咐:“四姨、武丁、武甲搀扶老爷去我屋里休息……叫人快去请前面坐堂的大夫过来给老爷看病……叫阿七速去城里的电报局给掌堂、少爷拍发电报。”

最后我又吩咐丁寿速找杠房处理院子里那具尸体,最后我说:“今儿的事情谁也不准往外说出一个字儿!否则严惩!各院管事、大夫、药师及后宅人等一如往日,月利照发!”

吩咐完,我就像虚脱了一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丁寿过来悄悄一挑大指冲我小声说:“三姨您真是女中豪杰!我们这就按您吩咐去办。”

顿时大家散去,我和武丁武甲香琪搀扶着老爷回到卧房,我从后面一看,原来不只我和香琪尿裤了,武丁武甲也是裤子全湿,我们四个先换了衣服,然后有大夫过来问诊。俗话说病不医己,但凡再高明的医生得了病也必须由其他医生来看。问诊的结果,老爷连日纵欲先伤了元气,但又私服了热补的中药,使阳火攻心,今日又气又急再加体虚,以致怒急吐血大损元阳!

大夫开了方子,我赶紧叫人去熬制,家里的药品都是现成的,没一会儿就熬好,这时老爷也缓过来点精神,喝了药,冲我说:“三儿,家里的事儿你去请大奶奶过来主持,如果她不出面,你就自己做主,我刚听你在堂上还算有所决断,你主事儿,我放心。”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热泪盈眶跪在床前:“老爷您对我的大恩我怎么能不尽心!我这就去请大奶奶。”话音未落,就听外面有人喊:“大奶奶来了!”

屋门一开,走进来一个女人,身后跟着四五个丫鬟婆子,这女人年纪与老爷相仿,雍容华贵,一身青色旗袍,肉色短丝袜,黑色便鞋。发髻高挽,鸭蛋脸,弯眉秀目,大眼高鼻,红唇一点。这便是老爷的正室夫人,陈大奶奶。

我也是许久没见大奶奶了,想不到那种大家闺秀的气质亦如往日,每次见她都有自惭形秽的之感,我急忙站起来和香琪侧身站在一旁恭恭敬敬低头喊了句:“姐姐好。”

陈大奶奶看了看我俩点点头,没顾上说话便迅速坐在老爷身边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呜咽说:“你……你这是怎么了?”

老爷一把抓住她的手,轻声说:“没事儿……小事儿一段,养两天就好。”

陈洁叹了口气:“也是怪我,一心只想着自己,冷落了你……”

擦了擦眼泪,她看了看随即说:“这屋里容不下这么多人,有我在这儿,你们都出去。”

我们听了,急忙退出轻轻关好房门。好一会儿,陈洁才从屋里出来,她轻轻关好门走到外屋正座坐下,我和香琪、武丁武甲分列左右两边,下人们都站在院子里。

屋里屋外点着电灯,照得明亮,所有人都静静站着听吩咐,我觉得气氛有些沉闷,刚想开口说话……突然,陈洁瞪了我一眼喝问:“你俩是怎么伺候老爷的!由着他的性子来!?伤了身子你俩可担待得起?!”她原本是个安静的人,突然发飙顿时吓得我和香琪不知所措,急忙双双跪下低头不敢说话。武丁武甲见势头不对下意识的往后退,陈洁见了“啪!”的一拍桌子怒:“来人!先把这两个不男不女的狗东西给我拿了!”

丁寿站在院子里,急忙应了一声,进来四个男丁就把武丁武甲的脖子掐住按倒在地。陈洁马上说:“拉出去!给我重重打二十板子!轰出丁家!”下人们听了急忙将他俩拉到院子里就是一通打,惨声连连,打完了又拖了出去。我和香琪跪在那连大气儿都不敢出浑身直哆嗦。

过了好一会儿陈洁才说:“老爷的心思,我原本是不同意的,你俩是个什么人?也配登堂入府?但奈何老爷给了名分,我也懒得管,由着他去。这些年,虽然我不管事,但家里的事儿我是知道的,看得出你俩是真心伺候老爷。现如今,咱家有了难,日本人气势汹汹,怎奈咱家只是个平常人家,根基都在这里,总不能像那些小老百姓到处逃难。刚才老爷也说了,三姨处事还算决断,我也是这个意思,我看这样……”说着,她冲我和香琪说:“你俩起来吧。”

有了她的话,我和香琪才站起来。她接着说:“明儿在后花园收拾出一间房让老爷过去养病,我伺候,用不着你们。少爷、丁福回来之前,由三姨主事儿,丁寿协助。”

最后,陈洁把丁寿叫到跟前小声说:“刚才老爷吩咐,让你快去找个可靠的人出城给雷大爷送个信儿,告诉他三天以后日本人要动兵,让他有个准备!”丁寿听了,马上去办。

到了晚上,陈大奶奶陪着老爷,我睡在香琪屋里。发生了许多事我俩都疲惫不堪,草草吃了口饭便睡下。转天,我刚起,丁寿就过来,见了他我忙问:“雷大爷那边怎么样?”

丁寿一跺脚:“我让阿七去送信,他快天亮才回来,说妙荒山已经一片废墟,日本人当晚就动手了,山上遍地都是死人一片火海!雷大爷生死不明!”

我听了暗暗吃惊也没敢直接告诉老爷,只悄悄告诉了陈洁。又过了两天,后花园厢房修葺一新,陈洁便陪着老爷住了进去,一日三餐亲自下厨,按时喝药,老爷病情虽没好转但也没再恶化,只是需要静养。我和香琪每天早起过去伺候问安顺便请示。

半个月后,丁福和丁启才赶回来,同来的还有丁启未来的媳妇陈美娟。美娟是未来的少奶奶,又是陈洁的亲侄女,我和香琪怎能不尽心服侍,把人接进来一看,果然有大家风范,个头儿高挑,乳挺臀翘,烫着时下流行的卷发,戴着西式的圆帽,圆脸蛋儿,大眼睛双眼皮,琼鼻玉口,吐气留香。我先带她见了大奶奶陈洁,又见了老爷,至于安排,陈洁交待下来从今往后美娟就住在东跨院儿以后也在那儿结婚。其他的则让我看着办,我不敢轻慢,从下人里挑了四五个懂事勤快的到她身边伺候,又让丁寿特别安排伙房专给她一人开火,只捡她爱吃的做。丁启一回家就先去见了老爷,谈了许久然后急匆匆的去了长平。同车押货的,除了敬生堂的人还有十几个雷笑的手下人,个个都是精壮汉子,看得出有功夫在身。雷笑三十多岁,身材壮实虎背熊腰,大圆脸短胡茬,豹眼狮鼻,说话嗓音洪亮,穿着一身青布绸裤褂戴着草帽腰间半尺宽的板带。

我把雷二爷让到养寿堂,打发走旁人独自跟他说话,前后经过一讲,雷笑脸色阴沉下来:“我也不瞒三姨,田中那王八蛋说的没错,前儿是我带人劫了小日本的一批军货,我大哥原本不同意。这次随我押车的就是干活儿的那些弟兄,你说的那个李春原也是他们中的一个,只是落单被捉了去,想是受刑不过才招出了我们兄弟。”

我听了急问:“那雷大爷如今在哪儿?”

