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节
“如此说来,我却没有什么本领,不如就来当东道,提供场地,我自举掌坛,如何”
“嫂子掌坛正合适,”薛宝钗也是兴致大发,笑道:“不过大嫂心灵手巧,我们再设一关杂艺如何就以嫂子拿手的投壶为关”
“还有湘云,她素来夸耀有着男儿也不敌的拳脚功夫,而且总是慨叹在姐妹间找不到施展的机会,不如让她设一关,定能让宝哥哥灰头土脸”探春一想到要报复宝玉,脑海奇思泉涌、妙计奔腾。
李纨毕竟最年长,略一凝神,想到妥善安排,道:“妹妹们,现在正值元妃丧期,我们还是等到丧期完毕再开坛也不迟。在这之前,大家不要声张,一等时机成熟,就让宝玉措手不及。”
阳光明媚,树上的鸟儿婉转悠扬,初春的清风让众女透心般舒畅,唯有逃走的宝玉脸色一变,莫名其妙心生寒意,他忍不住抬头望了望天色,下意识寻找掩藏在天空中的阴云。
第七章 宝玉提亲
离开众女后,宝玉竟带着轻装打扮的惜春走出贾府,在闹市间逛起来。
宝玉如此行为,既是为了给贾赦时间让他心慌,也是为了激发惜春的青春朝气,以免她整日只知缠着他学道法。
念及此处,宝玉不由得苦笑,心想:自己的确法力通天,但自己连最基础的打坐调息也不会,又怎能传道授艺
“四妹妹,这外面是不是比家中好玩多了”
惜春对金陵的繁华无动于衷,冷冷地看了宝玉一眼,敬意全无,惜字如金地道:“无聊”
只此两字后,惜春再也未开口,让本是兴致盎然的宝玉立刻大感难受,暗自悲叹:这徒弟太难搞定了嗯,不能气馁,坚持下去,既然惜春不喜热闹,那就改变战略
意念一转,宝玉带着惜春来到一家玉器店,惜春虽然兴致全无,但不管宝玉走到哪儿她都不会不去。
令人眼花缭乱的各色玉器从大到小、从粗糙到精致映入眼帘,虽然比不上贾家摆设之物,但也算得上是不凡之品。
宝玉摒退店家,亲自客串店小二,不停诱惑惜春。
惜春的冰霜玉脸仍是千年不变,除了在一件小巧简洁的同心锁上目光停留不到两秒外,其他都是一晃而过。
“店家,把这给我包起来”
虽然只有一眼,但十分留神惜春的宝玉却欣喜若狂,只要能转移惜春的注意就好,一时欢喜下,他也不管所买之物有何意义,甚至连价钱也不问,就豪爽的强行塞入惜春的手中。
不谙世事的惜春也不明白同心锁意义所在,她不愿与宝玉争执,毫不在意揣入怀中,同时暗自决定回去后就送给丫鬟佩戴。
店主大赚一笔,自然心情大好,送走客人时习惯的恭维道:“公子走好,您真有眼光,这同心锁是名家所出,送给贵夫人那真是珠联璧合,两位定能白头偕老、百子千孙、荣华富贵”
“啊”
在店家好心的提醒下,宝玉与惜春终于明白“同心锁”的意义,但事已至此,解释只会越描越黑,他们只得加快步伐逃离店家那滔滔不绝的“祝福”之音。
“四妹妹,我刚才是”逃至远处,宝玉脸色发热,急忙解释其中误会。“宝哥哥,我明白”惜春的脸庞也染上几丝红晕,她扬声打断宝玉的解释,冷声道:“我回去就将它送给入画。”
经此一闹,宝玉与惜春也失去游玩的兴致。
在回去的路上,宝玉两人自始至终没有再说一句话,怪异的气息笼罩着四周。惜春暗地里摸了摸怀中的“同心锁”,脚步也在这刹那加快许多,她只想马上回到贾府,立刻将其送出去。
贾家,荣国东府。
贾赦大惊道:“什么此事当真”
不妙的消息传来,令无才无德的贾赦瞬间大惊失色,听到贾母的反应后,他更是信心全无。
“回大老爷,小的所言千真万确,”心腹奴才原本已弯得很低的身子,此刻更是伏得极低,再次重复道:“现在上房那儿都传遍了,许多婆子都是亲眼目睹、亲耳所闻,宝二爷要当家主,老太太已经答应了。”
唉完了贾赦身子一软,无力地瘫坐在太师椅上。
片刻后,贾赦想起上次宝玉对自己所言,不由得恼羞成怒,连声咒骂起来,甚至生出凶残之心,不过他意念刚起,随即就被“红楼”护卫的强大迅速抹杀。“老爷,西府宝二爷前来请安。”
这时,下人通传的话语将贾赦惊醒过来,略一诧异后,他不禁暗自思忖:这小兔崽子还敢来见自己,是来示威炫耀吗
