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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邻村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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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离西山头还有尺把高的时候,牛炳仁便站在庭院中央大声地宣布今黑的安排:「今个接着吃剩下的汤圆,兰兰和你娘去看戏,早去早回,高明和我在家看屋,铡草!」牛高明当即抗议爹的不公平,牛炳仁睁眼一瞪呵斥道:「你还是碎崽儿!全然不像是个有家室的男人,娘儿们去看戏,你打什么混?!」

「金牛都去的嘛!」牛高明嘟嘟哝哝地说,早间他在村口遇见金牛约他一搭去看戏,他正准备吃了晚饭去叫他——虽说主仆关系已经解除,可是两人兄弟般的感情依然存在,见面还热乎得很。

一提到金牛,牛炳仁记不得了曾经结下的父子关系,只记得他招呼也不当面打一个就离开牛家,一时便有些恼羞成怒:「不要跟我提啥金牛银牛的,我不认得他,他不认得我,你是有婆娘的人,他是穷光棍汉子,从今往后不许你和他搅缠在一处!」

牛高明很少见到爹如此火大,愕然退到厢房里去了。对爹这种只认利益的作风,他是早就习惯了的,只是没想到在金牛身上竟达到了严重的地步,他想替金牛说句公道话的机会也没有得到,谁叫他是爹呢?

吃完汤圆,牛杨氏和兰兰出得院门来,日头早落下山头去了,河川两岸沉浸在苍茫的暮色中,三三两两的人提着纸糊的灯笼从门口赶往雨洒屯的方向。牛炳仁点了灯笼赶出来塞在牛杨氏手中,婆媳两个便混入稀稀拉拉的人流里出发了。

两里地的远近花不了多少时间,婆媳俩早远远地望雨洒屯上空明耀的灯火,到了戏台跟前早人山人海的了,戏台下笼遭着浓烈的旱烟气儿和刺鼻的汗酸味儿,令人头昏脑涨的气团让人透不过气来,牛杨氏又怀着身孕,便挑拣了个靠近路口的位置,拉了兰兰的手远远地往戏台上看,眼角却在攒动的人头中辨认那张熟悉的面孔。

两人高的戏楼两旁是粗壮的台柱,上面用铁丝绞挂着两大个黑漆漆的敞口瓷钵,钵里盛满了清亮的菜籽油,钵沿上各搭一跟缰绳粗细的纸捻儿,腾腾的油烟带起红赤赤的灯火团儿来,将戏台上的角儿照得明晃晃的分明。这回请的是最有名的田家戏班,正戏还没开演便先上一折《走南阳》,说的是汉光武刘秀被逆贼王莽一路追杀,奔到乡下撞见一个到田里给家人送饭的村姑,刘秀大概是饿得慌渴得急了,丢了皇帝的气范摇身变成了一个泼皮无赖,嬉皮笑脸地拿好话来诓哄村姑,村姑心子儿软,便将提篮里的包子给了他两个,肉汤也给他喝了大半碗。不料刘秀这厮得了好处仍不满足,厚了脸皮拖声摆调地将村姑来戏弄:「孤家今儿得你两个包,明儿赏你宫中糕!」一边唱一边伸手去摸村姑的脸,村姑一扭身躲开,他又唱:「孤家今儿喝你半碗汤,明儿赐你华清浆!」一边唱一边探手去撩村姑的衣角,劈手便将手掌插到了女人的前挡里。村姑对男人的死缠烂打却不气恼,用娇嫩甜润的嗓音回应着和他打情骂俏,一撅嘴一抛眼尽显骚情的模范,将村姑那半推半就的动作神情表现得有板有眼的。台下的观众发出一阵阵的哄笑声,还有人吹起了尖锐的呼哨,年轻小伙儿故意借着拥挤往女人身上磨蹭,连兰兰也止不住「咯咯」地笑出声来。

牛杨氏其实并不真心看戏,她早松开了兰兰的手在人群外围转悠着,看看这个也不是那个也不是,便不觉烦躁起来,正要回到兰兰身边的时候,人群里有人叫了声「干娘」,拨开人群朝她走来。

牛杨氏定睛一看,不是金牛又会是谁?一时心花怒放,眉开眼笑地迎上去问道:「好你个金牛!你和谁一搭来的?」

「一个人哩!我爹那身子,折腾不起来!」金牛答道,伸手就来拉牛杨氏的手,牛杨氏连忙甩脱了他的手掌,慌慌张张地四下望了望,低声说:「别胡闹!收敛些,给熟人看见了不好……」

