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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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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以住进红楼别府,在那儿你们就是快乐的女主人。”

“师父,太好啦”

两个小尼姑兴奋欢呼,玉脸浮现深深的向往。佛门的清苦怎能容下少女活泼的天性有此机会踏入幸福红尘,她们自是兴奋如狂。

“宝玉,我们这样,无论到哪儿都会惹人话柄。”

静虚指了指光头,深思熟虑的话语犹如冷水般,熄灭智能儿两女眼中的兴奋,无奈地叹息道:“如果整日被人指指点点,我们又怎么能过得快乐还是算”

“不行”

未待静虚黯然地说完,宝玉断然道:“谁敢胡说八道,我就宰了谁你们又不是为别人活,怕什么”

宝玉的强势虽然令静虚三人心中一阵暖意流转,但就连最小的智能儿也不得不面对现实,小嘴一撇,道:“二爷,我可不想看你杀人,再说,要是因为我们的原因连累你,你说的晴雯姐姐她们肯定会生我们的气。”

智能儿的话语虽然有点醋味,但也不是没有道理,好在宝玉不是死脑筋,转眼就想出两全其美的好主意。

“这样吧,你们从现在开始留在庵中蓄发,待满头青丝时,我再接你们进别府。静虚,你看可好”

为了不让静虚再次推卸,宝玉咬住静虚的耳垂,亲密的私语果然威力无穷,静虚的身子一下子就瘫软成春泥。

“嚼,就依你”

在宝玉的使坏与智能儿两女期待的目光下,静虚万分羞涩地点了点头,终于做出人生一个重大的决定。

静虚等三个美人儿顺利归心,宝玉顿时无比得意,火热的大手不禁蠢蠢欲动,而沉睡的小宝玉更是瞬间抵在静虚的小腹上。

“啊,我去替你们做饭”

静虚害怕了,下意识夹紧双腿,抢先跳下床。

“我去帮师父的忙”

就连静虚这成熟美妇都不敢应战,刚破瓜的智善儿更是一脸慌乱。

见智善儿飞速动作,宝玉也不由得大为惊叹,还以为智善儿学会神行大法。

“我也去帮”

智能儿的反应最慢,连借口也不知换一个,更没有静虚与智善儿幸运,刚翻身就被宝玉抓住。

“你帮相公穿衣。”

宝玉故作急色道,随即又将神色慌张的智能儿放下地,调侃道:“我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

两人初次见面时的对话再次重现,此时听来特别温馨,又羞又喜的智能儿娇嗔道:“你不是老虎,是色狼、坏蛋,嘻嘻”

智能儿一边嘻笑,一边乖乖拿起宝玉的衣衫,开始学着服侍自己的男人。

暮色初显,暂别静虚三女的宝玉回到铁槛寺。

“小姑奶奶,你终于回来了,呵呵”

刚一跨入寺门,宝玉就看到四处闲逛的巧姐儿,因与王熙凤关系的突飞猛进,他对巧姐儿更是爱屋及乌,隐隐生出一种父亲般的宠溺。

以往见到宝玉,巧姐儿必定飞奔而上,此时却环首四顾,好似没有听到宝玉的呼喊一样。

“咦,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惹你生气”

宝玉愣了一下,不过任凭他多么聪明,也不可能知道原因。

宝玉一边哄着巧姐儿,一边伸手轻抚她的头,同时话锋一转,道:“回来多久啦怎么不来找二叔玩”

“哼”

巧姐儿终于有了反应,用力一跳,离开宝玉的身边,大为不满地高声道:“谁说我没有去找你,人家上午就去过水月庵了”

大事不妙宝玉心中猛然一惊:上午正值自己“操劳”时,巧姐儿如果真的去了,岂不看个正着

念及此处,宝玉顿时无言以对,悠闲的心情更化为云烟,心弦在巧姐儿恼怒的目光下不停紧绷。

宝玉脑中飞速运转,可还未想出办法,“善解人意”的巧姐儿已经主动化解他的难堪。

巧姐儿眼睛往上一翻,一股怨气掩饰眼底一闪而逝的羞涩,埋怨道:“你这坏二叔,上午躲到哪儿了人家找了你好久都未找到,只好一个人回来。”

巧姐儿的神情找不出丝毫异样,可心房却咚咚乱跳,宝玉与静虚三女纠缠在一起的画面再次在她心海闪现。

“呵呵”

宝玉虚惊一场,顿时心神大悦,笑着解释道:“二叔到山上采摘野菜,谁叫你不早点来找我玩,我也很无聊呢”

自以为侥幸脱身的宝玉竟然还倒打一耙,责怪起巧姐儿来振振有辞,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宝玉,别闹了,很快就轮到你拜祭了”

