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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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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凌厉、斗志昂扬,危机感果然是让人精神焕发的最好方法。

“回二爷,已经查了”

包勇的面容没有变化,但眼底却悄然闪过一缕微不可察的笑意:主子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想不到也有惊愕的时候,呵呵

倪二的神色也颇为古怪,不过粗豪之人也有好处,大声接过话头,用粗鲁掩盖差点失控的笑声:“二爷,贾赦事后没有什么怪异的举动,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他自见过孙绍祖后,整日乐个不停,更张狂无比,四处扬言他会稳坐家主之位”宝玉与贾赦有着秘密约定,对此倒不诧异,但他对孙绍祖甚是敏感,追问道:“孙绍祖近段时日行踪如何还有赵全,这两个狼狈为奸的家伙李宅出事当晚在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涌上心头,宝玉紧接着下令道:“你们立刻命人”

说至中途,宝玉话语一顿,怀疑地凝视着包勇两人,道:“你们不会这也调查了吧”

“二爷英明,小的确实已经查过了呵呵”

包勇与倪二再也掩饰不住强忍的笑意,包勇已是五官扭曲,极力平静地回话道:“孙绍祖与赵全在事发当晚都在天香楼通宵玩乐,直至天明才离去”

倪二紧接着补充道:“不过正是这样才显得更可疑。这两个家伙w`w`w`.`w`r`s`h`u`.`c`o`〗以往虽也经常逛窑子,但因为怕被人行刺,素来都是带回府中yin乐,这次如此反常才更有问题。这次李宅灭门,十之八九是他们针对贾家的阴谋。”

“咦”在惊声诧异中,宝玉震撼无语,片刻后突兀地招手道:“倪二你过来二倪二老老实实凑上去,突然宝玉出手,在他头顶敲了一记爆栗。

“哎哟”倪二猝不及防痛叫出口,脑袋虽然多了一个大包,但却动也不动,在他心中,宝玉做什么都是正确的,就是杀了他也是正确的。

“会疼呀,看来我不是做梦”宝玉迷惑的话语揭开答案,让倪二两人颇感到哭笑不得。

“你们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能干是不是天上掉下什么仙丹,被你们捡到”

“嘻嘻”

如天籁的轻笑声从门外传来,仙音绕耳中,元春带着晴雯悠然而进,十二女伶之首的芳官与龄官紧随于后、亦步亦趋,即似侍女又像姐妹,其飒爽英姿更像贴身护卫。

“小的参见主母”

让宝玉更迷惑的事情出现了,倪二与包勇拜见主母并不奇怪,可那发自内心的尊敬与诚服却绝不可能伪装,亦绝不寻常。

“姐姐,这些是”宝玉愕然片刻后,眼中光彩闪动,终于找到答案。

“你们先下去吧”

元春盈盈落座,威仪之气果然雍容典雅,连倪二这等粗人也为之震撼。

见宝玉没有反对,包勇与倪二恭敬一礼后快步离去,谨守本分退到中门外。“姐姐,原来是你帮忙,我还以为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呢”

宝玉激荡的情怀不能自控,灼热的大手紧紧揽上元春,语带怜惜地道:“你千万别累着,这些杂事乱就乱点吧,不用管它,出不了什么大事的。”

元春缓缓偎入宝玉的怀抱,雍容神色悄然被浓情替代,柔媚的话语若缕缕春风,让宝玉倍感舒适、无比惬意。

“我倒是不累,能为你做点事,姐姐高兴都还来不及,只要你别怪我多事。”

“姐姐这可是抢班夺权,知道吗叛乱可要砍头的”室内温馨的气氛突变,宝玉沙哑火热的话语让众女不约而同生出不妙的预感,他故作严肃地道:“好姐姐,我现在就要罚你”

宝玉与元春的万千情愫全部落入晴雯与芳官、龄官眼中,三女羞得玉脸通红,随即一起逃向门口。

“坏弟弟,放马过来,看姐姐如何教训你这不听话的野孩子。”元春摇身一变,万千柔情化作万种风情,流淌而出,端庄玉人竟变成勾魂魔女,妩媚秋波就如火上浇油般,助长宝玉的熊熊烈焰,她咬着宝玉的耳垂,低语道:“弟弟,不要放过晴雯妹妹她们,让姐姐帮你一把,咯咯”

可怜的晴雯三女就此被元春出卖,宝玉咧嘴一笑,法力呼啸而去,大惊失色的晴雯三女就此呆立于地,无法动弹半分。

晴雯与宝玉老夫老妻倒还不至于害羞,可是芳官与龄官却只有过一次欢愉,而且还是在那种特殊的情形下,如今她们怎能不浑身发热不禁想起宝玉那rou棒的可怕之处。

“啊”在惊声尖叫中,五彩霞光凭空大作,飞入后院卧房。

春风大作,云雨飘荡。

宝玉压在元春的身上,仿佛躺在云端般,舒适无比。

“姐姐,你想我吗”宝玉的红舌在粉红的乳晕上打转。

“想,姐姐想你,我的好弟弟啊”

