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们的恶趣味
庄闯不想过多的和这糟老头子搭话,只得先询问牛头马面接下来该如何走,哪知这两个货竟然叫他们在此地等等。等会儿会有接引的人过来,今天他们哥俩是休假的,会有地府的值班人员来;这说话一套一套的模样,还真搞得跟公职人员一般。庄闯观察了一下,除了忘川和奈何桥,这对岸就只有一处高耸入云的石壁了。哪里还有路呢?牛头马面打了一套官腔之后,给他们众人做了个辑就屁颠颠的朝着反方向走去。还一本正经的表示,自己是“工作人员”的关系,是可以走奈何桥的,这么说着也不管庄闯他们的反应,迈着很是潇洒的步伐朝着奈何桥走去。到了对岸,庄闯再也无法看清奈何桥上面的景象,而牛头马面在踩上奈何桥之后也就不见了踪影。地府的待客之道,还真是有些清奇。还有交接的同事?是谁?黑白无常么?庄闯心里默默吐槽,可在徒弟面前他还是得保持住师父该有的样子,所以他此刻的表情还是和妄生一样极为平淡。
正在小白摆出有些无聊的表情时,两道身影便无声的落在众人眼前,一黑一白戴着棒球帽的嘻哈少年????二人竟都扎着长长的马尾,庄闯此刻满脸问好,他实在不懂这突然出现的是个什么鬼?两位少年长得白白净净又清秀,跟时下的少年男团的样貌有些吻合。两位少年站定之后,对着庄闯就是一鞠躬,彬彬有礼的说道:“阎王的贵客们,我们是黑白无常,请跟我们一同去往阎王殿吧。”如果不是亲耳听到这个介绍,庄闯也是很难相信眼前的两位居然是让孤魂野鬼闻风丧胆的黑白无常?一时没忍住心中的想法,他实在是接受无能;特别是这二位在他面前说出自己是黑白无常身份时的动作和神情,俨然就跟明星站在舞台上宣布自己是xx组合的画面十分雷同。庄闯深呼吸了好几次,结果却是白老头率先开了口:“我说你们二位现在怎么越活越年轻了?大家都一把年纪了就不能成熟稳重些?穿的都是些什么花里胡哨的玩意儿?”庄闯听完,不禁在暗处悄悄的对白老头竖起了大拇指,朗耀祖有些想笑,但又迫于对方的身份不得不隐忍。一脸的肥肉被憋得颤抖起来,最后又是狠心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才算稳住。
黑白无常对视一眼,觉得彼此的衣着样貌并无问题,白无常压了压鸭舌帽回道:“白老说的有些过了,我们也是与时俱进而已,针对之前的工作情况;我们觉得个人形象也很重要,所以加以修改了一番。假如还按古时的穿着打扮法来,是不是有点过于恪守陈规了?”白无常说起话来还一套一套的,但庄闯老觉得像少了点什么似的感觉,白无常说话的时候也像有些别扭。庄闯还没说什么,小白就开始嘀咕起来:“以前我看画册,白无常是有个长舌头的,怎么没有了?”白无常的耳朵肯定是很灵醒的,一下窜到小白跟前,嘴巴大张一条长约半米的舌头就垂了下来,腥红之色看着甚是醒目。小白哇一声的拍手道:“古人诚不欺我!”白无常还得意的晃悠了几下长舌头道:“那可不,要不是这舌头看着影响我的颜值,我也不想收起来啊!”站在小白身后的朗耀祖看着这条惹眼的长舌,险些就背过气去,还好阿满在其背后温柔的扶住才没让他直接瘫倒在地。庄闯无奈的看了看小白,真不知如何形容这个古灵精怪的小淘气了,不过她也不是什么寻常女孩子,也见怪不怪了。白老头哼哼唧唧,表示对白无常的说法没能太认同;黑无常倒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说道:“白老总会看习惯的,几位贵客,随我来吧。”白无常呲溜一声像吸面条似的,又把长舌收了回去,做作的擦了擦嘴指着前方石壁念叨了几句什么;本是陡峭的石壁上就这么幻化出了一道朱漆拱门,毫无声息的拱门就那样打开了,里面漆黑一片,庄闯根本不能从其中看出什么门道来。
黑白无常此刻正挂着无比亲切的笑容对着一众人,模仿着人间界迎宾的样子站在拱门的两侧做着“请”的姿势。庄闯心中正在无声的呐喊,为何自己总是要经历这么尴尬的场面?可惜已经到了这里,说不想去已经太迟。妄生显得很是洒脱,直接跨步而入,接着是白老头和琉仙,他们踏入拱门之中就没有一点生息的感觉。而庄闯想用灵识去探索一番好像也被屏蔽了似的,朗耀祖看着庄闯有几分犹豫的样子,他也拿不准主意了。小白歪着头看了看拱门,直接拉着庄闯和阿满的手就往拱门里拖去,最后只剩下犹犹豫豫的朗耀祖。他想进去,可又不知道门的那边有什么,紧张兮兮的站在门口喊着:“师父?阿满?你们还好吗?”可惜,他并没有得到任何回答,空气在这时好像凝固了起来。阴风飕飕的沿着河岸吹到了朗耀祖的身上。作为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他已经承受了这个人生不该承受的刺激。无数传说中的人物都让自己看到了本尊,说激动算不得,说惊吓倒是有不少。黑白无常看朗耀祖迟迟不肯进门,心中燃起一丝想要恶作剧的想法;朗耀祖是凡人的身份他们自然识得,黑白无常笑眯眯的走到朗耀祖跟前特别耐心的问道:“不知贵客在犹豫什么呢?”朗耀祖只得努力挤出自己认为平静的笑容回应道:“没,没犹豫什么。呵呵呵,就是有点新奇。”黑白无常听着就背过身去,及有默契的回答:“哦?是吗?”话音才落下,突兀的又转过身,直接把朗耀祖吓得魂不附体,对着拱门就穿了过去。原来这恶趣味的鬼差二人组纷纷在转身的瞬间化作了原始模样,一个长舌白一个又白眼青面。看到朗耀祖跑得那么迅速,嘿嘿笑了几声跟了上去,随着黑白无常的进入,拱门又渐渐的化作寻常的岩壁模样。一道青色的影子忽而从河岸急速飞来,竟是位青衣童子,左手提着灯笼,右手拎着老白干,苍白的脸上酒气熏天,嘴里还极为不爽的嚷嚷着:“老牛老马哪儿去了?说好今天喝个痛快的,看看事儿就不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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