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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情人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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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蒙古,阿拉善左旗,广宗寺,又名南寺,相传爲仓央嘉措埋骨之地。

叶红鱼静静的站在那个小小的坟墓前面,不知已经站了多久。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

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

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叶红鱼慢慢的吟诵着,慢慢的泪流满面,在眼泪中,轻轻自语:

“前辈,我们真的好像啊,都是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然後不能去爱。”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可是,前辈啊,如果人生没有可以爱恋的人,那生命又有什麽意义呢?”

“前辈,我没办法和你一样啊,我甯愿一生不相恋,也想要天天相见。”

“前辈,只能说我们的运气都不好吧。”

叶红鱼叹了口气,看着仓央嘉措坟前的丛丛杂草,蹲下去伸手开始清理。

一个多小时之後。

徐羿看着微信上叶红鱼的留言,无奈的皱起了眉头:“徐羿,我在南寺的一片琉璃瓦下面给你留了张字条,有机会你来看看吧。”

叶红鱼似乎生怕徐羿找不到字条,又特意发送了一张照片过来,上面是一张白纸,手绘了广严寺的平面图,还用一个箭头标明了字条的位置。

徐羿欲哭无泪,这条折腾人的鬼怪鱼啊,你有时间特意画张地图做指引,爲什麽不直接把字条拍张照片发过来呢?这纯粹就是勾引我的好奇心啊。

可是,她到底会写些什麽呢?徐羿苦苦思考,也许写着我拿到字条她就会嫁给我?徐羿心突然砰砰跳的很快。不对,叶红鱼可不是那麽浪漫的人,她对恶作剧的兴趣至少是对浪漫兴趣的百倍,那个字条恐怕只有类似“你上当了”这种话吧?

“真的被她打败了。”徐羿苦笑着摇头,开始在手机上订机票,他很清楚,自己不去看的话,叶红鱼回来也绝不会告诉他字条上写了什麽。

前几天,就是叶红鱼第一次高潮的那个晚上,徐羿并没有求婚,反而是叶红鱼回过神来之後,告诉徐羿,过几天就是国庆节了,要徐羿和她一起去甯夏玩。

没想到这次徐羿却拒绝了,10月2 日,是徐羿奶奶的寿辰,徐家一行人要去给奶奶做75岁大寿,徐羿是长孙,又是独孙,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

那个夜里,叶红鱼全身赤裸着趴在徐羿的身上,揪着徐羿的耳朵,嘟嘟囔囔:“徐羿,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也这麽没良心,之前什麽都没给你的时候,不叫你,你都要悄悄跟着,现在才跟你睡了两次,你就放我自己进沙漠,完全不管我死活了。等被你睡腻了,是不是该弃如敝履了。”

徐羿大笑,腾格里沙漠的穿越,听着很危险,其实非常安全,因爲茫茫大漠没有路,没有前人的脚印,普通人根本无法认路,所以即使无法无天如叶红鱼同学,也只能全程老老实实的跟着队伍,离开队伍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被赤裸的叶红鱼腻在身上扭来扭去的恳求,徐羿还是无法硬的下心肠,最终答应,只要寿诞结束後没有别的事,会立刻赶往甯夏找她。

看着叶红鱼得逞之後,完全不掩饰的有一丝邪恶的得意笑脸,徐羿隐隐的又有些後悔。

今天是10月3 日,家人们还在欢聚,徐羿的小叔徐昕坐在最外圈备受冷落,一脸的苦相。徐羿凑了过去,小声说:“小叔,我有点急事想回去,帮我想个法子呗。”

徐昕狐疑的看了看他:“回去找谁?上次杭州那个女孩子?邢牧远回来跟我说你搞不定她。”

徐羿苦笑:“能搞定的话,这次不就带过来了麽。小叔,帮帮忙吧,我可不敢说要回去找妹子,家里会翻天的。”

徐昕哈哈一笑,一副我很理解你的样子,也是,这叔侄俩的婚配,早已是徐家上下最重要的大事了。

半小时後,徐羿坐在徐昕的车上,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小叔,你不会也是因爲被二姑三姑追问的太烦,才一直没再找吧?”刚才,徐昕借口晚上几个公司年轻人联谊,很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想带徐羿去碰碰运气,万一有看对了眼的呢。徐羿是带着长辈们轮番的殷切叮嘱和满腔的期望走出来的,三姑甚至嫌徐羿的穿着太寒酸,直接把三姑夫的百达翡丽抹下来要给徐羿戴上。