雍容华贵的元春化身妖娆,那种诱惑更加勾魂夺魄,元春的喘息吹入宝玉的耳中,乳珠则贴在宝玉的唇上。

“好姐姐、好老婆。”说着,宝玉含住元春嫣红的乳头,一番吮吸后,他的舌尖四方游走,在元春那滑如凝脂的每一寸肌肤上洒下痴迷的热吻。

“啊哦一”

元春猛然夹紧双腿,夹住赍玉亲吻她桃源的头颅,玉手紧紧抓住床边,越抓越紧,似要将红木捏成粉碎般。

醉人的蜜汁瞬间喷溅而出,悉数灌入宝玉的嘴中。

沉醉的光华在宝玉全身弥漫,他亲吻着元春的嫩红花瓣、舔吸娇小的阴di,直到元春从窒息般的快感中缓过气来,唇舌这才回到元春的美乳上。

“弟弟,你真好。”

元春的凤目溢满深情,但在宝玉的阳根研磨花瓣的一刻,她却挪开玉门。

第七章 温柔似水

宝玉微微一愣,元春的玉手轻柔地抓住rou棒,先抚弄两下,随即附耳腻语道:“她们三个受不了啦,你先抚慰她们吧。”

在外室床榻上,晴雯三女浑身滚烫,晴雯的玉手探入自己两腿之间,芳官与龄官甚至抱在一起,两对ru房互相狠狠挤压。

“姐姐,你也受不了啦,我先”

“不,好弟弟,听我的。”

宝玉很迷恋元春,但元春却坚定地将他赶出去。

春风一荡,宝玉挺身进入晴雯的蜜穴花径,道:“雯雯老婆,你真厉害,大姐对你这么好,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快教老公。”

晴雯一声低吟,感受着那熟悉的快感,娇嗔道:“大小姐才不像你没心没肺,这么多天也不来看人家,啊”

宝玉猛然用力一插,插得晴雯美眸翻白,紧接着又追问一遍。

“啊坏蛋,轻一点,啊啊”好一阵颤音后,晴雯下意识看了看内室,崇慕的光华很明显,道:“人家没有特别做什么,是大小姐做事公道,待人亲切,比家里任何奶奶都更好。”

喜悦之感钻入宝玉的心窝,他不由得大为佩服元春的本事,晴雯可不会随便服人,即使是王熙凤也得不到如此评价,不由得心想:有了元春帮忙,自己的后宫定然无忧无虑,嘿嘿

想到这儿,宝玉的rou棒顿时胀大一圈,胀得晴雯一声尖叫,修长的玉腿主动缠在宝玉的腰间上。

纵情欢悦,春色翻腾。

“不不行啦,人家不行啦,噢”

晴雯虽然飞上高潮,但还没有到达极限,不过她还是毅然推开宝玉,随即抓着阳根轻轻一扭,通红的龟冠指向芳官两女。

“宝玉,去吧,不要辜负她们的心意,咯咯”说着,晴雯“拉”着宝玉来到芳官两女面前,她随即主动抱住龄官,将芳官留给宝玉。

宝玉顺势压上去,捧着芳官的玉脸柔声问道:“住在这儿习惯吗”

“习习惯。”芳官蜷缩着身子,不敢直视宝玉。

“你怕我吗”

“不不怕,二爷,我啊”芳官娇羞的话语中途异变,一声惊叫冲口而出。

宝玉突然袭击,等芳官回过神来时,他的巨物已经充塞着花径。

瞬间宝玉与芳官之间的尴尬消失不见,生疏的感觉立刻随风散去。

芳官的花径紧窄而娇嫩,宝玉的挺动温柔而轻缓,十几下后,芳官紧绷的身子缓缓放松,纤细的腰肢悄然抬了起来,不由自主开始迎合着宝玉的抽插。

“啪啪”

肉体撞击的声浪越来越响亮,旁边还伴随着晴雯与龄官互相摩擦的低吟,在卷帘之后的内室中,元春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

