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六章 成功解救
术太医皱了皱眉头,将自己的药箱放置在地,从里面拿出了把脉所需的工具之后便让陆茗香将自己的手腕放置在了箱子。
陆茗香心忐忑,可是现在也没有办法,略微犹豫片刻之后她只能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咬咬牙将手腕递了去。
胸心跳如同擂鼓,陆茗香紧紧地盯着眼前的太医,看着他铺一层薄绢之后将五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之。
不过片刻时光,那术太医便舒缓了眉头将薄绢与手指都一并收了回去。
“怎么样?可是装病?”
旁边,秦思雨有些迫不及待地问。
然那术太医转过头去,却对着秦思雨与太后摇了摇头。
“禀太后与娘娘,这名宫女体温虚高脉象凌乱,应当是伤寒之症,并不像是装病!”
这话一说出来,秦思雨立马炸毛了。
若不是碍着旁边还站着一个太后,她恐怕忍不住一脚踹到那术太医的脸去了。
“什么?你确定,她真的有病?这件事你若是敢欺骗本宫,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
术太医来的急,路那名侍从也没有来得及跟他解释情况,是以他根本不晓得这里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想要对太后与王后投其所好也是做不到了,他也只能点点头实话实话。
“是,臣确定,这位姑娘得的正是伤寒。娘娘可是要臣为这位姑娘开药?”
“开药,开什么药,还不快给本宫滚!”
术太医哪知道秦思雨她到底在想什么!被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痛骂了一顿,术太医的脸血色尽数退却。
他也不敢同王后计较,也不好问她为何突然这样辱骂与他,只能赶忙站了起来。
“是,是,臣这滚!这滚!”
说着,术太医赶紧将药箱提了起来屁滚尿流地退了出去,一副生怕秦思雨下一刻便会割他脑袋的模样。
不去管那已然离去的术太医,官七画听到了她想要的,当下便不再犹豫直接朝着太后行礼道。
“太后,既然太医都已经证实了小臣之前的诊断,不知太后可否依从之前的诺言,从轻处理这位宫女呢?”
太后如今的面色也不好看,望望周围的人好像全都是一副希望她此放过那名宫女的模样。
可是太后也是有脾气的,虽然她不晓得这间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可依照她敏锐的直觉她总觉得自己有一种被欺骗了的感觉。
再看看底下跪着的两人,一个狐媚之像,一个投机取巧之徒,她是哪个都看不眼。
“哦,哀家方才是这样说的么!哀家只说了若是你的诊断是真的哀家便不追究你的欺君之罪,哀家可没说一定会放过这个宫女啊!”
听她话的意思,是依旧不想放过陆茗香了?
官七画千算万算,确实是没有算到,西凉太后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能任性一回跟她来个死不认账。
可她贵为太后,她如果硬是不肯承认,她又能拿她怎么办呢?
正在官七画再次为这件事头疼的时候,眼前光影一闪,从人群忽然行出来那个方才与官七画是邻座的蓝衣女子。
只见那女子一脸俏丽的笑容,缓缓地在太后的跟前跪下。
“太后娘娘,千语也觉得,这位医官所说也有几分道理。太后娘娘您素来慈爱,不若放了这名宫女吧!当是看在千语的面子。”
千语?原来这个人她叫千语吗?
官七画回眸,弯弯眉眼朝着她微微点头。
“苏千语,你怎么也开始胡闹了?身为大家闺秀,给一名宫女求情成何体统!”
太后方才还是一副要和官七画刚到底的模样,可是自从那位俏丽面容的苏千语跪下求情她的脸色居然还微微变了。
只是这种变化也并不是特别的明显,她带着眸满满的不赞同望了苏千语一眼。
“算是你来求情,哀家若是不应,你莫非还要跟着这女子一起来气哀家吗?”
眼看太后语气加重,苏千语不敢真正惹怒她只能赶忙低头,继续哀声求道。
“太后娘娘,她只是一名小小的宫女,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她这一回吧!大不了,将她贬去别处是,何必为了一个小宫女而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你呀,你……”
在情况还僵持不下的时候,从永寿宫前殿却忽然行过来一名身着藏蓝色太监服的内侍,恍然打破了永寿宫后院里那僵持不下的气氛。
只见那内侍一路穿行来到太后的跟前,也没有跪下行礼只弓了弓身子然后便朝着太后道。
“太后娘娘,王后娘娘!陛下有令,要陆姑娘赶紧回去御政阁伺候!”
“什么?是陛下亲自下的令,要将陆茗香接回去?”
事情扯了即墨冰,这下也不用太后开口了,秦思雨立马便凑来问了。
然那内侍却根本都不将秦思雨看在眼里,只抬眸静静地盯着太后。
“太后娘娘,您看,可是能将陆姑娘交给奴才领回去了?”
太后是太后,官七画的面子她不放在眼里,苏千语的面子她也可以不给,但是陛下即墨冰的命令她可不敢违背。
也犹豫了那样一小会儿,太后的脸色像翻书一般立马又变了个颜色。
“原来是这样,既然是陛下亲自要人,那此人如今在此地,请公公这将人领回去吧!”
“是!那奴才告退了。”
不卑不亢地说完,他朝着地还跪着懵圈的陆茗香使了个眼色,陆茗香这才懵懵懂懂地站了起来跟着那内侍走了。
而等陆茗香这个关键人物走了,这场闹剧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
不去管秦思雨那嘟得都能挂水桶的嘴了,太后大手一挥令官七画与苏千语皆从地站了起来。
“罢了,哀家今日累了,你们大家伙该散散了吧!”
说完,仿佛是真的累了一般,太后一面扶着脑袋一面令伺候的宫人前将她给扶了下去。
留下憋屈的秦思雨在后面恨恨地瞪了官七画与坏她好事的苏千语一眼,这才跟着走了。
而等她们两人从宴席现场离开了,其余人等自然也没有了继续留下去的必要。趁着日头正好,余下的人都各自寒暄着离开了,其便包括了官七画与那苏千语。
二人缓步行在宫道之,那苏千语的贴身侍女远远地跟在后面,她便有些自来熟地靠在官七画身边问东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