平儿匆忙地走出厅中,她脸色微红,美眸与宝玉的目光迅速交错而过,随即牵着巧姐儿回身而去,略显急促地道:“巧姐儿,奶奶正在找你,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了”

见平儿越走越快,已呈小跑之状,绝顶聪明的宝玉自是心里有数:这全是自己这两夜辛苦的成果,嘿嘿

夜色渐深,曲终人散,除了诵经念佛声之外,铁槛寺算得上安静,宝玉与王熙凤、平儿和心怀图谋的巧姐儿一起走向水月庵。

“宝兄弟,你晚饭为何吃得那么少”

在巧姐儿面前,王熙凤只得强自压抑住情思,语气恢复以往的平静。

“我知道”

未待宝玉有所回应,巧姐儿肯定的话语让三个大人一愣,疑惑的目光同时看向得意洋洋的巧姐儿。

巧姐儿满意的扫视王熙凤三人一眼,宝玉眼底的一丝惊惶更让她大为开心,笑道:“略略,二双肯定偷食了,所以才不饿对吧,亲爱的二叔”

巧姐儿最后一句话语故意拉长声调,换来的是王熙凤与平儿的又气又笑。对于巧姐儿的精灵古怪王熙凤倒不奇怪,只是见巧姐儿似有针对宝玉之意,不由得心房一跳,暗自思忖道:女儿不会发现了什么吧嗯,一定要提醒宝玉,不要在巧姐儿面前有什么亲密的举动。

平儿也感觉到巧姐儿异样的口吻,她与王熙凤的念头一模一样,眼珠一转,下意识走在王熙凤与宝玉之间。

宝玉的紧张绝对在王熙凤两女之上,对于巧姐儿加重语气的“偷食”两字觉得不妙,偏偏又难以肯定,那滋味更加难受,心想:这下惨了小魔女平日没事也能弄出事,如果真有把柄在她手中,还不把我折磨得体无完肤呜她到底知不知道呀

“二叔、二叔”

巧姐儿占上风,自是要穷追猛打,她连声唤醒走神的宝玉,继续戏弄道:“你赶快老实承认,是不是今天上午在水月庵偷食了”

两道怀疑的目光瞬间看到宝玉,因为巧姐儿强调时间与地点,王熙凤与平儿终于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一丝端倪。

“巧姐儿真聪明”

宝玉不愧是无赖高手,压力之下,眼珠未转已计上心来,从容不迫地轻笑道:“呵呵,我是偷吃了,水月庵的斋菜的确好吃,怎么吃也不腻,我等会儿还想再吃一顿。”

巧姐翻了翻白眼,王熙凤与平儿则暗中对视一眼,眼底的怀疑消去许多。过了一会儿,宝玉四人走入庵堂大门,对于静虚的闲话自然也收回腹内。宝玉一路受尽巧姐儿的纠缠,不禁心神一振,觉得看到自由的曙光。

“凤姐姐,天色已晚,你也劳累一日,就带巧姐儿回房休息,师太那儿我去打声招呼就可以了。”

王熙凤虽神采奕奕,没有疲累之状,但有巧姐儿在旁,今夜注定不能与宝玉恩爱,只得点头赞同宝玉的提议。

宝玉如释重负般呼出一口气,不料王熙凤三女还未迈步回房,静虚三女已主动迎上前,好似自投罗网般。

不待宝玉想出办法,巧姐儿已经欢快地迎上前,连带着王熙凤与平儿也改变双方越走越近,宝玉越来越紧张,偏偏此等时候老天也故意搀和一脚,浮云一闪,月光挥洒而下,将静虚三女的脸颊映照得纤毫毕现。

糟啦,完蛋啦女人欢好后,气息容颜自是大有变化,以凤姐的精明、平儿的聪慧,岂有看不出来的道理凤姐那么泼辣,会不会当场翻脸会不会再也不理睬我唉,巧姐儿果然是我的克星此时此刻,宝玉终于肯定巧姐儿上午一定看到不该看到的画面,这才会故意折腾他。

“贫尼给二奶奶请安”

“师太多礼了”

王熙凤与静虚碰面时,宝玉勉强压下心慌,凝神看去,果然静虚三女脸带残红,眉梢眼角间春色犹存。

太明显了,唉宝玉再次悲叹完蛋。

不料王熙凤与静虚见礼过后,脸上微笑不变,一丝火星也没出现。

在简单的寒暄过后,王熙凤与平儿转身回房,宝玉心弦刚放松,紧接着又猛然紧绷,因为巧姐儿又出招了。

“二叔,你不是想吃师太煮的斋菜吗怎么现在肚子不饿了”

“饿,是有点饿”

宝玉不能反驳,只能苦笑道。

“没问题,厨房正好还有新鲜的野菜,二爷请在偏厅稍等,贫尼这就去做。”