贾赦以己度人,胡乱猜测,并想好许多的嘲讽话语。
一会儿后,贾赦不由得睁大眼珠,久久未能恢复。
原来宝玉未至,一件件礼物已经被下人抬入大厅。
虽然贾赦心中憎恨宝玉,但望着眼前一大堆珍贵礼品,眼底不由自主发出灼热之光。
“侄儿向您请安”满脸微笑的宝玉从万千件礼物中走出来,请安的动作一如往常。
“玉儿,你为何突然送老夫如此重礼我可承受不起。”
贾赦贪恋地盯了如山般的礼物一眼,最后还是强自克制贪婪之心,隐带不满地拒绝宝玉示好之意。
“您误会了,这不是我送的,”宝玉悠然坐于客座上,平静笑道:“这是礼部侍郎石大人托我送给您的拜礼”
“石大人”
贾赦心中愕然,片刻后终于明白宝玉所说是何人,对“石钰”之名,贾家上下可是闻名已久。
大感诧异的贾赦脸带迷雾,眉心紧皱地道:“老夫与石大人非亲非故,他为何要突然送如此厚礼”
宝玉并未直接回话,反而大力吹捧起石钰,末了,“真诚”的恭维道:“我这兄弟虽未与您见过面,但对您的大名久仰于心,所以特意托我向您请安。”
贾赦疑惑未去,故作清高笑容,大手虚挥道:“石大人愿意结交老夫那自是好事,但也不用如此多礼,玉儿,你待会儿还是将礼物带回去吧。”
“且听我一言,玉儿此来,其实是受石兄弟之托前来提亲。”宝玉不愿再与贾赦啰:“开门见山道:”石兄弟早已听闻二姐贤良淑德,他如今仕途一片光明,他日成就不可限量,与二姐相配,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还望您成全“
“呼”贾赦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原来是因为这样。
意念一转,贾赦不由得怒火再起,暗自咒骂道:好你个贾宝玉,不仅意图抢我家主之位,现在还想让你的人娶我女儿,做梦去吧
“玉儿,石大人确是人中龙凤,但迎春还小,老夫暂时还不考虑她的婚事。”贾赦连热情也不想伪装,语气冷淡地拒绝宝玉,更神色一冷,意欲挥手送客。“大伯,其实我对这桩亲事心里也甚是矛盾。”
宝玉对贾赦的反应毫不意外,一句话就勾起对方的好奇之心,继续道:“我的确希望石兄弟能与二姐共结连理,谱下一段佳话,但如果他真要操办婚事,必然无暇打理香烟事宜,只得由我亲自出面。”
顿了顿,宝玉吊足贾赦胃口后,这才皱着眉头继续道:“可是我又答应老祖宗要成为家主,振兴贾家,唉,两者只能取其一,难呀”
“玉儿的意思是”贾赦心神猛跳,不敢确定的紧张反问道。“大伯是明白人,何必我说得太直白”宝玉沉声微笑,缓慢地喝了一口香茶,贾赦急了,他立刻变得攸心间自在。
“玉儿,你愿意帮助大伯当家主”贾赦果然迫不及待直接问出口。“你是我亲大伯,又是我好兄弟的岳丈大人,咱们可以说是亲上加亲,我不帮大伯又帮谁”
“好、好,太好啦,你果然是老夫的好侄儿”
贾赦心中意念百转千回,想不到还有如此意外的惊喜,更想不到宝玉会为了一个朋友花费如此代价,心想:真是一个笨蛋呀
念及此处,贾赦的心思可谓死灰复燃,而且贪心大作,得寸进尺地提出要求:“玉儿的好意大伯当然欢喜,不过你也知道贾珍那方面”
“大伯放心,我会帮你在老祖宗面前说好话,大伯你要人有人,要钱有钱,珍大哥绝对争不过你。”
宝玉两人越说越高兴,称呼上迅速亲密无比,外人一看,绝对会以为这是一对亲如父子的好叔侄。
“哈哈来人,备酒”
短短一个时辰,贾赦就经历从希望到绝望,又从绝望到狂喜的变化,连番冲击早已让他失去自制力,狂笑声在东府上下久久回荡。
就在荣国东府欢声笑语、觥筹交错时,宁国府上下却被怒吼声震得瑟瑟发抖。“什么怎么会这样”
几乎与贾赦一模一样的震惊之语自贾珍嘴中说出,他也暗地里时刻关注着贾母的动静,自然也很快知道坏消息。
眼看贾家宝库的钥匙要从眼前溜走,贾珍恨得咬牙切齿,眼中闪动的光芒远比贾赦更为阴森而残忍。
“父亲,我拿到好东西了”
