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九章 叶琊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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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琊的一番生命在于美以及人生若梦的讲解让很多人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甚至有许多人在此刻突破了原有的领域,迈向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原本那缠绕在许多人心中的枷锁也因为叶琊的讲道而恍然大悟。
“生命在于过程呈现出的美是么?
而人生则是像一场永无止境的循环的梦中梦是吗?”
千幻邪魔此刻也陷入到了沉思当中。他回想起昔年被迫离开幻界而远走他乡时所经历的一切。如今想来,还真的就像是一场镜花水月的梦一样。
“今日有幸听得先生一席话,感悟良多啊。那什么又是因果?”
白眉老祖双眼绽放精光的看着那个白发苍苍的背影再次问了一个有关修真界的问题。
这一次不仅是白眉等人在等待,就连夜羽也露出一副希冀的神色。
“在回答你们的问题之前。你们先将我带来的那个学生放了,因果一事就明了了。”
这次叶琊却是转过身看着端坐在最高位置的东逝水一字一句的说道。
“她早已经来了。还不将那个女孩带过来?”
东逝水眉毛一掀,但他还是决定信守承诺,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跟白眉等人正面起冲突。
随着东逝水话语的落下,一脸憔悴的李思睚被人带到了叶琊的身边。
“老师……对不起……”
当李思睚看到叶琊时,再也忍不住,趴在叶琊的大腿上哭泣了起来。
“好孩子,你没有错。无需道歉,你就坐在为师身旁,一起听听课吧。”
叶琊摸了摸李思睚的秀发轻语一番。
“所谓因果有很多。
每个人对因果都有不同的看法。
我曾经跟恩师以及其他两位师兄就谈论过。
我的两个师兄对因果的看法一个是:
天是因,地则是果。所以天地既为因果。
另外一位师兄则是所谓因果就是种善因得善果。就像农民一样,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所以因是善,果则是善。因若恶,果也必定为恶。
善恶即为因果。”
叶琊说到这里之后,缓缓的看了玩四周,发现没有人打扰之后,才继续道:“而我的恩师对因果却是镜花水月一场梦。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
所以因是人,果是梦。
因果则是人与梦。”
叶琊将当初第一次跟孔钥见面时,他们四个人谈论的因果再一次在蜀山剑派中说了出来。
天地因果。
善恶因果。
人能因果。
这三种对因果的理解可以说是太过贴切。
所以当叶琊说出来之后,现场一下子变得针落可闻起来。所有人在沉思,其中就包括夜羽。
夜羽虽然是本体,但是叶琊这个分身却不一样。是一个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另外一个他。若是他们彼此之间没有敞开心扉的话,哪怕他是本体也无法知晓叶琊心中的想法。
今日,夜羽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分身讲解因果。他仿若看到了一扇全新的大门已经打开。他甚至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始化神了。
压下心中激动的想法之后,夜羽看着另外一个自己问道:“那么你自己认为的因果又是什么?”
当夜羽问出这个问题后,他自己都感觉非常的怪异,但是他却不排斥,反而有些期待起来。
叶琊听到夜羽问自己这个问题时,心中却是有着不一样的感悟。
“或许真的是一场梦。所以我是他,他是我。我们都不会感到怪异。”
叶琊帮李思睚梳着头,微微沉吟少顷后,才继续说道:“命运不仁,所以才会有天地众生,命运虽然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但是天地众生都在命运的玩弄之下而垂死挣扎着。
从出生,到死亡,从始至终都活在命运的摆弄之下,就像是被圈养的牲畜一样,极其可悲。
而我所认为的因果就是
轮回!
不是天地众生往生轮回,而是要那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可恨命运也尝一尝轮回之苦。
因果既轮回。”
他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却传遍了整个蜀山,非常奇怪的一副画面,但是却没有人察觉到这一点。
到了现在,所有人都似乎忘记了给他们讲课的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所有人都沉浸在了叶琊那一番对因果言论之中。
“孔钥已经死了,他也得死。不允许出现一个可以比肩孔钥的人或者是超越孔钥的人出现。可准备好了?”
水月痷的中年道姑一脸杀机的看着那个给众人讲道的白发苍苍的老者对着她身边的弟子问道。
“区区凡人,师尊要他死,他便死了。”中年道姑身旁站着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尼姑,其中修为略高的一个目露杀机的看着那个老人对她的师傅说道。
“再请教先生。命运既然不仁,那么你又如何反抗命运?你不是也要在命运之下而苦苦挣扎?难不成你还想逆天改命不成?”
人群之中有人提出了一个比较刁钻,却又合情合理的问题
叶琊喝下一口茶水,神色透出明悟,看向那问话的少年,也就是蜀山剑派的陈斌。
“不错,我就是要逆天改命。因为我修的道跟你们不同。我所修的是大自在。
何谓大自在?
就是无拘无束,哪怕是天也不能让我屈服。
所以我不拜天,也不跪地。
因为天跟地都是在命运之下才诞生的。
若是我屈服了天地。又有什么资格谈论不屈服命运?”
叶琊这一番言论可以说是大不敬,要知道修者所修的就是那天道。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寿与天齐。
“要问你这蝼蚁一句,你既然不拜天也不跪地,若是有人强迫你就范,你还敢说不拜天不跪地吗?”说话之人,是一个面色阴沉的女尼姑,这尼姑在人群中,盯着叶琊,尖锐的声音传出。
叶琊虽然不认识他,但是此地的尼姑多半来自水月痷。再加上他昨天让水月痷的中年道姑当众出丑,所以现在这个女尼姑可谓是来者不善。
“有何不能?”叶琊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他看也不看那个女尼姑,而是安抚着李思睚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