静虚不明白巧姐儿心思,兀自以为宝玉是在找借口夜间幽会,自是羞喜交加地大为配合。

“我也要吃,咯咯”

巧姐儿突然撒娇地摇晃着王熙凤的手腕,哀求道:“娘亲,人家饿了,吃过斋菜再睡吧。好娘亲、好姨娘,你们也吃一点嘛。”

“咯登”

宝玉的心脏再次剧烈地跳动,他忍不住偷偷看向王熙凤,可王熙凤的回答令他既紧张又大为迷惑。

王熙凤似乎被巧姐儿说服,无奈地摇了摇头,充满歉意地道:“那就麻烦师太了,随便做两样小菜吧。”

虽然王熙凤的目光看似平静,但静虚却感觉心房枰枰狂跳,下意识紧张许多。

“耶娘亲真好”

巧姐儿顿时欢呼雀跃,哪有半点饥饿之状

平儿与王熙凤哑然失笑,宝玉则冷汗直冒。

静虚强自抹去心中的慌乱,向王熙凤行了一礼,随即带着智能儿两女走向厨房。

智善儿与智能儿可没有静虚那么多顾虑,转身之际,悄悄瞪了巧姐儿一眼,对这个比她们小几岁的小妹妹大为不满。

两个小尼姑的眼神正好碰上巧姐儿得意的目光,刹那间虚空中火花四射,三女的眼神杀得是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你们在磨蹭什么还不来帮为师的忙。”

静虚的催促改变战局,两个小尼姑只得悻悻然离去。

巧姐儿好似打了一场大胜仗般,骄傲地扬起小脸,年纪小小的她是“小人”得志,得意洋洋的目光立刻投向可怜兮兮的宝玉。

随后,宝玉讨好的为王熙凤拉开座椅,更厚着脸皮要服侍王熙凤。

“凤姐姐,你累了没要不我帮你捶捶背”

宝玉如此殷勤的举动却换来王熙凤的白眼,平儿更是故意道:“奶奶,我帮你捶背。”

平儿就此横亘在宝玉与王熙凤之间,就是不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还笑盈盈地问道:“宝玉,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属于哪一种呀”

人生第一次,宝玉感觉到平儿眼中的杀气,心窝一缩,最后一丝侥幸之心终于化为灰烬:败露了,真的败露了,唉,都怪可恶的魔心。守着凤姐这等绝色在身边,还有平儿这么一个令人心动的大美人,自己干嘛还要招惹尼姑呀

宝玉少有地感到后悔,也感到心慌,对平儿“亲切”的询问,一时之间哑口无言,只得坐到座位上,此时隔桌对坐的巧姐儿则依然横眉相向,一点也不给他得闲的空间。

不仅如此,当静虚将“爱心”斋菜端上桌案时,未待宝玉动筷,巧姐儿已是风卷残云般扫荡起来,还故意敲打宝玉的筷子,巧姐儿宁愿撑破肚皮也不给宝玉“偷食”的机会。

“我吃饱了,”

巧姐儿放下筷子后,拍了拍圆鼓鼓的肚子,随即一脸好奇地问道:“二叔,你怎么不吃呀”

“噗嗤”

王熙凤与平儿再也忍不住强烈的笑意,笑得前俯后仰,欢笑之际,眼底的怨气则悄然消散几分。

宝玉不是不想吃,而是根本没得吃,手中筷子一抖,突然眼睛一亮,看到盘子边沿的一小片菜叶。

感谢黄天,感谢后土,这世界还是有希望的宝玉激动得只差没有落泪,为了打击巧姐儿,手中的筷子快如利箭,瞬间就将菜叶夹起来。

“哎哟”

宝玉还未来得及享受胜利成果,脚尖猛然被人重重踩了一下,疼得他手腕一抖,菜叶就此飘落尘埃,反击全部化为流水。

是谁谁干的宝玉一边抖动脚尖,一边环视着左右,心想:巧姐儿虽然是直接敌人,但小丫头的腿可没有那么长,会是凤姐姐,还是平儿

此时,王熙凤与平儿都端起茶杯,优雅的动作看不出丝毫破绽,完全是一副无辜的模样。

宝玉真想悲愤大哭,觉得今天真是一个倒霉的日子。

“奶奶,时辰不早了,咱们回房休息吧,明儿还有一大堆杂事要处理呢”

平儿盈盈起身,从宝玉身边走过时,脚尖故意翘了一下,王熙凤则不禁笑出声。

巧姐儿终于离去,宝玉哀叹片刻后,他真的饿了,随即冲入厨房。

可虽然静虚三女愿意为宝玉做任何事,但厨房却没了食材。

扑通一声,宝玉就这样摔倒在地,再也不想起来。

第六章 新仇旧恨

雪花飞舞的天地一片纯白,傲雪绽放的寒梅迎风而立,醉人的花香迎来鸟儿的歌唱,新的一日就在这鸟语花香中悠然来临。

“二叔,你昨夜睡得可好”