时光在春色中千百倍拉长,空间在欲火映照下朦胧迷离。

宝玉与芳官变换着各种姿势,虽然“文芳官才“人经历人“书生第二次“屋欢悦,但练武之人的体质果然非同寻常,噗嗤一声,她已经完全吞入阳根。

“啊”尖叫声直冲云霄,芳官趴在床上,头猛力后仰,臀丘则紧紧抵在宝玉的胯间,蜜穴花径疯狂收缩。

几秒之后,芳官化为一汪春水瘫倒在床榻上。

芳官身子一歪,“啵”的一声,宝玉的rou棒从花径内滑出来。

火热的棒身还在震颤,晴雯已经滚过来,她妩媚一笑,竟然将龄官抱起来,然后对准宝玉的巨物缓缓压下去。

“滋”龄官的身子一寸一寸下沉,花瓣玉门一分一分胀大,晴雯放下的动作越是缓慢,龄官的感觉越是清晰,rou棒的每一丝推入都刻入她的心房,变成生命的又一个烙印。

“啪”晴雯两手一放,龄官身子一沉,终于一坐到底。

如爆炸般的快感在龄官舌尖上激荡,下一刹那,她猛然爆发出火爆的天性,曼妙的身子骑在宝玉身上奔腾摇晃、颠簸起伏。

狂野的欢爱中,芳官与龄官终于彻底投入宝玉的怀抱。

画面一闪,宝玉回到内室。

不待宝玉出声呼唤,元春的玉手已经伸出锦被,一把将他拉进去。

一时之间,被翻红浪,娇啼婉转。

纵情迎合的的元春不愧是百花之王,丰腴的香臀白光润泽,那高贵的紫色纹身光华闪烁,晃得宝玉兴发如狂。

“呃”

也许是在晴雯三女身上已经到达极限,也许是对元春太过痴迷,宝玉抽插不到十下,滚烫的jing液已经激射而出,灌满元春的子宫花房。

“噢”

元春也到达极限,几乎是同一瞬间,她花心剧烈收缩,高潮的蜜汁喷溅而出,与宝玉的jing液轰然相撞,最后浑然相融。

“啪啪”宝玉意念一动,rou棒上的酸胀感立刻消失无踪,不待元春从高潮的浪花之巅落下,他又开始第二轮的激情抽插。

几番风雨,几度激情。

元春虽有天生名器,但也不是“如意金箍棒”的敌手,忍不住哀求道:“弟弟、好弟弟,姐姐受不了啦,啊啊啊”

宝玉回应的却是腰身的连续耸动,插得元春全身每一个部位都震荡不休,肥美挺拔的双乳荡得最是销魂。

“弟弟、好相公,姐姐真的不行啦坏弟弟,你要弄弄死姐姐呀”元春的哀声还在弥漫,她的身子已经飞上另外一个高潮之巅,花心一颤,子宫玄关紧紧咬住宝玉的龟冠。

“嗷”伴随着宝玉的嘶哑低吼,阳精终于激射而出,如无穷无尽的子弹般,射入元春的子宫花房。

狂风暴雨缓缓平息,宝玉躺在元春的怀中,享受着云团的柔软。

足足十几分钟后,宝玉才将rou棒从元春的蜜穴里抽出来,元春的呼吸微微一颤,两瓣粉红的荫唇自动闭合,将流到门口的jing液全部“关”在里面。

“大姐,这是为什么”宝玉看了看外室,询问的目光随即飘向元春满足的玉脸。

元春的智慧绝不在她的姿色之下,她一下子就明白宝玉心中的迷惑,美眸一眨,调侃道:“姐姐帮你找女人不好吗像我这般好心的姐姐可是世上少有,嘻嘻”

嬉戏笑语过后,元春话锋微变,沉声低叹道:“我这也是为了别府的安定,谁叫你将一大堆女孩子弄到这儿却不管不顾。”

宝玉再厉害也只是一个男人,对女人心思的了解当然及不上绝顶灵秀的元春,当然谈及女人那美妙的身体又是另作别论。

“她们有二心了”宝玉眉心一皱,本能地想到不好的方面。

“这不是异心,是女人心”元春不禁翻了一记白眼,对宝玉的大男人心思大为不满,随即耐心解释道:“十二女伶随你出宫,不仅是为了找一个主子,更想找一个她们一生的依靠,天大地大,以她们如今本领到哪儿活不下去,可为何偏偏要留在这儿全因你这家伙是她们的第一个男人”

说至这儿,元春散发出酸溜溜的味道,但她娇嗔的美眸瞪得宝玉喜入心扉、大为满足。

娇嗔过后,元春的美眸多了几分凝重,深有感触地叹息道:“弟弟呀,你还是不懂女人心,她们若是继续这样沉闷下去,必会心生幽怨,寂寞的女人可是最易翻脸,不出意外才怪。”

宝玉其实不是不懂这些道理,而是身边女人太多,总有顾此失彼的一刻,可如今有了元春的帮助,他心中的那一缕担忧立刻化为轻烟。

“姐姐,我明白了,你对我太好啦”

感激之下,宝玉大口一张,突然叼住元春的玉乳,红舌在樱桃上反复撩拨、陉陉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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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元春羞涩地呻吟出声,玉手抱住宝玉的头。

