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部分
海萍摇一摇头,淡然说:“在姐姐管治的几百年间,有着明显的成绩,要不是她一意孤行支持黎斯龙,在我族中最适合大长老位置的仍然是她,天树和空鹄都是强大的战士,但德望始终未足够。话说回来,你又觉得黎斯龙的前景如何?”
“他有什么前景?难道你还以为他可以重夺迪矣里?发梦也太夸张了吧。可是要黎斯龙当个将军,相信他本人也不愿意,所以我不看好他跟凡迪亚的关系。”
亚力山大和图葛已经吃饱,他们结帐后匆匆离开,我跟海萍道:“暂时一起行动吧,这样也可避过禁卫的耳目。”
离开饭店,我带着海萍在大街上走,再怎么看我们都似一对父女。
海萍问道:“我们要去哪里?去找思倩吗?”
我摇首说:“既然知道思倩身处皇宫,要找她必须通过卡特安排,现在先到城中碰运气,希望碰上茜薇的人,或许能取得更多消息和助力。”
海萍道:“皇城占地极广,单是住宅已经超过十数万,蔷薇会的人又没色识,要怎么碰上?”
“谁说没色识?三山五岳的一看就知道,大不了捉几个痛打应该会找到。”
带着海萍走到红灯区,由于正値日中,街上十分冷清,海萍问道:“这条什么街?那些站街上的妖艳妇人是谁?”
其实海萍不是蠢人,但对人类的风土并不了解,我只好说道:“这里是红灯区,站在街上的是流莺。”
海萍皱眉问道:“这里没有红灯啊,流莺又是什么?吃的吗?”
天啊,我想死!
在街角处有一座小楼,一楼窗前有人看着对面的横街入口,而那入口算隐蔽,要是没有留心也会轻易走过。我跟海萍说道:“你在附近等一等,我想碰碰运气。”
海萍知道我有所发现,一言不发独自走开,我整理一下衣服,向着横街入口走过去。进入横街,除了垃圾和杂物之外,只有一一辆木头车,一点异样也没有。
走了两个圈,正当我带着失望想转身离开时,倒数尾二的后门打开,一名男子探出头来,道:“兄弟,要发财?”
摸中了!
我自然立即点头,同时伸手摸摸口袋,取出一袋银币抖了两抖,那男子即时笑容满面伸手邀请。跟着那男子走进屋内,只感到侷促和乌烟瘴气,原来屋内是一个地下赌档,合共有四张桌子,其中两桌为骰子,另外有一桌是轮盘,还有一桌是扑克二十一点。四张赌桌皆由两名荷官主持,门口和场内共四名护卫,赌徒约有三至四十之多,在赌桌的另一边黑漆漆的,阵阵烟味传出来,应该是烟格一类场所。
帝国首都内严禁赌博和卖淫,所以连凡迪亚也要偷偷建行宫,像这样的赌档更不能见光。拿出银币随意下注,同时注意着每名荷官,我的注意力忽然从赌桌引开,有五个人从一侧室走到二楼。这五个人当中有三个我认识,其中一个是“盾组”组长格流,另一个是“花组”组长加曼,他们都是斯立比城前领主托利伦的左右手,另有一个面容黝黑削瘦的男子,是龙煞的同门师弟,暗妖精魔剑士银狐。
这五个人只在十秒间已经走过,他们穿得密实,若非全心留意根本不易发现,既然格流和加曼在此,这个地下赌场应该属于蔷薇会。
骰盅揭开,我的一枚银币报国去,呜呜……
要是百合有跟来,我就不用烦恼了,赌圣也只能看穿骰盅,但她既能看穿也能听见,是逢败必胜的女神。虽然红瞳也能看穿骰盅,但此术只对热感有反应,除非将骰子加热,否则什么也看不见。
这样一来要如何惹起格流他们的注意?
心中一动发动魔月邪书,同时暗暗召唤出鬼畜角蛇,待荷官将骰盅摇了三遍后,我大叫道:“好大条蛇呀!”
众人向墙角一望,全场惊叫,角蛇天生体型巨大,样子又特别地衰,一出场就会吓坏小朋友。趁这千载良机,一只触手从桌底伸出来,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角蛇身上时,悄悄把股盅抬高两吋。
角蛇虽然面目狰狞,但其实十分胆小,听见惊叫早吓得拼命逃窜,瞬间没入了厕所的水渠去。两名护卫拿着开山刀入厕所捉蛇,荷官们举手示意大家镇静,赌客见蛇走了继续下注。
待荷官们叫“买定离手”前一刻,我将带来的金币和银币统统押到十四点上,骰盅随即揭开,盅里是四、四、六点,合共十四点。
两名荷官看一眼十四点上的筹码,他们立即脸色转白,我押了两注筹码,只有第一枚是银币,其他压着的都是亮晶晶的金币,总共押下十四枚金币下去,这一局就要赔超过一百金币。赌徒们又是一阵哗然,他们以羡慕的目光看我,只有我自己心里嘲笑,普通人赢这么多钱能走出门口吗?
第七话银弹战术
百多枚金币说多不多,说少亦不少,两名护卫已经偷偷站在我身后,荷官向我笑道:“先生,这儿没足够现金赔你,可否到楼上记帐处拿钱?”
我等的就是这一句话,不过做戏要做全套,装一下傻道:“上去?你们会不会作了我呢?”
一众赌徒互相对望,他们才意识这儿只能输钱不能赢钱,纷纷将血汗钱取回手上。
荷官们暗吃一惊,道:“客人千万别误会!我们这里是铁档,愿赌愿赔绝不赖帐,你都看到我们只有几十金币而已。”
我向附近的赌徒说:“唉,人为财死,各位弟兄,要是小弟一去不返,麻烦告诉我家女儿说老爸有负于她,叫她要坚强生活下去,记得告诉她老爸床底藏了十个银币。”
所谓兔死狐悲,赌徒们听得心胆俱寒,荷官立即道:“先生眞的误会,我们一定会让你安然离开的。”
护卫也不敢放肆,笑着伸手“请”我上楼。上了楼他们果然翻脸,确定楼下再听不到声音后,早有一个护卫以手肘向我小腰撞过来。他们变脸我亦变脸,轻轻转身反手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另一护卫见我发作,抽出一条木棍朝我头上打,可是红瞳的赤芒罩着他,使他高举的手不敢打下来。趁他定住身形,我也就不用客气,一脚踢在他小腹上。
二楼有打手超过二十多人,只看一眼就知道他们不是普通混混,而是全副武装穿着斗服的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