巧姐儿见宝玉狼吞虎咽吃着早点,一边奋力抢夺,一边对昨夜的行动大为满意,芳心暗自思量:你这个坏二叔,饿了一夜也是活该,大坏蛋

“好、好”

宝玉则一脸笑意,不敢有半点怨气,对方可是王熙凤的心肝宝贝儿。

“宝兄弟,今日雪大路滑,你就不必到铁槛寺,你做一下准备,下午我们就要扶灵返回府中。”

一夜时光,心疼宝玉的王熙凤怨气已消,毕竟这种事在世家大族一点也不稀奇,再说宝玉也的确太过厉害,她一个人完全应付不了。

“是呀,这雪下得如此厉害,估计府里的姐妹与各位奶奶也要午后才会到来,宝玉你就在庵中等候,出发前我会回来接你。”

王熙凤都能善解人意,一向温柔的平儿自也恢复可人本色,不过眼底却多了几许幽沉气息。

昨夜平儿一番思量,想起一个事实她又不是宝玉的女人,干嘛吃醋呢

宝玉愣了一下,欣喜的光华油然而生,脸上半真半假的苦色也消失不见,呼吸微微一顿,宝玉毫不掩饰眼中的情意,随即用少有认真的语调沉声道:“凤姐姐,是我错了,谢谢你原谅我。”

“嗯”

王熙凤坦然低声回应,叔嫂两人之间心有灵犀,无须多话,只要一个细微的动作或一个含蓄的眼神即可。

“娘亲,那我也不去了。”

巧姐儿可没有王熙凤与平儿那么宽容大度,芳心发狠,得意洋洋地思忖:“叔,你想一个人留下来做坏事,休想,咯咯

王熙凤与平儿依然不知道巧姐儿欺负宝玉的真正原因,还以为巧姐儿要缠着宝玉讲故事。

王熙凤摇头一笑,紧接着脑中灵光一闪:对呀,为什么不让巧姐儿缠住宝玉呢以免他随便拈花惹草

意念一动,王熙凤戏谑道:“好女儿,那你就留下来吧,记住,可要好好照顾你二叔,知道了吗”

“知道了,娘亲放心”

巧姐儿对王熙凤加重语调的“照顾”两字心领神会,她可谓奉旨欺负宝玉,更是斗志昂扬、精神百倍。

宝玉闻言,扭曲的面容已经能绞出水来。

对于王熙凤如此“英明”的决定,宝玉是哭笑不得,但也暗自窃笑:好在自己早有准备,也不怕这小丫头恶搞呵呵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假宝玉还搞不定你一个小丫头吗

“二叔,你干嘛笑得这么古怪又在打坏主意了吧”

巧姐儿收回目送王熙凤与平儿远去的目光,回首一望,正巧看见宝玉唇角的坏笑。

“没有,二叔是那种人吗”

宝玉不满地扬起头,然后话锋一转,道:“我是想要怎么陪你玩,对了,要不要听新故事”

若在以前,巧姐儿必是喜笑颜开,如今却是一声冷哼,目光有如面对敌人般充满质疑,道:“你会这么好心我才不信”

“真不想听可是关于外星人的故事哟”

为了对付巧姐儿,宝玉终于绞尽脑汁。

“不想听”

巧姐儿气呼呼地重重跺脚,却不由自主地追问道:“外星人什么叫外星人”

“外星人就是住在其他星球上的人,其实呀,我也不是十分清楚,都是智能儿与智善儿讲给我听的。”

宝玉话音未落,巧姐儿已经“飕”的一声飞到两个小尼姑身边,不停追问“阿凡达大战阿凡提”的外星故事。

“宝玉,你可真行,连小姑娘也要骗,嘻嘻”

静虚含蓄地捂住朱唇,窃笑道:“难怪你一大早要给她们讲故事,原来是打这主意呀”

“呵呵好姐姐,我这不是为了与你单独相处吗我下午就要回府了”

宝玉想争分夺秒享受鱼水之欢,不料静虚却因为即将离别,幽沉多过激情,叹息着走出水月庵,走入冰天雪地。

没有情愫,何来离愁宝玉虽然风流,但能得到女人真心的挂念,他怎能不暗自欢喜

漫步山野间,享受着繁华城镇感受不到的清新,宝玉心中的欲念在山风的吹拂下缓缓随风而去。

大雪已停,大地披上银装素裹,一男一女在梅花树下娓娓细语,人间悠然多了几分唯美气息。

在不知不觉间,并肩而立的人影越挨越近,最后终于在情意的推动下缓缓抱在一起。

温馨甜蜜后,宝玉问道:“好姐姐,前日我问起你的家人,你为何那么失态是不是有隐情”