徐昕哈哈大笑,却并没有搭话,过了一会,随口问起徐羿在公司的工作状况,闲聊一些业界发展的情况等等,对叶红鱼的事情,却也问也没问,提也未提。

于是,第二天一早,徐羿便赶到了银川机场,下飞机时,网上包的一辆帕萨特已经到了机场等他,于是坐上车直接赶赴南寺。

纸条很好找,就在一堵矮墙上,被某个瓦片压着,只看书页,就知道是从叶红鱼那个随身的笔记本上撕下来的。

“徐羿,这是个很帅的地方吧!我觉得你会喜欢这里!”徐羿驻足,举目四望,天空中黑云压城,周围是巍巍贺兰山,远方旷野苍凉,果然是古来征战之地,端的一副金戈铁马的样子,这才是真真正正西北大地的感觉,天高地阔任驰骋,铁马冰河入梦来。

可惜,你不在身边呐,徐羿暗叹,低下头继续看那张信笺最下面的小字:“仓央嘉措其实很可怜的,一辈子都没法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徐羿,你帮我把它坟前的杂草拔一下吧。”

徐羿笑着摇摇头,按照寺内指示牌的指引,来到了那座半人高的坟前,拍了拍上面的砖石,突生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脚边的草并不多,而且被人拔了一些扔在了旁边,是叶红鱼干的吧,徐羿微笑,也不知道她有什麽着急的事,匆忙忙的做了一点就跑了。

徐羿微笑的蹲下身子,开始继续叶红鱼没有完成的工作,拔到第三棵时,突然一阵极其尖锐的刺痛,如同被若干只马蜂同时蛰在手掌上一样。徐羿条件反射似的扔掉了手中的草棵,直接跳了起来。

太痛了,钻心的痛,徐羿用力的在衣服上搓手,却一点作用都没有,就像几十根针紮在手上,却无处躲避,不止在表皮,更像是渗入到了肌肤,整个手掌疼的不受控制似的想要抽搐,疼的连徐羿这样的汉子也忍不住叫出声来。

“原来,你是因爲这个让我来拔草的。”徐羿嘴里一边吸着冷气,一边甩着胳膊,想到之前叶红鱼一定会疼的蹲在这里哭,突然觉得很想笑。

徐羿往手掌上狠狠的吐了几口唾液,很明显这株植物的叶茎上有极细小的绒毛,细小到会直接进入到皮肤,这种挥之不去的刺痛,应该就是来自小绒毛的毒素,唾液可能会是比较好的中和手段。

没有效果,仍然如针紮一般的痛,徐羿皱眉思索,之前检查过,自己口腔环境是弱酸性,现在对毒素没有作用,那麽毒素应该也是酸性,徐羿取下背包,取出一个迷你瓶的洗发水,倒了一些在手上,揉搓了一会,疼痛减弱了不少,看来这次的判断是对的。

“我怎麽会这麽笨。”徐羿笑着骂自己,太明显了,叶红鱼不可能是因爲赶时间才没有拔完草,因爲她给自己写纸条又压到寺墙的琉璃瓦下,费的功夫至少能把那些草拔三遍了,怎麽之前就把这点忽视了呢?

徐羿想象着叶红鱼被杂草刺痛,一边哭一边想着坏主意,一边哭一边写着坑他的字条,一边哭一边把字条压在琉璃瓦下面,然後泪水中露出笑脸的样子,不禁苦笑摇头。

“这只鬼怪鱼啊。”徐羿微笑着,现在手上也没有那麽疼了,突然又有点心疼叶红鱼,自己都痛到几乎忍受不了,叶红鱼手那麽嫩,应该会更疼吧,她会哭的很可怜吧,而且,她应该没什麽办法去中和毒素,会痛很久吧?