雷笑摸了摸下巴:“我大哥老谋深算,这妙荒山上有密道直通山下,想来他不至于出什么意外,现我唯一担心的就是老娘,还有我嫂子,我媳妇,不知她们如何了。”

我想了想说:“二爷,我这就吩咐人去打听。”

雷笑忙摆手:“三姨不必操心,等天黑了我独自出城一趟,自会寻到。”

我安排雷笑他们在前院儿暂住。天擦黑的时候丁启回来了,我和香琪从外面把他迎进养寿堂,丁启一屁股坐下脸色难看。

我给他端上茶,喝了一口丁启恨恨的说:“小日本!畜生!”

我忙问:“少爷,如何了?”

丁启叹了口气:“田中我是见到了,跟当年在日本留学时候性情大变,也不知他怎会变得如此狠毒,杀人连眼都不眨!好说歹说算是给了个人情,先不查封敬生堂,但每个月让咱家出三万银洋做军饷,还要无偿提供一千份万金散成药,而且那方子他也必要!”

香琪听了吃惊:“每月三万银洋!真是狮子大开口!”

我皱着眉头说:“少爷,这不是要让咱家倾家荡产吗?再有钱也填不满无底洞!”

丁启喝了口茶沉吟半晌说:“眼下钱还不是问题,只是这方子实在难办。”

我想了想:“少爷,这事儿万不能让老爷知道,不如先把大奶奶请来商量。”

他听了点头:“我也是这意思。”

没一会儿香琪请来陈洁,我们几个关起门商量。

听了丁启述说,许久陈洁问:“三姨,你有什么主意?”

我思考良久:“大奶奶您说过,咱家不比那平常百姓,咱家的根基都在这里。但现如今形势艰难,日本人又咄咄逼人,我想还是应该早做打算……金银、宅院不过是身外物,只要咱家有人,凭借敬生堂这块金字招牌到哪儿都能立足!”

香琪在旁搭话:“只要人脉不绝,咱们就能生生不息!”

丁启点头:“三姨、四姨说的在理,日本人禽兽不如,方子咱不交,但这片基业恐怕保不住。”

陈洁听了点头不语,好一会儿才说:“既然咱们大家都是这个意思,现在就等老爷点头,不过他那脾气你们都知道,让他舍弃家业远走他乡,恐怕很难,况且他现在重病缠身也不能劳累,所以还要慢慢规劝。不过准备还是要做的,这事儿先别让他知道,咱们暗地准备就好。”

接着陈洁对丁启说:“老爷早就有话,让少爷从春华路的宅子搬出来住东跨院儿,先把你和美娟的婚事办了。另外敬生堂日常经营、钱粮都由你接手,丁福协助。”

我和香琪听了笑:“提前给少爷道喜!少奶奶是大奶奶的亲侄女儿,咱们这是亲上加亲!”

陈洁突然从旁插话:“对了,还有个事儿忘了说,美娟认我做亲娘!所以打今儿起少爷就是我的亲儿!”

我一听,心里翻个儿,心说:难怪大奶奶腰杆儿硬了许多,这亲侄女变成亲闺女,少爷变成亲儿!

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说:“这可又是天大的喜事儿!给大奶奶道喜!”香琪也随着道喜。

丁启脸上一红:“我原本就把大娘当亲娘看的,现在又有了这一节,大娘就是亲亲娘了。”

接着陈洁说:“除敬生堂日常经营外,其他家务由我和三姨、四姨管理,我日常在后面伺候老爷,你俩有什么大事小情要时时向我汇报。”

我和香琪忙应:“是。”

陈洁又说:“还有一件事,雷二爷那边是回不去了,这些人虽是江湖人,但眼下对咱家极为有用,因此要好好待他们,等少爷从春华路的宅子搬出来以后就秘密把他们安置在那里,这个事儿三姨要上心。”

我听了忙说:“大奶奶放心,我一定办好。”

转天,雷笑从城外回来,我忙问:“雷大爷可有消息了?”

雷笑咬着牙点点头:“大哥没事儿,还带出来几个弟兄。只是我老娘、嫂子、媳妇都……小日本真狠毒!一把火都烧了!……王八蛋!我早晚报仇!”

我问:“那大爷现在何处?”

雷笑说:“白天不方便进城,他暂时安顿在城外的野村子里。”

我忙说:“二爷,我们家在城里春华路有套宅子,我们大奶奶说了,您二位可带着弟兄们暂时安顿在那里,那宅子宽大足可以容得下你们这些人,您放心,一日三餐、花销我们全包,只等过了这阵咱们再打算。”

雷笑一听,抱拳:“大恩不言谢!我二人正无处可投,那就叨扰了!”

就这样,我忙活着打发人搬家,又把雷家兄弟安排住下。过了两三天,总算一切妥当,我便去和陈洁说。信步穿过怀恩门往后花园走,正当晌午,园子里十分安静,绕过池塘,我瞧见老爷所在的厢房门窗关闭,门口原来站着的丫鬟婆子一个都不见,心里有些纳闷儿,放轻脚步凑近了,竟听得里面隐约有女人的呻吟声。

呦!我莫名一阵激动,再凑近了细听,果然是女人发浪叫春的呻吟声……这些日子以来老爷患病、丁启又忙、武丁武甲被赶出去不知所踪,我和香琪憋得好不难受,单听这声音就勾起了心思,两腿一夹,屄里冒水儿。看看左右没人,我放轻脚步侧着身靠近窗户往里偷瞧,只见软床上老爷和陈洁光屁股扭在一处,陈洁虽和老爷年纪相仿,但保养得极好,皮肤光滑白皙,奶子又圆又大,那屁股更是软软嫩嫩弹性十足,扭动间浪屄若隐若现,屄毛乌黑油亮,屄门儿大开,屄水儿点点,又见那一个圆圆的褐色屁眼儿微微张开,仿佛小嘴儿。老爷紧抱着她,脸埋在胸前正用力吃奶子,陈洁边哼哼边两手反抱住老爷摸他屁股。

“老爷,我……我给您舔屁股。”这话从陈洁嘴里说出,真让我惊讶,可又别有一番风味儿。

老爷听了高兴,乐呵呵的放开她往床上一趴撅了起来,陈洁浪哼着,一边自己抠屄一边跪在老爷身后扒开屁股就把嘴贴了上去,一只小手儿还从他胯下伸入猛撸那粗长的黑鸡巴……

见了这幅艳景我只觉两腿间凉飕飕的,伸手从旗袍侧面开气儿伸进去一摸,摸出一手黏糊糊的淫水儿。叹了口气我悄悄退了出去,心里不禁升起一丝嫉妒:老爷刚刚转好,陈洁就这么勾引他,她那日还有脸说我俩?!呸!没羞没臊!

