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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之躯成全你当皇帝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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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边关,宁无忧才知道传言非虚,原来属于南越的城池,已经教西域联军侵占无数,在那些原来属于自己人的城里,甚至都让很多西域人进驻了,许多汉人的屋舍都被霸占,路上到处都是有家回不得的流浪汉人。

找个人打听缘故,原来人人口中皆在传播着慕清朗弃城而逃,通敌叛国的事迹。

宁无忧听得一身冷汗,还好孩子生在北越,此时就养在宁府家中,而自己也前来边关,否则,此时的南越京城,岂不就是自己与孩子的葬身之地。

蔚城枫听后其实并不置信,自己的情敌若是这般贪生怕死,肯定是不配与他对手的。

宁无忧也是不信的。

她一定要找到慕清朗,为避开敌军的注意,两人混进落难的流民之中,随着人潮向着山谷前去。

走进一片山谷中,天色渐暗,两人离开人群,又向着一条偏僻小山路隐去,他们准备去寻个山洞落脚,却发现远处山脚有一片田野,那田野以梯田模式,种满了金灿灿的水稻……

看着那田野之中一个个忙碌的壮背影,蔚城枫的眼神眯起:好个狡诈如狐的慕清朗。

他看出了那些劳作的人们,没有妇人,清一色的全是壮汉,而且割水稻的动作整齐划一,看起来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远处山腰又有炊烟升起,那些人将稻子割后又直接用石块给水稻去了壳,然后将大米装进一个个布袋里。

他知道了慕清朗弃城而逃的用意。

在缺乏粮草的情况下,不作抵抗,为的是保全自己的力量,他让所有的士兵退进山谷,褪下军服,铠甲,只着里衣,在此屯兵开荒种粮食,等粮食充足,再下山复失地。

看来,即使北越的援军未到,他姓慕的也早已经保存了复失地的本钱。

宁无忧也看见了远处的这一幕,立即激动得朝着远处大喊了一声“阿朗”,她也顾不得寻找山洞了,这时有个小兵模样的人闻讯走过来要看个究竟,却被她拦住了,她拿出慕王府令牌,令他带路去找慕清朗。

爬了几个小山坡,宁无忧与蔚城枫终于来到一个树木掩映的山洞口,在身边炊烟缭绕之中,宁无忧迫不及待地扯开那些树木,只见慕清朗与几个将军用树枝在地上比划着。

“阿朗。”

宁无忧充满思念的声音响彻山洞里头,激得慕清朗循声望来,见是宁无忧,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奔到山洞口,然后他又特意揉着眼睛,这才确信宁无忧就在眼前。

宁无忧的来临让他大愣,却又让他欢喜让他不悦。

尤其是看见她身后居然跟着的蔚城枫,他更加不悦。

他并不避讳蔚城枫的在场,对着几位将军介绍说,他是北越新皇帝,大家都可以听听他对即将反攻,摧毁西域联军的想法。

听他这样一说,几位将军放下了戒备,听着蔚城枫比划着地上的“地形图”,说出了他的见解。

众将听闻虽然佩服却又不敢全信。

待蔚城枫转头,慕清朗与宁无忧早已不在山洞中。

这边厢,慕清朗将宁无忧拖进另一个山洞,早已急切地捧着她的脸,吸着她的唇就是一通乱啃乱咬了。

“唔……唔……”

宁无忧在让他吸得一阵目眩神迷之后,很艰难地将他挪开,然后捧起他的脸,仰望着他,感觉他瘦了好多,她抚着他的脸,眉心深皱。

八个多月不见了,她方才一直想说的担忧的话,已经被他吞进腹中。

所有的相思,都化成她的一句调侃,“害我担心得要死,以为你成了西域人的俘虏了,不承想,原来是解了甲,归了田,做起了农夫。看来,京城里,你的好兄弟,你的好母后,都在散布你通敌叛国的消息呢。也还好枫哥把我接回家生产,否则,我与孩子岂不是任那帮贼人尽情宰割。”

“辛苦忧儿了,你给我生孩子,可我都没能陪在你身边照顾你和孩子。”慕清朗的眉目染上浓浓的的悲伤,可见宁无忧对他眨眼,似在宽慰他,他便又说,

“如今让我家忧儿担忧,确实是为夫的不是,作为惩罚,今夜就让你在上,请我的小娘子务必狠狠地占有我,以消心头之火……”

