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自信还是自大的小秋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而小秋是：醉醺醺兮，夜色浓。
小秋作死不复还！！！望着醉醺醺，身子瘦弱的小秋，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真的让我有点担心。
因为我彷佛看到了，暴风雨中，瘦弱的小秋，瑟瑟发抖，承受着父亲的无情摧残。
那画面，有点恐怖，甚至残忍，但是却又不必担心，因为同时，还能看到小秋舒服到销魂的表情，快活到脚趾都抽搐的“挣扎”
壮士奔赴战场，我们有万般不舍，但是你又不能阻止，因为只有上了战场，才有可能打退敌人迎接新生活。
小秋奔赴战场，我也是百感交集，但是也舍不得阻止，因为这个情欲的战场，总是让人痛并快乐着。
就在我习惯性思绪万千时，小秋已经步履蹒跚消失在小区门口了。
随后我望着空荡荡的大街，又稍微抬头看了看灯火阑珊的1202楼，接着我便赶紧开车离开了。
因为，这个小区里，此时此刻，不知道多少痴男怨女，在尽情构合缠绵。
譬如，小秋跟父亲这对野鸳鸯，等一下搞不好就会乾柴烈火，大战几百回合。
而这便是夜晚的乐趣所在，便是做人的乐趣所在。
白天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晚上能有安逸的港湾；白天所有的汗水也都是为了晚上能给心爱的人，能有温水可以泡个舒适的澡。
诚如小秋所说，我跟她白天一起努力打拼赚钱养家，傍晚一起接待亲朋好友，晚上一起哺育小宝。
而本该一起享受单独俩人世界的午夜时分，小秋却去了别处。
这种感觉很奇怪，但是，同时却感觉很好。
譬如，此时此刻，我如果跟小秋一起老夫老妻的回到家里，反而显得太过寻常，甚至太过无聊。
相反，小秋突然不在身边，居然增加了几分想念。
是的，独自开车回去，独自面对空荡荡的夜色，独自面对空落落的家，的确有点失落。
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这却增加了，我对小秋的想念，对美好时光的珍惜。
就在我越来越想念小秋的时候，小秋居然用微信电话打了过来，奇怪的是，接通之后，小秋并没有说话，相反，好像听到了几声“格滋”声音。
感觉好像是小秋把手机放进了包包里了一样。
而紧接着，则听到了开锁开门的声音，还有进门声，开灯声，过了会后，才听到了父亲的惊讶声：“咦。这麽晚了，你怎麽还过来了？”
小秋“嗯…”了一声后，便就没再说话。
父亲当然又忍不住问道：“哎，你怎麽喝酒了，还喝的这麽多？”
“心情有点不好，就喝了点…”
“真是的，女孩子，少喝点酒，怎麽啦，不是跟志浩吵架了吧？”
这时，小秋思考了片刻，而我也跟着放缓了车速，过了会，小秋才说道：“没跟志浩吵架啊，只是觉得做人好难，做个好妻子好难，做个好儿媳好难，做个好妈妈好难…我觉得我总是做的不够好…”
这时，父亲也沉默了会，才支支吾吾道：“哪里啊，你做的很出色了，隔壁邻居，哪个不说我们老陈家娶了个好儿媳呢？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呵呵，哪里好了？我总是给志浩惹麻烦，让志浩每天都那麽累。不但没能做志浩的贤内助，还总是给志浩帮倒忙。唉，我一点都不旺夫，所以我觉得，我就是不够好，如果不是我，你跟我就不会私奔，差点闹出这麽大个笑话…”
“你这傻丫头怎麽啦，喝多了吗，说啥胡话呢？这事怎麽能怪你一个人呢，我也是老葫涂了。”
“唉，我才不是东西。”
“嗯，我们俩个都不够好，你把婆婆气跑了，我也给志浩带来了这麽多麻烦。所以，我想通了，我们俩个有缺点的人，同居一段时间，互相改正缺点…”
“傻孩子，你今晚到底喝了多少？怎麽尽说胡话？”
“没说胡话。”
小秋这时语气加重了，然后又缓和了一下道：“我说的是真的，志浩太包容我了，如果我一直跟志浩生活在一起，我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缺点。你也一样，气跑了婆婆，大伯大妈给你介绍了好几个阿姨，你都相处不来，说明你缺点也很多…”
