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女,现!
以往庄闯的安慰总是很奏效,可这次好像庄闯的话对小白来说免疫了,小白还是不放弃的劝着:“哥哥,相信我,快走吧!太危险了!我、我、我以前和爹爹驱魔的时候见过一只修炼不久的血罗刹,都差点把我们两杀掉。这只真不是我们能匹敌的。”庄闯本想再试着安慰一句,却没想到妄生这时候突然站起来暴喝一声:“邪祟还不收手吗?”小白的脸本来就已经够白了,此时看到妄生的这一声大喝,绝望的眼神挂在脸上,小脸变得更加惨白起来。庄闯紧紧的握了握小白的手,抬眼朝着仓库的方向看去,原来那血罗刹已经把五个年轻男子带到了仓库大门外,准备开始收割。妄生这时却站了出来,庄闯不是很明白平时做事靠谱又冷静的妄生怎么会这么冲动?这不摆明要正面和这邪祟来个硬碰硬吗?血罗刹迷蒙着双眼看向站在土丘上一脸正义的俏和尚,就笑了起来,眉眼都如新月般微弯,娇俏的样子煞是醉人,几个不知情的男子看得入迷。血罗刹不以为然的盯着妄生道:“哪里来的俏和尚?难不成,你也想同这几位小哥一般,想来我和玩玩快乐的游戏?”妄生的脸早已冷若冰霜,一道劲气脱手而出直接甩向血罗刹。血罗刹双眼微眯直接用它看起纤细的手臂挡了下来,这奋力一击竟不能伤她分毫。也让妄生心中暗暗有些震惊,对于血罗刹的身份,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明了,而能不能将它正法全凭天意了。因为这就是他的宿命,命中注定要相遇的宿敌,也是命里的死劫。
周围的几位年轻男子看到妄生动手打了血罗刹,还有些愤愤不平道:“哪里来的野和尚,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好好呆你庙子里念经去吧!”血罗刹脸上的笑意不减,继续它那旁若无意的语调:“和尚哥哥,怎么这么狠心,第一次见面,就这么主动。不太好吧?出家人,不是应该六根清净么?”看似撒娇的话刚一说完,妄生便对着庄闯大喊:“快跑!”庄闯虽不知为何,但下意识还是驱使他拉着绝望的小白往后快速移动了四五米的距离。刚移开,便见本应在仓库的血罗刹已经闪身到了妄生的旁边,附在妄生肩膀用着暧昧语气说:“和尚,你该不会,是来送死的吧?”一抹带着红光的血刺就从地上穿了出来,妄生轻松避过。庄闯刚刚呆着的地方,早已千疮百孔,看到这里庄闯有些佩服起妄生的预判。而妄生此时已经站在了几位青年的中间说:“你们还不走?等死吗?”那些青年早已被这场面震慑住了,哪里回得过神,被妄生一提醒才屁滚尿流的准备跑。到嘴的鸭子就快飞了,血罗刹哪里会甘心,眼神玩味的看了看庄闯所站的方向,然后开始疯狂的去屠戮那些青年男子。
第一个男子倒地的时候,还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倒下,当感到心口一凉的时候才发现他心脏的位置早已变成了真空的状态。而血罗刹带着温柔笑意在他面前张开大嘴一口吞下了那颗血淋淋的心脏,在妄生的面前血罗刹速度奇快的杀了一条生命。妄生扔出手中常拿的佛珠砸向血罗刹,却被血罗刹躲开,嘴里还可惜的叹道:“为什么不愿意好好活着呢?长得这么好看,实力也不差,可就是想送死?对不对?”血罗刹说着又与妄生来了个脸贴脸,还恬不知耻的伸出腥红的舌头舔了舔妄生的脸颊,妄生此刻是真的暴怒大吼:“该死!”顿时妄生的全身金光暴涨,一掌只劈血罗刹胸口,哪知血罗刹也不躲直直的挨了一招,被打得连退十几步,稳住身形揉着心窝笑得有些让人毛骨茸然的说:“哎。别急嘛,一来就想摸人家胸口,你这和尚太坏了。要玩也等我吃饱了再玩,对吧?”说完丝毫不顾忌自己此刻满脸鲜血的模样,对着妄生俏皮的眨眼睛,庄闯看不下去了,想要出去给妄生帮忙,小白却死拉着庄闯的手,不给他机会。这种情景,真是让人焦虑,小白的力气奇大,自己一时半会也挣脱不了。
看到血罗刹再次原地消失,妄生便直接用起了疾行术开始追踪血罗刹,就像是刻意躲猫猫一般,血罗刹东躲西藏的并不与妄生正面交锋。庄闯在山坡上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便大吼起来:“妄生,小心有诈,它一直在诱导你!”妄生怒火攻心此刻才清醒起来,这确实不对劲!心中暗道:糟了。不再理会血罗刹的招惹,一路朝着四散奔逃的几位青年追去,血罗刹却在后面娇声喊道:“太迟了,你别浪费力气,累着了,我心疼~呵呵呵呵。”妄生爆射而出的身影顿时僵住,背后传来了浓烈的血腥气息,那种闷人的甜腻味道异常刺鼻,带着奇特的幽香钻进了妄生的鼻腔。这时已经皓月当空,月光之下,妄生的背后站着一个强壮却没有头发的身影,约有两米多高,身体僵硬全身发红,手里抓着几个还冒着热气的心脏,滴滴答答的流着鲜血在草地上。妄生的表情此刻却平静了起来,站在原地不动,血罗刹抱着手臂较有兴趣的看着妄生和那个身影,嘴里喃喃道:“大宝,这和尚交给你了。我要去会会那边的小帅哥。”那个叫做大宝的怪人用着浑厚的声音“嗯···”了一声后,便将手中新鲜的心脏朝着血罗刹使劲一扔,一个扫腿就往妄生身上招呼去,踢中的却是妄生的残影。血罗刹接过心脏,囫囵吞枣一般的尽数吃光还意犹未尽的舔舔嘴唇。妄生打算去与庄闯会和,不让血罗刹有机可乘,哪知那个叫大宝的怪人也跟了上来,拦在了妄生的前面;妄生这才看清这个人的长相,硕大的骨骼和粗糙的长相,身上没有任何的毛发,就这么赤着膀子特别强壮,浑身只穿了条破破烂烂的短裤。大宝像是一堵墙,站在那里,嘴巴没有动一下,却有低沉的声音传到妄生的耳朵中:“你,对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