贾蓉推门而入,色心汹涌下,一时未看清贾珍铁青的面色,高举手中玉瓶,兴奋地说:“父亲,你看这宝贝,这可是孩儿花费十两金子才弄得的烈性春药,嘿嘿今晚咱们就在母亲茶水中加料,到时孩儿就可得偿心愿了”
“混帐东西”贾珍的忍耐已到极限,怒火犹如火山般猛然爆发,全部发泄到贾蓉身上,道:“你这饭桶、废物,整天除了女人,你还能干什么”
“父亲,我”兴冲冲的贾蓉瞬间僵立当场,面如苦瓜,吓得噤若寒蝉,虽不敢有半句争辩,但心中却甚是委屈,等贾珍的训斥告一段落,忍不住埋怨道:“父亲,你怎么啦孩儿哪里得罪你了,你这样编排我的不是”
“啪”
一记耳光将贾蓉打得身躯打转,贾珍虽没有多大本领,但毕竟在朝中也挂了个武职,一掌的力量也超过常人。
“小畜生,这么大的事你也不知道,恐怕被人弄死了,你也只是个糊涂鬼”贾珍气得须发怒张,随即一边咒骂,一边将宝玉要争家主之事说出来。
“他妈的”贾蓉别的本领没学到,骂人的本事倒是学了一分不少,无比暴戾地吼道:“父亲放心,孩儿这就去找人,暗地里做了他,不管老祖宗多喜欢那白痴,她也只能让父亲你管家。”
贾珍一声冷哼,差点又要甩手给贾蓉一记耳光,喘着粗气冷声道:“就凭你那些狐朋狗友也能杀得了贾宝玉就是侥幸成功,又怎能做到天衣无缝到时恐怕老子也会跟你一起陪葬”
“那怎么办”对贾珍的怒斥贾蓉早已习惯,老实挨骂片刻后,问道:“父亲,难道我们要坐看宝玉成为家主不成”
“我不会这样便宜他的”贾珍阴森的双目凶光闪烁,挥手道:“你先下去,有了办法我自会通知你,吩咐人密切监视西边的一举一动,并随时汇报。”
“是,孩儿知道了”贾蓉恭身退下,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玉瓶,不由得大为失望,本以为今晚就可大逞兽行,想不到会发生这变故,心想:真是讨厌的贾宝玉,总有一日要将他弄死,凭什么大观园只准他一个男子居住,老子却连门也进不了
第八章 宝玉教书
“混帐老贼,贾赦这老匹夫气死我了,我要将这老贼千刀万剐”
锦衣卫千户官邸里,回荡着孙绍祖暴怒的吼叫声。
贾赦的反悔大出意料,眼看贾迎春从面前溜走,孙绍祖怎能不暴跳如雷他第一时间就来到赵全家中,大吐怨气。
相比起孙绍祖的暴怒,赵全则冷静许多,沉声道:“赵兄,小不忍则乱大谋,贾赦对我们还有作用,现在不能除他。”
“不杀他,难消我心头之气。”
“贾家倒台后,贾迎春一样是你的,何必急于一时”赵全双目凶光一闪,话锋一转,阴森森地看穿事情的关键,道:“孙兄,这也不全是坏事,至少让我明白一件事贾宝玉不是废物,咱们以前看走眼了。”
“那倒是,贾宝玉这小子竟然懂得用美人计收拢下属,还甘愿花大钱,这不是一个白痴能干出来的。”孙绍祖说起贾宝玉,杀气猛然又冒出来。
“对,贾宝玉才是破坏这件事的主谋,如果他又将石钰拉回去,对我们绝对是个大麻烦。”
“孙兄,你有何妙计快说来听听”
“干掉他,而且要做得隐秘自然,绝不引起任何人怀疑。”
失势之人自是恼羞成怒,而大占上风的宝玉日子也不十分好过。
宝玉为石钰提亲的消息很快就传遍贾家两府,始料未及的责难从天而降,指责着得意洋洋的宝玉。
“不行三姐怎么能嫁给那怪人这不是逃了狼口,又入虎穴吗”
宝玉兴致勃勃冲入紫菱洲向迎春报告好消息,不料大观园的姐妹们竟然全部在此等候他。
探春第一个开枪,怒气很强烈,她对石钰的神经质可是记忆犹新,避之唯恐不及。
“三妹妹,石公子是宝玉的好朋友,听说他为人正派,而且十分能干,又是朝廷官员,你怎么说他不好呢”
迎春满心欢喜,极力为未来“夫君”说好话,连夸带赞的温柔细语让宝玉听得眉开眼笑。
“二姐,你不知道那石公子表面上好像挺优秀,不过”探春语带激昂,将与石钰来往的事说出来。
“世间真有这种人吗”李纨半是疑惑,半是好笑,不由得看向宝玉,她也不相信闻名已久的石钰会是个失心疯。
“呵呵”面对此情此景,宝玉只能暗自后悔自己当初演技过于厉害。当初宝玉用尽全力诋毁石钰的形象,如今又不得不用尽全力为石钰洗脱污名。“三妹妹,石兄弟出色的地方你们没看到,以他非凡的才华,绝不会让二姐受半点委屈。”