慕清朗又反客为主,双手捧住宁无忧的脸俯身就要吻下来,身后却传来蔚城枫冷冷的怒喝,

“姓慕的,我在帮你排兵布阵,你却在此调戏忧儿。”

宁无忧听闻之后,面上发烫,反手一推,迅速与慕清朗拉开距离。

而慕清朗则紧紧按住她的腰身,毫无放手的意思,他回以满脸的鄙夷,“我竟不知,原来北越新帝有听人壁角的雅好。这是我们夫妻在讲私房话,如果不怕流鼻血就继续偷听吧。”

宁无忧让慕清朗的这番得瑟话语臊得无地自容,赶紧掂脚去捂住他的嘴,说了声“阿朗,够了”,便转身向山洞口走出去。

而蔚城枫却不以为忤,并不退让,反而朝着他走近,在离他几步之遥,这才站定,与他对峙。

而慕清朗不屑地扫了他一眼,

“蔚城枫,当个皇帝没什么了不起,赶紧将无忧城改回霞美城,不要以为穿了龙袍,你就能变成风雅之人。记住,土夫永远就是土夫。”

慕清朗不待他回敬,紧接着又说,“你本就有义务参与这场作战,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个道理你会懂。我只不过是以我之躯,在成全你当皇帝的美梦罢了。西域联军五十万并不吃素,如今我保存实力,以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只因我敬仰的关良将军,是前车之鉴,我一定不让他白死。”

“是你自己家人内讧,你自己的皇兄通敌,牺牲了关将军,你又怪得了谁?”

“哼,先攘外再安内,犯我国土,虽远必诛,难道你怕了?”

“笑话,我若怕了,我的军队,我的粮草此时就不会奔赴边关,供你差遣。”

两人难得没有像往常那般一见面就动手,只是在唇舌上你来我往地说着话,他们难得一见的平心静气说着话,无形中竟有一丝丝的惺惺相惜之感。

直到一阵烤肉的熏香引得他们回头,原来石头上各摆着一盘烤山鸡与烤兔肉。

“忧儿,你爱吃的鸡腿。”

“忧儿,你爱吃的兔腿。”

两人都从盘中扯下口感最好的肉,同时放进宁无忧的手中。

而宁无忧却没有推辞,一左一右对着他们笑笑,同时接过他们递过来的烤肉,嚼了起来。

夜深了,宁无忧独自找个平整的山石,铺上他的外袍,正要睡去,可身旁却挤过来慕清朗,他手上托起她的腰,在她的低呼声中,将她抱到他的身上,准备如方才所说,要让她“惩罚”自己……

宁无忧却吓得赶紧从他身上下来,并远离了他,他头脑发热,她可不敢跟他一般见识,这四周都有他的士兵守卫,而他一上头,便激、情四溢,难会产生震动,她可不想让两人的动静传到外边士兵的耳中,影响他的声誉,也影响军心。

再则,蔚城枫也在另一个山洞里,此时一定也竖着耳朵在听着这边的动静。

可是,慕清朗哪里能体会宁无忧此时的担忧,如果她没到身边其实他也是不想的,可是,如今娇妻就在身边,她娇软的气息勾得他实在是燥意难忍,自她有孕在身到如今,他已经素了近一年。

唉,苦啊。

宁无忧陪着他们在山谷中住了十来日,直到士兵们将稻子小麦地瓜土豆等物集到布袋中,还有在山上砍下的鲜嫩树叶分成几批存储进山洞,将山上猎到的野猪、山鸡、烤成肉干放进包袱,待人、马吃饱喝足之后,一切准备妥当。

一队人马才井然有序地朝着目标前进。

此次的目标要先夺回被西域人侵占的城池。

毕竟,自己同胞正遭受着外族的欺凌。

他们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

天水城

因为传闻慕清朗已经战死,所以,眼前这座被占城门所卫并不森严,许多西域士兵甚至靠在墙头打盹。

这次,慕清朗只带几个善于爬墙的士兵,趁着几个西域士兵毫不留神之际,他们在悄悄潜入城门之后,便分头行动,有的打开城门与大队人马接应,有的随慕清朗前去西域人首领霸占的天水城府衙将那些西域首领的人头带出。

