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春药
“我帮你问问她…”我怀着酸楚的心情离开了，我不知道此时夫子的心里想的是什么，我也不知道他的心里藏着什么，我只知道我从他的脸上看到了悔恨，也许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吧。
我带着雀跃的心情一路赶回了家，手里捏着的瓷瓶也变得温热起来，看着那灰不溜秋的小瓷瓶，我却不禁怀疑起来，这么个不起眼的小瓷瓶真得可以对付那个神秘的女子吗，我的心也跟着“咚、咚”地跳得变快了。
“少爷，你…”阿大在身边轻声问道。
“嗯，”我抬头看着阿大，在心里也做了定计，“阿大，你带着家丁再到黑屋去，就像那天那样，弄出点动静出来，但是不要真的去找。”
阿大苦笑着看着我，道：“少爷，还去啊？”
“哪那么多废话，快去！”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阿大诺诺地应声而去。
我在椅中坐下，叫下人送来了两杯茶，静静地等着…
黑屋的地下，翠莲和小雅面对面坐着，只是两人间的气氛有点紧张。
翠莲气呼呼地盯着小雅，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和他见面？”
小雅随意地瞥了她一眼，道：“不许就是不许，没有为什么？”
“不行，你没有权力限制我，我想去就去。”翠莲狠狠地道，可是看着小雅那没有一点表情的脸，她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那你就试试吧，我不介意每天练一下自己的点穴功夫。”小雅淡然地道。
“你！”翠莲眉头一皱，很想负气站起来，可是想起小雅的手段，终究不敢，脸一垮，轻声道，“小雅，我是个正常的女人啊，我…是女人就需要男人啊…”
“我也是女人，我不需要男人。”小雅的话语依然冰冷。
“可是…”
翠莲本想极力地辩驳，只是她的话语被打断了，因为上面传来了响重的翻箱倒柜声和熙熙嚷嚷的人声。
“你们，给我，好好找，少爷可是给咱们下了死命令了啊。”阿大大声地指挥着下人们把黑屋中的东西搬来搬去。
“阿大，你说，少爷究竟要我们找什么啊？”
“是啊，总得给个目标啊。”
……
“吵吵，吵吵，赶紧搬你们的，再吵吵就让你们回家种田去。”阿大的心里其实更郁闷，因为他根本不知道他那位少爷想要找什么，也许少爷只是无聊地想消遣他吧，阿大闷闷地想到。
小雅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因为她实在没有想到那个“无耻”的男人会再次来打扰。
翠莲的脸色则变得古怪起来，她知道富贵已经拿到她想要的东西了，只是现在的事情还掌握在对面的女子手里啊，看着小雅那铁青的脸，翠莲不由又为富贵担心起来。
听着上面越来越大的响动，小雅站起身就脚点地跃了出去。
我静静地坐在椅子中，心情却一点也平静不下来，我不知道那个女子会不会来，我也不知道事情会不会按照我想的那样发展下去，可是现在的我除了等没有一点办法。手指不停地搓动着手中的瓷瓶，已是满手汗水。
“季富贵，你真得想死吗？”
一声清脆中带着愤怒的女声传入耳中，我真是如闻仙乐啊，她终于来了。
我故作惊讶，道：“仙子何出此言？”
“哼，你为什么还要派人去黑屋？”
“哦，仙子啊，我只是想再见到翠莲而已，并无窥探仙子住处之意啊。”我悠然地道。
“你不要再想见到她了，我不会让你再见她的，赶紧叫你那些手下滚出黑屋，不然就不要怪我下杀手了。”
“仙子之手本是上天恩赐之物，怎能沾染那些俗人之血呢，呵呵，撤走那些人没有问题，只要…”我的嘴角露出丝坏笑，虽然事情发展变得不一样了，可是下面的变化我一定要掌握在手中。
“只要什么？”小雅的声音也急促起来，她根本不愿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因为她会不自主地想起他不穿衣服的样子，而想起这些，只会让她感到一阵阵恶心。
“只要仙子下来陪我喝杯茶…这应该不是什么为难事吧？”
“你！”
“仙子是不是想杀了我啊？”
“找死！”小雅紧咬住贝齿，捏紧了拳头，才抑制住了出手的欲望。
“仙子，先不说你算不算我季家的人，也不说你与管家的关系，就说说这些年仙子吃穿用度都离不开我季家吧。仙子如果出手的话，那仙子以后准备怎么生活下去呢，难道整日出去杀人越货？”我虽然悠闲地说着话，只是背后已布满了冷汗，其实心已颤到了极致。
