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美,极有可能会与鲍二媳妇逢场作戏一番,但此刻他怎会有心思在这等庸脂俗粉身上浪费时间
不过怜香惜玉也是假宝玉的禀性,他不想让鲍二媳妇太过难堪,故意装出色狼样,大手狠狠的在鲍二媳妇的乳峰上抓了一把,随即一脸失望地道:“唉真是可惜了,我还有急事,没时间。”
话音未落,宝玉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颗心被吊在半空的鲍二媳妇在那里愕然呆立,又爱又恨。
“二爷来了”
守门的丫头见宝玉走近,恭敬地矮身施礼。
下人的传唤声令王熙凤娇躯一震,手中的帐本差点落到地上,她芳心又喜又忧:这冤家怎么这时找来了自己躲了他一个月,难道他还未放弃吗
王熙凤细微的变化并未逃过平儿的美眸,眼底的明悟一掠而过,大有深意的微笑浮上唇角。
“凤姐姐、平儿姐姐,小弟向你们请安了”
宝玉并未做出出格的言行,中规中矩地向王熙凤两女见礼,注视她们的目光虽然火热,却是男子正常的欣赏之色,并无任何情欲在内。
见此一幕的平儿芳心微转、疑惑不已,对先前的判断有点动摇。
王熙凤见宝玉对自己如此守礼,心中却生不出丝毫喜意,反而在酸涩的失落中暗自发恨,道:“宝兄弟,你有何事”
宝玉见王熙凤语调冷淡,心中却不悲反喜,暗自偷乐:从妙玉处联想而生的策略终于见效。
俗话说,敌进我退、敌退我进自己一味穷追猛打,凤姐却不停逃避,现在自己假意撤退,不知会不会诱得凤姐回身追来念及此处,宝玉的目光更加平静地注视着王熙凤两女,道:“两位姐姐放心,没有事情小弟不敢前来打扰,我有一件事与凤姐姐大有关联。”
另有所指的话语传入王熙凤的耳中,令她芳心一酸,凄苦沉闷瞬间充塞心房。
王熙凤只觉芳心一痛,泪花差点冲出眼眶,在心中喃喃自语道:宝玉呀宝玉,你只知我躲你、逃你,只以为我辜负你的情意,你又怎知我心中的苦、心中的泪
平儿见王熙凤只是侧首,对宝玉的话语没有回应,只得代为答话道:“二爷,是什么事,竟然会与我们奶奶有关”
“不仅与两位姐姐有关”
宝玉话音一变,无比郑重而严肃地说道:“应该是与我们贾家的存亡有关”
宝玉一本正经的惊人之语立刻引来王熙凤两女的震惊,王熙凤也顾不得再与宝玉闹别扭,问道:“宝玉,你说什么你可别说浑话”
宝玉的笑容平静而悠然,继续“无情”地伤害着王熙凤,他故作冷淡,将赵全调查贾家重利放贷一事讲出来。
“啊”
王熙凤与平儿到底是一介妇人,闻言顿时方寸大乱。
平儿花容失色,连声道:“这要怎么办当时叫周瑞拿钱放贷也没说有什么后患呀,那么多人都在干这行当,也没见出事呀”
“对我们贾家这样的世家大族来说,不要说放点高利贷,就是杀个把人也没问题不过”
宝玉话语微顿,一声低叹后,再次地严肃看着王熙凤两女,沉声道:“可那是在平日,如今被锦衣卫盯上,就是踩死一只蚂蚁他们也能大做文章,何况我们这次是真的有把柄落入赵全的手中,贾家危矣”
王熙凤的玉脸没有一丝血色,深为当初的草率决定懊悔不已。
“奶奶,我们是否将那些借据统统烧掉”
平儿见王熙凤大失常态,全无平日的精明,只得代为想了一个保守的主意。
“这”
王熙凤想到放出的大笔金银不由得大为心痛,但她也不是蠢钝之人,银牙一咬,果断地说了一个字:“烧”
“这个办法好是好,不过这样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宝玉接过话头,不慌不忙地吊足王熙凤两女的胃口,还神色怡然地喝了一口清茶,这才悠然道:“只要赵全找到大量人证,我们依然极其危险。”
“这也不行那我们怎生是好”
王熙凤被宝玉扰乱心神在先,接着又被坏消息震惊在后,此刻她面容出现少见的惶急,丝毫没有泼辣气息,露出不为人知的柔弱一面。
“凤姐姐不需焦虑,”
宝玉见策略成功,在暗自窃喜之余更趁胜追击,道:“我有一个法子改写借据,那样可以避免赵全的陷害,还可以收回放贷的银两。”