对于宝玉沉声保证,先入为主的众女却大为不信,就连一向淡漠的惜春也对迎春的婚事表达关怀之心,摇头以示反对。
“宝哥哥,你说得倒容易,一个疯子就算有惊天才华,也只是一个出色的疯子,又怎能给二姐幸福”
林黛玉向来嘴不饶人,对宝玉尤其厉害,玉脸弥漫寒气,沉声质问道:“你到底安的是何居心这不是将二姐往火坑里推吗亏我们还以为你真有什么好办法。”
未待苦笑连连的宝玉有所应对,林黛玉已一针见血地说到要害之处。
“如果你能为了二姐放弃家主之位,那大老爷肯定欢喜得很,只要你开口,让大老爷推掉孙家婚事就是,又何必非要为姓石的求亲呢这岂不是多此一举,你倒是说一个理由出来”
天啊这是什么世界呀冤枉呀瞬间宝玉浑身冷汗淋漓,平生唯二次暗自责怪老天干嘛将众女生得这么聪明灵秀。
“你们不要怪宝玉。”见宝玉为了自己大受刁难,迎春情急之下挺身而出,强自克服羞涩,解释道:“这这都是我我的主意,我自己很中意石公子”
“啊”
羞答答的话语断断续续,却让众女的惊诧声此起彼伏,因为迎春一向胆小保守,竟然也会说出如此“大胆”的话语。
“二姐,你还是三思而行吧。”
薛宝钗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思绪,为了说服迎春不要做出傻事,她也顾不得少女的矜持,玉脸微红,说出自己的秘密。
“不瞒二姐,我也曾经仰慕过石公子,不过一见之下正如探春所言,见面不如闻名,这石公子虽精于营生,但为人却古里古怪、喜怒无常”
“啊”迎春发自真心一声惊叫,不过却不是因为听闻石妊的“真面目”,而是惊诧于薛宝钗对石钰曾经的仰慕之心。
迎春下意识看了宝玉一眼,却看不懂他那满脸苦笑。
此时此刻,宝玉正对自己过往的丰功伟绩大为懊悔,如果不能成功说服众女,不知她们又会闹出什么麻烦,心想:唉,自作自受不外如是。
“哈哈”
几秒后,宝玉突然莫名其妙大笑起来,还强自运功逼出几滴笑泪。
“宝哥哥,你怎么啦你不会也得了疯病吧”探春半真半假的关怀体贴,一边说,一边探手摸了摸宝玉的额头,故作纳闷的表情调侃道:“不烫呀,奇怪,看来你真的被石钰传染了嘻嘻”
“你这笨妹妹才疯了呢”宝玉悄然收起笑容,推开探春的玉手,故意以神秘的语气吸引众女好奇心:“我是在笑两个被骗的傻子,呵呵”
轻笑声还未消失,宝玉眉开眼笑道:“我曾经听石钰说过,西洋有一个最流行的游戏,如果你想考验谁聪明,就用三大恶出招,看对方如何反应,十有八九的人都会上当受骗、逃之夭夭”
说到这儿,未待薛宝钗与探春玉脸变色,宝玉欢快的给予最后一击,指着两女狂笑道:“哈哈,想不到真有人上当,笑死我了,哈哈”
刹那间,薛宝钗与探春同时玉脸通红,羞恼暗生,她们没有怀疑宝玉的话语,只是恨上石饪,一向自负的她们怎会甘心被人戏弄
“宝哥哥,你该不会说的是宝姐姐与三姑娘吧”
在关键时刻,黛玉临阵倒戈帮了宝玉一把。
众女之间感情当然极好,但在此等小事上又特别爱互相捉弄,能有如此机会,林黛玉当然不会放过。
“坏二哥”探春朱唇一翘,感到羞涩无比,不过她的精明可不是白生的,美眸微微一颤,随即反击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还是假我才不相信呢”
“三妹妹说得对。”薛宝钗的反应不在探春之下,她悠然轻笑,沉吟道:“我看呀,准是宝兄弟为了帮人,故意编排的借口,谁会这么无聊故意装失心疯即使是装,有这等奇怪心思的人物与真的失心疯又有何两样”
宝玉的得意瞬间消失大半,薛宝钗这么一说,好像他真的变成疯子一样
薛宝钗一语扭转乾坤,探春立刻开心欢笑。
探春对石钰只是简单的英雄崇拜,无论宝玉话语是真是假,她都无所谓,反而是看似平静的薛宝钗,心中猛然荡起层层波澜。
薛宝钗的心绪复杂许多,有怀疑、有失落、有惊喜,还有一缕淡淡的酸意,因为如果宝玉所言是真,那她就是没有识人之明,而且石纴喜欢迎春却不喜欢她,怎不让她生出酸意
