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惊知真相
“死了?”
此时的官七画正好掀了被子想要下床穿鞋,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她的动作一顿,不由得停在了当口。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抬眸不解地望着青画,官七画皱着眉头问。
“怎么会死了呢?青画,你这莫不是在同我开玩笑吧!”
这不应该啊!
官夫人当日受伤这么重,她死了她还能相信,可是连官将军也死了,这怎么可能呢!
萧辰云还要用他来对付废太子萧齐钰呢!怎么可能这么早回将他置于死地呢!
还未开口说之前,青画便猜到娘娘对于这个消息可能会有些难以消化,所以如今见官七画如此神情她也一点儿都不意外。
“对!无论是官夫人还是官将军,他们都死了。”
对官七画那双神色复杂的双眸,青画轻声与她解释道。
“那日娘娘昏迷之后,有刺客来到天牢想要劫狱将官将军救走。但是他们之间出现了一些矛盾,是他们自己人趁着官将军不注意将官将军杀死的。而官夫人则是死在牢的,等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然躺在牢没有声息了!想来应该是官将军嫌她累赘不肯带她,所以才将她留在天牢自生自灭的吧!”
“是这样啊!”
官七画抖了抖嘴唇,身子无力突然又坐回了床。
她说不清楚自己心如今到底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这滋味太过复杂。
官将军与她虽有血缘关系,但是可这血缘亲情却到底是被距离与恨意给冲淡了去。
她与他斗了这么久,父女之间仿佛除了恨便再没有了别的值得一提的情谊。
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一个她恨了这么久的人死了,她却一点欢喜的情绪都生不出来呢?
官七画不明白,却因此而郁闷着。
“娘娘,你怎么了。”
见官七画脸色有些不太好,青画担忧地凑前来,自己动手帮官七画穿了绣鞋。
“我没事,我只是想要一个人静静。青画,要不,你还是先出去吧!”
青画知晓官七画现在可能在难受,也知道每当她心情不好时总爱自己一个人独自待着。
于是,她便也没有强要留下来,朝着官七画点点头青画转身出去了。
待到那房门终于被合,一直呆在床榻边缘的她这才慢慢抬起双眸来。
手握着纸条,官七画来到那窗的软塌坐下。
窗户正对着的便是不远处那座金碧辉煌的勤政殿,官七画望着那如一幅画般庄重的夜景,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寝殿门前那片空地,据说当日萧辰云的和官将军是在那里一战的。
想象着当日萧辰云逼宫那日,他们二人相斗的情形,官七画只觉世事唏嘘。如今萧辰云成了凤溪新帝,而官将军竟然都还未等到他正式登基那一日死了。
“蓝雪鸢,官七画……”
眼升起一片沉沉的哀恸,官七画轻轻地开口呢喃着。
“他死了,我给你们报仇了!”
……
等到萧辰云忙完事情回到章含宫,暮色已然浓了。
本来以为只需要几个时辰便能将那奏折看完,谁知道后来又来了几名大臣求见他,他与他们商议起事情望了时间。等事毕他回过神来,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这样黑了。
想到章含宫还在等着他的官七画,萧辰云连衣服都未曾换的一件便赶忙回到了章含宫。
寝殿之内一片静悄悄的,萧辰云推门进来,一眼便瞧见了那孤零零抱膝坐在窗前吹风的官七画。
“七画!”
“嗯!”
一直呆坐在窗前的官七画闻言回头,瞧见了门框处出现的萧辰云。
“你回来了。”
她如是说着,唇边顿时绽放出一抹暖融融的笑意。
“嗯!回来了。”
见官七画还笑得出来,萧辰云那颗担心的心也终于是放下了。
刚才在他进门之前,青画便到他跟前来告诉了他方才她将官将军死讯告诉了官七画的事情。
且他还听说官七画听完消息之后的情绪不好,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寝殿之。
如今进来瞧瞧,却发现她并没有他想象的难过。
萧辰云才在殿站定,见官七画突然从软塌跳了下来,鞋子都未穿便扑进了他的怀。
“萧辰云,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毛茸茸的脑袋顶在他的下巴之下,萧辰云有些无奈地伸手揉住她揉了揉她的秀发。
“有些事情耽搁了,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倒是你,官将军他……”
然萧辰云询问此事的话都还未完全说出来,他的话便被官七画打断。
“别,别提他了。我不难过,但是也不想再知道关于他的任何事情了。”
虽然初时听到官将军的死讯,她有些难以接受,但是她也不会为了官将军的离去而让自己伤心的。
一个曾经要杀自己,还给自己带来这么多苦难的人,即便有血缘存在她也不想为他施舍自己的泪水。
方才之所以想要一个人静一静,那是因为她想起了已然死去的蓝雪鸢一众人等,觉得唏嘘罢了!
如今萧辰云回来了,她的心情也宁静下来了,她不想再提起他来破坏自己的好心情。
萧辰云懂了她的意思,没有再提起官将军了。
一把将光着两只脚丫子的官七画抱起来,他将她又放回软榻之。
“好,不提不提,穿鞋,出去用晚膳吧!”
“嗯!”
官七画朝着他嫣然一笑,穿好衣服的鞋子后跟着萧辰云一同出去了。
虽然此时差不多已经过了晚饭的饭点,不过萧辰云可是皇帝,他一声令下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官七画今夜吃的格外多,当然,吃多了睡得自然也晚了。
而从这一日起,官七画这样大大咧咧地在萧辰云的寝宫里住了下来。
前朝的臣子们听闻官七画这样一个连名分都没有的野女人竟然敢霸占陛下的寝宫,自然又有一堆一堆参她的折子如雪花一般飞进萧辰云的勤政殿。
御书房内,萧辰云随手捡起来几本翻了翻,最后冷着眉眼将那奏章又扔回了桌子。
冷冽的目光只淡淡瞟了旁边候着的喜公公一眼,都不用他明说喜公公立时便明了了他的意思,招呼着小太监前将那一叠奏章都搬了出去,动作甚是娴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