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魂穿印第安?
眼皮上仿佛挂上了两个一百公斤重的铅球,无论石熊多么的想睁开眼睛看看到底是谁一直在自己的耳边呱噪,可就是这么一个平时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在这个时候仿佛变成了一个根本无法完成的任务。
脑海中不断传来的剧烈疼痛,以及那强烈的呕吐感,让石熊很清楚自己的脑震荡有多么的严重,他此时很想对那辆忽然从巷子中窜出来的凯迪拉克大骂一声以“f”开头的单词,但他现在连眼皮都睁不开,又怎么能够出声呢?
作为国内某省立博物馆的副研究员,刚刚来到美国田纳西州诺克斯维尔附近的阿巴拉契亚边陆博物馆参观学习的石熊,结果没想到的是,这参观学习才进行了几天,自己就被一辆该死的凯迪拉克给撞飞了......
脑海中的记忆仿佛还在自己被车撞飞的那一刻与那一根粗大的木棒砸中自己脑袋之间不停的转换,搞得石熊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傻脑袋,来,喝点水,你再不喝点水恐怕就真的要死了。来,喝点水,那些该死的切卡莎人没有杀死你,你要是自己把自己渴死了,那可就真的成笑话了......”
伴随着那个听起来岁数并不大但却和秦始皇他奶奶一样絮絮叨叨的声音,石熊只觉得自己的嘴唇忽然接触到了一个粗糙而冰凉的东西,下一刻,自己的嘴唇就被一片冰凉包围了起来。
石熊敢向邓爷爷保证,自己从小到大就从来不曾觉得水原来竟然是如此的好喝!
哪怕连眼皮都睁不开,可在生存本能的刺激下迸发出来的那一点力量的支配下,石熊还是贪婪的喝了好几口清凉而甘甜的水。
冰凉而甘甜的水沿着食道流淌进了胃里,石熊顿时就觉得自己彻底活了过来......
“太好了,首领、首领,傻脑袋真的是没死,伟大的奥伦达保佑,他还活着......”欢快的声音再次响起,石熊能听得出来这个声音中蕴含的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
只是这个声音的主人所说的这些话,真的是让石熊有点莫名其妙。
“傻脑袋?谁是傻脑袋?莫非指的是我?”思维有些混乱的石熊很纠结也很无奈,虽然这个乱七八糟的名字真的是很傻很土老帽,可石熊不得不承认,这个又傻又土的名字真的是很有可能就是属于自己的。
可问题是自己啥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名字呢?
“还有,首领是什么鬼玩意儿?这年头的美国还有首领这种人吗?貌似诺克斯维尔的老大应该是叫市长吧?可这首领又是什么鬼?”
一个略显沉重的脚步声从远处向这边不断的接近,从脚步声中石熊能够判断的出来,这个脚步声的主人要不就是一个身材很魁梧的家伙,要不就是他也受了伤,要不然这脚步不会这么沉重。
“快马,我的好孩子,傻脑袋真的没死吗?”一个略带有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惊喜。
“首领,我确定傻脑袋没死。他这么强壮,就算是单独对上一头黑熊都没问题,他有怎么轻易能死呢?”那个年轻的声音响了起来。
“嗯,让我看看傻脑袋。”随着这个声音的响起,石熊只觉得自己的额头接触到了一只粗糙的手掌,然后这只手掌在自己的额头停留了一小会儿,又摸了摸自己的颈部,那个声音才欣喜的说道:“没错,傻脑袋确实没死。这孩子虽然脑袋有点傻,可这命真的是很硬啊,他一定是得到了伟大的奥伦达的照顾,伤成了这样还能活下来。”
“首领,傻脑袋不是命硬,而是他太勇敢了!他一个人面对六个该死的切卡莎人,依然杀死了其中的三个,要不是傻脑袋,我恐怕也活不了。正是因为傻脑袋的勇敢,才阻拦了那些该死的切卡莎人,让那些切卡莎人无法前进,我们的很多族人才活了下来。”
顿了顿,那个年轻声音的语气开始变得有些担忧起来,“首领,傻脑袋伤成这样,他还能好起来吗?”
“放心吧,快马,我的好孩子,傻脑袋一定能够好起来的,我以我们长毛牛部落首领的名义保证,傻脑袋一定能够好起来的。不过,傻脑袋需要人照顾,快马,我的好孩子,你能照顾好傻脑袋吗?”
“是的,首领,我保证一定能够照顾好傻脑袋的......”
两个声音的对话有点神神道道的,可石熊并没有听进去,刚才这两个声音的对话已经让他有点发懵了。
切卡莎人、长毛牛部落、首领、快马、傻脑袋,还有那个伟大的奥伦达......
该死的,这他妹的分明就是印第安人独有的称呼和名字啊,还有那个伟大的奥伦达,这是北美印第安人对于太阳神的称呼。
尤其是那个切卡莎人,这分明就是生活在田纳西州西部的切卡莎族印第安人啊!自己昨天才在阿巴拉契亚边陆博物馆中看到过有关于切卡莎族的资料,还有那个长毛牛部落,好像在阿巴拉契亚边陆博物馆的资料中也有这个小小部落的介绍。
只是这个属于东切洛基族(也叫切诺基族)的长毛牛部落应该早在二百多年前就彻底消失了啊!
那么现在忽然出现的这些东西又是怎么一回事?
还有,刚才那仿佛自己经历过的那场战斗又是怎么一回事?
“哥们不会这么倒霉吧?难道自己被那辆该死的卡迪拉克撞了之后,灵魂穿越到了这个鬼地方,然后附身到了这个叫傻脑袋的印第安人身上?”
石熊越想越觉得惊恐,哪怕他真的是不愿意往这方面猜测,但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似乎都在证明自己的这个有关于穿越的猜测是真的!
脑海中那错乱的记忆让石熊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子快要炸开了,仿佛自己在一瞬间化身成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纠结混乱的思维让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就再次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