心里烦闷,回到养寿堂正好丁福带着阿七过来回话。

“雷大爷都安顿好了?”我心里想着事儿,顺口问。

丁福微微躬身:“回三姨,都安排好了,春华路的宅子大,雷大爷他们住得开。”

我“嗯”了一声,抬头一看,正瞧见丁福身后站着的阿七。二十来岁的好年纪,壮实的身板,短寸平头,眼睛不大却十分有神,透着一股子机灵劲儿,一身干净的青布裤褂,血气方刚浑身是劲儿……我突然心里一动,对丁福说:“你去忙吧,让阿七留下,我有话说。”丁福听了点头退出。

我上下打量阿七,越看越爱,笑问:“阿七,你今年多大了?”

阿七回:“小的今年二十三了。”

我点点头:“多好的岁数,有意中人吗?告诉三姨,三姨给你保媒。”

阿七笑:“没有呢,赶明儿有好的三姨还要给我留心。”

我听了心里高兴,站起来说:“你跟我来,到屋里说话。”说完,我扭身往里走,阿七跟了进来。

养寿堂后面有一间大厢房,原本是老爷的书房,眼下老爷搬走,书房也腾出来,暂且当做我和香琪休息的地方。进了书房我把阿七让到屋里关好门,走到床前坐下笑看他说:“其实我也没啥事儿,就是闷的慌叫你来陪我说说话儿。你别客气,快坐那儿。”阿七听了点头坐在我对面。

我心里盘算着,可又不知如何引题,只呆呆的和他对视。沉默许久我才轻叹了口气说:“你常上街,给我说说最近城里有啥新鲜事儿?”

阿七听了眼珠一转口若悬河的说了起来:“三姨,最近城里都是日本兵,说是维持治安,其实就是搜捕土匪、国军,还有,大小商铺都要去城里的商会报到,听说还要征兵饷,现在长平驻扎着大批的日本军队,省城这边只留下了一个联队……”

他说着,我听着,左耳听右耳冒,根本记不得他说了啥,只想着刚才偷看到那一幕,心里起痒……低头一看,见阿七脚上穿着的布鞋有些发旧,想起老爷有双鞋就扔在书房,想到此我说:“阿七,我看你鞋都旧了,老爷有双鞋就扔在这儿,我找出来你试试,若合脚就赏给你了。你接着说,我爱听。”

他听了忙说:“哎呦,那敢情好!老爷的鞋能赏给我可是福分,谢谢三姨。”

就这样我俩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我四处翻看找鞋,书柜底下书架底下都找遍了也没找着,最后我翻到床下,弯腰低头一看,只见那鞋不知被谁踢到了里面,伸胳膊够了够,没够着,我只好半跪下来使劲儿伸手往里够,说来也巧,我这么一侧身儿旗袍的后摆‘唰’的一下溜到一边,只觉屁股一凉,那没穿裤衩儿的肥腚直愣愣的暴露在阿七面前!屋里瞬间一片安静。

也就是一愣的功夫,我脱口而出:“阿七!过来帮三姨够鞋……就在里边儿!”

阿七听了先是一愣,随即说了句:“三姨!我帮您!”说话间来到我背后蹲在地上伸手就在我屁股上摸了一把!

“嗯!哎呦!”我屁股一挺,轻哼出声儿。有些日子没经历爷们儿了,就这一下便勾起了心思!

他见我没说话索性轻轻趴在我后背上,在耳边轻声问:“三姨……鞋……鞋在哪儿?……您当心受了凉……”边说边伸手摸屁股,先用手掌蹭屄,那屄里刚流了水儿,正痒痒,哪儿经得起他这么逗弄,三下两下屄水儿便突突的往外冒,摸屄还不够,他又把手指沾足了淫水儿顶在屁眼儿上往里就捅,直捅到根儿又使劲儿抠了抠抽出手指头放进嘴里使劲儿唆了,唆了干净又接着抠。

我红着脸侧头腻歪歪的对他说:“臭小子,三姨肚子里那点儿‘好货’都被你吃了!别只顾抠我屁眼子唆了手指头,忘了正经事儿……鞋就在里边儿……你不‘进来’……咋看得见?”

我故意把‘进来’二字说重了些,他果然会意,忙说:“三姨……您等……我这就‘进来’!”说话他把裤子猛拽‘扑棱棱’跳出好大一根儿粗鸡巴,挺起来往里就捅。

“噗嗤!啊!”这小子不是个雏儿,认屄认得准,不偏不倚正好操进去,那火麻麻的劲头儿可把我美坏了!

“噗嗤、噗嗤、噗嗤……”阿七边抽边问:“三姨……我‘进来’了,咋还没看到?”

我哆嗦着屁股说:“你进得不够‘深’也不够‘快’咋看得到?……啊!”

阿七听了也不说话,催动屁股前后来回猛抽猛干,那粗大鸡巴像拉锯似的操了我一个舒服!

“哎!哎!哎!啊!啊!啊!”我越叫越欢,屄里那个美!

只听阿七说:“三姨……您小点声儿!别惊动了外人!”

我忙回:“你只管干你的活儿!这书房谁进得来?!”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啪”的被人一脚踹开!吓得阿七急忙抽身后退,我仔细一瞧,这才松了口气,原来是香琪。只听她笑骂:“好一对儿不害臊的主仆!一个撅眼子露腚!一个挺鸡巴干屄!那叫春声儿三里地外都听得清楚!”

我从地上站起来边整理衣服边说:“浪货吓死人了!还不快关门?!”

香琪笑着反身关好门,走到床边一屁股坐下瞧着我问:“姐!这算啥?”

没等我说话,阿七跪在地上说:“四姨!您可……”不等他说完,我瞪着他喝斥:“闭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

转过头我白了香琪一眼:“你不懂啊?这叫‘操屄’阿七货大,干得我美着呢!”

香琪故作不高兴哼了声说:“有这好事儿咋不想着我?只顾自己痛快!”

我笑:“想叫你来着,可我估摸着这点钟你正睡午觉,就没去扰你。”说着话我把阿七拉到跟前,见他鸡巴已软,忙用手托着张嘴含住鸡巴头儿。

“三姨!……哎呦!……可美死了!……”阿七激动得直叫,眼见着鸡巴一点点硬了起来。等他完全硬棒了,我用手使劲儿撸了两下笑对香琪说:“妹子,该你了!”

香琪咬了咬嘴唇,粉面含春,也不说话站起来扭过身儿趴在床上,旗袍一掀露出那没穿裤衩儿的大白腚。我拍了阿七一下:“你福气大了!刚操了我,接着又操你四姨!还不快过去!”