平儿见王熙凤大失常性,在这关键时刻,她也顾不得再掩饰灵慧,美眸闪现深邃的光华,分析道:“这法子虽然不错,但借贷的人数多,刁恶之徒不少,咱们这一改,他们定然不会归还本钱,而且难免没有一、两个被赵全收买,他们一样会作证,这办法似乎不行呀”
宝玉不由得对平儿刮目相看,想不到平儿外表娇柔,却如此聪慧。
“你说得都对,但我自有办法令他们还钱,只不过还钱的期限要长一点罢了”
“二爷说来听听”
平儿半信半疑地凝视着宝玉,由于与他交往甚少,平儿并不怎么相信宝玉真的有好办法。
“我们只需”
宝玉自信地虚挥大手,将未来银行那套“分期付款”的方式改头换面讲给王熙凤两女听,末了补充道:“我相信只要不是心存不轨,定然会愿意修改这借据。至于少数刁恶之徒,能用银子解决就不是问题,如果连银子也解决不了,证明他们必是被人收买,那更好办了。”
宝玉没有明说,但王熙凤两女却完全理解他的意思,身为世家大族的女人,她们很明白一个不变的道理对付坏人必须比他更坏
“好办法”
平儿忍不住心中惊喜,欢呼道,她如水的美眸异彩连闪,一时之间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记忆中的宝二爷。
王熙凤对这些则早已见惯不惊,此刻见平儿一脸崇拜地望着“冤家”她纷乱的芳心不由得再添一丝酸意。
“宝兄弟,你可有什么具体的办法”
王熙凤强提心神,终于忍不住开口出声,打断宝玉与平儿的对话。
瞬间宝玉紧张起来,事情已到关键一步,成败在此一举。
“凤姐姐,我已经想好了,你必须与我逐一拜访那些借贷者,不仅能表达我们的诚意,也可说是周瑞以贾府名义私自放贷,我们现在知道,为了维护贾府名声,自然要修改这借据。”
话音微顿,宝玉小心翼翼地试探道:“凤姐姐,你看我这法子如何”
王熙凤丰盈的娇躯一颤,绝美的玉容带着挣扎,假宝玉立刻再补上一记重锤:“凤姐姐,贾家的存亡就靠我们此行了”
王熙凤听闻宝玉先前之言,芳心早已生出不妙的预感,现在又被“贾府安危”这四字压得心神猛颤。
第三章 情逼凤姐
两秒的挣扎后,王熙凤做出最后的抵抗,望着平儿道:“那我们多带点人去吧”
宝玉对此早有准备,他可不想有一群电灯泡跟着,立刻摇头道:“不可”
不待王熙凤两女出声,宝玉紧接着说出一连串听似合情合理的话语,令王熙凤无从反驳:“我们如果带人前往,别人还以为我们仗势欺人,他们不会心悦诚服的,恐怕反而多生事端,况且贾家也不是欺凌弱小之辈,凤姐姐说对吧”
“这”
王熙凤惊慌地避开宝玉的眼眸,不敢与宝玉火辣辣的目光对视。
“奶奶,宝玉说得在理,那就只让我陪你们去吧,也好有个照应。我一个女流之辈,那些人应该不会介意”
说到最后,平儿已经望向宝玉,在无形中,这个平日没有什么作为的宝玉已经成为她心中的主事者。
“平儿姐姐要同去当然可以。”
宝玉唇角浮现一抹得意,虽然还是多了一个电灯泡,但如果这个大电灯泡也是大美女的话,自于另当别论。
做戏做全套,宝玉见目的达到,不再赖着不走,随即悠然起身,行礼告辞道:“两位姐姐,我先走了。你们先做好出府的准备,事情安排好后,我会立刻通知你们。”
“二爷好走”
平儿见王熙凤仍然呆立无语,只得再次越俎代庖。
宝玉走了,走得毫不犹豫、潇洒无比,王熙凤见宝玉如此“绝情”芳心不禁更加混乱:宝玉究竟是什么意思他若真的死心,又为何非要自己与他同行
如果没有死心,语气为何又那么平静嗯,也许这样结束,是最好的结局。
就在王熙凤心如乱麻的时候,行至门口的宝玉突然停下脚步,回身道:“平儿姐姐,周瑞是不是跟随琏二哥到杭州了你记得捎封信过去,让琏二哥在杭州多待一段日子,以免回来被赵全逮住遭殃”
话音未落,宝玉突然加速,大步消失在王熙凤两女的视野中。
黎明的曙光刺破天际,驱散笼罩在怡红院上空的迷雾。
在锦绣大床上,三具赤裸的身子互相搂抱着交颈而眠。
在不变的鸡鸣声中,宝玉悠然醒转,明若星辰的双目微眨,随即浮现柔情注视着依偎在他怀中的袭人与麝月。
也许是被王熙凤勾起的情火强猛然爆发,也许是动门法力增加令宝玉欲望暴增,昨夜在宝玉强大的攻势下,温柔如水的袭人更加不堪挞伐,在激烈的冲撞下,春水成河、一败涂地。
