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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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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皓见安德烈激动成这样,心想这事可能事关安德烈的隐私。徐皓便对安德烈说,“放轻松,伙计。如果你觉得这件事说出来会令你为难,那你就没必要对我和马修做出什么解释。我们当然会尊重你的意见。你觉得呢,马修?”

马修摊开双手,表示自己没有异议,而安德烈看上去则深受感动,他表情诚恳且抱歉地看了看徐皓和马修,似乎真的有难言之隐,最后抓住了徐皓的手。安德烈很快就恢复到了往日的神态,对徐皓声情并茂地说,“噢,你的慷慨就如沙漠中的泉水一样让我感到饥渴,快来让我吻一吻你的手背……”

徐皓被安德烈这浮夸的演技膈应得够呛,没等他咏叹完就赶紧打停。然而闫泽看上去更介意,他立刻把自己的手挡在徐皓的手前面,不怎么爽地“啧”了一下,仿佛安德烈要亲的是他的手一样。

这下受不了的变成桌上另外两个人,马修掐着自己的脖子吐出舌头,而安德烈则不停地搓自己的胳膊,仿佛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随后安德烈转脸又握住马修的手,对马修“深情”地说,“亲爱的小马修,还是让我来亲亲你的小手吧。“

马修当场被恶心得头皮都要炸开了,“滚!!!”

回到房间之后,闫泽走到徐皓身边,用胳膊揽住徐皓的肩膀,说,“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和那个安德烈说了什么吗?”

徐皓最近才发现闫泽人前人后有些不一样,主要表现在于人前他的话比较少,人后他的话明显多了起来。再就是神态也不一样,当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闫泽会表现得更轻松,也更明朗一些。

徐皓想了一下,对闫泽说,“如果是关于你的事情,就告诉我。如果是关于安德烈的事情,那就不必说了。如果安德烈想要我知道,他会亲口告诉我。”

闫泽用左手缓慢地丈量着徐皓被衣服包裹着的背脊线,他状若无意地盯着徐皓的下唇,语气仍旧平常,“看来你很信任他?”

徐皓说,“当然,不信任他我怎么可能跟他一起做事。”说到这里,徐皓顿了一下。此时闫泽的手已经摸到了一个不该摸的地方。徐皓压住闫泽乱摸的左手,两个人挤到了冰箱旁边的一个角落。即使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徐皓还是咳嗽了一下,压低声音对闫泽说,“现在是下午三点,等下我们还约了安德烈和马修一起去海滩,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闫泽的鼻息蹭在徐皓的脸上,听得出来是在笑。随后闫泽用左手反握住徐皓的手,然后拉着徐皓的手摸向自己下面。闫泽对徐皓说,“放鸽子喽。好多天了,你睇我都咁啦,还点去海边嘛?”

徐皓被闫泽这大言不惭的态度弄笑了,摸摸鼻子,也不知道为什么笑。明明房间这么大,两个人却脸贴着脸挤在角落里,这感觉非常傻。两个人又在墙角磨了一会,闫泽用头拱着徐皓的肩膀,不想放徐皓走,左手被牵制住就用右手在徐皓身上乱摸,直到徐皓也有反应。徐皓头抵着墙撇开脸,看着窗外波光粼粼的海边和晴天,感觉今天下午是出不去房门了。徐皓对闫泽说,“你光天化日耍流氓哦?”

闫泽语气非常直接,“系啊,我耍流氓,大唔了你喊人,我冇喺惊嘅。”

徐皓又笑了,他手臂在闫泽的身体的两侧,拥抱住了闫泽的肋骨,“大哥,你几岁了?”

闫泽看了一眼徐皓,又去拿头蹭他,答非所问,“我没讲过吧?你笑起来真好看。”然后又说,“你想我几岁我几岁喽?反正我会陪你到一百岁。真不知道你一百岁长什么样子。可能你牙齿都掉光,笑起来漏风的。”

徐皓说,“你这么有信心我们能活到一百岁啊?”