温存片刻后,元春的玉手化抱为推,娇喘吁吁地道:“弟弟,别闹了,还有正事呢。”

“唔”埋首云堆的宝玉只爱美人,不爱江山,抗议的鼻音大是不满,吮吸元春乳头的唇舌不轻反重,“哂咂”声激情消魂。

“坏弟弟”元春垂首下望,见玉峰被宝玉的唇舌拉出羞人的高度,羞喜交加的她强忍透心的酥麻,对于宝玉的无赖,她可不像其她女人那样没有抵抗力。

元春野性大作,玉手再次由推变抱,竟出人意料地将宝玉的脸压入饱满乳浪中,不过这次的激情可不只火热,简直就是窒息般的狂热

元春玉手发狠,将宝玉的口鼻捂个结结实实,不留丝毫空隙。

浓郁而勾魂的乳香虽然让宝玉大为陶醉,但窒息的滋味可一点也不舒服,不敢还击的他只得老老实实地举手投降。

“哼这次姐姐就放过你,看你以后是否还敢胡闹”

“好姐姐,我可是天下最听话的老公弟弟”

多情的男人一生注定被女人欺负,宝玉坚定地将“怕老婆是福”的小男人口号发扬光大,随即话锋一转,本色尽显地道:“还有什么正事比咱们亲热更重要”

“唉”就连元春也有了哀声叹气的时候,娇媚万千给了宝玉一记“爆栗”。元春正色道:“我将事情仔仔细细想了一遍,此事必是赵全狗贼的诡计,虽不知这狗贼究竟想干什么,但这事一定会牵涉到李家靠山当今李皇后”

话语微顿,元春眼中闪现回忆的光华,感叹道:“在宫中时,我与皇后也打过一些交道,她这人表面虽然冷漠,但其实也是一个苦命的女人,唉。”

谈及正事,宝玉终于冷静下来,道:“对了,我见过皇后一面,她来贾家还是为了特意拜祭姐姐的灵堂,呵呵看那样子人还不错,应该不会胡乱责怪我们。”

“哪有那么简单”宝玉被美色迷惑,元春则清醒无比,她白了对女人没有戒心的宝玉一眼,沉声分析道:“皇家最看重面子,皇后虽然不是毒辣之人,但绝不会轻易放过此事,如果贾家真被卷入,姐姐那几分薄面也起不了作用,更何况我如今已是一个死人。”

“嗯,说得也是,赵全那狗东西花费那么多心机,肯定已经制造很多证据,我们就是想洗脱嫌疑也难呀”

宝玉眉心一皱,一时之间想不出完善之计,烦闷下,他眼中寒光一闪,道:“要不我干脆杀到京城去杀光这些家伙,一了百了。”

“弟弟,你是想与天下人为敌吗这可是最愚蠢的法子。”

元春知道宝玉法力强大,但更知道一山比一山高的道理,担忧地劝说:“弟弟,天下间的高人不只你一个,你什么都可以做,就是不可以伤了天和,到时你固然可以自保,但你身边的人怎么办呢”

“嗯,姐姐说得是,你放心,我只是随口说说,不会那么愚蠢。”

宝玉心甘情愿接受元春的教诲,他虽然是西贝货,但恍惚间,也感受到两人童年时的情景。

亦姐亦母的光华从元春眼中闪过,她怜爱地抱住宝玉,柔声道:“姐姐倒有一个办法,你可以拜访北静王,北静王王妃也是李家人,从王爷口里应该能探出一些消息。”

“嗯,好,我明日一早就动身,姐姐,正事谈完了,该犒劳一下弟弟,嘿嘿”

色笑声还未落地,宝玉大手一分,已将元春压成动人的“大”字,随即rou棒奋力地向里一入。

“噢”

满足的呻吟声分外妖娆,元春晃动着肥美浑圆的臀丘,刹那间掀起势不可当的滔天巨浪。

抱着元春睡了一晚后,黎明时分,宝玉又溜入金钏儿与玉兰的房间,等他一顿“早餐”吃完,太阳早已普照大地。

元春不禁责怪宝玉轻重不分,宝玉却为自己的懒惰大找理由,嘻笑道:“姐姐,我也是听你的话,要好好安慰身边的女人,嘿嘿还有十个美女等着我呢”宝玉的目光飘向十二女伶,除了芳官与龄官之外,其他十女无不玉脸飞红,一片羞涩中,她们纷纷四散而去。

宝玉满嘴歪理,元春心中生气,玉脸则多了几分风情,看似随意地道:“宝玉,你还真是听话呀,看来我应该与熙凤聊聊,让她也夸奖你一番。”

王熙凤的火辣与她的醋味同样出名,宝玉本就心中发虚,元春这一招无疑戳中他的死穴。

“好姐姐,别生气。”宝玉想不到元春还使出这种招术,不由得满脸苦笑,急忙老老实实地解释道:“姐姐,我已经派人送了礼物过去,你不知道,北静王习惯清晨画画,不喜欢被人打扰,我现在过去正是时候。”