可欲望未得到满足的宝玉仗着自己身轻体健,竟然偷偷摸入麝月的房中,将睡梦中的麝月“偷”回自己房间。
当麝月被火热的异物“刺”醒时,如触电般的酥麻已经弥漫她的身子,那醉人的摩擦因她初开情怀的紧窄而快感倍增,蜜唇早已露珠点点。
被“迷jian”的麝月还未来得及娇嗔出声,宝玉已经挺身而入,只听到“滋”的一声,顿时刺穿麝月的花心,令她瞬间陷入如海潮般的欲望中。
袭人本性羞涩,多次逃过宝玉大被同眠的荒yin行动,不料宝玉今晚会使出如此“无赖”但却十分有效的绝招。
早已瘫软如泥、慵懒动人的袭人连手指也无法动弹,自是没有精力阻止宝玉的荒唐,最后只得紧闭双眸假装入睡,掩耳盗铃般逃避最羞人的时刻。
在宝玉一番努力下,将袭人与麝月送上一个又一个激情巅峰。
袭人与麝月相继在惊声欢叫中化为春水,好色的宝玉心中嘿嘿一笑,终于完成男人毕生的梦想。
“二爷,别动,人家还没睡醒呢”
麝月被宝玉的动作惊醒,“劳累”过度的她低语几句后,再次抱着宝玉进入梦乡。
无心睡眠的宝玉面带苦笑,只得老老实实躺回脂腿粉臂中。
睡意朦胧的袭人两女四肢紧缠着宝玉,好似八爪鱼般将他缠个结结实实,让宝玉不禁暗自叹息:看来自己不仅身体被她们缠住,连心也被她们牢牢牵绊住。
天色越来越亮,虽然宝玉很享受这种香艳的“睡觉”但欲火却不愿再受压抑。
“宝贝儿,袭人小宝贝儿,”
宝玉附在袭人的耳边柔声呼唤,见其晶莹的耳垂未退昨夜的激情,顿时心中情火升腾,忍不住张口在那嫣红的耳垂上轻咬起来。
“嗯”
随着诱人的呻吟声,袭人终于被骚扰到醒过来,入目就是宝玉灼热的目光,令她忍不住心怀一荡。
动人的呻吟声仿佛天雷勾动地火般,就在宝玉准备翻身而上时,袭人却灵活地溜下床。
“你这大色狼,昨夜的帐还没有与你算呢,这下你可满意了吧”
袭人一边穿衣,一边风情万种地给了宝玉一个白眼。
“啊天亮了。”
麝月被宝玉与袭人的嬉闹声惊醒,眼帘微微一颤,随即惊慌地跳下床来,手忙脚乱寻找自己的衣裙。
“嘿嘿”
宝玉双手枕在后脑,斜躺在床头上,写意地看着袭人两女轻舒玉臂,那诱人之处若隐若现,比昨夜的狂奋杀伐又是另一种美妙的情趣。
“你们慌什么晴雯她们还没起床呢,要不再让我陪你们躺一会儿”
“大色狼”
走到门口的袭人两女同时转身,美眸含笑,给宝玉起了一个贴切的“好名字”“唉”
宝玉故作哀伤之状,道:“你们昨夜可没这样贬低我,都是叫我好二爷、好哥哥的。”
袭人两女情怀初开,怎会是如此厚脸皮家伙的对手闻言,她们连话也不敢答,羞涩地对视一眼,就迅速逃出门,只留下宝玉在床上得意洋洋、回味无穷。
迎着微凉的晨风,宝玉站在庭院中深深吸了一大口气。
经过昨夜的疯狂索求,宝玉不但毫不腰酸背疼的感觉,反而通体舒畅、神清气爽,他对“动门道术”更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由得联想到玄真观中的贾敬。
嗯,已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大老爷,是不是应该再拜访一次呢要是能从他那里再弄点好东西那就更妙了,嘿嘿而且玄真观雅静幽深、远离繁华,倒是一个谈情说爱的好地方,毕竟在贾府,自己与金钏儿苦无独处的机会,何不趁此带她一起前去拜访大老爷宝玉心念转动下,大步一迈,欲找金钏儿卿卿我我。
“宝玉,你这一大早就要出门吗”
袭人见宝玉急促的身影,追了上去,语带关怀地道:“记住,不要喝太多酒,会伤身。”
“好姐姐,你对我真好”
宝玉心怀激荡,差点忍不住就要让袭人与自己同去,但转念想到她与自己朝夕相处,而金钏儿却是几日难见一次,下意识收回己到嘴边的话语,随即又多出一分歉意:唉,多情的男人真是苦恼。
在歉意之下,宝玉不顾远处来往的身影,温情地轻拥袭人,柔声道:“这些时日苦了你,每日都要你替我向老祖宗、母亲请安,还要处理院中这些烦心事,过几日等事情忙完后,我一定好好陪陪你。”
“嗯”
袭人的美眸波光潋艳,无尽的幸福在心房流转,她的付出终于得到宝玉真心的回应,怎不让她心怀激荡、情难自已