闫泽说,“我就是希望喽。以前我觉得人这一辈子真傻,地球在宇宙中就是一个沙子,人类文明更是连沙子都算不上。不过现在我希望能看到你老得牙齿都掉光的那一天,我希望看见你直至生命最后一刻也没有痛苦。即使这对于人类文明,对于整个宇宙可能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对于我,对于我个人是有意义的。虽然我们都会老,都会死,但如果我的记忆可以组成一个世界,你会在那个世界永生。”

徐皓听着,突然自灵魂深处感受到了一阵痛苦和震颤。

没有实质性的疼痛感,却像轰鸣声一样由远及近。徐皓几乎瞬间被内心中某一种深刻的感情压垮。

生前最后几秒钟那种呼吸困难像是历历在目。徐皓大口地喘息了一下,接近痛苦地,几乎是拥抱痛苦本质一般拥抱住了闫泽。

他这一辈子坚强、乐观、与人为善,可不曾有一秒,不曾有一秒,徐皓在面对死亡时看见生命的源火。那虚无的光阴中有一颗永生的火种,火种中传出一种声音。

带我走。

第70章

70

紧紧拥抱之际,楼下突然传来一声破空的爆炸声。玻璃炸裂开来,打破了屋内的气氛。

闫泽几乎是瞬间抬起了头,他对这个声音很敏感,迅速看向窗外。他们的套房在三楼,窗外只有平静的海面,观察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紧接着楼下人群开始尖叫。

徐皓几乎和闫泽同时辨认出了这是一声枪响,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应该就发生在这间酒店当中。两人十分默契,二话不说各自简单拾了一下东西就往外走,打开门的一瞬间,徐皓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他在门口看到了正从走廊狂奔而来的马修。

马修右半边衣服沾染着血迹,他脸色惨白,双唇发抖,一边跑一边大喊了无数个“fuck!”好像这样做会让他好受一点。在看到徐皓打开门的一瞬间,马修停下了脚步,他看上去没有受到伤害,但却彻底崩溃了,“快、快跟我走,安德烈被人杀了,他被人杀了!!”

徐皓大脑蒙了一瞬间,然后飞奔过去一把抓住马修,闫泽跟在他后面,三个人用非常快的速度向电梯口跑去。马修仅仅说话就耗光了自己的力气,他几乎是被徐皓提着走。马修大口喘息着说,“我们就在楼下、就在楼下,什么也没干,只是单纯的喝茶,然后安德烈被打中了,紧接着又冲出来一群男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包围住了安德烈,给他做抢救,当时安德烈还有意识,他让我来找你……”马修哽咽住了,几乎说不下去,这时徐皓三人已经跑到了茶餐厅。

警察还没有来,门口有两个穿着西装的白种人在把守,但是看到徐皓他们三个一瞬间就让开了路,并且没有做出任何解释。徐皓往里走,茶餐厅已经被清场,此刻留下的都是那一类人,正如马修所说,他们穿着懒散的西装,却面容严肃,肌肉群非常发达,一看就不像会守规矩的人。

安德烈被安置在沙发上,他满身血迹,伤口被简单包扎,但是已经失去了意识。站在安德烈旁边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外国男人,他发现了徐皓三人到场后,立刻跑到徐皓面前。这位中年男子先是看了一眼徐皓,又向旁边的闫泽看了一眼,最后目光锁定在徐皓身上,他英语发音的口音和安德列相似,但是比安德烈重很多。这人递给徐皓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街道的门牌编号,并对徐皓快速地说,“趁警察还没来,请带他走,到这里去。情况不乐观,我们的人会引走警察,但请您一定要快。千万别去医院!您和您的朋友将会得到布冯家族最崇高的友谊的,我承诺。”

徐皓虽然没听明白他说什么,也没弄懂“布冯家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他看到安德烈的那一刻,几乎要冲到安德烈的面前把他扛去医院。紧接着他又听见了这人说不能去医院。徐皓扫了一眼纸条上的英文,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听口音至少可以判断这些人和安德烈是同乡,撇去动机不论,如果这群人想要安德烈的命,在徐皓他们没来之前有一百种法子可以弄死他,没必要这种周折。再就是闫泽和安德烈私下有过交流,闫泽一定知道安德烈的底细,如果这件事闫泽没有表示异议,就说明这个方法是可行的,这帮人和安德烈是一伙的。

冷静分析的同时徐皓没有耽误时间,他抢过纸条,安排几个人把安德烈搬到车上,然后由闫泽开车,徐皓做副驾驶导航,马修在后座扶着满身是血的安德烈,他们就上路了。

目的地不在城区,路程大概有半小时,马修全程在后面嚎啕大哭,“我怎么感觉他死了,噢,我摸不到他的心跳了,不要死啊,安德烈!”