金牛讪讪地收了手,不情愿地嘀咕着:「哪底来的熟人?!我们到黑里去,我认得近处有个破瓦窑,那里没人!」

「你还是这德行不改!」牛杨氏接着人影的遮挡,伸手到他的胯裆上一摸,那东西早在里面鼓起了好大的一坨,赶紧缩回手来将他推开,将嘴巴朝兰兰那边努了努:「今儿可干不成!我和兰兰一搭来的!」

金牛看见了兰兰,兰兰正在看着戏台上嘻嘻地笑,再看看兰兰的身边并没看到牛高明和牛炳仁的影子,便问:「就你和兰兰?」

「嗯!你干爹和高明看屋,没了你还真不方便……」牛杨氏点了点头说,金牛还不晓得她肚里怀了他的种,也不打算让他晓得,今儿她是怀着计划专门来寻金牛的,没想这么容易就寻着了,怕也是天意安排的吧?她斜溜着眼瞅了瞅他说:「干娘今黑有事求你帮忙,你帮还是不帮!」

「干娘!你这话……把金牛当外人了,我虽然帮干爹干活了,可干娘的恩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咧!」金牛诚恳地说,要是不是爹催着他出去寻个媳妇回来,他咋能舍得干娘那白花花的身子肥嘟嘟的屄?「有啥事你只管说,不论办得成办不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金牛眉头也不闪一下!」他一边说一边将胸口拍得「啪啪啪」地响。

「真是干娘的好金牛!干娘哪舍得你去上刀山下火海……」牛杨氏伸手将金牛的手抓过来,机警地看了看身边走来走去的人,将声音压得低低凑到他耳边说,「干娘求你的事也不是小事,传出去会出人命的!这里人多,不是说话的去处,咱去那破瓦窑里仔细说,到那里有多远?」

金牛心里一喜,以为干娘还是放不下要享用他胯间的鸡巴,便赶紧说:「不远不远,几步路就到!」说罢便抬腿走在前头开路,谁知牛杨氏却撇下他朝兰兰跑过去,拽了兰兰从土墱上下来,一口吹灭了手中的灯笼,兰兰正看在热处,不情愿地嚷着:「干啥哩?现在就回去?皇帝就要回宫了!还有村姑……」

「兰兰!」金牛立在在村口黑里叫一声,兰兰才从戏情中回过神来,凑过来看清了金牛的面目,便高兴起来:「金牛哥!原来你在这里,高明说你也来看戏,就是不晓得你在哪底看,人又多找不着!」

「呵呵!我就在边上,离你们不远……」金牛也笑起来,比起刚嫁过来的时候,兰兰出落得像个成熟的女人了,脸儿润奶子鼓尻子圆,看一眼就脸也烫心也跳,忙支支吾吾地扭身朝村外走去,牛杨氏赶紧拉了儿媳跟上。

兰兰还惦记着正戏没看,不情愿地迈动着步子,一边问婆婆:「这是去哪里嘛?这么早就回家?」

「娘又不会害你,问东问西的,去了就晓得啰!」牛杨氏不耐烦地说,紧紧地攥着儿媳的手跟在金牛屁股后面走过村子边的一片竹林,又斜斜地插过几片松软的麦田,进入到一个破旧废弃的瓦窑里。

「娘!我怕……」兰兰颤声说,自打钻进这破烂的瓦窑里,里面黑咕隆咚的只看得见顶口上零零点点的星光,还有一股刺鼻的野狗野猫交配时留下的骚味,这些都让她毛发直竖脊背发冷。

「不怕!娘和金牛哥都在咧!」牛杨氏摸出洋火来嚓地一下划着,窑顶上「扑扑扑」地一阵扑腾,牛杨氏手一哆嗦,洋火扑闪了一下早熄灭了,只得又抽出一枚来划着,黑色的蝙蝠像幽灵似的「叽叽叽」地鸣叫着,扑闪着从窑门和窑顶飞出去了,「该死的岩老鼠!」她嘀咕着将儿媳手里的灯笼抓在手中点亮,昏昏黄黄的灯光便充满了矮小潮湿的窑穴,所幸的是靠右手边的窑墙上竖着几捆干燥的玉米杆子,地上有一大推灰白灰白的灰烬——看来有人曾在里面取暖过,也算是沾染了人气了。

金牛木木然地立在一边,心里很不受活:干娘要是想和他日弄,又把兰兰叫来干啥?看来今儿是没戏了!牛杨氏还把灯笼让儿媳拿着,一转身便和金牛对了个面,直愣愣地盯着金牛的脸面说:「你说过不论,干娘叫你做啥,不论做得到做不到,你都会去做?」金牛不明就里,稀里糊涂地「嗯」了一声,牛杨氏便松了一口气,郑重其事地说:「这样便好!可有一件,你还得答应干娘,今儿这事除了咱娘儿两个,不能再对外人说起一个字,你能不能够做得到?」