“礼物我听说北静王与众不同,向来不收赠礼,而且还会训斥送礼之人,你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别人的礼物他不会收,我这礼物他一定不会拒绝,而且肯定欢喜无比。”宝玉的头往上一扬,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众女感到好奇不已,元春的美眸异彩闪烁,她与晴雯隐约猜到几分,金钏儿则按捺不住好奇心,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是很名贵,还是很稀奇”

“对我是一文不值,对北静王可是无价之宝”宝玉一边说,一边走向府门,不待金钏儿不满的话音追过来,他抢先道:“具体是什么,我不告诉你们,哈哈”

北静王府。

花园内,修竹旁,凉亭中,北静王手拿画笔,眼观鼻,鼻观心,笔尖却久久不能落下。

风儿吹动繁花,一缕幽香飘逸而至。

“王爷,累了吧妾身为您熬了一碗燕窝粥,吃了再作画也不迟,小心累着身子。”

风儿温柔,却不及北静王王妃的柔美,她手持食盘缓步而来,举手投足间尽显端庄温柔之气。

“夫人又亲自下厨了。”北静王吃下第一口燕窝粥,立刻品出熟悉的味道,叹息道:“唉,我说过多少次了,叫你不要亲自下厨,你可是王妃,怎能沾染尘烟”

“我是你的妻子,妻子为丈夫做饭洗衣才是幸福。”

北静王王妃轻柔地为北静王按摩肩膀,北静王微微闭上眼睛,片刻后,两人四目相对,浓浓的夫妻之情悠然弥漫四周。

“王爷,这就是贾家公子送来的词句吗”

北静王王妃坐在北静王身边,一边凝神看去,一边念道:“秋心如海复如潮,唯有秋魂不可招,漠漠郁金香在臂,亭亭古玉配当腰”

一首绮丽诗词从北静王妃口中念出,顿时多了几分清幽。

“好诗,真是一首好诗,唉”北静王再次双目微闭,倾听北静王王妃动人的妙音,末了又忍不住长叹道:“我本想即兴作画,与这诗词相配,可惜我没有宝玉那等才情。”

“王爷莫急,想必贾家公子也是冥思苦想才做出这首好诗,你这才半日光景,不可比。”

北静王王妃轻轻握住北静王的手,难得打趣道:“难不成王爷要每日画出一幅传世佳作,让那些古圣贤人羞死不成嘻嘻”

“爱妃说得是,倒是我着相了,哈哈”

北静王王妃的关怀与恭维真挚而又巧妙,北静王喜悦之下,称呼也不由得亲切随意许多,并反手握住北静王王妃柔若无骨的玉手。

“王爷,花园风冷,不如回书房”

“有了,我知道怎么下笔了。”

灵感毫无预兆地钻入北静王的心海,他突然放开北静王王妃的玉手,猛然立身而起抓向画笔。

一丝淡淡的失落在北静王王妃眼中浮现,暗自叹息后,她也站起来,开始为北静王磨墨。

优雅凉亭内,儒雅男子挥毫泼墨,温柔佳人研磨相伴,好一幅才子佳人、夫妻情深的唯美画卷。

就在这时,一个侍女疾步走入花园,恭声禀报道:“启禀王爷,宫中来人,传皇上口谕,召您进宫陪皇上下棋。”

“好,速速备车,本王这就进宫。”

听闻皇上之名,北静王立刻放下画笔,不舍地看了完成一半的画卷一眼,随即快步而去,走到花园门口时,他这才想起北静王王妃的存在。

“夫人,若是贾宝玉到来,你定要代我好生接待,并问一问他作诗之时是何等心情。”

“妾身遵命,王爷放心去吧。”

北静王王妃柔声回应,温柔如水的目光遥望着北静王远去的背影。

第八章 烟花悲凉

北静王的马车离去不久,宝玉就来到王府门前。

在下人的引领下,宝玉来到二进大厅,抬头一看,只见到北静王王妃的倩影,不由得微微一愣,他来王府已有多次,但北静王王妃还从未走出过后宅。

“贾公子,王爷临时有事进宫见驾,他临走时特意吩咐让我好生招待,还请公子不要介意。”互相行礼后,北静王王妃用恰到好处的话语解释一番。

“皇上来金陵了吗”宝玉对琐碎礼节并不关心,皇帝的行踪更令他注意。“已经来了好几日。”北静王王妃的玉脸闪过一抹愁云,随即强自欢颜道:“皇后娘娘也来了,估计还会待一段时间。对了,上次承蒙贾家款待,皇后娘娘说有机会定要宴请贵府女眷,聊表谢意。”