徐皓忙从副驾驶爬过去摸了一下安德烈的脖子,虽然有些微弱,但还能试到脉搏,徐皓几乎是一手的冷汗。闫泽车技没话说,中途看见有条路边上停着警车,他直接掉头走了另外一外一条小路,动作果断利索,令徐皓疑心他是不是没少干这种事。

几经周折终于把安德烈送到了纸条上地点,那边大概得到消息,早有人备好了手术推床在街边接应。有一个看上去不像医生反而像刚睡醒的酒鬼一样的人物站在路边,趁着挪运的间隙去翻安德烈的眼皮,但没人制止。马修上前想要打听情况,那头发乱糟糟的老头嘴里一直念念不停地说着没人听得懂的意大利语,也没有人搭理马修。随后满身是血的安德烈就被推进了小巷深处,马修跟着跑了进去。

徐皓跌坐到马路边上,他心情很糟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闫泽在徐皓旁边坐下,抽了两根烟出来,递给徐皓一根。闫泽说,“瓦兹·马里诺,全欧洲最好的外科手术医生之一,布冯家的御用手术刀。估计是安德烈他老爸不放心,特意安排这老头跟过来的。有他在你不用担心。”

徐皓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结果被呛得咳嗽了一声,手还有些抖。听见闫泽这么说,徐皓虽然满头疑惑,但紧揪着的心多少放下来一些。徐皓说,“操,这烟也太辣了。”

闫泽没怎么用力地吸了一口,有轻浅的烟丝在嘴里溢散开,“我以为你现在需要点刺激。”

徐皓单手捏着烟杆,说,“今天的刺激是够多了,一会被枪击一会要死人,希望等下你别告诉我安德烈其实是哪个国家的王储,我会受不了的。我真奇怪今天那些人怎么不亲自送安德烈过来。”

闫泽笑了一下,知道徐皓说的是哪些人,他捏了捏鼻梁骨,“王储?你想多了,安德烈是土生土长的意大利人,他祖上都在西西里发家,怎么可能是王储?今天那些人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送安德烈过来,是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人结队闯出去不仅会被警察盯上,还容易被有心人盯上。布冯这个姓氏你没听说过吗?”

徐皓在脑内用关键词搜索了一下,没有任何印象,“很出名吗?是那种我现在只要上网一搜就能搜出来的名字吗?”

闫泽“啧”了一下,用手点了点徐皓的手机,“现在你用手机搜一下,布冯是意大利最大的黑手党家族之一,家族史可以追溯到一百多年以前。虽然我不能判断马修昨晚看见了哪边的人,但今天出现的全是布冯家的人。你们午餐质问安德烈的那会,安德烈还以为是我把他的行踪卖了,我俩差点没用法语吵起来。哦,忘了说,他这次是偷着跑出来的。”

即使有点心理准备,徐皓还是被烟呛着了,“黑、黑手党?偷跑?”

闫泽有条不紊地对徐皓说,“安德烈·布冯,老布冯唯一的儿子,布冯家族史上最奇葩的继承人。据传,这位考上沃顿以后,发誓要自己单飞,死活不肯回去继承家业。老布冯够努力了,安德烈有两个姐姐和三个妹妹,但是老布冯就是生不出第二个儿子。正巧这一年,赶上意大利最大的两个黑手党有摩擦,安德烈不知道怎么想的,以为自己不参与家族事业就没事,三番两次偷跑又被他爸抓回去。而另一边,人家恨不得能找个机会把直接把安德烈办了。这不今天就抓到机会了吗?”闫泽交代的非常直白,似乎是完全忘记了他和安德烈之间还有保密这回事,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过。

信息量太大,冲击性极强,徐皓一时语塞:“这……”徐皓这才明白安德烈这一年内一直憋在家里出不来是因为什么。徐皓本以为安德烈是出去乱搞次数太多,因为家教森严被禁足了,但谁能想到竟然是为了躲避黑帮追杀……

闫泽抽烟了会烟,想起什么,又说,“对了,刚刚那人不是说咱们会获来自布冯的友谊?”闫泽用夹着烟的手指头点了点额头,“这帮人虽然脑子不太机灵,但是说话非常算数。安德烈这条命值钱着呢,这次帮了布冯家大忙,人情你记好,以后做事方便很多。”

徐皓再次语塞:“这……这倒也不必了。但是怎么听起来,你和安德烈……就是和布冯家族还挺熟?”

