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八章 事有蹊跷
萧辰云回神,敛下眸中的一抹深意,见那乞丐神色不似作伪他轻叹一声,将那银锭放在了他的手中,然后转身便走了。
回到马车前,官七画已然扶着那巫月进了马车之中。
让巫月靠着软枕坐好,她才重新掀了车帘,望着外头的萧辰云。
“你刚才,去干什么了?”
萧辰云本想同她说些什么,但是却又顾忌到马车内的巫月,只能姑且对她摇了摇头。
“没什么!你也去里边坐好,我们先回去再说!”
“好!”
如此,萧辰云便驾着马车朝着来时的路而去。
而等那马车行过村口,往前方的大路绝尘而去,从那村口的一处茅草屋背后才缓缓走出来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望着那马车的背影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这边,萧辰云在前方驾车,官七画便在车内先检查了一遍巫月的身子。
她的脉象很乱,不仅身子虚弱,就是身上也有许多处伤,有些是磕磕碰碰的於伤,有些居然还是刀剑刺出来的伤。
不过那些伤想来都曾受过妥善的处理,如今已然是长好了,只是有些伤的太深如今已经留下了疤痕。
官七画其实是十分想问一问巫月到底缘何将自己弄成这样的,但是见她一言不发仿佛是在听车轮的声音,官七画想了想还是姑且没有问出来。还是等会儿到了客栈,先将她身上的污垢清洗干净再来说别的事情吧!
于是,一行三人就这样赶回了清溪镇客栈。
狄青与青画还有大丫二丫等一众人都已经到了,一见到官七画忽然带回来这么个衣衫褴褛的女子,她们倒也没有问太多,只与对萧辰云见了个礼,然后便上前从官七画的手中扶过了巫月想要带着她到后面去梳洗换衣。
然巫月也不知怎地,仿佛对旁人很是害怕,竟是紧紧地揪住了官七画的衣袖不肯松手。
官七画见此也没有办法了,只能自己亲自牵着巫月来到了一处客房中,再由青画与大丫二丫们准备来热水将她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
待巫月从浴桶中出来,又换上了青画给的干净衣物,她这才终于不再是个小乞丐的模样了。
官七画将她带到房中,让她坐在了床上,而后才扬扬手让青画带着两名小姑娘出了门去。
萧辰云一直守在门外,见青画出来了告知了他里面的情况,他才慢慢地走进了房中。
而里面,官七画此时正在轻声细语地问巫月。
“巫月,你这是怎么了?当初,你不是与叶陵一同回长生宫了么?可以把事情跟我说一说吗?”
巫月的双目早已失明,无论看向哪个方向都是一副无神的模样。
而此刻,她也是凭着耳朵来辨别声音的方向,将将无神的双眼对准了官七画。
不再像方才初遇之时那般痛哭,她只是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唇,眉头紧皱仿佛心中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七画姐姐,除了这件事外,你问我什么都可以!”
言下之意便是不愿说起自己的经历了!
见她已然说的这样直白,官七画也不好强人所难,思虑了片刻换个了个方向问。
“既然如此,那好吧!我就不问你那些了,我就想问问你,叶陵他怎么不在你的身边?”
此话一出,也不知到底是话中的那个字眼刺痛了巫月的神经,只见她的神色一下便激动了起来。
“叶陵?他在哪?你此番找到我是因为叶陵吗?”
见她如此问,官七画一时间也不晓得的到底该怎么回答,只能回头看了一眼后边站着的萧辰云。然萧辰云却只对着官七画摇了摇头,像是在说让她不要将此事告知巫月一般。
官七画也觉得此事蹊跷,只能点点头,对巫月道。
“不,不是他!我们只是正好从那个村里里路过,谁知道居然就这样碰上了你!我们也在找他呢!”
如此一说,巫月才渐渐平静下来,咬着唇瓣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官七画见她如此,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问些什么,索性便捡自己最想知道的问了。
“那,你此番是从长生宫里出来的?可知道长生宫里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么?”
巫月原本还怕自己方才的行为吓坏官七画,如今见她终于又同她说话了,她立马便抬起了头来。
“对,我是从那里出来的,长生宫每日都在发生事情,但是真正称得上大事的还是很少的,不知七画姐姐指的到底是什么大事?”
官七画顿了顿,小心翼翼地问出口。
“如风,你知道是谁吗?你可知道,他有没有去过长生宫?”
巫月一听到这个名字大约便晓得官七画想知道的到底是什么,没有任何犹豫,便实话实说地答了。
“我知道他,是如朔大人的孪生兄弟,只不过后来随着前代圣女一起叛逃了出去。我不知道他如今在哪,但是当初我离开那个地方的时候,正好见过他一面。”
“什么!”
恍然听见此等消息,官七画腾地便从床上站了起来,猛地握住了巫月的手。
“你见过他?在哪里见到的?他后来呢?后来是被抓住了还是逃出来了?”
手腕被官七画拽得生疼,但巫月也没有挣扎,只点点头回答道。
“我听人说他是来长生宫中盗药的,但是后来却正好被如朔大人发现,他们打了一架那个人好像摔进了山崖。我就是趁着那个时候他们都去山崖下找他了,所以才自己逃出来的。”
摔进了山崖,那便代表着不一定会死!
而如朔上回在她面前也只拿出了念雪贴身用的双刀,这不正是表明,念雪真的没有落进他们的手中么!
听到这个消息,官七画的心绪也是纷乱,一时间眸中含泪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担心。
她就这般慢慢地坐回了凳子上,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巫月。
直到后面的萧辰云轻叹一声走上前来,轻轻地握住了官七画的手。
“不管如何,总是知道他不在长生宫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