阿七听了兴奋得用力点头,扑到香琪背后挺着鸡巴就操……

这一下午我们三个都腻在一处,阿七果然年轻气盛,精力充沛,鸡巴射了又硬!硬了接着操!我和香琪算是过足了瘾索性并排撅在床沿儿任由他轮操。

自从有了阿七,我和香琪算是解心宽,这小子也会迎合讨好,十分得我俩心意,我不但给他涨了月利钱,还偷偷买了大补壮阳的药给他吃,香琪更是赏给他一些金货,隔三差五我都叫阿七入夜偷偷溜进来与之私会,天不亮才放他走。

转眼临近少爷大婚。我和香琪忙得焦头烂额,先是把东跨院儿重新翻修,又买来新家具重新布置,虽然时局艰难,许多以前常用的东西都买不到,但毕竟家里有钱,费了许多银洋从外地专门购进。陈洁不时过来,对我和香琪尽心办事还算满意。

这天,我和香琪在养寿堂和丁福说话,交待了事情让他去办,话说完了他却没走。我问:“掌堂还有啥事儿?”

丁福一撇嘴,往前一步,凑到我俩跟前轻声说:“三姨、四姨有个事儿……”说着,他欲言又止。

香琪有些不耐,皱着眉问:“有话就说,你咋吞吞吐吐的?”

丁福这才说:“敢问,最近三姨和四姨是不是常在掌灯时候叫阿七进后宅?”

我听了,眉毛一挑:“咋了?!我有事儿叫阿七,白天人多眼杂的不方便!”

丁福微微躬身:“既然是三姨有事儿当然没什么,可阿七自己却说……说了些怪话……”

香琪忙问:“他说啥了?”

丁福看了她一眼低头说:“前儿他吃醉了酒,说……说‘三姨好、四姨浪,两位姨奶奶不愧是婊子出身,一日都离不开鸡巴’……他还拿出一些金首饰说是四姨赏的……”

“啪!”丁福话音未落,香琪气得一拍桌子,狠狠骂:“操他妈的小王八蛋!……”她还要骂,我忙冲她一使眼色,香琪会意马上住口。

我不动声色问:“掌堂,阿七的醉话你信吗?”

丁福皮笑肉不笑:“醉话怎么能信?嘿嘿……不过有句老话儿说的好‘酒后真言’……”这话摆明他是信了,人证物证都在换了旁人也信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当初只图痛快却没想到这个!深宅大院里虽然少不了苟且事儿,但要是让大奶奶知道,可也麻烦!

我正发愣,丁福忽然说:“三姨、四姨,现如今外面乱,家里老爷病,少爷忙,能主事儿的也就是您二位与大奶奶,阿七这孩子虽然聪明伶俐但终究见识浅,给他点儿春色就要四处张扬,我也就是请您个示下,留与不留您二位给个话儿?”

我听了这话顿时乌云散尽和香琪对视一眼,香琪开口问:“留怎么说?不留怎么讲?”

丁福微微一笑:“您要说留,我让他今后在我身边儿,管住了他。若不留……咱家药库里还剩了点儿‘车前草’……”我和香琪入府多年,耳濡目染多少也懂得点儿药理,这‘车前草’是一味中药,毒性极强,若误服则呈酒醉状,只需一个时辰便死透了。

没等我说话,香琪说:“我们也不懂那‘车前草’是个啥,如果他吃了能闭嘴就行!”

丁福听了一点头,说了句:“四姨的话我记下了。”说完转身出去。转天,我托人买了两包最好的烟膏给丁福送去。三天以后,前院儿管事的报‘阿七在城里喝酒到半夜,回家的时候不小心栽进泄洪沟里淹死了。’我忙把这事儿报给了陈洁,陈洁没说什么只按照惯例批了丧葬钱。

六月初六。

丁府后宅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因为日本人闹得凶,因此不敢太过招摇,只在后宅做了布置。一大早我和香琪便好好打扮了一番,穿上金边绣花大红旗袍,黑色高筒丝袜,淡粉色绣花鞋。陈洁把老爷请到养寿堂,我见他面色红润只是精神上略微差了些,心想:怕是昨儿晚上又折腾了半宿?

上午九时典礼开始,我亲自将鸣事锣打足二十四响。美娟精心打扮,少爷一身笔挺西装,虽然没有娘家人,但因为认了陈洁做亲娘所以礼数上也说得过去。亲朋好友只请了最至近的几个,时局艰难一切从简,倒是敬生堂的坐堂大夫、药师及府里的一班下人们来了不少,反而显得热闹。迎喜、鸣锣、上轿、踏红、拜堂、入洞房,这些下来已近下午,喜宴流水席摆上众人欢笑吃喝,丁启穿插应酬倒也一片祥和。我和香琪伺候老爷吃饭,今儿他高兴特别多喝了几杯,临近天晚有些劳累,我和香琪服侍着让他到书房里休息顺便说说体己话儿,进了书房,香琪坐在床沿儿老爷把头躺在她大腿上,我则跪在床边轻轻给他揉捏。

“老爷,咱们三个有日子没在一起了,您可想我们?”香琪腻腻的问。

耀宗听了笑:“哪儿能不想,只等我身子好利索了,必定好好补偿你俩。”说着,他解开香琪旗袍扣儿把手伸进去摸奶子。

我想起前儿他和陈洁那段,不禁有些醋意,酸溜溜的说:“现如今老爷身边有大奶奶精心伺候着,哪里会记得咱俩?不定哪天大奶奶恼了,也把我俩各打二十板子轰出去呢!”

这话勾起老爷心思,他叹了口气:“要说武丁武甲那俩小子还算合我心意,只是她看不过,这也怨不得她,她只是管着不让我胡闹罢了。”

香琪问:“也不知道他俩现在落脚在哪儿?”

耀宗一摆手:“管他呢,说不好又回梨香园去了。”

玩儿了一会儿,耀宗冲我说:“三儿,叫壶。”

我忙答应一声轻轻退下他的裤子把那软哒哒的鸡巴头儿含在嘴里。耀宗边尿边摸着我的头说:“这些日子难为你和小四了,我心里有数儿,不会亏待你俩。”

等他完了事儿我才重新帮他穿好,耀宗坐起来吩咐:“今儿晚上是丁启的好日子,只是儿媳来得匆忙,没带通房的丫头婆子……前儿丁启过来,说是想把三姨要过去,新婚夜陪房用。我和大奶奶商量过了,三儿啊,晚上你过去陪房让小四伺候我就行。”

我听他这么说,脸上微微泛红,点头应了声:“是。”

‘陪房’是我们这里的传统,凡大户人家娶媳妇,新婚夜怕新郎新娘不知所措,通常要选一位精通房事且颇有姿色的女人入房指导,但这陪房还有另一层意思,那就是新郎也可与之发生交配关系,因此陪房都是陪嫁过来的丫头、大娘,但这次不同,美娟来得仓促。老爷既然指定让我去陪房,那便是默许了,我也只有顺从。

入夜,酒席散去,东跨院儿的新房里只剩下我们三个,美娟坐在里屋床上,我和丁启坐在外客厅里小声儿说话,丁启虽然忙了一天但现在却越发精神。

“三姨,我早就说过,你早晚是我房里人。今儿你还有啥话说?”丁启翘着二郎腿面带得意。

看他那样子,我笑:“少爷,瞧您说的,您想要我,只需随便打发个下人告诉我一声就是了,咋用费那么大劲儿?”