与袭人告别后,宝玉刚走到大观园门口,迎面就与小厮焙茗碰了正着。
“二爷,薛大爷派人送帖子来,邀你出府吃酒,说是有几位好友要介绍给你认识”
宝玉在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本想改日再找薛蟠,但既然他主动找上门来,还是先办正事吧薛蟠虽然变态,但性情还算豪爽,而且薛家如果倒台,那香烟生意必然也会出现大问题,更何况看在国色天香的宝钗分上,在情在理,自己怎么也要拉他这一把。
“兄弟,你可来了,让哥哥好等”
薛蟠大笑着迎出天香楼大门,经过“香烟”宣传一事,他对宝玉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
此刻京城内如果还有谁没听过“香烟”两字,恐怕只有聋子了,出身官商世家的薛蟠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那就是白花花的银子、金灿灿的黄金会像流水般涌入囊中。
“贾兄,我也等候你多时了。”
宝玉刚跨入豪华雅阁中,冯紫英立刻热情地迎上来,附耳低语道:“你手下那位石兄可真是一个人才,不知他从哪里找来的高手,竟然被那些泼皮传成神仙降世,是否真有其事”
宝玉自然地笑语回应着,心中则暗自一惊,暗怪自己过于张扬,不该让妙玉表现得那么厉害。
“冯兄说笑了,那只是一个江湖高手罢了,那些混混何曾见过真正的高手自然以讹传讹,以为是神仙下凡。”
话语微顿,宝玉毫无破绽的转移话题,调侃道:“呵呵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鬼神呢,冯兄如果知道就为兄弟引见一下,也好让我开开眼界。”
“你们两个别在那儿啰嗦了”
薛蟠出声打断宝玉与冯紫英的闲聊,道:“宝兄弟说得对,那些泼皮见过什么市面,满嘴胡扯而已。”
薛蟠无意中帮宝玉化解一个麻烦,随即声调一扬,语带得意地道:“兄弟,今日我找不到鬼神给你,但却可以介绍一位真正的武林高手给兄弟认识一下”
“哦”
宝玉想不到一番搪塞之语竟然真的引出一位武林高手,不由得兴趣大增,连提醒薛蟠的事情也暂时放在脑后。
“柳湘莲见过宝二爷。”
薛蟠话音刚落,清朗的话语就从雅阁屏风后传出,宝玉顺着话音一看,顿觉眼睛一亮,心中不由得暗自喝彩。
只见来人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其不凡风采竟不在宝玉之下。
柳湘莲难道是假宝玉的思绪一转,某个“先知”的神光立刻照耀他脑海这不就是那个因误会而导致尤三姐自杀,最后遁入空门的柳湘莲吗
“兄弟你怎么在发呆”
薛蟠见宝玉出神发呆,不由得略带奇怪地追问,而且语气中还透出几分酸味,好像宝玉要抢他心爱的东西一样。
宝玉心头一跳,薛蟠与戏子的变态一幕立刻钻入脑海,他胃部一翻,急忙深吸一口大气,随即拱手一礼,随口称赞柳湘莲几句。
柳湘莲自然也是礼貌回礼,寒暄客套。
“好了,你们就别在这里客套了,都是自家兄弟,赶紧坐下痛饮一番。”
薛蟠豪性大发,一手一个同时抓住宝玉与柳湘莲的手
宝玉立刻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略显失态地甩掉薛蟠的手掌,一个飞身坐入酒席,柳湘莲则平静自然地与薛蟠并肩同行。
“来来来,吃酒,我先自罚三杯。”
不说人品,单论交际应酬的手段,薛蟠还真是人才,他第一个拿起酒壶,挑起所有人的酒兴。
冯紫英与一干公侯子弟同声大笑,更有人指着薛蟠笑骂道:“你这家伙酒瘾犯了吧,倒真会给自个儿找酒。你放心,今日不灌醉你,我们是不会罢休的”
另有一人立刻补充道:“先说好,不许叫贾世兄代劳,如果我们是酒壶,那他可就是酒桶了。”
宝玉被打趣却并不生气,合群地笑道:“你要做酒壶就做吧,干嘛非要我做什么酒桶呀,酒红岂不更为痛快”
“哈哈”
众人顿时哄堂大笑,雅阁内的气氛达到高潮。