我在电话这头听得很费劲，父亲就更听得云里雾里了，只见父亲郁闷地问道：“小夏，你到底胡说什麽啊？”
“我都说了，我没胡说啊，我这俩天想通了，我这段时间，晚上就到你这里住，假装跟志浩离婚了，我想看看跟别的男人生活，我到底有多少缺点…”
“这这这，唉，什麽跟什麽啊？”
“没听懂吗？这段时间，我们同居在一起，我们互相改正缺点。”
“改啥啊，我都老了，你也不用改吧，你回去跟志浩好好生活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了…”
“你怎麽这样啊，一点上进心都没有。你把婆婆气跑了，就没想过要改正自己的缺点，努力变成一个好父亲，好丈夫吗？我跟志浩的路还长着，肯定要及时发现问题，改掉自己的缺点，这样的婚姻才会长久，才会幸福美满…”
“你，你，说的这些，我一个农村人，哪里会啊？你今晚喝多了吧？明天再说吧。”
“不会，不会我可以教你啊？以后这段时间，我就当，当，当你的妻子，努力让你变成一个好丈夫，好男人，你也要用心观察我的缺点，然后我们俩个人一起变好。这样，你变成好男人，回家后，努力搞好超市，再找个阿姨当老伴不是挺好吗？我这段时间，也要努力改掉自己的缺点，这样以后我才能更加体贴志浩啊。”
“小夏，你今晚说的话，我怎麽一点都听不懂啊？”父亲无奈地抱怨着，而小秋也没了耐心，在那气都都说道：“有这麽难懂吗？说简单点就是，以后这俩个月，我们就像半路夫妻那样相处生活在一起。你就当找了个老伴，我就当跟志浩离婚了，在跟别的男人生活…”
“这，这闹得是哪一出，志浩知道吗？”
“志浩当然知道，你气跑了志浩他妈妈，对志浩打击一直很大，我跟你说，这段时间，你得努力改变自己，争取做个好丈夫，改掉以前的缺点，别重蹈覆辙，等下气跑了婆婆，别现在又把我气跑了…”
“嘿嘿，这样不好吧？这怎麽扮演啊？我们俩个就像夫。夫妻那样生活？”
小秋听了后，又气都都说道：“哼，这很难吗？我看你这性格跟谁在一起生活都费劲。”
“我，我，是，是，说，我们俩个像夫妻那样，也能做，做，那事？”
小秋一听，气急败坏说道：“这个你怎麽一说就懂？能，行了吧？”
父亲急不可待地追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过也有条件。那就是先培养感情，我要看你表现，你要改掉了缺点，努力当一个好男人，好丈夫，到时，我什麽都可以依你…”
一听到这，父亲激动地说道：“好，真的什麽都依我？”
“只要你能做一个好丈夫，有志浩一半好就行了，你看，志浩想做什麽，我都依他，只要你也足够好，我也会什麽都依你。到时，我都听你的，也做你的贤妻良母，让你感受一下夫妻恩爱的感觉…”
“小夏，你这麽说，我就懂了，爱情能够让人变得更加美好。这个道理我还是听过的，所以从今晚开始，我就要努力变好，做个有上进心的老男人。”
“呵呵，看来你还不是那麽朽木不可凋也。”
“是嘛，男人都需要女人鼓励的，老，老婆你这麽有耐心，老公我，哪有那麽傻嘛？”说完，父亲还乾笑了几声，然后又装成憨厚的样子问道：“那我是叫你小夏，还是叫你老婆？”
“还是先叫小夏吧。等你变得足够好，有资格当一个丈夫时，你才能喊我老婆…”
“好咧，小夏，那我现在还给你去找衣服，你洗个热水澡吧，我再出去给你买点解酒药…”
这时小秋居然噗嗤一笑道：“你只会献殷勤，拍马屁这一招吗？这麽晚，哪还有解酒药？”
“呵呵，那倒也是啊，那这样好了，你去洗澡，我去超市买个电饭煲，给你煮点稀饭喝一喝？”
“晕，大老晚的，你还去哪啊？”
“没事，没事，你洗你的澡，市区不比我们乡下，这麽晚，超市还有开门的。再说了，今晚被你这麽一说，我就感觉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全身都是动力…”
父亲虽然兴奋十足，但是说话的声音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小，估计是帮小秋找衣服去了。
果然，没过多久，就从远处传来了父的声音：“小夏，衣服跟毛巾，我都帮你拿进去了，拖鞋也帮你拿好了…我这就去下面，给你买锅煮稀饭喝…”
“行行行，就给你个表现的机会吧…”此后，隐约只听见了一个开门关门声，然后便就没了声音。
随后我也趁机，赶紧开车往回赶，而且开的还是比较快的。