“宝兄弟,你怎能帮外人戏弄自家姐妹呢”
迎春看似责难宝玉,不过话锋一转,立刻就暴露她真正的心意,沉声道:“我想,在这等大事上宝玉绝不会害我,我们就相信他吧,我觉得石公子不错。”迎春如此一说,李纨、惜春立刻点头认可,林黛玉也被情理说服,就连探春也认可。
宝玉顿时心怀大畅,乐呵呵地看向薛宝钗。
薛宝钗一向大气稳重、进退有度,不料她这次却异常坚持,道:“迎春,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婚姻大事不可儿戏我有一个主意,姐妹们参考一下可好”不待宝玉出声,薛宝钗已经成功鼓动众女的玩心。
林黛玉眼底闪过一丝异样,认真地打量薛宝钗一眼,随即配合问道:“是什么好主意,你先说说,如果有趣,我们一定照办。”
“既然宝玉一口认定那石钰不是失心疯而且有大才,为了二姐的幸福,我们何不考他若他赢了,就让他抱得美人归,若没有真才实学,我们就求老祖宗出面推掉此事”
唉,看来宝钗还没对石钰完全死心,看不出她还是一个死心眼儿的美人儿。想到这里,宝玉可不想无端弄出麻烦,刚要开口反对,不料迎春竟然也有“落井下石”的时候。
“好啊我同意”
迎春一声欢呼,提亲考试就此一锤定音。
迎春偷偷望着意中人,眼底悄然情丝涌动,毕竟天下间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女不喜欢浪漫动人
一想到宝玉即将为自己散发万丈光辉,迎春心窝顿时甜蜜无比,完全没看到宝玉那愁苦的眼神。
由于贾赦已经答应,当天就派人还回孙绍祖的聘书,但元妃的葬礼还要一些时日才会结束,众女只得按捺下心情,各自在家准备考题。
宝玉本想溜去别府,不料元春却给他闭门羹,上次的狂浪弄得她两天没能下床,面对晴雯等人强装平静的神色,元春羞窘下毅然决定紧闭“房门”。
不仅元春如此,薛姨妈与香菱也躲入蘅芜苑。
即使是熟透的薛姨妈,依然承受不住宝玉每天的挞伐,更何况是娇嫩的香菱
最后宝玉逼急了,薛姨妈与香菱干脆找上王夫人,这才阻断宝玉火热的目光。
“唉”宝玉一声悲叹,无聊下,他对为人师表产生浓厚的兴趣,而贾兰与贾环则成为他兴致大发下的实验品。
时光一闪,李纨居住的“稻香村”开始回响朗朗读书声。
宝玉兴致大发,各式各样的教育方式层出不穷,而且效果明显,让李纨目瞪口呆,大感不可思议,赵姨娘也乐得合不拢嘴。
白天在欢乐中过去,夜晚,宝玉只能回到怡红院,虽然李纨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不过时辰一到必然委婉送客,严守着礼教之门。
不知众女是不是私下串通好,一向乖巧的几个丫鬟竟然一见宝玉露出欲火,无不四散纷飞而去,让宝玉一怒之下,连夜飞入东府将王熙凤扛过来。
“滋”的一声,“如意金箍棒”深深插入王熙凤的蜜穴。
虽然王熙凤野性,但在宝玉每一天都增长的床上功夫面前,她很快就化为一汪春水。
“啊,死死啦,宝玉,你要弄死我呀,啊啊”
王熙凤在宝玉身下婉转娇啼,名器蜜穴一次次败北,眼看宝玉邪恶的目光扫向后庭花蕾,王熙凤瞬间花容失色,终于顾不得脸面大声呼喊平儿救驾。
平儿不愧是王熙凤的心腹,含羞带怯地婀娜而入。
春风荡,王熙凤与平儿重叠在一起,宝玉开始如狂风暴雨般的抽插。
不久,平儿也化作软泥,与王熙凤互相搂抱着,好似两只绝色美丽的羔羊般,任凭宝玉蹂躏。
王熙凤张开檀口,不料宝玉却咬住她的舌尖,rou棒再次滑向她的后庭花蕾。王熙凤能感受到宝玉的坚定,娇媚地瞪了宝玉一眼,随即无奈而又娇羞地趴在床上,翘起浑圆而雪白的美臀。
“宝玉,小心一点,不要伤着奶奶啦。”
平儿强撑着身子跪立在王熙凤的身边,主动伸出手掰开王熙凤的臀沟。
宝玉耸身一入,王熙凤的臀沟急速张开,肥美的臀丘浪涛连绵,极度紧窄的快感瞬间爆炸开来,宝玉的喉间回荡着长长的闷哼声。