天水城大乱,西域人被斩尽杀绝。

次日,蔚城枫的援军与粮草顺利进驻城中,以便随时支援慕清朗夺回玉门关大计。

天水城是南越王朝与北越王朝相邻却又最为靠近西域各国的要塞。

因城中知府县衙等一批官员跑的跑,死的死,慕清朗只得留下一名将军看管此城,等候朝廷重新任命新的官员前来。

有了天水城的良好开局,慕清朗的军心大振,之后的一个月,他用自己的兵马攻下其余被占五城,分别是:中卫、贺兰、威远、张掖、玉门。

西域联军损兵过半,却依然踞守玉门关外,与南北越两军对峙。

面对气势折损过半的西域联军,中原联军的气焰则越发高涨。

慕清朗与蔚城枫一致认为应当再战一场,而不是长久对峙,毕竟这里少雨干旱,而两军的士兵来自湿润荫凉的中原,长久驻守对峙对两军相当不利。

既然决定主动进攻,速战速决,当日夜里,两军主帅便决定突袭敌营。

可是,当两军士兵展开行动,迅速靠近敌营之际,在敌营的四周便有一波又一波的火、药味从空中传来,然后便是迅速爆、炸的声音,只见黑黝黝的夜幕中,四处火花喷溅在中原士兵的衣衫上。

长年干旱少雨的沙地上,火、药的威力迅速传遍士兵的每个角落,很快,恐慌使得人群战马烧成一处,空气中又传来烧焦的味道……

“阿朗……枫哥……”

宁无忧从小兵堆里爬出,她跑在空旷的沙地里寻找着两人。

远处又袭来一片火、药味,宁无忧被击中后腰,眼下立即痛得倒地乱滚。

虽然身上没有燃起大火,可是她却昏了过去。就在敌营里蹿出几个小兵,此时正一步步靠近宁无忧,准备将她擒拿。

这时,从远处袭来几支利箭将他们纷纷射杀,接着便迅速驰来两匹快马,慕清朗与蔚城枫分别从两处飞身而来。

“忧儿。”

“叫你在营地里呆着,你却扮成小兵出来送死。”

慕清朗率先将宁无忧抱上马背,带着她飞速朝着城内奔去。

“哈哈哈,慕清朗,没想到本王也有这一招吧。你们中原人不是说什么,‘师夷长技以制夷’么?本王如今也不过是现学现用,好好回去给你的女人尸吧。”

远处的西域联军营帐,联军首领宇文庆咬牙切齿地吼着。

自几年前他的爱子宇文星被慕清朗所杀,他便发誓要卷土重来,叫他也尝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这几年,宇文庆带着残兵旧部四处游说西域各国,他以巨大的利益为诱饵,使他们愿意与慕清沣里应外合,不仅要除去慕清朗,还要瓜分被他们所占领的南越国城池。

慕清沣在内伙同慕清泷先是断了南越军的粮草,在外则为西域联军提供了大量的火、石、硫、磺等易、燃、易、爆之物,并且教他们在什么样的天气条件,什么样的情况下使用那些物品,产生的威力最大。

眼看着,此役已经快到成功网阶段了,慕清朗损兵折将,又加上心爱女人受了重伤,肯定是无力应战了。

宇文庆知道的是,慕清朗要忙着拾烂摊子,拯救他的娇妻,肯定无暇再来应对,可他不知道的是,此次他忽略了北越新帝也亲自驾临此地了。

宇文庆遥望着越军连夜忙前忙后挖着沙土,急切地寻找水源,他轻蔑地笑了。这些中原人都快成一堆死尸了,还瞎忙做什么?

待明日夜里,他还要果断地向这批蠢得要死的中原人发动奇袭。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

这又是中原人的名句啊。

就在宇文庆暗自得意地盘算着的时候,他的手下却急急来报,存储于营帐里的一批火、药被人做了手脚,全部都被水浸湿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南越军连夜找水并非瞎忙并非愚蠢。

当看着身旁守卫撕下一张面皮露出蔚城枫冷戾的眉目时,宇文庆傻了。

他想不到北越新帝会来赶这场热闹,当然,他若不来,某天他入主中原南越,下一个目标也会是他北越的国土。

事到如今,他已无力挽狂澜,却仍狡辩,“是南越慕清沣出的主意和物资……”

当然,直到他的人头落地,他都未能把话说完。

慕清朗与蔚城枫派人连夜将西域人围住,并命士兵将这些西域人通通埋进这几日事先挖好的在大坑内,两日之内,这个大坑埋葬着西域士兵的尸颜,在点燃大火之后,火光之中一直充斥着刺鼻的味道。

因为沙坑挖得太深,直到他们班师回朝,那大火也未曾熄灭……

两军将各自的国境线一直往前推进,直到大漠深处,看着这片了无人烟的沙地,想来,西域人一百年内都无力前来进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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