宝玉话音未落,静虚玉脸上的情潮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苍白,仇恨与悲伤在她眼底闪现,挥之不去。

“跟我说吧你是我的女人,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的。”

宝玉敏感地察觉到静虚娇躯的颤抖,他大手一紧,用力将静虚搂在胸前,用他温暖的胸膛抚慰着她悲伤的心房。

“呜”

静虚身子陡然一颤,压抑多年的泪水终于喷涌而出。

泪花与雪花交相辉映,大约一刻钟后,哭声渐止,泪水流干,静虚心中的阴郁也变成希望的阳光。

在宝玉柔情的凝视下,静虚的脑海只有一个意念眼前的男子就是她的天、她的地,还是她复仇的希望

静虚朱唇颤抖,虽然心情激动,但还是有条不紊将深藏十余年的家仇倾诉而出,末了,她抬起头,认真地补充道:“宝玉,我与你相好,并不是为了要你帮我报仇。”

“好姐姐,我明白。”

两人再次紧紧搂在一起,愁望少了一些,情愫则多了几分。

“好姐姐,你的仇人是谁”

“赵全”

静虚咬牙切齿地说出深刻在脑海中的仇人。

“赵全,就是现在的锦衣卫千户赵全”

宝玉一愣,诧异道,心想:世界真小,绕来绕去又绕到“老朋友”身上,看来这赵全想不当自己的仇敌也难呀

“嗯”

静虚重重点头回应,下意识紧握成拳,指甲甚至刺破掌心,愤声道:“赵全那狗贼为了毁灭证据,杀了我夫家满门,就连我娘家也未逃过他的毒手。”

宝玉顿时呼吸一重,急声问道:“是什么证据现在还在吗”

“当年黄河大涝,朝廷紧急拨出百万赈灾银两,负责押运的就是当年还是锦衣卫百户的赵全,而我夫家之人则是朝廷派出的赈灾大臣。”

静虚深吸一口气,将当年秘密详细道:“行至中途路遇劫匪,一场混乱过后有惊无险,而那赵狗贼却以安全为由要求开箱检查,并主动签下一份公文,也怪我夫家之人一时糊涂,竟然答应下来,仔细检查后,百万银两一文不少。”

宝玉静静聆听静虚的陈诉,精明的他知道事情必然出于此处,封条被揭,如若银两无缺自没有问题,但若少了一文,那可就是欺君大罪。

未待宝玉想完其中奥妙,静虚语气充满仇恨地道:“到了灾区后,百万银两却不翼而飞,灾难就此降临”

事情虽然过去已久,但静虚心中还是万般无奈,道:“当皇上彻查此事时,那赵全狗贼竟然恶人先告状,说我夫家之人监守自盗,并拿出我夫家中途开箱的证据,可恨那昏君连审也未审,就下令将我全家处斩”

“那真的公函呢”

听至此处,宝玉已明白一切,以肯定的语调询问道:“姐姐所说的证据,是否就是赵全亲手签下的公函”

“嗯”

静虚再次点头,玉脸浮现深深的感伤,道:“事发后,赵全夜袭我家,好在夫家明白翻案无望,提前将公文交给我,然后我躲入贾府,这才逃过一劫,我原本以为贾家会”

说到这儿,静虚闭口不语,宝玉可是贾家二爷,她怎能在情郎面前说贾家的坏话

静虚心思细腻,但她却不知道眼前的宝玉可是西贝货。

宝玉甚至没感觉到静虚的话有何问题,毫不介意地接过话头,猜测道:“肯定是贾府不想多事,没有出手相助,对吧”

“嗯。”

静虚就好似羞怯的小媳妇般点了点头,随即试探着问道:“宝玉,你要不要看一下那封公文,就藏在我房里。”

“好姐姐,我一定会让赵全罪有应得,你放心吧,不过”

宝玉很明白静虚的心情,沉声安慰后,又话锋一转,微皱眉头道:“时隔多年,虽然有证据,但若没有人证,说不定还会被赵全反咬一口。他现在可是锦衣卫千户,就是皇帝老儿的走狗头子,很受宠。”

“那怎么办难道没指望了吗”

宝玉的话语绝对大逆不道,但分析却入木三分,静虚眼中的希望急速消失,因为她用尽心力也想不出人证。

“我可没说没指望,呵呵”

宝玉笑了,笑得邪魅又有自信,道:“其实要报仇很简单,他不是很喜欢诬陷忠良吗咱们这次也学他,玩一次诬陷奸臣的游戏怎么样”

“宝玉,你的意思是”

宝二爷蔑视昏君,但他自己绝对也是昏君的材料,欲火突然汹涌而生,大手直接握住静虚的乳球,一边揉捏,一边毫不脸红地说出阴谋诡计:“没有人证,咱们就给他弄个人证出来,皇帝老儿相信他,咱们再想一个法子让他失宠,到时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宝玉说来简单,其实却困难重重,静虚感激之下,身子一软,主动献上火热的香吻。