镇国公之孙站起身,举杯向宝玉遥遥一敬,道:“想不到世兄竟然如此豪爽,我等以前确实疏忽了,大家一起举杯,敬世弟一杯。”
齐国公之孙第一个兴奋附和道:“如此甚好,今日我等八公后人齐聚于此,贾世兄新来,一杯怎够怎么样也要三杯,对吧”
“好”
众人哄然应诺。
雅阁内顿时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紧接着艳姬飘然而入,伴着一大群纨绔子弟放浪形骸,酒香与肉色交相辉映。
八公子弟全是此道高手,玩得不亦乐乎,唯有柳湘莲独坐角落,含笑地看着众人。
宝玉微微一愣,推开怀中的艳姬向柳湘莲走去。
由于红楼梦的关系,宝玉对柳湘莲自然生出好感,关怀道:“柳兄可是不习惯我等吵闹若是不喜,咱们换个地方重新吃酒谈天。”
柳湘莲微皱的剑眉一舒,洒脱地挥手道:“宝二爷多虑了,我本就是江湖中人,自没有那等迂腐之气,诸位这等不拘小节,方显男儿性情”
宝玉闻言心中更是欢喜,见柳湘莲果然如书中所写一般乃豪侠之士,结交之心更加强烈三分。
酒宴气氛越来越热烈,性情豪放者更是纵情高歌、击箸为乐,而像薛蟠者则借着酒意与身旁艳姬胡天胡地,兴致一起,不知是谁开头,一群色狼纷纷携美进房,行那云雨之事,只有宝玉与柳湘莲婉拒身旁艳姬的“邀请”柳湘莲从头至尾都对身旁的女子视若无睹,宝玉则是言笑无忌,弄得身边的艳姬娇喘吁吁。
那艳姬对宝玉的拒绝大为不依,直到宝玉给她一张银票后方才回嗔作喜,喜孜孜地在宝玉脸上亲了一下后,一摇三摆地走出去。
“柳兄真乃正人君子呀”
“贾兄也不错呀,身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比在下的境界更高明。”
柳湘莲亲切地为宝玉斟了一杯清茶。
时光在宝玉与柳湘莲畅谈中悄然流逝,直到薛蟠脚步轻浮地回到雅阁,隐然为知己的宝玉与柳湘莲方才意识到时间已晚。
柳湘莲首先施礼告辞,宝玉相送而出,两人心情愉悦地定下再会之期,柳湘莲方才纵骑绝尘而去。
“兄弟,你与柳兄初次相见,怎会如此看重他,这可不像你平日的行事”
薛蟠虽性格凶蛮,但却直肠直性,心里藏不住一丝疑惑。
宝玉呵呵一笑,随便搪塞两句,随即说起正事。
“大哥,小弟此来其实是有天大的事情要告诉你,锦衣卫的人已经”
宝玉神色严肃、话语沉重,无形中带出一股紧张的气氛。
“怎么会这样,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
听完后,薛蟠一脸苍白地瘫倒在椅上,令人闻之色变的锦衣卫要翻他的旧帐,金陵一霸也禁不住心脏枰枰狂跳。
“赵全有心对付我们,以他的权势,翻案重审绝不是问题。”
宝玉心中思绪翻转,灵光一闪而现,沉思着继续道:“而且我觉得应该不只赵全与中山狼参与,他们背后肯定还有更厉害的家伙想对付我们。”
“还有幕后黑手”
本已六神无主的薛蟠更是心惊神乱,仿佛已看到抄家杀头的一幕。
“不瞒大哥,坊间传言其实九成是真,”
宝玉将周扒皮一事讲给薛蟠听,然后道:“那熊山君来历神秘,如此奇人异士凭赵、孙两人指使不动,依此判断,我的推论十有八九没有错”
“完了、完了”
薛蟠一听其中还牵扯到妖术,顿时吓得冷汗直流。
“大哥不用怕,石钰也有点来历,他自有办法帮我们对付妖人,你只需离开京城躲避一阵,再暗地里将死者家属重金妥善安顿,那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也只能这样了,唉”
薛蟠没想到他刚在京城混得有点起色,却要偷偷逃走,顿时一脸失落、神情沮丧:“我走后,母亲与妹妹就只能到贾府避一避了”
“自家兄弟,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姨妈与宝姐姐。”
宝玉双目一热,脑海不由得浮现出一大一小两位绝色美人,心中更荡起层层涟漪的波纹,久久不能平复。
第四章 狼子野心
金陵城郊,一座道家别院内。
柳湘莲推开静室之门,毕恭毕敬地跪在门口的蒲团上,道:“弟子柳湘莲拜见师叔。”