“多谢娘娘天恩,也多谢王妃盛情。”

宝玉说起客套话来,浑身都不自在,心中更大觉不妙:皇帝老儿来金陵,定是与皇后娘家惨案有关,看来这事情真是闹大了,很难轻易平息。

“贾公子,我也看了你这首新诗,此诗前一半秀丽动人,后一半雄浑豪迈,贾公子真是奇才呀可否告知你作诗之时是何等心情,是为何事而感叹”

话语微微一顿,北静王王妃念出最后两句:“气塞西北何人剑,声满东南几处箫。一川星斗烂无数,长天一月坠林梢。”

“王妃谬赞了,这首诗是我从路人口中偶然听到,宝玉不敢冒领他人之功。”

宝玉昨夜冥思苦想,这才好不容易想起一首龚自珍的杂诗,要他背诵还可以,说出作诗的情怀可比登天还难。

“贾公子真是谦虚,上次在贵府我已经见识到你的才学,这次就请公子多多指点,这也是王爷临走的嘱咐。”

一个路人也能做出这等诗词这样的假话北静王王妃怎会相信她反而对宝玉的人品更是赞赏。

宝玉的真话从来没有人相信,他眼看北静王王妃要继续追问,脑海瞬间光速旋转,紧接着眼睛一亮,指著书桌上那未完的画卷,惊叹道:“好画,画得真好,这定是王爷的新作。王妃,能否送给在下也让我有机会炫耀一下,呵呵。”

“天意真没说错,贾公子果真这么风趣。”

宝玉的无知再次被北静王王妃当成谦逊,她自然地想起天意公主形容宝玉时的话语,不禁唇角微微一弯,多了几分亲切,少了几许拘谨。

“贾公子,王爷可被你难住了,这幅画不完成,他定然寝食难安,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北静王王妃又将话题绕回来,而且宝玉推托不了。

听闻那只是一幅残画,宝玉刚喝下的一口香茶差一点喷出来,最后在北静王王妃殷切的凝视下,他不得不走上前。

“嗯,王爷不愧是我金陵第一雅人,此画已经画出此诗的意境。”宝玉故作高深之状,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时而赞叹,时而又闪过一抹惋惜的目光。

“差一点,就差一点点。”

“差了哪一点”

北静王王妃完全被骗,大家小姐无不自幼修习琴棋书画,她对此道自有几分喜好,忍不住走上前赏析道:“王爷画出了前半段的绮丽,还没有画出后半段的豪迈。贾公子,你所说的差一点,是否就是这一点”

悦耳的话音若飘拂的柳絮般,娓娓动听,即使是抒发心中喜好之情,北静王王妃举手投足之间依然端庄优雅,丝毫不失人qi仪态。

惊叹瞬间充斥宝玉的双目,他想不到北静王王妃也是画中行家,他这个抄袭专家不禁心头一跳,人生少有地有了羞愧之感。

下一刹那,一缕幽香飘入宝玉的鼻端,宝玉的心窝第二次突兀收缩,不过韵味却大是不同。

“王妃说得正是,宝玉受教了。”

宝玉眼珠一转,悄然看了看北静王王妃那丰润白嫩的美丽容颜。“贾公子,我心中有一疑惑,秀丽与雄浑意境相反,为何会在同一首诗里出现王爷又应该怎么样将这两种意境融合在一起”

无论何时,北静王王妃都没有忘记北静王的嘱咐。

宝玉的脸色瞬间有了一丝明显的变化,他发觉自己越挣扎,处境反而越尴尬。“王爷乃是天纵之资,他定有法子画出完美画卷。”宝玉一边说着有等于无的废话,一边悄然挪动一下脚步,距离北静王王妃又近了一些。

不知是因为宝玉的废话还是因为女人的直觉,就在宝玉暗自接近的刹那,北静王王妃微微摇头,脚步后转。

“至于这画中意境,如果王妃不嫌宝玉啰嗦,宝玉就献丑了,呵呵。”

不待北静王王妃脚底离地,宝玉抢先话锋一转,吸引回她的目光。

“这首诗的前端看似绮丽,实则充满忧伤,大者忧国忧民,小者为情所困。”宝玉不懂作诗,但要背诵几篇诗词赏析,那可是信手拈来、毫不费力,继续道:“忧国者拔剑而起,情伤者挥剑斩情丝,此诗后半段也许就是此意。”

话语微微一顿,不待北静王王妃美眸出现变化,宝玉目光一沉,用最伤情的语调补充道:“烟花越是灿烂,暗影越是悲凉。”

“啊”