他听了气得直乐:“好你个嘴硬的婊子!到现在了还拿我取笑?”

我更笑:“我又不是天上的仙女?本来就是您和老爷的玩物,哪儿敢取笑?”

他也笑了,用手摸着我的脸蛋儿,冲我说:“你和美娟相得益彰,今儿我要收了你俩。”

看他那志在必得的样子我心生情愫,脸上一红娇羞的点头道:“少爷,虽然近来咱家多出许多烦恼,但今儿可是您大喜的日子,我只求您暂且忘记那些烦心事儿,一心放纵享乐,也不辜负这大好时光!”

他听了微笑点头顺口问:“美娟自不必说,只是三姨这边我该如何‘放纵享乐’?”

看他那坏相儿就知他不能轻易放过我“噗嗤”一笑我说:“您想如何便如何,我任您随意玩弄。”说着话,我站起来,当着他的面儿解开纽襻轻轻脱去旗袍,里面只有一件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兜兜,下身便是黑色的长筒丝袜和绣花鞋,两腿中那黑耸耸的屄毛儿油亮清晰。弯腰撅腚间那微微外翻的褐色臭屁眼儿若隐若现,黑色高筒丝袜衬托着大白屁股,顿时房中春光无限,丁启借着灯光细看,只看得眼睛发亮。忽然他说:“三姨,来个‘弯腰扒腚’让我看个仔细。”

我朝他微微一笑迈着碎步走到他跟前转身,两腿分开尽力弯下腰直到脸从腿间露出,两小手绕到后面左右一分扒开屁股冲着他,丁启见我摆了姿势,忙凑到近前蹲下仔细观赏,看了许久他伸出两根手指‘噗’的插进我屁眼儿里直插到根儿。

“嗯哼……”我轻叫出声,屁股分得更开。

丁启边抠挖边说:“三姨这屁眼儿好软!好热乎!……呦!有好东西……”

‘噗’他拔出手指先是凑近闻了闻,顿时一皱眉,顺势将手指从我两腿间送到口边冲我说:“张嘴。”

我忙张口任由他将手指塞入,细细品唆许久才缓缓吐出,他见唆了干净了,才满意的点点头‘噗’的又将手指插入继续抠挖……如此反复数次,这才说:“起来吧。”

我心里暗叹:他老子玩儿起女人来花样百出,这小子比他老子更胜一筹!

“三姨你服是不服?”丁启歪着头冲我坏笑。

我脸臊得通红,点头:“服了!”

他又笑问:“那你以后还敢不敢取笑我?”

我忙摇头:“再也不敢了!”

他见我彻底服软,这才作罢。我俩又说笑一阵,丁启站起来让我帮他脱衣服,这是我头次看他的裸身,皮肤干净白皙,脱掉裤子我仔细观察,只见他两腿间当啷着一根儿肉嘟嘟的鸡巴,或是刚才那节,鸡巴已经半硬,用手比了比,长度稍长,也粗了些。

我跪在地上用手轻轻托起鸡巴问:“少爷,要不要我给您唆了唆了?”

丁启想了想说:“算了,你快去伺候美娟。”就这样,他坐旁等候。我走到床边。这时软床上上的大红床帘已经散开,看不清里面的情况,我轻轻掀开床帘侧身钻了进去。

美娟这时正羞涩的坐在床头,看得出她有些紧张,见我进来了忙悄声说:“三姨,快来。”

我笑着脱鞋上床,灯光下细看,只见美娟鸭蛋脸,柳眉杏眼,琼鼻玉口,一头乌黑的长发额头刘海儿,越看越爱。我心里高兴,见她还穿着长衣便帮她脱,边脱衣美娟红着脸小声儿道:“三姨,我……我怕疼……”听她这话我只想笑,心说:这些日子以来你时时与丁启厮混在一处,难不成还是个雏?

但既然人家这么说,我自然不好点破,笑:“少奶奶大可不必,最多也就是别扭点儿,疼可说不上,而且这别扭过后就是通畅,那滋味儿我保证您欢喜上瘾呢!”

脱掉长衣,我见她里面也穿着一件大红百合花兜兜,金丝走线一看就是上品。美娟红着脸紧捂胸口,双腿紧闭。皮肤如玉脂般细嫩散发着自然体香,那风韵却与我又不同,好似含苞待放怒怒争争让人怜惜。轻轻脱去大红裙裤,我让她平躺在床,轻轻在耳边说:“少奶奶,我先帮您‘解身’”

美娟看着我问:“三姨,啥叫‘解身’?”

我轻笑:“我不解释,您就闭上眼放松身子。”

美娟听了点头,秀目微闭深吸一口气放松下来。

我侧在她旁边凑近耳朵,香舌轻吐开始舔。

“三姨……痒……嘻嘻……”美娟笑着想躲,我忙轻按住,轻声说:“少奶奶只需忍片刻就好。”她听了安静下来。

我自耳朵、脸蛋儿最后嘴对嘴和她舌吻,一开始她还略有抗拒,但也就是转瞬便将香舌吐出,我忙轻轻含入口中仔细吸吮,不时将香唾回吐给她,时间略长,美娟便起了初潮,浑身扭动起来。借此机会,我轻轻伸入她兜兜里,摸到那双玉乳,果然手感绵软、乳头硬绷,轻捻慢柔只觉乳房发涨奶头儿勃硬,我下移小嘴儿张口含住一颗奶头儿用力吮吸,顿时听美娟哼哼出声。见火候差不多这才伸手摸到她裤裆,只一摸便弄得满手黏糊糊的淫水儿,其实我胯下又何尝是干燥的?

“少奶奶,请拳起双腿由我来舔屄。”说着话,我轻轻举起美娟的双腿,美娟臊红着脸用力分开大腿,借着灯光我细瞧,只见那胯下浪屄,屄门大开,两侧黑耸耸的屄毛儿被淫水儿打湿紧贴两侧,屄洞却也是深邃无底,我低头把小嘴儿紧紧贴住屄口香舌完全伸入屄洞撩拨舔舐。

“唰啦、唰啦、唰啦……”这还有个花名唤做‘猫吃水’舔吮的同时将香唾顺着舌尖送入屄中以润滑。我侧头舔着,提鼻子一闻,闻到股臭哄哄的味儿,忙睁眼细瞧,只见一个棕褐色微微张开的小屁眼儿,白净净没毛儿,又软又嫩,我见可爱,忙用小嘴儿贴住屁眼儿,香舌微微用力顶进去细细吮舔。

“哎呀!三姨……那……那是臭屁眼子……舔不得……嗯……啊……哦……真羞……嗯……啊!……好舒服……”美娟再也忍不住,两手抓着奶子屁股随我轻扭,小脸儿红扑扑的已然来潮。

我见她如此,忙将头伸出床帘召唤:“少爷,您快请!”