「做得到!」金牛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说出口后便觉着这事恐怕很严重,便惴惴不安地对牛杨氏说:「干娘呀!你只说这是天大的事体,我也不晓得是哪一桩?就只管拿话来吓唬我!」

「唉!干娘也是没法,才想出这路数来……」牛杨氏唉声叹气地说,「你也晓得,兰兰嫁过来快一年多了,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总怀不上个娃娃……」说到这里兰兰便明白娘往下要说啥了,在身后红了脸叫了一声「娘」,牛杨氏霍地转过身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别插嘴!回头跟你说!」兰兰便难堪地低了头,牛杨氏回过头来接着说:「又是迁坟又是吃药,钱花了不少,球用也不起,昨天你干爹不晓得听了哪个挨千刀的主意,要带兰兰去上喜乐会,当即被我骂了回去!可是骂归骂,回头想想这事一直拖着也不是个事,时间长了外人要嚼舌根,就想起你来,与其让兰兰去上喜乐会怀别人的野种,便宜了别人,还不如给你捡个便宜去……」

「干娘!我懂你的意思了!」金牛打断了女人的话,挠着后脑勺难为情地说:「不是我不愿意,可高明管我叫哥,兰兰就是弟媳妇,我咋做得来?」

「你看你看!刚才在戏台前还拍了胸膛的,这会儿就翻悔了?」牛杨氏努着个眼着急地说,她没想到金牛还念兄弟之情,「这又不是教你做坏事!生下娃娃又不要你来养,就当是帮高明一个忙,以后家业都是他的,说不定还能帮扶帮扶你。你想想,这种好事我满可以去找别人,远的认不得的,就因为你跟他比亲兄弟还亲,你的娃就是他的娃,他的娃也是你的娃,才找你的呀!」

金牛想了半晌,又看了看身后的兰兰,她一直垂着个头看地上,「这么说,我……我倒是愿意,只是不晓得兰兰是啥意思?」他嗫嚅着说,之前天天看兰兰摇着对奶子在院子里跑来跑去的眼热,没曾想有一天癞蛤蟆竟能吃的着天鹅肉!

牛杨氏见金牛答应了,便滴溜溜地转过身来对着垂头丧气的儿媳说:「话你都听在了耳朵里,娘只问你一句,中还是不中?!」

兰兰头也不敢抬一个,怯怯地说:「他是哥,我做不来!」

牛杨氏忽地拉下脸来,一指头戳到儿媳的脑门上,咬牙缺齿地骂道:「你这不盛尿漏勺子,还怕做不来?!娘是见你乖巧舍不得你,按高明爷俩的意思,你要是再空怀,早晚得休了你!」

这话说到了要害去处,兰兰心里何尝不晓得其中得利害,当下便没了底气,仍旧用怯怯的声音吐出个字来:「中!」

牛杨氏满脸堆下笑来,连连夸奖起儿媳来:「这就对了嘛!怀上了娃,你就是牛家的大功臣,谁敢说你半个不字?」

兰兰抬起红得像苹果的脸来,飞快地瞥了身后的金牛一眼说:「金牛哥不会……」说罢又把头低了,在她的印象里,金牛哥和女人说上一句话都脸红,怕还不晓得怎样做那羞人答答的事情咧!

「她不会你会呀!你不会教他?!」牛杨氏闪出身来,对着金牛咧嘴一笑,揽着他的胳膊朝儿媳推过去:「快去呀!傻站着能成得下事?」

金牛冷不防被这么一拉拽,脚下一个趔趄朝兰兰栽过去,慌乱中抓着了女人的肩膀将对方扑在靠墙的玉米杆子上,「我……对不住了,兰兰!」他嘶哑地嚷嚷道,挣扎着就要立起身子来。

兰兰却不让,扬起柔软的胳膊鈎住金牛的脖子,一挺胸将鼓蓬蓬的胸脯紧紧贴压到他的胸膛上,脚尖在地上一点往上一纵,冰凉的嘴皮便贴着了金牛的嘴皮。

金牛的胸腔里即刻潮起一团强大的热浪,兰兰身上有种奇特浓郁的香味,和牛杨氏的骚香全然不同。温软的奶子就要把他的肋条熔化了,他听得到肋条断裂的声音——「咔擦」「咔擦」,强大的欲潮使得他想张口酣畅淋漓地吼喊一声——说时迟那时快,一条香软糯滑的舌头早递进口腔里来,金牛噙住这美好无比的肉条吮咂起来,双手不由自主地揽着了兰兰的小蛮腰,舒服得几乎昏厥了过去。