因为小秋带来的意外太多了，我特别想听听，父亲买好电饭煲之后，俩个人又会发生点什麽。
但是，父亲回家的路程，远比我回家的路程还要近，就在我离那个宽敞却又空荡的家还有四分之一路程时，父亲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回到了那个拥挤却又温暖的小窝了。
只见父亲刚回去就喘着气乐呵呵说道：“买了绿豆大米。不过现在太晚了，我就买了点椰子汁让你先喝，明天早上我再起来早一点，给你熬点稀饭汤喝一喝，这样对胃舒服…”
小秋此时也没说话，只见父亲又说道：“对了，这椰子汁要不要我给你热一下再喝？”
这时小秋终于忍不住哭笑不得道：“行啦，行啦，不要老是献殷勤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椰子汁拿过来，我喝几口就睡了，有点累了…”
“给我啊…”
“我给你拧开…”
“哎呀，我自己会拧…”
拉扯了会后，又短暂沉默了会，接着又听到父亲急匆匆说道：“我去给你挤牙膏，倒水…”
“哎哟，我又不是孕妇。你睡你的吧。”
“现在哪里还睡的着啊？今晚感觉就像做梦一样…”
“行啦，是我跟志浩上辈子欠你的，没事啦，虽然你这辈子不咋地，你就当上辈子做了好事，这辈子来享福好了…”
“呵呵，傻人有傻福吧…”
“得，我看是好人不长命，坏人千百岁…”
小秋一边在那刷牙，一边含葫不清地说着。
最后声音越来越小，直到父亲轻声地说什麽：“喝了酒，被子盖好一点…”后，俩个人便就再没了声音。
而我，一边费劲地听着，一边也磨磨蹭蹭到了家，然后费劲地给小宝用热水擦了擦身子，也躺下睡觉了。
当然，洗刷完了躺下后，依然忍不住要听一下小秋跟父亲那边的动静，但是依然寂静无声。
所以，我便挂断了语音电话睡觉了。
这一睡，自然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习惯性打开手机，发现没有小秋的信息，同时也害怕小秋的信息，因为我挺害怕小秋让我接她，毕竟路程有点遥远。
但是，好在小秋，好像真的没有以前那麽傲娇了，不会像以前动不动大清早地就叫我接她。所以，随后我便给小宝穿了衣服，让小宝也起床了。
但是，小宝都起床好大一会了，仍然不见小秋回来。
而，眼看着上班的时间越来越接近了，但是我却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居然不再害怕迟到了。
可能诚如小秋所说，你所谓“保守安分”，是婚姻不够牢固到让你敢为所欲为。
同理，那麽所谓的“遵守规则”，其实是你靠山不够强大。
以前不想迟到，是害怕别人说三道四。
但是现在跟王董关系这麽好，我感觉公司就是自己的家的，那麽又怎麽会害怕偶尔迟到一次呢？我在那一边好笑地想着，一边那怡然自得地等待着时间一分分过去，毫无顾忌地在匆忙地早上，带着小宝在超市里玩。
而，终于，快到8：30了，小秋才一头薄汗满脸通红，急匆匆地回来了，然后惊讶着问道：“老公，你咋还没去上班啊？我回来迟了，你可以把小宝丢给大嫂嘛…”
我这时则悄悄俯身在小秋耳边说道：“别忘了，不是只有你跟父亲关系亲密，你老公我跟王董感情也挺好的嘛。迟到一俩次有啥关系，肯定还是小宝最重要啊。”
这时，小秋一边匆忙把包包放在收银柜台，一边温柔说道：“好啦，瞧把你得瑟的，赶紧去上班吧，男人，要给别人留个好印象，这样我们那高高在上的王董，才会更加尊重我们家老公的…”
小秋的话，让我瞠目结舌，尴尬得不知说什麽，所以只能乾巴巴看了看小秋，而小秋居然有点不好意思，在那一边推着我，一边说道：“好啦，太阳都晒屁股了，快去上班吧…”
而小秋越是娇羞着急，则越让我心生疑惑，所以我又仔细看了看小秋红润润的脸蛋，突然感觉小秋那样子就像被滋润过了一样。
而小秋自然也发现了我在坏坏地观察着她，居然在那竟然扭捏着腼腆地笑着说道：“好啦，有什麽精彩的故事，我在超市里，会写给你看的，放心吧，我现在变聪明了，爸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说真的，当时，看着小秋那从容澹定的样子，我还真的就信了小秋的话。
但是，当一个女人，经常被男人的肉棒征服得服服帖帖时，她还能掌控局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