“进来回话”
苍劲有力的话语在平静中透出不可抗拒的威仪。
仙风道骨、面容清矍的听风真人望着柳湘莲,双目不由得闪过赞许之色,因为柳湘莲的资质百年难得一见,是大荒山无稽崖第二出色的天才弟子,仅比第一弟子妙玉稍差一筹。
“弟子今日已见过师姐信中提到的贾宝玉。”
柳湘莲双目透出淡淡不屑,与他在雅阁时的神色截然不同,道:“依弟子所见,那贾宝玉只不过是个浪荡子弟,非但没有丝毫真灵之气,而且还是贪财好色之徒,不知师姐为何如此看重此人”
听风真人面露疑惑之色,他对妙玉的眼光很有信心,沉声反问道:“你是否被他的外象所骗”
“回师叔,弟子借敬酒之机试过一番,法力进入他体内没有丝毫反应”
柳湘莲话锋一转,语带恭维地说道:“除非他能像师叔您老人家一样身具超凡入圣的法力,否则定然瞒不过弟子的灵识。”
“怎么会这样”
听风真人眉头一皱,陷入深思中。
“师叔”
柳湘莲眼帘低垂,掩盖住眼底的一丝灼热,道:“贾宝玉绝对是一个废物,不过他胸前的通灵宝玉倒是一件神物。”
“哦”
听风真人闻言目放精光,不禁脱口道:“难道真是五色神石降临凡间”
“师叔,天地神物有德者居之,神石在贾宝玉手中非但毫无益处,而且还会落入邪魔之手,到时我正道定然岌岌可危,还不如让师叔这样的正道高人保存在手,也不枉神石下凡的天意”
“这”
听风真人修炼将近两百年,要是寻常宝物他倒不会放在眼中,但通灵宝玉的诱惑确实太大。
听风真人不停暗自思量:如果得到神石,不但能一举突破人仙之间的最后障壁,说不定还会一跃成为上界金仙,到时就可以与天同寿、逍遥快活了
听风真人贪念一起,正当他准备开口时,突然想起掌门师兄临行前的郑重嘱托:“师弟,三界之乱起于宝玉,也必将止于宝玉,你下山一行,定要对其多多助益,他日你能否成仙得道,全赖此举。”
好险二声惊雷在听风真人的心中炸响,清醒过来的他只觉汗透衣衫、心惊肉跳,他的心神差一点就被魔障控制。
“湘莲徒儿,就顺其自然吧,我们只需尽力保护好通灵宝玉就是,一切皆有天意”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柳湘莲面色平静地施礼告退,可当他跨出静室后,再也忍不住脸上的怒色,心想:想不到这个最容易摆弄的糊涂老家伙这次竟不进圈套,接下来该怎么办
表里不一的柳湘莲思绪翻腾,掩饰不住的妒恨在他眼底久久盘旋,心中更是怨气弥漫:师姐呀师姐,我柳湘莲有哪一点比不上那贾宝玉你竟然选中他与你双修,我对你的心意你却毫不放在心上,难道就因为那家伙身上有块神石吗
念及此处,柳湘莲在心中狂吼起来:神石,我一定要将你抢到手,只有我柳湘莲才配拥有这天地神物,到时别说是师姐,就是九天玄女也一定会投入我的怀抱
到底怎样才能抢到神石呢妒恨交加的柳湘莲心中苦恼不已:不能明抢,那只能暗夺,可是要想不被师门那些老顽固知道却难上加难。
“师兄,你回来啦”
一道曼妙的倩影挡住柳湘莲的去路,来人明快的话语清脆悦耳,欢声道:“你见到大师姐没有她下山已有一年多了,我好想她呀”
柳湘莲微微一愣,这才发觉他不知不觉间走到后院,望着眼前高挑纤细、骨感而不失曲线的小师妹,他灵光一现,一个绝妙的计谋随之浮现。
“师妹,你很想大师姐吗”
柳湘莲见少女双目中对自己的仰慕,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不舍,但为了最终目的,他还是强自抹去最后一丝怜惜之心。
“是啊”
少女开心地笑道:“我入门晚,在师门也只有你和大师姐对我最好,自然想见她了。”
少女犹如雕塑般精美的玉脸微微上扬,隐隐透出一丝女子少有的刚毅。
“师妹,我记得你俗家姓尤,在家排行第三是吗”
少女见柳湘莲如此留意自己,开心地笑道:“是呀,我家人都叫我尤三姐”
“尤三姐,真是个好名字,呵呵。大师姐如今在金陵贾府修行,贾府你听过吗”
“贾府我不只听说,还很了解呢”
尤三姐笑道:“我大姐就嫁给宁国府的贾珍,说起来我与贾府还是亲戚呢”
柳湘莲闻言不由得喜上眉梢,欢喜不已:看来真是天意呀,天意要让自己得到神石、得到妙玉