兰兰「吚吚呜呜」地呻吟着,双手在男人的前胸上胡乱地扒拉,摸索着将衣襟上的布纽子顺次扯开后,又抓了他的右导引到左腋下,示意男人从那里下手揭开。金牛摸着了一个糙手的布纽子一扯,两个、三个……顺手揭开大襟,香喷喷的红肚兜便呈在眼前,他抓着这碍人手脚的布块往外一扯,红肚兜便飞向牛杨氏的脸面蒙住了她直勾勾的眼,大白奶子一弹出来他便赶紧拢到胸膛贴着狠命地挤压。

两人忘情地喘息着,揉挤着……竟忘了旁边的牛杨氏,牛杨氏被肚兜蒙了眼,一点也不生气,揭下来揣在怀里颠颠地奔过去,「噼噼啪啪」地将旁边的一捆玉米杆子拉到在两人的脚跟下铺成了一张临时的「床」,还在床前点起一堆篝火来给他们取暖。

金牛喘得像头牯牛一样,主动伸下手去解女人腰上的布带子,慌乱中拉着布头一扯,活扣儿变成了死结儿再也扯不开了。他简直急红了眼,挂着裤腰就生生地往下拉,到底还是将女人的棉裤给扒拉下来了,露出了莲藕般洁白的两条腿。

牛杨氏就像个尽职的仆人一样,将不时扒拉下来的衣裤从地上拾起来,扔在铺开的玉米杆子,扑过去跪在上面将衣裤铺成床褥子,一切紧密锣鼓地进行着,一刻也缓不得——尽管脸红心热,她今天可不是主角,也只好苦苦地忍着屄里的骚痒。

金牛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他提着女人胳肢窝将光赤赤的女人提到干娘辛勤铺就的床上,轻轻一推,女人就没筋没骨地瘫倒在了上面,白花花的身子像个洁白光滑的瓷娃娃一样,大腿中间夹着一方小小的乌黑的三角形——这片浅浅的耻毛可比牛杨氏那杂乱的阴毛耐看得多了。

「我年轻时候也是这样子的!」牛杨氏在边上嫉妒地说,兰兰双手交抱在胸前护着奶子静静地等着男人压上来,完美的身子连婆婆看着也砰然心动:「嘬嘬嘬!这小狐狸,怪不得高明天天要和她扑打,身子都搞坏了也不管不顾!」

金牛急急忙忙地解裤带抹裤子,挺着长长粗粗的鸡巴几乎迷醉地跌倒在女人身上,女人蜷起两腿来搭在他的尻子上,扭动着腰身用肉团蹭磨着火热的龟头,可是兰兰的屄可不如牛杨氏的宽松好进,他戳了半晌也进不去,急得女人在底下「嗷嗷」地叫唤,那坚挺的肉棒便渐渐地失却了刚硬软瘫下来。

兰兰觉着不对劲,插手到胯间一摸,失声问道:「哎呀!金牛哥!你咋咧?咋变成了这个样子?」

「我……我也不晓得!」金牛喘吁吁地爬起来,哭丧着个脸扒拉起裤子来往脚上套,兰兰万分失望滴坐起来,无奈地开始穿衣服,金牛却抓着她的手惊喜地说:「好咧!好咧!又好咧!」

兰兰伸过手去摸一把,又「咯咯」地笑着躺下去,把白花花的大腿打开,露着一绺粉红得肉沟儿等着他。

金牛赶紧将穿得一半得裤子抹下来,一扑上去闷声耸了一会儿,悲哀地说:「这是咋整哩嘛?又软了?」反反复复穿了又脱,脱了又穿,四五次了还是这样:穿上裤子就硬,脱了裤子就软。

兰兰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得下啥病了?」

「没有没有,一只好用……好得很!」金牛晃着脑袋说,和牛杨氏做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尴尬的状况,「可能是干娘在旁边,它不好意思!」他勉强地说,感到了从来未有过的受伤和挫败。

牛杨氏刚撅着尻子在拨弄火堆,没留心身后发生的状况,一转身两个都在穿衣服,瞪着眼睛问道:「咋了?咋了?不会这么快的吧?」她清楚金牛的实力,也清楚兰兰的贪婪,断不会这么快就结束的。

「金牛哥说,你在旁边他硬不起来!」兰兰也觉得这是最可能的理由。

「甭穿甭穿!过去向着火暖暖身子!」牛杨氏赶紧制止了儿媳,兰兰便披着棉袄趴到火堆边上。金牛才从地上爬起来立在玉米杆子上系裤带,牛杨氏猛乍里蹦起来抓住他的手甩在一边,将他推搡到边上的窑墙上靠着,一把将系好了的裤带扯开,三下两下把将裤子扒拉到大腿上,掬着软塌塌湿漉漉的大肉虫说:「我来看看!咋能怪在我头上?年轻人身子都棒着咧!咋能说软了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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