徐羿拿出手机,查了一会资料,立刻忧心忡忡起来,恨不得立刻赶到叶红鱼的身边。

“被荨麻草蛰到的人,不赶快去医院,还有心思想这种坏主意坑人,这条不省心的鱼啊。”

徐羿快步走出广宗寺,对等候的司机说:“走吧。”然後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开始看叶红鱼发过来的详细行程。过了一会,擡头对司机说:“师傅,左旗有没有熟悉的车,我要进腾格里沙漠,要好一点的越野车,最好有两辆。”

广宗寺离阿拉善左旗很近,很快就到了,司机也给安排好了另外两辆车。西北人很厚道,知道徐羿要第二辆车只是爲了预防万一,所以找了一辆帕杰罗和一辆哈弗,帮徐羿省了些钱。时间还够,四个人在当地一家很地道的管子里饱餐了一顿野蘑菇汤泡莜面。和帕萨特司机道别後,三人采购了大量的补给,直接进入沙漠。

这一天,也正是叶红鱼进沙漠的第一天,行程很短,只有十几公里,所以很早就到了天鹅湖的营地。叶红鱼紮好了帐篷,枕在睡袋上,打开手机想看看徐羿有没有发消息过来。沙漠里完全没有信号,叶红鱼有些郁闷的把手机关掉,穿上鞋走了出来,准备在落日阳光最好的时候,拍几张金色的沙漠。

两只手在南寺被奇怪的草蛰後,疼了一整天,现在终于没事了,小腿上却还是一片红肿,而且不时还会针紮一下的那样抽搐似的痛,当时真不该去踢那个草啊,还有,自己跑大西北来,大冷天穿个裙子臭美什麽呢,要穿运动裤不就没事了?叶红鱼很是懊恼的想。

不过,徐羿应该已经去过南寺了吧?他拔草的时候,肯定也会被蛰到,这样自己就不孤单了,真的好开心,叶红鱼又笑出声来。

远远的驶来两辆越野车,叶红鱼皱了皱眉,来腾格里要麽徒步,要麽骑骆驼,开个越野车进来,有什麽意思嘛,估计又是几个有钱没文化的暴发户。

看着越野车越驶越近,叶红鱼眉头皱的更深,不会这两辆车也要来这个营地过夜吧,出来玩最不喜欢碰到这种人了。

叶红鱼的腹诽并没有持续多久,因爲越野车直接停到了她的旁边,看着徐羿从车上跳了下来,叶红鱼哈哈大笑出了声:“果然是个有钱没文化的暴发户。”

然後,叶红鱼就被徐羿结结实实的拥进了怀里,然後,又快乐的反手也把徐羿抱的结结实实。

徐羿的到来,增加了很多的热闹,两个越野车的司机和穿越组织的领队也相熟,直接下车帮队伍弄起菜来。旅伴们知道徐羿淩晨坐飞机从广州飞来,又包车一路冲进沙漠追赶,都赞叹不已,两个小女孩更是满眼冒星星的样子。叶红鱼靠在徐羿的怀里,一副乖巧幸福的小女人样子。

吃饭时,徐羿从车里拿出了十几罐冰镇的啤酒,更是惹得一群人欢呼,叶红鱼也好奇怎麽会有这麽多这麽冰的啤酒,徐羿笑笑说:“我觉得在沙漠里喝冰啤应该比较惬意,所以买了个大保温桶,里面放满了冰,还真派上了用场。”

领队是个粗爽的西北汉子,很严肃的警告队友们,明天的路非常难走,当心喝酒误事,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叶红鱼递过去的啤酒美美的的灌了一大口。衆人大笑,叶红鱼又开了一罐,慢慢的啜着,微微的笑着,大漠孤烟,越野冰啤,还真是很赞的场景。

毕竟还是要准备第二天的艰苦行程,吃完饭领队立刻催大家去休息,徐羿把叶红鱼拉到一边,小声询问:“晚上到车上睡吧?後排座椅放倒之後很宽敞。”

叶红鱼立刻摇头:“跟我住帐篷吧,沙漠里住帐篷多帅啊!”

徐羿皱眉:“有什麽帅的,这个时间沙漠里晚上很冷,後半夜会低于零度,而且这次营地配的帐篷又那麽小,太挤了。”

“你想不想试试在沙漠里嘿嘿?”叶红鱼红着脸,悄悄的探到徐羿的耳边,细若蚊蝇的声音:“沙子上软软的,做起来应该很舒服。”

徐羿无语,看着那一排排的帐篷,每个之间只隔了两三米,这种环境下要什麽样的心理素质能做那种事,恐怕自己硬都硬不起来吧。不过,徐羿实在不忍扫叶红鱼的兴,还是把自己的睡袋抱到了叶红鱼的帐篷。

领队又丢给徐羿一个防潮垫,笑的一脸暧昧。

帐篷里,叶红鱼一脸的不开心,她开着头灯,拿着徐羿的双手翻来覆去的看,很郁闷的责问:“你的手爲什麽没事?”