rou棒一寸一寸插入,最后“噗”的一声,宝玉重重地尽根而入。
“呀匕一声尖叫从王熙凤口中迸射而出,那混杂剧痛与呻吟的尖叫穿透墙壁,钻入几个丫鬟耳中,让她们无不娇躯发颤、玉脸通红,美眸中又羞又怕。
众女躲着宝玉就是怕这个,却没有想到宝玉拿王熙凤开刀,心想:唔,二奶奶叫得好凄惨呀,下一个是谁呢咦,二奶奶的叫声变了,叫得好羞人呀呀这声音好像是平儿的,难道她也被爷强行弄了后面
又一个鸟语花香的清晨。
宝玉好不容易从平儿与王熙凤的身下钻出来,心舒神畅的他伸着懒腰来到小花园。
“宝玉,上课的时辰快到了”
悄然间,宝玉肩上披上暖入心窝的披风,无论何时袭人总在宝玉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他身旁。
“不急,我再待一会儿。”
宝玉单臂一揽,将袭人抱入怀中,怡红院的女子越来越多,在床笫恩爱上,众女虽满足无比,但独处的时光却不可避免越来越少。
虽然袭人不会有丝毫怨怼,但每当如此静思时,宝玉也会生出几许愧疚。在衣衫披上肩头的一刻,宝玉终于醒觉袭人用她的温柔体贴占领他心灵的一席之地。
“袭人,这些日子我冷落你了。”
宝玉与袭人缓缓相拥在一起,没有痴缠的烈焰、没有醉人的情话,两道并肩而立的身影一起迎接朝阳升起。“宝玉清脆的呼唤声随风而来,打破静谧美妙的空间。
一对有情人儿相视一笑,淡淡的无奈流转其中。
“是秋纹,我们过去吧。”
袭人在某方面与薛宝钗很相似,秋纹即将出现的一刻,她主动离开宝玉的怀抱,微妙地维持着宝玉后宫的平衡。
李纨的稻香村距离怡红院并不远,不到一盏茶,“宝夫子”已经来到院门前。
正如李纨的端庄禀性一样,稻香村内外没有艳红之色,虽然显得雅静庄重,但宝玉感觉更多的是惆怅与寂寞。
“二爷,你可来了,兰哥儿等你好久了”这时,柳五儿兴奋地出现在宝玉面前。
为了好好照顾贾兰母子,宝玉透过王熙凤将柳五儿母女调入稻香村,为这冷清的院子增添几许生机活力。
“五儿,我不是说过不用在门外等我吗你看,你这脸已经冻着了。”说着,宝玉的大手轻轻抚上柳五儿的脸颊。
如此举动对这时代来说,已是大大超出男女之别,不过柳五儿没有丝毫恼怒,只是脸带红霞,又羞又喜低下头。
自宝玉每日前来上课开始,柳五儿被这样调戏早已不知多少次,而她也甚是不长记性,明知宝玉会这样做,可她依然还是每天等在大门外。
“五儿,二爷到了吗”
半掩的大门被全部推开,柳氏愕然立于门槛内,她脸上的异色瞬间隐入心海,露出期盼的笑容。
贾家哪个婢女不希望能留在宝玉身边不仅是荣华富贵,最重要的是终日活在欢笑中,谁不愿意
“母亲,我先进去了”好事被柳氏撞破,柳五儿的矜持之心盖过一切,连与宝玉的礼貌也忘到九霄云外,连奔带跑逃入后院。
“柳大嫂,你在纨姐姐这儿住得可好”
宝玉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神色自然的紧挨柳氏,边走边谈。
在前领路的柳氏反倒芳心乱跳,为自己“得罪”主子而心神忐忑,闻言急忙停步,回身道:“小妇人多谢二”
“爷”字还未出口,心慌意乱的柳氏突然脚底一颤,一不留神前脚绊后脚,一个趔趄向地面跌去。
关键时刻,宝玉大手往前一探,将柳氏抱了个满怀,更在情急之下一时用力过度,抱得柳氏双足离地,整个人贴在他怀中。
方法不怕旧,只要有效就好嘿嘿
宝玉的大手“巧合”的抓住柳氏的ru房,让柳氏觉得羞涩无比,如坠烈火中,不仅如此,她的乳头也被宝玉夹住了。
最羞人之状还不是这样,宝玉与柳氏紧贴一起,柳氏肥美的屁股猛然紧绷,感受到一样火热东西的撞击。
“二爷,小妇人,我”
柳氏不敢相信宝玉竟然与她亲密接触,她只能相信这一切是巧合,宝玉绝对是无意的。
柳氏一边扭动着身子挣脱,一边为宝玉找到光明正大的理由。
可宝玉丝毫不领情,他腰身猛然往前一挺,同时抓着柳氏的身子往上一托,如此一挺一托之下,“小宝玉”成功隔衣刺入柳氏的两腿之间、幽谷之处。