北静王王妃的身子猛然一抖,似平静的水面突然狂风刮过般。

烟花越是灿烂,暗影越是悲凉。自己王妃的身份岂不正是那灿烂的烟花,而自己的人生有暗影吗一时之间,北静王王妃神思飘荡,就连宝玉站在近前咫尺之处,她也没有丝毫反应。

宝玉终于摆脱困境,得意的他目光一热,不禁重重呼吸一口气。

“王妃,既然王爷不在,不如就由你动笔补上这最后的意境,如何”

“我我画”北静王王妃的脸上布满惊讶,眼中则有几丝跃跃欲试。“对呀,既然有此技艺,荒废了不是可惜吗”宝玉循循善诱,还将书桌上那最精美的画笔递到北静王王妃面前,道:“王妃,人生苦短,千万不要太委屈自己。”

北静王王妃的美眸弥漫着薄雾,她本能地接过画笔,紧接着玉手猛然一抖,就好似被针刺到般,画笔落到地上,她则猛然清醒过来:不行,绝对不行,女子无才便是德,自己怎能与丈夫争辉啊

看着地上的画笔,北静王王妃不禁花容失色,因为那可是北静王最爱的画笔,怎能这样被摔坏

思绪百转千回,现实不过眨眼之间。

情急之下,北静王王妃也顾不得仪态,急急伸手去捡那枝画笔。

刹那间,时光突然变得无比缓慢。

在宝玉的瞳孔中,北静王王妃的身子缓缓俯下,美臀的曲线越来越明显,好似波浪般涌入他的眼眶。

宝玉的心窝第三次剧烈收缩,他不禁暗自斥责自己:那可是北静王的妻子、朋友的老婆,我怎能生出邪念呢不过看一看有什么只是看一看而已,欣赏美丽并没有错。

这一刹那,宝玉想了很多,同时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北静王王妃“缓慢”移动的肥美屁股,还有那隐约荡漾的饱满乳峰。

古代就是好,没有胸罩的束缚,北静王王妃虽然穿戴无比端庄,但这么急速俯身,乳浪终于穿透衣裙,勾得宝玉浑身一热,不由自主伸出手。

啊,不行,千万冲动不得电光石火间,宝玉的大手强行改变方向。

下一刹那,一声低叫冲出北静王王妃唇角,她抓住画笔,宝玉则抓住她的手背,两人身子同时一颤,空间仿佛被定住般。

“王妃,这枝笔摔坏了,换一枝吧。”

宝玉抢先站直身子,用平静自然的神色化解尴尬的气氛。

嫣红飞上北静王王妃的玉脸,顿时令她妩媚大增,她起身后,足足用了好几秒钟,呼吸这才恢复平静。

“不用了,我只是幼时学过几日,可不敢坏了王爷的画作,贾公子,请饮茶。”北静王王妃突然脸色转冷,一边随口回应,一边退回原位,还说出礼貌的赶客之言。

一抹惊讶从宝玉眼底一闪而过,他能感觉到北静王王妃身子发热,也能感觉到对方送客的决心,心想:唉,还是冲动了,冲动果然是魔鬼呀

宝玉的脸皮虽厚,但北静王王妃的目光更冷,人qi的意志更加坚定,几秒的无声对峙后,宝玉只得灰溜溜告辞离去,至于来此的目的早已忘到九霄云外。

“咯咯傻弟弟,现在知道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勾引了吧。”

当宝玉回到红楼别府可怜兮兮将事情说了一遍,他本想得到元春的安慰,不料元春却落井下石,尽情取笑宝玉。

眼看晴雯等人也有趁火打劫的意思,宝玉急忙拱手讨饶:“好姐姐,我真没那心思,你那么聪明,再帮我想一个好法子吧。”

“唉,好吧,看你这么可怜,姐姐我就再帮你一次。”

元春翘起修长的食指戳了一下宝玉的额头,随即柔声细语道:“如果皇后真来了金陵,那她明日必然微服出一个地方。你可以装作偶遇,直接试探皇后的态度。”

“姐姐,你真是了不起,嘿嘿”

宝玉一把抓住元春的手指,随即不顾大庭广众之下,张嘴就咬住指尖,咬得元春玉脸羞红、身子发颤。

宝玉与元春打情骂俏,恣意享受着柔情蜜意,而贾府稻香村内突然风卷云动,无事生非。

朝阳还未升起,一声惊叫撕裂清晨的宁静。

“女儿,不好啦,你大姐悄悄回府去了。”

尤夫人满脸惊慌地冲入尤二姐的房间,尤二姐瞬间花容失色。

“大姐什么时候走的”尤二姐的脸上除了慌乱之外,还有一点恨铁不成钢的叹息。

尤夫人大大喘了几口粗气,断断续续的说:“我我也不清楚,刚才到你大姐房中找她,就不见人了,只留下一张字条,说她回府了,还叫我们不要去找她。”

素来行事精明的尤二姐也失去理智,用力一跺脚,急声道:“母亲,您别慌,我这就去找她回来。”