徐羿哈哈大笑,叶红鱼一脸哭相,起身把冲锋裤脱掉,把赤裸的腿伸到徐羿面前,愤愤的说:“我的腿到现在都是肿的。”

徐羿爱惜的拿湿巾给叶红鱼腿上红肿的地方擦拭干净,然後拿出一小瓶路上特意买的双氧水,开始在患处涂抹。

叶红鱼脸红红的看着徐羿拿着自己的小腿轻轻按摩,有点脸红,想着如果这是在徐羿家的话,是不是马上就该被推到了。

“被情人刺蛰到了,都不知道好好处理一下,直接就进沙漠,真的有反应怎麽办?”徐羿有些责怪的语气。

“情人刺?”叶红鱼一愣,从绮念中清醒回来。

徐羿淡淡的回应:“是啊。学名荨麻草,内蒙当地人叫它情人刺,开帕杰罗的师傅跟我说的。我猜想是因爲有的时候,最深的爱情会带来最深的伤害,那种钻心的痛,似附骨之疽,想忘记想挣脱都不可能,就像被荨麻草蛰了一样,所以叫情人刺吧。”

叶红鱼愣住了,嘴里轻轻念了好几遍,最终叹了口气:“原来金庸小说里的情花,现实中居然真的存在。”

叶红鱼把腿从徐羿的手里抽了出来,起身钻进刚拼好的大信封睡袋里,然後定定的看着徐羿,突然很想和他做爱,做爱的时候,就会把所有的事情全忘掉吧。

可是营地人也太多了,帐篷边不时有人经过,叶红鱼缩在徐羿的怀里,很是有些怨念,徐羿和自己都只穿了一条内裤,他的手也就放在自己的胸上,可是两人谁都不敢进行下一步的动作,怕弄出声音来明天就没法做人了。

而且,自己的屁股就顶在了徐羿的那个地方,他居然都不硬,真是没意思,叶红鱼非常不满,嘴里嘀嘀咕咕的睡去了。

半夜4 点,手机开始震动,叶红鱼睁眼醒了过来,随即轻轻推了推身边的徐羿,看见他仍旧睡的那麽沉静,不禁微笑,旁边终于清静了。

徐羿终于也醒了过来,立刻敏锐的感觉到,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叶红鱼的小手真的在自己的分身上摩挲,而自己的下面也早就硬的不能再硬了。

徐羿压低了声音:“小鱼,我们没带套。”

叶红鱼嘻嘻一笑,在旁边摸索了一下,把一个东西塞在徐羿的手里,然後有些得意的说:“我知道你肯定会到沙漠里来找我的,所以特地买了带在身上。”

徐羿很是开心,反手把叶红鱼抱住,手向下摸索时,发现她已是全身赤裸了,正想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却被叶红鱼推了一把。

“我来。”叶红鱼小声说:“你块头太大,弄出动静不好。”一边说,一边把避孕套撕开,轻轻的套在徐羿的阴茎上面,然後趴在了徐羿的身上。

毕竟是第一次采用女上位的姿势,叶红鱼对了好几次都没法弄进去,只好自己拿手扶住,然後慢慢坐了下去,把那个硬硬热热的家夥吞进体内。

叶红鱼伏在徐羿的身上,拉睡袋把自己身体全都盖住,这样外面肯定看不到自己了,只要自己不弄出声音来,就肯定不会被人发现,叶红鱼心虚的想着。

可是,好难,自己已经尽可能的降低了速度,避免出现撞击时的啪啪声,可是不知爲什麽,今天的快感来的特别快,已经控制不住的呻吟出好几声了,一会可千万不要叫出声来。

不过,实在是太舒服了,在上面的时候,每一次都会被肉棒撞在最里面的嫩肉上,然後就会整个身子酥麻一下,所以还是没有忍住啊,最後那一瞬,软绵绵的哼出声来,真的不怪自己,真的有人听到,那就听到好了吧,叶红鱼在因高潮而失去意识之前,这麽安慰自己。