丁启在外面早等得不耐,见我叫他忙迅速扑入,等他看清床上的情形那鸡巴又硬了十分!我忙拉他上床先让他跪在美娟两腿间用两手轻捏奶子而我则侧身跪在一旁探头钻入他胯隙中间。左一口,舔美娟的屄,右一口,叼住丁启的鸡巴细细品唆,这硬棒滚烫的大鸡巴头儿真好厉害!我爱不释嘴,一口叼住便快速套弄,微微一嘬便满口淫水儿。

“哦……美娟……”突然!我觉得眼前一黑,丁启猛扑在美娟身上两人缠绵到一处,可我还夹在他俩中间,想退又退不出,更难的,丁启身往前倾那胯下的大鸡巴随之猛然深深操入我嗓子眼儿里,顿时操得我白眼儿一翻好悬背过气!

“咔!咔!咔!……”也就是转瞬间,我镇定下来,深吸一口气全身放松,小嘴儿猛张,香舌乱吐运用‘深纳吐息法’将嗓子眼儿放开,任由那大鸡巴来回抽操。

这可倒好,他俩紧紧搂抱在一起亲嘴儿温存,可丁启的粗大鸡巴却快速猛操我的小嘴儿,想来他是故意的,完全把我嘴当成了屄,我躲又不敢躲,哼又不敢哼,真左右为难。突然!我觉嗓子眼儿里鸡巴微微一涨,接着一股热流喷出,细细品,好腥臊!心中猛紧暗道:难道他射了?!

若真是射了,那可麻烦,男子射精后有一段缓冲期,如何挑逗都无法再次硬起,这要是耽误了美娟少奶奶的好事儿可不恼了她?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丁启猛的抽出大鸡巴,我忙抬眼观瞧只见那鸡巴依旧雄赳赳粗壮硬棒,只是鸡巴头儿、鸡巴茎沾满黏糊糊一片白浆,那鸡巴眼儿里还留有一丝浓白精子,见此性状我放下心,少爷鸡巴虽然射过精但并未软,这也是肾气充盈阳刚饱满之相。

我急忙缩回头,抬小手儿捏住鸡巴根儿往前便送,只听微微‘噗嗤’声响,那鸡巴头儿顺利操入美娟的屄里。

“嗯……”美娟红着脸轻哼出声儿。

我迅速起身绕在丁启背后跪下,两手推动他的屁股顺势往前一送,那大鸡巴顿时猛插到根儿!

“哦……”美娟淫哼着用两条玉腿盘住丁启后腰。

“啊紧……烫……”丁启不由轻声嘟囔。

我挺起身凑到他耳边轻声:“少爷您随着我的动作……”

说罢,我两手左右扶住他的胯部往外拉,然后再往里送,一拉一送,一送一拉,丁启前后抽操起来。

“啊、啊、啊、啊……”随着丁启的动作,美娟淫声回应,阴阳顿挫引人入胜。

“嗯……再深点儿……”美娟轻唤。丁启马上将鸡巴使劲儿插到根儿,美娟面色潮红满足的微微点头……

看着他俩两厢好合我也悄悄松了口气,偷摸胯下浪屄,已被淫水儿反复干湿几次。暗自叹息:屄呀屄,委屈你了,今儿咱只能干看着……

恰此时,听美娟呻吟声越发急促,再看丁启屁股前后猛抽猛送频度加快。我知他要射,赶忙提示:“少爷您……”可没等我说完,就见丁启浑身一颤大鸡巴猛的插到根儿,两个蛋子儿上下运作俨然将股股浓精喷入屄中,美娟也兴奋得叫了声:“少爷……”屁股一阵哆嗦乃受精之相。

刚才那阵激烈的运动让他俩都见了汗,我忙从床头取来丝巾给丁启轻轻擦拭,小声儿在他耳边说:“少爷先别急,听我安排。”丁启点头。擦完我又他披上件单衣防止着凉。这才给美娟擦干香汗,最后跪在他俩侧旁把脸凑交合处说:“少爷请慢慢抽出鸡巴。”

丁启听我的话慢慢往外抽,只等鸡巴刚一抽出,我忙用小手儿托住,张嘴将软软的鸡巴头儿含入口中,用香唾反复舔吮再用力将裂缝中的残留精子吮出“咕噜”一声咽下肚儿,这才缓缓吐出。丁启赞许的看了我一眼,我笑着请他躺在美娟身边,他俩互相搂着说悄悄话。我又趴在美娟两腿间,只见大腿间黏糊糊一片白浆急忙伸出香舌仔细舔舐又将屄里屄外舔了个干净。

都完事儿,我给他俩盖好被退到床脚。没一会儿见他俩分别睡着,这才下地关灯重新上床蜷缩在床边迷糊。也不知睡了多长时间,就觉有人踹我,忙睁眼一看,四下漆黑,只有个黑乎乎的人影轻声冲我说:“三姨,别出声儿,随我来。”

听出是丁启的声音,我忙翻身坐起穿上绣花鞋轻手轻脚随他下床,刚站定,突觉一只大手猛的抓住我的头发向下就按!我惊慌失措又不敢叫,急忙顺势低头、弯腰、撅腚踉跄着被丁启拿到外面。此时正值深夜,东跨院儿寂静无声,正空明月高悬,银白色的月光撒在地面看得分明。我被丁启按着头一直来到院子里,院中央有一方石桌,四周有石凳,来到石凳前丁启站住,我急忙侧脸用眼角一瞟,只见他全身赤裸两腿间的大鸡巴高高挺起!

“三姨,撅!”丁启冲我低声喝斥。

我急忙双手撑住石桌同时右腿抬绣花小脚儿稳稳当当蹬在石凳上,大白屁股往后高高撅起,这姿势取名‘金鸡独立’姿势刚摆好,丁启硬棒滚烫的大鸡巴便捅了进来,这下有点儿愣,操得我翻了个白眼儿。这一切虽来得迅速,但他知情我会意,配合得天衣无缝。月光下,院当中,我二人就这么光着屁股干到一处,好不冾意。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我越哼越起劲儿,声音也越来越大。

突然他停住,伸手将我蹬在凳子脚上那只绣花鞋脱下放在一旁,顺势将大腿上黑色高筒丝袜退下来用手轻轻揉成一团,轻声在我耳边说:“三姨,张嘴。”我忙张开小嘴儿任由他把丝袜紧紧塞进去。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这下他可撒欢儿了,我想叫都叫不出只急得干哼哼,丁启一手扣住我的肩膀,一手从后面掏入兜兜里揉捏奶子,下身快速动作,我则低头猛撅屁股任由那大鸡巴来回抽操,这股子爽劲儿真让人欲罢不能。

渐渐,他动作放慢,但每一抽都深入到鸡巴根儿,同时我就觉得他的手指摸到屁眼儿来回戏弄。我吐出嘴里的丝袜侧头轻问:“屁眼儿?”