念及此处,柳湘莲更为温柔地说道:“大师姐虽不是在宁国府,但荣国府与宁国府就是一家人,看来派你去贾家真是选对人了”
“去贾家”
尤三姐微张红润的双唇,眼眸闪现着不解,道:“师兄,派我去贾家有什么事吗”
柳湘莲一脸严肃,压低声音道:“小师妹,这次要你去贾府可是师门旨意,有个极其重要的秘密使命要交托于你。”
柳湘莲绝对是个循循善诱的高手,一番花言巧语后,宝玉就变成一个强占神物的坏蛋,而尤三姐则成为替天行道的侠士。
“师兄放心,为了天下苍生,我一定竭尽全力得到通灵宝玉”
尤三姐青春年少,正义的怒火立刻被点燃,她虽然还未见过宝玉,但已经将对方当做妖孽。
柳湘莲顿时如闻仙音,心中欢喜无限,道:“小师妹,你若成功,就是本派的大功臣、人间救世主”
尤三姐并没有沾沾自喜,反而美阵异彩闪动,羞声问道:“我下山后,师兄会不会来看我呢”
“你放心,到时师兄一定忘不了你的好。”
柳湘莲话语含糊,随即心一横,以郑重的语气道:“小师妹记住,一定要将神物弄到手,必要时可以以色相诱,好色是那贾宝玉最大的弱点。”
“什么”
尤三姐顿时呆立于地,只觉得脑中一震,恍如万斤巨锤般当头砸下,令她心中一片空白、无言以对。
柳湘莲以为尤三姐只是过于震惊,并未怎么在意,随即小心谨慎,为计划补上最后一个破绽:“师妹,千万记得,这事不要告诉大师姐,你也知道她的为人过于刻板,会坏了师门大事”
“好,我记住了。”
尤三姐神色木然地应道。
望着柳湘莲离去的背影,呆立良久的尤三姐才缓缓回过神来,两行热泪随即无声地流下,划过她的脸颊,带着无尽的酸楚飘散在虚空中。
阴云逐渐向贾家上空飘移,贪婪之人又岂只有柳湘莲一人
在京城郊外,一座高耸入云的孤峰之巅上,平日罕有人迹的地方却出现两道奇形怪状的身影,一个是狗头人身的黑狗妖,另一个看似人类,额头上却多了一块虎纹。
黑狗妖手指着远处隐约可见的繁华都城,眼神透出几分难以磨灭的惊悸,声音微颤道:“启禀寅将军,那就是贾府,五色神石就在那里。”
寅将军猛然大张虎目,精光暴射,大喝道:“太好了本将军立刻进城将神石取到手,也好早日献给大王”
“寅将军,你可别忘了大王的嘱咐,千万不能引起五庄观的注意。”
黑狗妖虽法力低微,头脑却甚是灵活,始终想不通一件事金牛大王为何会派这个有勇无谋的寅将军办此大事
“他妈的,真麻烦本将军会在夜里行动的。好了,你速速回去禀告大王,就说本将军一定会凯旋而归”
寅将军大眼一瞪,将欲开口的黑狗吓一跳,这才说道:“你还不走怎么,想留下来与老子抢功”
“小的不敢”
黑狗妖急忙卑下地表明心迹,心中却将对方的老虎父亲、老虎爷爷、老虎祖宗骂了十八遍。
最后黑狗妖贪婪地看了金陵城一眼,随即化作一股乌风,迅疾向远方飞去。
在山脚的一片密林中。
“二宫主,那不是金牛的手下吗”
一个小花妖手指上空,略带诧异地问道。
桃妖随之仰首观望,芳心暗自一惊:看来金牛的手下已先到一步。
桃妖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风月宝鉴”略带急躁的芳心才踏实下来,思忖道:有了妹妹这件宝贝,除非妖界其他三王亲至,看究竟还有谁是本座的对手,哼
贾府上空阴云密布,而宝玉却依然悠闲自在、写意快活,正合了那句无知才是最幸福的
在这段时日,红楼牌“香烟”的生产虽然因薛蟠的离开受到些微阻碍,但在“石钰”的勤奋努力下,一切难题迎刃而解,现在万事俱备,只等香烟存量足够后,就可以一举扬名天下知。
心情放松的宝玉自是心舒神畅,整日与怡红院的众女厮混在一起。
对于大观园中的一干绝世玉人,宝玉虽有心,但一时却找不到突破之法,尤其薛姨妈母女住进大观园后,因为薛姨妈的处处提防,令他反而拉开与一干大小美人的距离。
时已深秋,气候变冷,因一夜突来的寒流,客居贾府的薛宝钗不慎感染风寒,这下可急坏贾府一干人等。
薛宝钗生病如此天赐良机,宝玉怎会放过所以这天一大早,刚起床的宝玉连早饭也来不及吃,匆匆忙忙就向薛宝钗的居所行去。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宝玉就来到“蘅芜院”门前,他刚欲举手敲门,想不到大门“吱”的一声从内打开,一个活拨俏丽的少女映入他的眼帘。