“唔”即使隔着层层衣衫,那热力还是好似怒潮拍岸般,汹涌而至,让寡居多年的柳氏一声惊叫,私处已经一片泥泞。
柳氏脑海一阵迷离,下意识双腿一紧夹住宝玉的阳根,可下一刹那,她突然又想起柳五儿。
“二爷,大奶奶已经催促好几遍了。”
柳氏强行挣脱而出,留下一句慌乱的话语后奋力逃向远处。
宝玉望着柳氏慌乱的背影,露出近似恶作剧的笑容。
自从皇宫之行突破与元春的禁忌后,宝玉不仅法力大增,而且欲火越来越强烈,但对自身的变化,他选择心安理得地接受:道法不是崇尚自然吗那就让本少爷顺其自然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哈哈
虚无幻境中。
盘膝打坐的警幻仙姑突然张开双眸,原本已经释然的眼神再次变得担忧起来。“宝玉,你来了呀。”
柳氏刚离去,赵姨娘就从宝玉的后面出现。
自从贾环也到稻香村念书后,洗尽铅华的赵姨娘也成为这儿的常客,每日必来与李纨作伴聊天。
“姨娘,你也来了呀,你对环弟真是关心呀”宝玉收回思绪,双目微微一亮,目光不由自主在赵姨娘的细腰肥臀上扫动起来。
“姨娘,昨夜下了小雨,路滑,让我扶着你走吧。”
平日赵姨娘最想巴结宝玉,此刻她却脸颊一红,慌乱地道:“不、不不用,我能走好。”
话音未落,赵姨娘已经加快脚步,也不管宝玉是否跟上,埋着头就冲入后院,好像后面有狼在追一样。
宝玉再次露出邪魅的笑容,随即神色一正,瞬间又恢复清明心境。
书房内,两个孩童端正而坐,一见宝玉进屋,他们立刻站起来。
“老师好”
在宝玉反复的教授下,贾兰与贾环全都学会“奇怪”的称呼,而他们对这些新鲜玩意儿当然乐此不疲,就像玩耍般兴趣浓厚。
“同学们好”
虽然只有两个学生,但宝玉还是十足过了老师瘾,他心神还残留着柳氏与赵姨娘的身影,一时未能发现贾兰与贾环恭敬的面容下还有一丝得意。
案几被当作讲桌,宝玉仪态沉稳,踱着四方步来到讲桌后,挺拔的身影缓缓往下一坐。
“哗”
紫檀木所作的雕花大椅却犹如泥沙般崩塌,猝不及防的宝玉就倒向地面。这时,宝玉心念一动,腿下用力,在贾兰与贾环无比崇拜的目光下,上演一出超级铁板桥神功。
“呼”
未待宝玉立回身形,一道纤细的身影突然从门后一跃而出,在宝玉耳边大喊一声,而且还一跃而起,好似泰山压顶般扑向宝玉,誓要让他彻底亲吻大地。
巧姐出现了原来巧姐已经从王家回来,难怪贾兰与贾环这么大胆,而且还设计这般精妙。
扑通一声,巧姐如愿以偿跳到宝玉身上,并滚成一团。
“咯咯”
巧姐翻身而起,黑溜溜的眼珠闪动慧黠之光,高高扬起尖下巴,对自己的恶作剧得意无比。
“小姑奶奶,二叔什么时候又得罪你了”宝玉苦着脸低声陪笑,他可不会认为自己的问话会有答案,毕竟巧姐哪次恶整会有理由。
“哼”巧姐不满地娇嗔道:“什么小不小的,人家都快满十二岁了,母亲都说我是大人”
巧姐骄傲地挺了挺初具雏形的胸脯,话锋一变,恨恨发难道:“你这个坏二叔,这么好玩的事也不通知人家,当然该罚”
“小姑奶奶,你不是一直在你娘舅家玩耍吗”叔又怎么通知你呢“巧姐这一去就待了一个多月,其实还是宝玉暗中蛊惑的功劳,他为了与王熙凤每天缠绵,对付唯一的障碍自然下手狠辣。
看着叉腰而立的巧姐,宝玉不禁想起另外一个麻烦,他的徒弟妹妹惜春。宝玉好不容易将七拼八凑的口诀传给惜春,骗她留在藕香榭,不料这中途又杀回一个巧姐,不由得心想:唉,命苦呀
“喂,你们现在服了吧本姑娘说要整倒二叔就一定能成功,哼,你们还不相信”
巧姐笑口一开,皓齿闪烁动人的白光,与黑亮亮的美眸交相辉映,晃得宝玉又气又笑,无可奈何。
“服了老大,我们服了”贾兰与贾环皆站起来,瞬间将对宝玉的崇拜全转到巧姐身上,欢天喜地的履行约定,叫起巧姐老大。
寓教于乐果然是最好的教育方法,一会儿过后,就连捣蛋鬼“老大”也坐下去,在宝玉新奇好玩的教学方式下乖乖听教。
这时,李纨与赵姨娘出现在窗外。
赵姨娘的脸上还有丝丝残红,李纨则充满忧虑,她只想要贾兰好好读书,生恐巧姐的出现破坏原本的气氛。