丁启轻轻“嗯”了一声,我忙回:“等……”待他抽出鸡巴我这才回身跪在他面前往自己手上吐了几口香唾绕到背后涂抹在屁眼儿上,同时小嘴儿叼住鸡巴头儿前后用力唆了。

“嗯。三姨。好美……”丁启鸡巴越发硬挺索性按住我,甩开屁股猛操。

“咔……咔……”我被他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只能一边翻着白眼儿一边大大张口任由鸡巴来回抽插。这一顿足足操了一刻他才放开我,我喘了几口粗气,定住心神再次往手上吐了几口香唾抹在屁眼儿上,站起转身弯腰撅腚,同时两手往后扒开屁股露出那微微外翻的肉洞。丁启见了,忙将我屁股按定哆嗦着把鸡巴头儿对准屁眼儿用力捅了进去。

“哎呦!”我不由轻叫一声,只觉肛内火辣辣的,忙说:“慢……”他听了,放慢了动作,随着抽插我也放松了后门,好在鸡巴头儿淫水儿充足,足以润滑肛道,抽操多时,我只觉麻痒难耐回头轻说:“快……”他一听正中下怀,双手扣肩下面加力,只听院里“啪啪”清脆声作响好似连珠炮。

“嗯嗯嗯嗯嗯嗯嗯……亲……亲爷……射。射了吧……求。求您了……”我回头央求。

“啊!”我只叫了半声便下意识的捂住嘴,只觉屁眼儿里的鸡巴肿胀了一圈热乎乎的精子喷了进来。许久我俩才停止了动作,丁启慢慢后退抽出鸡巴,我则迅速转身跪在他面前樱口轻启叼住细品唆了个干净……

转天,我早早起来伺候他俩洗漱早饭,然后又一起去后面给老爷请安。老爷见了我问:“三儿,昨儿晚上他俩可欢喜?”

我抿嘴儿轻笑:“回老爷,欢喜了!欢喜了!”

老爷满意点点头忽凑近了问:“你可欢喜?”

我脸上一红,点头说:“少爷疼我。”

老爷果然童心未泯,追问:“咋疼你的?说给我听。”

我见众人都在,又不能违背他,只好凑在他耳边轻声:“大半夜里把我拉到院中玩儿了我个‘金鸡独立’”耀宗听了大笑,其他人也跟着笑了。

自从新婚那夜,不想美娟就此珠胎暗结,又害了口。这可是天大喜事儿,尤其是大奶奶陈洁更是上心,先在后花园又收拾出一间厢房让美娟搬过去住,又亲自下厨给她做饭,一日三餐精心照顾。丁启这边好在有我,白天我照顾他饮食起居,晚上陪他恣意享乐,老爷也是高兴,夸奖儿子有本事,丁启借势把香琪也要了过来。

过了几日。这天刚吃过早饭丁福就领着个陌生人来见我。

“三姨,这位李先生是从南边来的,他带来封信。”说着话,丁福把信递给我。

我打开一看,竟然是詹大爷的来信,信上说他已经到了上海,目前局势还算稳定,主要的意思是寒暄问候,但也说如果省城局势艰难,还希望老爷南迁来上海,这边有英国领事馆的照应。我心里一动,忙让丁福招待客人急切到后面把信交给了陈洁,陈洁看了又给老爷,老爷看完信低头不语,陈洁见他拿不定主意,只打发我回来给这位李先生安排在家住下。

半个月后,日本人突然查封了敬生堂!起因是少爷虽然答应了田中的条件,但一直以筹措钱、药为由拖着不办,田中等了多日不见音信,终于发怒。敬生堂从创立那天起就没关过门,丁启怎能不急,又不敢告诉老爷,只赶去见田中,但到了长平,整整等了一天竟连面儿都没见到。敬生堂被查封的事儿最终纸包不住火,还是被老爷知道了,他一生气,旧病复发,比先前更重,再加上美娟又有孕在身,大奶奶把大家召集在一处商量,这次还请来了雷家二兄弟。

陈洁的意思,老爷现在病重不能主事,她做主举家南迁,但丁府上下这么多人,一旦动起来必定走露风声,如果被日本人知道肯定麻烦。

雷大爷听了问:“大奶奶可是决定舍了这片宅子?”

陈洁听了点头:“请您来就是让您帮忙想想有什么好办法可以瞒过日本人?”

雷大爷沉思良久说:“现在城里都是日本兵,还有地痞汉奸流氓组织的特务队,想神不知鬼不觉瞒过他们不太可能,贵府上下百余人,总不能都走,索性公开关门,放出风去就说是为了筹集军饷要卖了宅子,然后将大部分人遣散,只带亲近的人走。另外,我们哥俩还想借贵府这片宅子用来办件大事儿!”

我听了问:“雷大爷,您想办啥大事儿?”

雷冲听了冷笑:“日本人杀了我老娘,毁了我媳妇、弟媳,这个仇怎能不报?我想在这里布置个局,把田中套进来宰了他!”

我听了后背直冒凉气,哆嗦着说:“啥……?杀日本人?……”

雷笑在旁说:“三姨放心,我们哥俩要办事也是等你们走了以后,只是这片宅子怕是保不住!”

雷冲看着丁启说:“少爷,要想把田中套进来恐怕需要您出面,如果您信得过我,我保您毫发无损!就不知道您有没有这个胆量?”

丁启低头想了许久,突然把眼睛一瞪:“虽然美娟肚子里不知是男是女,但丁家总算有了后人,我也豁出去了!”最后大奶奶做了决定,商议后各自分头准备。

转天,敬生堂贴出告示正式关门停业。

告示一贴出便轰动了全城,许多人过来打听消息,毕竟敬生堂连门都没关过,突然停业让人错愕。陈洁命人放风出去,说是为了给日本人凑足军饷打算卖了宅子。还冾有其事的找了牙行的人过来评估。对内,丁启批了钱,大夫、药师、下人等各领用遣散费自去谋生,后宅中的丫鬟、婆子只留下贴身的,其余也都遣散。所有被遣散者限三天离开。然后丁启写了封信,主要意思是请田中三日后晚间到府赴宴,不但准备好军饷、药品,而且还要把万金散的方子一并交出。家里这边把所有的金银细软及银票等重要物品收拾妥当,先用马车把老爷、大奶奶、美娟和几个贴身丫鬟由雷家兄弟护送着趁夜色出城与李先生向南走。雷家兄弟又把春华路宅子里的弟兄们带进府里开始准备,原来他们多年积攒下一批军火,成箱的炸药、手榴弹、长短枪,都埋在城外的野地里,这次全部用上了,尤其在养寿堂内外、院子里、厢房屋顶埋设了许多炸药,又让那些弟兄个个打扮成下人模样暗藏枪械。

入夜,养寿堂灯火通明,一桌丰盛酒席摆下。丁启坐在正中,我和香琪分列左右伺候,雷冲雷笑二兄弟坐在对面。

丁启首先举杯:“大爷、二爷,今儿晚上这顿饭也算是别宴,明儿咱们办事如果顺利也是各奔东西,我先干了!”说完他一饮而尽。

雷冲听了大笑:“少爷不必伤感!您也知道我们兄弟原本就是土匪,常年刀头舔血,早不把生死事儿放在心上!”