两情相悦的欲念掀起层层波澜,情难自控的宝玉两人逐渐忘记身外的一切、忘记现在是光天化日之下、忘记身处在冰天雪地中。

激情的火焰不停升腾,就在宝玉两人要以地为床、天为被的一刻,一道声音却破空而来。

“二叔、二叔”

不满的呼声由远而近,而且坚持不懈,当巧姐儿发现宝玉不见的时候,故事对她便没有吸引力。

“小丫头,我与你势不两立”

宝玉心中的欲火瞬间全部化为怒火,他气势汹汹手指巧姐儿,慷慨激昂地斥责道:“从今天起,有你没我,有我没你”

豪迈不凡的宝玉大发雷霆,巧姐儿吓得小脸煞白,急忙向宝玉道歉认错,发誓再也不做坏人。

看着泪眼汪汪的巧姐儿,宝玉满意了、得意了,心情无比爽快。

可就在这时,晴空响起声霹雳,瞬间炸碎宝玉幻想的美梦。

宝玉回身一看,巧姐儿正站在他面前,小脚一分,双手插腰,好似一头小母老虎,陡然一声大喝,吓得宝玉泪眼汪汪、哀怨连连。

宝玉的幸福时光就此结束。

晌午时分。

鼓乐喧天,幡帐招展下,扶灵队伍缓缓走出铁槛寺,如云宾客加上宁荣两府上下人等,组成一支气势浩大的扶灵队伍。

夹道观看、一睹稀奇的平民百姓何止万千观者无不大为惊叹,贾家果真不愧为四大家族之首,“白玉为堂,金作马”之说果非虚言。

在哀声不绝的送行人群中,离开水月庵的宝玉可谓从天堂坠入地狱。

枯燥无聊的送行又怎比得上春色无边的庵堂宝玉不由得浑身没劲,还未走出百丈已经垂头丧气。

“兄弟,不要这么难过。”

贾琏与宝玉并肩同行,他平日浪荡惯了,比宝玉更耐不住这分枯燥,忍不住低声道:“这几日苦了兄弟,日日在荒野度过,待回去,哥哥在天香楼摆上几席,再将兄弟们全叫齐,好好乐一乐可好”

“多谢琏二哥好意。”

看着贾琏眼底那一闪而过的轻蔑光华,宝玉突然感觉浑身轻松,身形一挺,悠然回应道:“小弟确实有点疲累,回府后先睡一大觉,然后请琏二哥在天香楼相聚,哈哈”

正当宝玉与贾琏各怀心思、虚假应对时,红楼别府早已定好的计划也在猎物的自投罗网下悄然启动。

“统领,晴姑娘的堂兄吴贵在府外求见。”

红楼护卫不卑不亢的话语传入倪二与包勇耳中,两人不约而同交换一个会心的眼神,一股寒气在眼底一闪而过。

“请吴爷到厅中等候,我们稍后就到。”

稳重的包勇强忍心中兴奋,平静的吩咐下去,随即转首望向上首的甄士隐,恭敬地请教道:“先生,这小子果然来了,是否按照二爷的吩咐行事”

倪二天性粗豪,忍不住心中欢喜,插嘴道:“我还担心这小子不来,那我们可就没戏了哈哈既然他自己找死,也怨不得我们”

大笑过后,倪二与包勇不再言语,静静等待甄士隐做出决定。

原本倪二与包勇对甄士隐一来就坐上军师高位还有些怀疑,但经过一段时日的相处后,两人已是心悦诚服。

甄士隐做起事也尽心竭力,全部心思都投入红楼伟业中,除了要回报宝玉的恩情之外,他从香菱日常的言行中也看出几分端愧。

既然香菱有了意中人,甄士隐自然要为此竭尽全力,弥补心中的遗憾,至于薛蟠,他在听闻薛蟠人品后没有不远千里取其首级,已经是他对薛幡莫大的恩惠。

万千道意念的闪动只在瞬间,甄士隐凝神细思后做出谨慎的决定。

“宝玉虽早有决定,但此事关系到晴姑娘,我们还是听听她的意见,毕竟吴贵是她的堂兄。”

“不用了”

甄士隐话音未落,清脆而坚定的话语已经传入三人耳中,就见晴雯与玉兰相携而入。

“参见晴姑娘、玉兰姑娘。”