闫泽说,“算不上。”说着,发现远处有一群人往这边走,闫泽捻灭了烟站起来,“因为一些公事,我外公和老布冯在欧洲的关系十分紧张,不过这也间接证明了我和布冯家的关系还不错。有共同的利益的人就能做朋友。”

这时,远处那七八个人已经走近,三个亚洲人,其余全是外国面孔,他们径直地走到闫泽面前,开始交代事情,声音较小,徐皓听不太清楚。但隐约还是有听见“布冯”的名字穿插在其中。为首那个人三十五六岁,个子不高,皮肤略黑,西装革履非常整洁,看上去像个律师。徐皓看这人有点眼熟,却没想这人也发现了徐皓的目光,他对徐皓露出一丝友好的笑容,并点头示意,“徐先生。”

闫泽这边交代完了事情,对徐皓介绍,“忘了介绍,这是韩俞。你们交换个联系方式。以后如果有事需要帮忙,找不到我就联系他。”

徐皓想起来了。上辈子也是因为闫泽的关系,徐皓和韩俞有过几面之缘。他是闫泽的一个手下,话不多,办事能力很强。虽然看着文质彬彬,但却是军人出身,以前还教过徐皓几手擒拿术。徐皓对他印象不错。

交换过联系方式之后,有一个人把一个装满日用品的大箱子推过来,随后这几个人就像没来过一样走了。

待街面上再次恢复寂静,徐皓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事情,问闫泽,“等等,你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闫泽打开后备箱,把箱子扔上去,“要不是我昨晚托人给布冯家递了个口信,安德烈今天能保得住这条小命吗?”

徐皓想了一下,立刻恍然大悟,还有点感动,“是昨天马修回来抱怨那会你就察觉到不对劲了吗?我天,多亏你卖得及时,这群人才能支援得这么迅速,你这反侦察能力太强了。”

闫泽又捏了捏鼻梁骨,看上去有些疲惫,“我是习惯了,也奇怪安德烈心这么大是怎么活的。我想这会,老布冯应该已经到了安德烈被枪击的消息,他可能正气得要吐血。这地方最近不太平。”

这时,马修从巷子里走了出来,他的表情看上去不悲伤,但是很麻木。

马修抓着乱七八糟的卷发,对徐皓说,“安德烈没事,只是失血过多晕过去了。但我觉得今天这事很蹊跷,这帮人就像是凭空变出来的一样,这绝对不是一个中产偏上的家庭会有的势力。”说着,马修动作一顿。大喜大悲之后,马修甚至摆不出什么正常的表情了,“安德烈显然有大事瞒着我们!我说,安德烈该不会是哪个国家的王储吧?”

第71章

徐皓把安德烈的事情大概向马修解释了一下。马修听完后,整个人看上去像是被雷劈了。

徐皓怕马修想不开,就问他,“你还好吗?”

马修张大了嘴,半天才反问道,“也就是说,三年前,我们在拉斯维加斯的赌场被抓了,安德烈并不是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和五百刀让我们脱身的,他压根就是刷脸的?”

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反问把徐皓问蒙了。徐皓愣了一下才说,“这个、这个我还真没想过。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吗?”

马修一下子跌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自言自语到,“我词穷了,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这两天活得。我无话可说。”

徐皓也没话说,这重磅消息足够他们消化一阵子的。

再次见到安德烈是在第二天。安德烈已经醒了过来。子弹打断了他的一根肋骨,造成了大量的失血,但没有伤及脏器,也不会危及生命。当皓和马修走进病房时,安德烈立刻向着进门的方向颤巍巍伸出一只手,看上去快不行了似的,“如果、如果我说,我最后的一个愿望,就是……”说到这里,安德烈困难地呼吸起来,好像难以再说下去。

安德烈床边站了四五个壮汉,看上去像是保镖,面色严肃,但是很镇定。徐皓实在看不下去安德烈这拙劣的演技,索性捂住了脸。马修则直接拆穿了安德烈,“安德烈,省省吧,医生说你的出血量也就是比来大姨妈多点,不要搞得好像在说遗言一样。失血都能晕过去,你要是女人你怎么活?”

恢复常态的马修说话永远尖酸刻薄,徐皓没忍住笑了出声。

安德烈被马修这一句话气得差点坐起来。原本想通过卖惨来博取两位好朋友的同情心,顺便借着受伤的引子获取隐瞒事实的原谅。但安德烈忘了这两个男人压根没什么同情心。随后安德烈和马修就针对安德烈这种出血量该不该晕倒一事展开了激烈辩论,听得周围保镖一脸茫然。如果不是确认眼前这个小个子是自家少爷的好朋友兼“救命恩人”之一,他们很有可能会把他“请”出去。

徐皓则趁着马修和安德列唇枪舌战的时候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闫泽今天一早有事出门,所以这趟没有跟过来。徐皓原本还有些担心安德烈身份曝光会对他们三个人的关系造成什么影响。但如今看来,安德烈还是安德烈,不会因为挨一颗子弹就变了性质。

当徐皓和马修准备告别时,安德烈再一次张口留了他们,“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最绝的合伙人,对吗?”