雷笑点头:“我大哥说的没错!我们哥俩活了大半辈子,杀人太多,阳债欠了不少!明儿多杀几个日本兵也算是积积阴德!”

丁启说:“二位可不能这么说,虽然你们是土匪出身,但也是有义气的土匪,我爹跟我说过,要说义气二字非大爷二爷莫属,二位可称得上是‘义侠’”

雷冲听了更乐,举杯喝干了酒。我见了,忙凑过去给他满上,雷冲抬眼看着我说:“只是委屈了三姨、四姨……哈哈”

雷笑借着酒劲儿看着我问:“我早听说三姨四姨当年是窑子里的头牌婊子?”

雷冲瞪了雷笑一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啥婊子?!就算是婊子,也是情义婊子!”

香琪边给雷笑满酒边说:“大爷,这‘情义婊子’四个字儿我们姐妹可不敢当。我俩不过是给钱就能玩儿的主儿,只是自从跟了老爷,对我俩恩重,不敢忘却。”

这时丁启在旁说:“大爷二爷,我三姨四姨虽是风尘出身,却极有侠义风范,你们二位不必见外,今儿晚上尽管用她俩败火取乐儿,只等身子爽了,明儿才好办事。”

雷冲一听,忙客套:“那怎么行?好歹也是正经的姨太太,我俩哪儿能非分?”

雷笑却在旁对丁启挤眼坏笑:“少爷,你说实话,三姨、四姨你可玩儿过?”

丁启点头笑:“时常操玩。”

雷笑忙追问:“感觉如何?”

丁启笑:“虽然三姨、四姨是有名分的姨娘,但与我并无血缘关系,可又是我的长辈,不过恰恰因为多了这一层,做出这等有悖人伦的事情反而别有一番滋味儿!”

雷笑转脸又问我俩:“不知三姨、四姨是怎么想的?”

我听了笑:“自古深宅大院里少不了这事儿,在外人看来必定加上‘龌龊’二字,其实不然,男欢女爱人之天性,否则如何延续香火?我和四姨入了娼行,原本就是供男人取乐儿用的玩物,可好福气,遇到我们家老爷,竟然还博得个名分,早已经心满意足,我俩和少爷虽有姨娘之分,实则为主奴,少爷就是我俩的主子。”

香琪点头笑:“姐姐说的没错儿。”

她转头又对雷冲雷笑说:“大爷二爷刚才也听了,既然我们少爷首肯,那二位爷自不必客气,尽管用我俩取乐儿便是。”

话已说开,大家自然都不客气,纷纷宽衣解带脱了个光屁股,我和香琪连绣花鞋都没穿,直接被雷家兄弟搂在怀里上下其手任意猥亵。这兄弟俩玩儿过的女人也不少,只是像我和香琪这种‘上等货色’却是从没遇到,今儿也算是应了心思,两根儿粗长的大黑鸡巴硬邦邦的见洞就捅。

“噗嗤、噗嗤、噗嗤……”我被雷冲按在地上高撅屁股让他从后猛操。

“啊啊啊啊啊……”那边,香琪一脚蹬在椅子上弯腰撅腚正被雷笑用力狠干。

“噢噢噢噢……”没一会儿我又被雷笑扛着双腿靠在椅子上插屄。

“哎哎哎哎……”香琪却被雷冲摆了个‘倒插门儿’的姿势操了屁眼儿……

屋里乱成一片,唯独丁启笑眯眯的看着,自顾自的喝酒吃菜。这哥俩儿也真是实在人,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算精疲力尽,到最后,我和香琪连穿衣的力气都没了。

转天,睡到中午我俩才醒,起来穿好衣服到养寿堂一看,丁启正和雷家兄弟说话。见我俩来了,丁启说:“三姨四姨来得正好,你俩听我安排。待会儿吃了午饭你俩收拾收拾,天擦黑儿的时候先出城,雷大爷已经准备好了车,等到晚上办完事儿咱们汇合了一起走。”

我听了忙说:“现如今宅子里丁家人就剩咱们三个,我俩要是走了谁伺候您?”

雷冲听了笑:“三姨放心!少爷又不是小孩儿?再说,不过就是这一阵的功夫,等晚上我们哥俩儿手刃了田中就保着少爷出城!”

雷笑还在旁打趣说:“只等宰了那小子,咱们再见面,只求到那时二位姨奶奶再赏我们兄弟取乐儿!”

香琪笑:“二爷是大英雄,等完了事儿我俩自然任凭二位发落。”

商议已定,我和香琪草草吃了口饭又回屋收拾了各自的细软体己钱,挨到傍晚便从后花园的喜恩门偷偷溜出去,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驾车的是个四十出头儿的精壮汉子,我和香琪钻进车里拉下帘子,雷冲随后和那伙计小声说了几句。

马车拐上了大街直奔南门,我悄悄掀开帘子往外看,只见满大街都是绿军装的日本兵!他们三五成群手执刺刀来回巡逻,气势汹汹好不吓人!我心里一沉,想:这么多的日本兵,也不知晚上的事儿能成不能成……?

好在马车趁乱出了南门,刚出城,驾车的一扬鞭,车子如闪电直奔南边跑下来。跑了一会儿才缓缓停在路边,只听伙计说:“三姨四姨,咱们在这儿等等。”

我掀开帘子一看,只见停在一条土路旁,忙问:“大哥,这是哪儿?”

伙计回:“这地方叫‘十里铺’……”

我和香琪坐在车里又紧张又兴奋,不停的小声儿说着话,眼看天已入夜,漫天繁星闪闪,月色下悬,四周一片寂静。突然,我俩隐约听见北方城里的方向有如放炮声响,香琪忙问:“这是咋回事儿?”

那伙计仔细侧耳听了听,说:“约莫是干起来了!这是打枪的声音!”我和香琪顿时心里一紧!又等了一会儿,枪声大作,噼里啪啦响成一片……突然!“轰隆”一声巨响,接着又是几声,我从远处望去只见北边的天空都映红了……渐渐的,枪声见熄只有零星……最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直等到凌晨也不见路上有动静。伙计看了看天色和我俩说:“当家的说了,如果快天亮还不见人来,就让我带着二位姨奶奶往南走,路上有人接应。”

我听了急问:“你这话是啥意思?”

他眉头紧锁叹了口气,摇摇头:“怕是窝在里头出不来了!”

香琪听了问:“那……那我们少爷呢?!”

伙计说:“若少爷能脱身,早该到了,现在看,恐怕……”他没说完,我和香琪抱头哭在一处。

哭了一会儿,我抹了抹眼泪,遥望远方,又等了一个多小时,依旧不见有人来。这时天已蒙蒙亮,伙计急:“三姨奶奶,再不走,怕是天亮不好走了!?”

我点点头,拉着香琪朝省城方向双双跪下,拜了几拜,站起来银牙一咬,说:“妹子!咱们走!去南边找老爷!”说完,便一头钻进车里。

伙计等我俩上了车,马鞭猛甩“啪”的一声抽在马背上,那骏马吼叫着向南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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