叶红鱼软软的从徐羿身上滑了下来,半晌才回过神来,突然想起来,徐羿好像还没有结束呢?伸手摸的时候,徐羿已经把套子摘掉了,大手把叶红鱼揽到自己怀里,轻声说:“没事,睡吧,我不难受。”

叶红鱼歪头想了下,然後做出了一个让徐羿非常讶异的动作,她附身钻了下去,竟然把徐羿的阴茎含在了口中。

有一点奇怪的味道,可能是避孕套的味道吧,不过味道不大,叶红鱼只是皱皱眉,就根据自己看过的资料片里的标准教程开始吞吐。

叶红鱼并不知道自己早就谋划过,自己并没有很当回事的行爲,给徐羿带来了多大的心理冲击,所以徐羿射的远远比她预想的要快,以至于徐羿推她的时候,她还以爲想让她快一点呢,正要再用力的吸吮时,一股浓郁的精液已经冲进了自己的口腔。

还好,味道不重,不是很难接受,要不要吞下去呢?吞下去他应该会很感动吧?叶红鱼有点犹豫,还是算了吧,自己这种天天恶作剧的,哪天真的把他惹恼了,再用这种方式向他赔罪好了?那今天就先不吞了。

叶红鱼接过徐羿递来的纸巾,吐在上面,然後笑嘻嘻的主动去亲徐羿的唇。笑嘻嘻看着徐羿从躲闪到无奈接受,伸出舌头撬开徐羿的嘴唇,很坚持的呆在那里,直到被他不情愿的吸住。

徐羿这时很是怀疑这是早就策划好的恶作剧,不过,尝自己的体液,只要过了心理关,一切也都还好了,叶红鱼的香舌,也终于可以随他放肆的品尝。

叶红鱼趴在徐羿身上缠绵许久,终于两唇分离,身体缓了过来,竟又有些痒痒的,伸手摸了摸徐羿的下身,软软啪啪的,不满意的轻轻哼了一声。

徐羿笑着把她揽到怀里,叶红鱼嗯的一声拱的更紧了些,也懒得再穿衣服,就这样全身赤裸着贴在徐羿的怀里沉沉睡去。

两个人没睡多久,就被领队的大音箱喊了起来,第二天是最难的一天,实际行路距离近三十公里,预计要走十多个小时,所以必须早起。吃完早饭,徐羿很利落的帮叶红鱼把所有东西整理好,说了句我回车里了,正准备往越野车方向走的时候,被叶红鱼一把拉住了:

“你居然要去车里吹空调?把我一个人丢在大漠里风吹日晒?太不够意思了吧?”

徐羿无奈的解释:“我又没爲沙漠徒步做准备,沙套、遮阳帽、登山杖都没有,怎麽徒步?”

叶红鱼眼珠转了转,大声的冲领队招手呼喊起来,徐羿顿时头大了。

果然,领队那里有非常充裕的备用装备,徐羿无奈的装好沙套,拿了两只魔术头巾上下把整个头颈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又拎起了两根登山杖,灰溜溜的跟在叶红鱼背後,戴着墨镜完全看不到表情,也不知是无奈还是窃喜。

叶红鱼却是把笑意全从眼睛里显露出来了,两眼笑成了弯弯的月牙。笑过之後,跑到两辆越野车处,让帕杰罗先行离开,只留了一辆哈弗。

第二天的路很难走,近30公里的行程,沙漠行走又不比硬地,踩上去软绵绵的完全不受力,又不停的翻越沙丘,走到中午的时候,五十人的团队里,就有不少人临时退出,被救援车直接拉到了营地,那辆徐羿租的哈弗也帮了不少忙。

不过,这种级别的难度,对于徐羿和叶红鱼两只体能怪兽来说,完全不存在障碍,两人一直优哉游哉的跟在领队旁边,10个小时行军到达营地的时候,仍是一副轻松自在的表情。

这个难度级别,甚至没有影响叶红鱼同学又一次半夜起来开荤尝鲜的兴致,连徐羿都有些犹豫,已经走了一天,全身臭汗不能洗澡,叶红鱼却完全不在意,甚至在自己舒服完之後,仍然没有什麽犹豫的准备附身再去含徐羿的分身。