包勇与倪急忙俯身行礼,对于这两个虽无名但有实的主母,他们不敢有半点怠慢。

甄士隐虽未大礼参拜,但也是面色柔和地微笑回应,晴雯两女与香菱相处甚欢,他爱屋及乌,也将她们当成儿女辈看待。

一番客套后,晴雯盈盈坐下,侧首望向并肩而坐的玉兰,投去最后的询问。

心领神会的玉兰微点头,在宝玉的柔情爱意中,她早已对吴贵这狼心狗肺的泼皮视同陌路。

“甄先生,宝玉说得对,是福是祸皆在吴贵的一念之间,一念生而富贵,一念死无葬身,如果说是计谋,不如说是对他良知的最后考验,你们尽管放手去做,不要顾虑我们。”

“既然晴姑娘这样说,那你们就按原计划行事吧。”

甄士隐对晴雯的果断大为欣赏,心想:女儿缺的就是这点强势,明明已对宝玉情愫暗生,却始终被薛蟠这混帐在无形中牵制,唉。

想到这儿,甄士隐暗自无奈低叹,随即夸赞道:“晴姑娘果然不愧是女中豪杰,难怪会成为宝玉的红颜知己。”

对甄士隐如此放低姿态,聪慧如晴雯意念一转,已明白过来,颇有大家风采的回话道:“甄先生过誉了,其实菱姐姐比我更善解人意,宝玉就时常在我们耳边念叨香菱的好。”

“英莲回来后,还望晴姑娘能与她多多亲近,这孩子从小吃太多苦,唉”

甄士隐感慨无限,大为悔恨当年一时疏忽,言语间等于将香菱之事拜托晴雯。

“甄先生放心,菱姐姐之事就交予我们,一定让先生满意。”

晴雯豪爽明快地说道,随即与玉兰回到后院。

在前厅。

“吴爷,请用茶”

婢女放下茶杯后,恭敬的矮身一礼,就轻手轻脚地退下。

吴爷呵呵吴贵对这从未有过的尊称大为享受,兴奋地环视着四周,心中更是欢喜。

近段时日,吴贵如坠梦幻般惊喜连连,直到现在还有一种不敢置信的感觉。

本来因晴雯的失宠被逐,吴贵以为在贾府的好日子到头,不料他还未回到家中责骂晴雯,到江南采办年货的肥缺就落在他头上。

满载而归的吴贵还未松一口气,好运又再次从天而降,将一心向往飞黄腾达的他砸得昏头转向,不知天南地北。

晴雯竟然咸鱼翻生,被宝玉最好的挚友、红楼香烟的当家石妊看中,接入别府,虽然不是明媒正娶,但无人不知晴雯已是女主人。

这下子发达了听到消息的吴贵首先浮现这个念头,而身边同伴刹那间转换的笑容更让他把脸仰到天上。

既然晴雯飞上枝头变成凤凰,那吴贵这堂哥岂有不顺竿往上爬的道理

这不,宁国府的灵堂刚一布置完毕,吴贵立刻心急火燎地赶过来,而一切果如梦想中一样,一句“吴爷”让吴贵的鼻子又上翘许多。

第七章 自掘坟墓

“哈哈”

豪爽的笑声将吴贵从臆想中惊醒过来,伴随大笑声,倪二首先走入大厅,脸带微笑的包勇紧随而进。

包勇与倪二现在可是宝玉跟前的大红人,吴贵下意识站起来,刚要像以往一样恭身施礼,但转念想到他已是今非昔比,弯下的腰板又挺起来。

“吴兄不用多礼,我们可受不起。”

包勇抢步上前施礼,道:“石爷特意关照过,吴兄是自己人,快快请坐。”

“那吴某就不客气了,呵呵”

说着,吴贵坐下来,大剌剌的神色好像他已是主子,而倪二与包勇才是下人一样。

不以为忤的倪二两人好似没有感觉般坐到吴贵的对面,倪二露出豪爽的笑容,单刀直入地问道:“吴兄,是来见石爷还是见晴姑娘”

“这”

吴贵当然想见石钰这未来的妹婿大捞好处,但他却不好意思直接开口。

倪二知情识趣,不过却让吴贵希望落空,因为倪二告知石纴不在府中,晴雯姑嫂也出门游玩。

提起自己老婆,吴贵心中终于有了几分不爽,身为妇道人家却住进别人府中,他这丈夫自然会有猜疑,但他却有意迴避与其有关的话题。

片刻后,狂喜充斥吴贵的心窝,先前那几分不爽瞬间化为灰烬,因为他一个贾府下人摇身一变,成为石钰手下的大统领,吴贵顿时觉得自己的身形高大数倍。

倪二与包勇暗自冷笑,随即带着吴贵直奔最豪华的酒楼“八仙居”而去。

“哟包爷、倪爷,二位贵客,楼上请”

包勇与倪二还未跨过门槛,掌柜已迎上前,拱手施礼后,疑惑地望着吴贵,道:“这位爷儿面生,不知是”

“刘掌柜,你这可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倪二夸张地指着吴贵大声道:“这可是我们的新统领、石爷的大舅子吴爷”