“宝二爷,是你呀”
少女欢声笑道:“你也是来探望我们小姐的吗”
“莺儿,有人比我还早吗”
宝玉微感诧异地看着黄莺儿。
“嘻嘻”
黄莺儿未语先笑,娇躯一转,轻笑着回身而去,道:“你跟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宝玉暗自苦笑,难道自己真是那么和蔼可亲吗怎么连宝钗的贴身丫鬟也敢戏弄自己
片刻,宝玉眼睛一亮,无限的美景春色醉人
果然有人比宝玉早,而且还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贾府三春或坐或站,林黛玉、李纨也在,众女均以动人的微笑迎接他的到来,令宝玉怀疑自己还在美梦中并未醒来。
宝玉目光一动,突然心弦剧烈颤抖,他用了好大的力气也未能迅速恢复平静,因为他看到香菱了
宝玉的眼中映照着香菱的倩影,记忆则回到一个多月前、回到那扇美妙的屏风后。
“见过宝二爷”
香菱可不知道她与宝玉已经有了无比亲密的关系,心中依然觉得甚为生疏,就像上次在薛府见面那样,略显拘谨的矮身一礼。
香菱清脆的话语惊醒浮想联翩的宝玉,即使他脸皮很厚,在一干姐姐妹妹的盯视下仍然不由得俊脸发烫,手足无措地还礼道:“姐姐有礼”
“宝二爷请叫我名字,小妇人担不得姐姐一说。”
近身面对,香菱终于发现宝玉目光的奇怪,她自然不知道原因,兀自以为宝玉是轻薄无礼,禁不住玉脸一沉,向后退了两步。
“咯咯宝哥哥,叫你这双眼睛不老实,这下遇到刺儿了吧”
绝顶灵秀的林黛玉第一个感觉到不妥,她上前说道,很自然地化解宝玉与香菱之间的尴尬。
“林妹妹,香菱这刺儿可比你温柔多了,呵呵”
宝玉在某方面也是绝顶聪明,立刻顺着林黛玉的话语嬉戏笑语,还故意瞪大眼睛,紧紧盯着林黛玉。
林黛玉与众女自然笑语回应,热闹而又温馨的气息瞬间驱走寒流,也让香菱思绪微妙变化:嗯,原来是我误会宝二爷了,看他这模样,看谁都是那么直接,看来传言不假呀,嘻嘻
薛蟠的离去非但没有为香菱带来心伤,她反而好似重见天日般,内心涌动着一缕喜悦,更因为众女这一阵笑声,她心底深处压抑已久的欢快之心终于逐渐挣脱噩运的锁链。
“宝兄弟,你也来了。”
斜倚床榻的薛宝钗语似天籁,虽在病中脸色苍白,却依然难掩绝世风华,柔声轻叹道:“看我这病生的,累你们大家担心了。”
“你这就说错了。”
一旁的林黛玉见宝玉痴迷地环视着众人,语带调侃的轻嘲道:“看他这模样,恐怕就盼着姐姐你日日生病,也好有借口每日来见你。”
宝玉面色平静,心中却似鼓鸣:好一个黛玉,果然嘴不饶人,而且一眼就看穿他的不良心思。
“林妹妹,你可别冤枉我,我是那种人吗”
“唉”
林黛玉故作深思状,美眸带笑,回视三春姐妹道:“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
迎春禀性温柔,自不忍奚落宝玉,而惜春从来都是冷若冰霜、寡言少语,自也不会接口回应。
只有探春不仅知性秀美,而且性格也率真活泼,闻言不由得大为认同:“说得有理,我看宝哥哥就是这样想”
李纨见众人胡闹开来,开口阻止道:“好了,别闹了,你们都忘了是来探望病人吗可别吵到她啦”
“不碍事”
薛宝钗脸带微笑,大方得体地说道:“大家开心就好,你们这一笑呀,我这病就也跟着好起来了。”
“宝姐姐就是会替我们着想,大家还是放过宝兄弟吧”
迎春温婉的话语听在宝玉耳中无疑是天大的福音,那妖媚的风情在举手投足之间若隐若现,看到宝玉更是双目发直、心中一阵火热。
最初的目眩神驰后,宝玉强提心神,随即走到床边观察着薛宝钗的脸色,又不避嫌地以手轻触薛宝钗的前额。
一番动作后,宝玉紧张的心情才放松下来,薛宝钗只是患了寻常的感冒,吃几帖中药自然就可痊愈。
“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