这次徐羿却阻止了叶红鱼,说算了,两天没洗澡了,太脏,然後用力的抱住了她。叶红鱼暖暖的靠在徐羿的怀里,舒服完了很是惬意。她并不知道,徐羿不让她继续,卫生只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个重要因素没说。徐羿知道自己昨天射过一次,今天想要再射一次的话,时间会非常久,所以不愿叶红鱼再继续了。

第三天的路程相对很简单,中午就抵达了终点,领队给每个走完全程的队员发了一块奖牌,徐羿居然也分了一块。

叶红鱼坐在高高的沙丘上,笑嘻嘻的翻看徐羿的奖牌,嘲笑他根本名不副实,少走了第一天的十几公里,突然笑容凝固,原来奖牌的绶带上,印着一行字“腾格里,52.1km,我们在一起。”还有一个很突出的“521”的彩色标志。

徐羿也发现了这个细节,原来,这个团,竟是爲情侣们定制的。徐羿伸手楼了一下叶红鱼,她也没有任何的抗拒,静静的靠在了徐羿的怀里。

吃完简单的午餐,叶红鱼和领队作别,直接登上了徐羿租的哈弗,让司机开往南寺。

又去南寺?徐羿有些奇怪,叶红鱼这种性格,怎麽会短时间内重复去同一个地方呢,难道仓央嘉措对她有着特别的意义麽?

这个疑惑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徐羿无奈的看着叶红鱼拎着个大塑料袋,蹲在仓央嘉措的墓前,用厚布裹手,小心翼翼的收集那些蜇人的荨麻草,不禁替她的那几个无辜舍友感到悲哀。

唐晓棠莫山山她们到现在都没有打死小鱼,真的是对她足够好了。

翌日,广州,叶红鱼的寝室里。

天猫女用肥皂狠狠地洗了半天手,依旧疼的不停流眼泪,从卫生间出来之後,把叶红鱼堵在墙角揍了半天,总算出够了气,抹了抹眼泪,拿了几张纸垫着,把那大束草从地上捡起来,轻轻的放在桌上,嘴里还在念叨:“糖糖一会就回来了。”

叶红鱼无奈的看着天猫女,小心翼翼的说:“糖糖不会上当,徐羿刚才走的时候执意要给她发消息,说糖糖爲人太好了,实在不能坑她。”

天猫女立刻又扑了上去:“那你们就联合起来坑我!不行,你必须请大餐补偿。”

叶红鱼缩成一团,咯咯笑着:“好好,吃大餐,不过,我们先去趟山山家,把这个草插在餐桌上的花瓶里,山山那麽爱整洁的,看我们插的乱七八糟,肯定要去整理……”

说话间,唐晓棠进了房间,刚一露头,天猫女把手里的东西就扔了过去:“好吃的,接住。”

半小时之後,被揍了一顿的天猫女,拉着嘴里说“这样不好吧”,但是行动上一点都不迟疑的唐晓棠,跟着叶红鱼打车到了莫山山家。

徐羿则看着手机哭笑不得,唐晓棠发来的微信是“防不胜防”,再加了一个痛哭的表情,叶红鱼发来的是“还差一个”,然後是一个v 的手势。

而莫山山那边,因爲甯缺还没有回北京,所以两个人一起回的家,一回来就看见三个女生在餐桌边围着一个花瓶在嘀嘀咕咕,花瓶以前一直空置,很少插花,现在上面被插了一大束又丑又黄的杂草,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小鱼的恶作剧。

莫山山凑过去,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後转身走到厨房,带上厚厚的石棉手套,把草拔了出来,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後脱下手套,狠狠地给叶红鱼脑袋上几个暴栗。

甯缺在旁边抱着胳膊,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叶红鱼:“我和山山家里都是做勘探的,小时候唯一的课外书就是各种动植物图谱,天天听各种野外注意事项和生存法则,耳朵都听出茧子了。小鱼,你怎麽就会觉得我和山山认不出来这是荨麻草呢?”

十多分锺後,几个女生喜笑顔开的在楼下的小餐馆里点菜,一直低头和天猫女叽叽喳喳看菜单的叶红鱼,偶然擡头看到一脸无奈的甯缺,于是笑的很是开心。刚刚她借口自尊心受到重创,把出钱请客的事情成功转嫁了,似乎,只要有甯缺一起的饭局,她还从来没付过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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