“哦原来是吴爷,请恕小人眼拙”

刘掌柜是经商之人自然头脑精明、手段圆滑,恭敬的神色因倪三句“石爷的大舅子”变得更是谦卑。

片刻后,在最豪华的包厢内,美酒佳肴接连上桌,在店小二精心的伺候下,吴贵早已忘记自己老爹姓什么。

酒过三巡后,倪二打了一个酒嗝,一时大意,脱口而出道:“吴兄,我倪二真羡慕你呀,你知道石爷对你有多信任吗这次有一笔最大的买卖”

“倪二,喝酒”

包勇及时打断倪二的醉语,随即转头对在一旁伺立的店小二道:“你下去吧,我们喝酒不喜旁人在场”

待店小二离去,包勇出声责怪道:“倪二啊倪二,石爷说了你多少回,行事千万要谨慎,大庭广众之下,怎能口不择言呢”

“呵呵”

倪二不好意思的傻笑着点头,话锋一转,低声道:“我也是一时高兴忘记规矩,那现在没有外人总可以说了吧”

“包兄,我可不是外人,就让倪兄说吧。”

吴贵神色间透出一丝不爽,包勇再也不好意思阻止。

倪二轻拍桌案,低声道:“石爷这次准备将所有的存货一次运往江南,这可是超级肥缺,特意为吴兄你这大舅子准备的见面礼,哈哈”

“真的吗”

吴贵的眼珠瞬间变大几分,随即眼珠一转,看出倪二眼底的意思,主动举杯道:“两位兄弟放心,到时我一定忘不了你们的好处,来,干杯”

“那就先谢过吴兄了嘿嘿果然是好兄弟,自家人”

倪二大口喝下烈酒,还想再说什么,包勇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断他的话头。

“不谈公事了,咱们喝酒”

包勇三人刚刚举杯,一个上菜的店小二就走进包厢。

倪二随意扫了店小三眼,话锋一转,提议道:“酒足饭饱了,不知吴兄有没有兴趣去赌两把,我可是有点手痒了。”

“好、好”

酒色财气吴贵可样样有,吃喝嫖赌更是大为痴迷,闻言顿时将倪二视为知己,而包勇虽更为稳重,但偶尔赌两把也是乐事一件。

包勇三人刚跨出八仙居大门,原本在他们旁边包厢的门立刻打开,一道身影一闪而逝,迅速从后门离开酒楼。

不到一个时辰,倪一三一人在酒楼说的话语一字不落进入锦衣卫探子的耳中。

“大人,是否将此事禀报千户大人与孙将军”

一间密室内,心腹手下恭声向赵大请示。

“报告一定要报告,不过不用那么急。”

赵大虽不敢违背赵全的命令,但他也不想如此肥肉从口边溜走,沉声补充道:“我这次一定要立下大功,免得千户大人总骂我无用”

“大人的意思,小的明白了。”

密探队长与赵大的心思一样,也对肥肉垂涎三尺,话音微顿,心急火燎地道:“贾家变更运货路线,是否将那吴贵抓来严刑拷打谅他也不敢不招”

“笨蛋、饭桶”

赵大平日被赵全骂惯了,骂起手下来也甚为顺溜:“这样不是打草惊蛇吗那石钰又不是蠢货,他不会再改吗这个时候抓住一个吴贵又有什么用”

“那”

“本大人自有妙计从今日起密切监视吴贵,将他以往的事情二调查清楚,找出他的弱点,自然一击即中,嘎嘎”

阴冷而得意的笑声在密室内回响。

在红楼护卫的秘密基地内,盘旋着得意的笑声。

倪二与包勇一回来立刻找上甄士隐,询问的神色很急切。

“鱼儿开始上钩了”

甄士隐点了点头,手掌一抖,密报飞到包勇两人面前。

倪二看罢,虽然很欢喜,但又有点担忧地道:“甄先生,你说这吴贵会不会良心发现呀他现在有了如此高位,足够他一生风光”

“人心不会满足的,特别是吴贵这种贪婪小人更不会满足”

甄士隐平静的一针见血,绝无异议。

三日不到,现实就印证甄士隐对人心的判断。

倪二与包勇击掌相庆,异口同声道:“憋死我啦,终于可以行动了”

问题多多的醉金刚高兴之余,又向甄士隐请教道:“甄先生,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你也知道我这人心里憋不住。呵呵”

甄士隐轻笑道:“但说无妨,宝玉交托老夫的责任之一就是要好好教导你,说吧”

“晴姑娘明明是宝二爷的夫人,为何咱们要说成是石爷的人这不怕对两位爷和晴姑娘的名声有损吗”

“虚名管它作什么,宝玉与石钰均不是非凡之辈,又怎会在乎这些呢我们这样做,只是为了行事方便而已。”

甄士隐心思细腻,为了宝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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