“好啊,我也去。”

尤夫人母女情深,紧跟在尤二姐的身后冲向大门。

“亲家太太、二妹妹,不要冲动”

关键时刻,王熙凤与李执及时出现,见惯大场面的王熙凤玉手一扬,沉声道:“回去一下可以,但不能这般莽撞。这样吧,我陪二妹妹去一趟,不管怎么样,贾珍也不敢公然为难我,亲家太太就留在这儿等消息,人越多越乱。”

尤二姐也是见过世面的女人,经王熙凤这一提醒,立刻完全清醒过来,道:“母亲,你听二奶奶的话留在这儿,如果我到时没有回来,再请宝二爷出手相助也不迟。”

“嗯,好吧”

王熙凤两女说得合情合理,尤夫人也不是倔强的女人,停下脚步,关切地嘱咐道:“丫头,你可千万要小心,我一见到宝玉,就立刻带他去救你。”

尤夫人说到宝玉时,情急之下忘记掩饰口吻,在她心中,在这一刻对宝玉的怨气完全化为灰烬,只盼他早点回来。

尤二姐与王熙凤疾步而去,李纨与尤夫人并肩立于大门口目送她们的背影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

“亲家太太,不用过于担心,宝兄弟很快就会回来的。”李纨轻声劝慰,话语间对宝玉更是充满信心。

“嗯”尤夫人下意识点了点头,虽然情势紧急,但一缕羞红还是飞上脸颊,心想:宝哥儿回来后,还会像上次那样吗如果他真要那样,我该怎么办唔

金陵虽是留都,但旧皇宫依然雄浑大气,坚守着六朝古都的辉煌名声。

朝阳缓缓升起的一刻,几辆马车缓缓从侧门驰出。

虽说是轻车简从、微服出游,但围绕在马车四周的人群也足有半百,当地官员更在第一时间偷偷派人在前打点。

居中的豪华马车内,皇后与北静王王妃姐妹情深地并肩而坐。

“妹妹,你有什么心事儿吗”

皇后轻轻握住北静王王妃的手腕,温馨的微笑只会在亲人面前浮现:“这儿没有别人,有什么心事就对姐姐说吧”

北静王王妃一直维持着神色的平静,但又怎能瞒得过自己的亲姐姐她脸色一红,摇头道:“姐姐,我没什么事,只是找不到开心的事。”

“唉,还是在想子嗣的事情吗”皇后更加用力地抓住北静王王妃的手腕,深有感触地劝道:“妹妹,不要想那么多,你与北静王夫妻恩爱,总会有孩子的。”话语微微一顿,喜悦浮上皇后的脸颊,她不由自主提高声调道:“大佛寺的菩萨最是灵验,当年太后也是在大佛寺许愿后才有了当今圣上。妹妹,姐姐这次就带你啊”

悦耳的话音戛然而止,皇后一声闷哼,突然身子发软,歪倒在北静王王妃的肩上。

“姐姐快来人啊”北静王王妃花容失色,手足无措地抱住皇后。

“妹妹,不要怕,我这是老毛病了,休息一会儿就没事。”皇后勉强坐了起来,话音未完,她又倒了回去,意识逐渐朦胧。

“快回宫,姐姐,咱们立刻回宫,找御医。”

“不行,妹妹,这是太皇太后的旨意,她说了,到了金陵一定要去大佛寺,为皇家平安祈愿。”皇后一边艰难说话,一边掏出太后所赐的许愿香囊,而她的脸色则越来越苍白。

“姐姐,我替你去祈愿,你立刻回去休息。”姐妹之情让北静王王妃忘记皇家礼数,将香囊从皇后手中抢过来,急声道:“我也是太后的儿媳,就让我把拿香囊去挂。姐姐,求求你听我的,不要去了。”

“这咳咳”

“姐姐,你不顾惜自己也要顾惜我呀,你这样我会担心死的。”

在北静王王妃的坚持下,越来越虚弱的皇后终于点头答应道:“那好,把我的卫队带去,你真不用担心,等你回来,姐姐保证一点事也没有。”

北静王王妃也知道皇后这纠缠已久的怪病,见皇后愿意回去休息,她也安心,柔声回应道:“姐姐,你也知道我不喜欢人太多,再说大内侍卫跟着我会招人话柄,让我带自己的丫鬟去就是了。”

皇家车队原地调头,北静王王妃的车驾则离队而出,继续向金陵郊外的名山古寺行去。

贾家,宁国府。

急如风火的尤二姐快步冲入府门,不顾下人的侧目,扬声呼唤尤氏,她个性坚强素不饶人,此次回来袖中藏有匕首,誓要鱼死网破

“二妹妹,别来无恙。”

尤氏没有出现,一脸微笑的贾珍却迎出来。

道貌岸然的贾珍不愧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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