宝玉深吸一口气,为了对付巧姐,他难得拿出真本事,用表演的形式开始讲解勤勉好学的寓言典故。
这一招绝对击中巧姐的软肋,整堂课她都聚精会神,听得津津有味,贾兰与贾环自然更是浑然忘我,深深记住先贤的故事,不知不觉就背下整篇文章。
“姨太太,咱们走吧,不要打扰他们。”
李纨顿时如释重负,异彩闪烁的美眸看了宝玉一眼,檀口呼出的幽香悄然急促一丝。
“嗯宝玉真能干,连巧姐也变得那么乖”赵姨娘的眼神更复杂。
两个美妇人离去,而宝玉的声音依然兴致高昂,即使隔着数十丈,他的声浪也能飘入李纨与赵姨娘耳中。
第九章 叔侄游戏
荣国府。
沉闷几日后,贾珍终于将贾蓉叫到书房。
“砰”的一声,房门紧紧关闭,房中除了贾珍父子外,还有一个中年道:“父亲,这位是”贾蓉脸上布满迷惑,能出现在书房的绝对不会是一般人,但他从未见过此人。
“这是你祖父生前的道家挚友灵药真人,他前来拜祭你祖父,为父正好遇上。”贾珍抚须微笑,脸上浮现得意之色,道:“真人可是世外高人,贾蓉,你还不大礼拜见”
“贾蓉拜见真人。”贾蓉不情愿地俯身行了一个大礼。
“小公子请起,贫道不敢受。”灵药真人颇有几分仙风道骨,衣袖一挥,一股力量强行托起贾蓉的身躯。
贾珍见状,神色更是欢喜,接过话头道:“真人若能助我度过危难,就是我贾珍的大恩人,受得起,肯定受得起。”
“珍老爷放心,我与你父亲乃是莫逆之交,怎能看着他的后人被人欺凌要杀一个贾宝玉绝不是问题。”
贾珍父子喜上眉梢,贾蓉也想表现一下聪明,旧话重提道:“真人,一定要杀死那可恨的贾宝玉,不过不可做得太明显,若是被人追查到父亲身上那就麻烦了”
“小公子不用担忧,贫道这儿有一法宝。”灵药真人手掌一翻,手上多了一只铁葫芦,道:“此物乃是贫道修炼多年的宝物,只要对准那贾宝玉喷出葫芦里的雾气,他就会患上痘疮之症,死得天衣无缝。”
“真人,请受贾珍一拜”
贾珍看着那光芒闪烁的葫芦,浑身已是血液沸腾。
第二日一早。
宝玉强装哭脸去灵堂拜祭一番,随即迈着四方步踏上教学的旅途。
宝玉刚走出灵堂角门,贾蓉迎面走过来,贾蓉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中年随从。“二叔,好巧呀,你也是要去灵堂拜祭吗不如咱们一起吧”
贾蓉故作不知宝玉刚出来,上前拉住宝玉的衣袖向里面走。
宝玉可没有心情与贾蓉聊天,脚步一定,笑道:“我已经祭拜完了,你哈啾”
话语未完,宝玉突然感觉后脑一阵寒气袭来,冷得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一股不妙的预感在他心中一闪而现,他回头看去,身后只有那个神色恭敬的仆人,并没有妖魔鬼怪。
“二叔,既然小侄晚来一步,那小侄就不叨扰二叔了,告辞。”
瞬间贾蓉率先大步而去,那个奴仆自然也紧随在贾蓉身后。
宝玉看着贾蓉两人的背影,瞳孔不由自主缩小几分,但他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随即摇头一笑,大步走向稻香村。
半个时辰后,贾蓉无比欢快地进入父亲书房,大声道:“父亲,贾宝玉死定了,哈哈”
“住嘴小心隔墙有耳。”
贾珍强自稳住呼吸,问道:“灵药真人呢”
“完事后,他说要去云游四方,孩儿见他没有用处就让他离去了。”
“走啦难道他真是不爱名利的世外高人唉,可惜了,我还想请他弄死贾赦呢”贾珍自言自语道,惋惜的语气中凶残本性暴露无疑。
“父亲,没了贾宝玉,贾赦算什么孩儿一个就可以弄死他,哈哈”贾珍这对禽兽父子欢声大笑起来。
同一时间,千户府里也回荡阴森的笑声。
“真人劳苦功高,赵某敬你一杯。”赵全举杯敬酒,并小心地问道:“贾宝玉还能活多少时日”
“赵大人放心,十日后他必病发,除非得到我这宝葫芦,否则他死定了”孙绍祖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