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和三小姐聊朋友
男人的心胸小起来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尤其在关系到女人的时候,更是不可思议。
吴恩义慢慢走向迟青山的客房,看起来是因为撞到了梨花后格外小心,其实心里面暗自琢磨怎么陷害迟青山。
当吴恩义回到迟青山所在的客房的时候,迟青山已经醒过来,正在和秦晨璐说着什么,碍于身份,吴恩义回了三小姐刚才交代的差事便在房间门口候着。
迟青山其实没有睡多大一会,身体格外的空虚让他很快又醒过来,他看向结痂的手臂,不禁感叹紫玉断续膏的神奇,在看到剑侍手里的小瓷瓶心里十分高兴。
有了这个紫玉断续膏的话,他们这几个人再遇到战斗的话将是一大助力。
其实迟青山自从手臂断掉以后有过一段时间的灰心失落,但是自从听说称为仙人可以恢复断臂以后他反而不在焦急,他跟有信心称为仙人。
迟青山一直是计划性很强,很冷静的人,人最怕的事没有希望,有希望,有人成功过,那么需要的就是办法,只要想办法能成的事情,迟青山从不担心。
所以他对于秦家三小姐还是很感激的,他让剑侍好好收起来,然后诚恳的想三小姐表达感谢,“三小姐真的谢谢你,紫玉断续膏对我们几个打猎的来说太珍贵了,我想推辞都说不出口,您以后若是有什么差遣,您尽管说,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迟青山说的越是诚恳秦晨璐就越是开心,她秦家什么东西没有,给出的东西也很多,但是大多数人都是巴不得收起来,感谢也都是虚情假意,心里巴不得在要一点,在或者就是假意不要,实际上已经将礼物揣进怀里,虚伪的很。很少有人像迟青山这样真诚,就是一种真诚,一种平等。
秦晨璐自己都感到奇怪,回想起和迟青山见面的这几次,居然真的一直是以一种平等的心态在交往,再往深处一想,貌似迟青山和所有人都是这样真诚平等的交往,所以他周围就像有一个温暖的磁场,让人不自觉的聚集。他尊重所有人,所以所有人都在尊重他。
秦家三小姐不禁微微露出笑意,自己怎么说也是宁城第一世家的小姐,迟青山居然能够保平等相待的平常心,真是有趣。“青山无需客气,你我已是朋友,再说是还是为了就梨花那丫头才受的伤,这紫玉断续膏你留着用正好。”
其实迟青山最为个现代人,平等的观念不经意的表达在一言一行中,不然他也不会那么快收获齐伯等人的好感,让大家聚集在一起。
迟青山自己是感觉不到的,他看秦晨璐说的也很真诚,便也不多说,让剑侍小心的收起。
但是他和三小姐的对话可是将门外的王管事震惊到了。三小姐亲口承认的朋友啊!他迟青山难道不应该感激涕零么,怎么还这么理所应当,他有什么资格做三小姐的朋友,他只是一个断臂的流民啊!三小姐的朋友,宁城几大世家的公子小姐都不应定有资格啊!
王恩义被两个人惊掉下巴,但是里面的两人却感觉不到,似乎很正常一般。迟青山收了紫玉断续膏,也感觉和三小姐的距离感少了很多,便在说话方式上少了一些拘谨,“来而不往非礼也,三小姐送了我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暂时还没有其他回礼,那我就送您一句赞美的话吧。”
迟青山这番话勾起了秦晨璐的兴趣,她能感觉到迟青山说话方式的细微变化,那是一种放松的亲近一些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喜欢这种方式,她神态放松,语气也随意的笑着说道:“赞美的话就当回礼?那我可要看看是多美的话了。”
剑侍在一旁面色不动,内心中确实翻江倒海,他可是宁城土生土长的人,他当然知道在这里谈笑风生的可不是王婆婆家的王花花,那可是秦家的三小姐啊,一个炼体巅峰,即将登天门,破凡尘的天之娇女啊!迟老大真的太强了!
迟青山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秦晨璐身上有一种现代女性的独立要强,不自觉得就像在现代那样聊天。他以前聊天也聊不好的,都是在喝邖轻语一起,慢慢变得乐观开朗,才会聊一点。
他想着秦晨璐的名字,“晨璐”可为“朝露”,似乎《短歌行》可以瞎改一番,于是故作高深的略一沉吟,然后抑扬顿挫的说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美若花朵。”
念完他自己就哈哈笑起来,“怎么样,哈哈”。
可惜房间内一直寂静,剑侍和秦晨璐都愣愣的没有说话。
剑侍心中狂喊:“天啊!老大居然在调戏秦小姐!”
秦晨璐也没有说话,倒不是因为迟青山略带调笑,而是单纯觉的这句话有一种慷慨大气蕴含其中,但是最后一句貌似破坏了整体,而且好像没有说完,让她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所以一时间没有说话。
迟青山本来是哈哈大笑,但是笑了几声,发现大家都不笑,而且秦晨璐还盯着他看,他便干笑几声,尴尬道,“不好笑哈。”他心中慨叹,尬聊不过如此了。
秦晨璐这才意识到好像迟青山误会了,这才掩嘴轻笑道:“很好笑啊,不过你这有调笑我的嫌疑啊,还美若花朵,阿谀奉承,破坏了整体的语感!本来沧桑气势的一句话,都破坏了!你老实说,你原来是怎么写的。”
面对秦晨璐炮竹一样的夺命连环问,迟青山只能苦笑了,看来搞笑不适合自己,他便老实交待:“被你发现了,其实这是我在一本古籍中看到的一首古诗,原文是这样的: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阔谈?,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这首古诗叫做《短歌行》。”迟青山没办法,只能应着头皮将短歌行背诵了下来。
秦晨璐听完迟青山诵读完又默念了一遍,然后目光闪闪的盯着迟青山,好像要重新认识他一般:“原来这叫做古诗。”
迟青山被秦晨璐看的有些心虚,眼神便不自觉的有些漂移,秦晨璐好笑的看着迟青山,心里认为是迟青山不愿承认作诗的事情,她着实没想到迟青山心中居然有这样大的报复。
“不过杜康是什么?”三小姐疑惑的问道。
“杜康是一种酒!”青山理所当然的解释道。
秦晨璐突然有些使坏的问道:“那如果我问你你看的古籍叫什么名字,你一定不记得了吧?”说完她就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笑的六宫粉黛无颜色。
迟青山只能苦着一张脸点头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