见徐皓和马修一时间都没有说话,安德烈继续说,“当初建立绿色基金的时候,我们曾说过,这个世界上只要有货币流通,绿色基金就不会消亡。请不要因为得知真相就离开我,欺骗你们并非我的本意,我很抱歉。”

徐皓和马修对视了一眼,徐皓说,“你要知道,理想是没办法主动离开一个人的。绿色基金是我们的理想,这个理想中永远有你的一部分,只要你愿意。”

安德烈为这一句话深受感动,甚至眼里泛起了泪花。马修耸了耸肩,率先走出大门,好像这样会显得很酷。

踏出病房门的那一刻,徐皓不由得想起闫泽那句话。这种家庭背景能养成安德烈的这种性格,确实很奇怪。又看到马修走在前面的背影,双手插兜,高昂着头,仿佛无惧一切。马修童年在父母的凌辱和虐待中度过,成长路上跌跌爬爬,以至于长大了后他仍然很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想法。马修嘴硬毒舌,全身倒刺,人前总竭力想要隐瞒自己那颗善良柔软又布满伤痕的心,可心就像金子一样,再怎么遮掩也会散发出微弱的光芒。否则马修不会在运送安德烈的途中一度以为他死了,哭得像天塌了一样。

徐皓比谁都清楚安德烈是一位理想主义者,马修更是如此,这正是他们三个能成为朋友的原因。

回国后,生活依然按部就班的进行。

徐皓他爸妈在新的一年放飞自我,大半的时间都在环球世界,具体哪个国家徐皓记不清楚,总之美名其曰是享受退休生活。王浩然和他导师的团队如期加入南极考察队。张旭升的电影后期工作也接近尾声。临近初夏,气温开始增长,张旭升专门打电话来想请徐皓和闫泽吃顿饭,以表之前帮跑龙套的谢意。但张旭升没有闫泽的联系方式,所以问徐皓能不能联系上闫泽。

届时徐皓正坐在闫泽家的沙发上接电话,听张旭升这么问起来,就把电话压到胸口上,对歪坐在另一边处理邮件的闫泽说,“张旭升想谢谢咱们,一块吃饭,去不?”

闫泽眼睛盯电脑屏幕没动,“无所谓,你去我就去。谢咱们什么?”

徐皓说,“就上次拍电影那事儿,他说咱俩龙套跑得不错,帮他大忙了,还说回头邀请咱们看首映。”

闫泽耸耸肩,看上去挺无所谓的。徐皓又拿起手机,“他说去,什么时间?”

张旭升这下惊了,“我靠,你们正在一起吗?这么巧?时间……要没事就明天晚上?”

徐皓说,“巧的事多了。吃饭都谁啊?”

张旭升说,“都自己人,姚导、我女朋友,我女朋友还带了俩朋友。地址我一会发你。”

徐皓笑,“哟,升子,艳福不浅啊,交新女朋友啦?”

张旭升说,“嗨,我这忙的,忘跟你说了是不?交了俩月了,吃饭给你介绍认识一下。再有,明天一块吃饭的全是美女!你要是还单身啊,除了我女友,你随便撩,撩到了算本事,好吧,兄弟我够意思吧?”说罢,张旭升又补了一句,“闫泽就算了,人闫泽估计不缺这个。”

徐皓仰头过去,把电话拿远了一点省得闫泽听见,然后对张旭升笑着骂,“去你妈的,难道我缺吗?”

张旭升说,“我看你是挺缺的。上学那会就不太神,估计学习学傻了,纪媛媛还有那个隔壁班的,光我知道的就俩小姑娘暗恋你呢,你不知道吧?好容易海归回来了,带你去看脱衣舞,你倒好,躲门口抽烟去了。嗨呀我真是……”

张旭升说不下去了,语气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徐皓也听不下去了,“行了你别说了,我现在不是单身,不信你问王浩然去。”

张旭升大叫起来,“什么?你脱单了?你脱单了却告诉了只王浩然不告诉我?好,徐皓,我懂了,你们聊八卦都不带我,我小张这一颗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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