“你，你…”小雅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她确实没有想过那些，师傅在的时候，这些都是师傅为她准备好的，师傅走了，那些供应也没有短缺，所以她从没有为吃穿愁过，可是一下被点破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原来真得离不开季家的照顾啊。
“仙子，可否赏光啊？再不来，这杯茶可喝不得了，只能到了哦。”没有想象中的致命一刺，我就知道我赌赢了，这位“仙子”真是单纯得很呐。
小雅恨恨地跺了跺脚，可是想到每日要过那种缺衣短食的日子，小雅就全身感到不寒而栗。从怀中抽出块罗帕，遮住了清丽的容颜后，脚轻点，已穿窗而入。
待我眨眼看去，对面的椅子中已坐了位年轻女子，虽然被罗帕遮住了容颜，但没遮住的部分却不断向我展示着主人的青春和丽颜，一身剪裁合体的鹅蛋黄色的衣裙更是给她增添了几分姿色。
“仙子，请！”
一双白皙纤嫩的玉手从衣下伸出，端起了茶杯凑近嘴边，一手撩起了罗帕，轻轻啜了一口，随即就放下。
小雅冷冰冰地道：“满意了吗？”
“满意。”我的嘴角微微地勾起，只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在笑。
“那你是不是应该兑现你的承诺了？”
“好。”我起身来到门边，大声呼喊道，“阿二，去把阿大叫回来吧，顺便把下人们解散了。”
“是，少爷。”早已等候在院中的阿二应声而去。
我转头回望，佳人踪影已无，除了留下了一屋淡淡的体香…
“你就死了那条心吧，他根本就没有提起你，早把你给忘了。”小雅看见翠莲痴痴地坐着，就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出声讽刺道。
“哦，是吗，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翠莲笑眯眯地看着小雅，看着那突然变得娇羞起来的红扑扑的脸蛋，不由笑得更欢实了。
小雅毕竟是经过管家训练过的杀手，很快就恢复了冰冷，那满带寒霜的眼睛一扫，翠莲也适时地闭紧了嘴巴，只是用她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眼神可怜巴巴地看着小雅，只是当她再看去时，小雅已经失去了踪影。
“哎，也不知道富贵能不能理解我的用心啊，看来还得出去一趟啊。”翠莲无奈地想着心事，她不知道的是另一间房中，小雅也在懊恼着用屋中的摆设发泄着怒火。
季家的书房中，阿大丧气地低着头站在书桌前，我微笑地看着他，一点问责他的意思也没有。
“怎么啦？”
阿大咽了数口唾沫，低沉地道：“少爷，你，你能不能告诉阿大，你究竟想找什么啊？”
“哦，我是要你们去找人的。”
“找人？”阿大惊诧地盯着我，估计我要不是他少爷，他都可能上来逼问，“少爷，那，那黑屋就那么大，找人…”
“阿大，你做得很好，人已经被你们找到了。”
“找到了…”阿大本待继续追问下去，却被站在旁边的阿二捅了几下，他才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他的主子。
“嗯，这杯茶是赏你的。”我端起面前没有喝过的茶递了过去，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
“谢谢少爷。”阿大惊喜地接过茶，一口咽下，嘴里还连连赞道，“好茶，少爷，好茶。”
“哈哈，你要是喜欢等会就去领一罐回去吧。”我紧紧盯着阿大，捏着瓷瓶的手指都发白了也没注意。
“谢谢少爷，谢谢…”阿大的脸忽然变得血红，身体也一下子软倒在了地上，嘴里却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少爷，那个女的真好看。”
“阿二，你想不想那个女的？”
……
阿二惊恐地看着这一切，可是一接触到我那冷漠的眼神，他就一下变得沉默了，低着头，就好像地上有黄金等着他去捡一样，再也不愿抬起头来。
阿大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在自己身上游走起来，特别是下身处，嘴里也不断发出“啊，啊”的呻吟声。
“我要，我要，我要…”阿大的眼睛开始变得血红，双手也撕扯起衣物来，嘴巴里不时呼出粗沉的喘气声，最让我感到心惊的是，阿大的鼻中流出两道红色的血液。
“阿二，出去找个丫鬟进来吧，记住，今天的事要拦在肚子里。”我冷冰冰地丢下这句话就走出了书房。
推开门，是满园的花草，只是现在的我一点心思都没有在这上面，我的脑海中只有那个蒙面女子的身影，她在我身边飞舞，她的衣裙一件件滑下，她的胴体是我怎么也描述不出的美感，我要征服她，我要征服整个季家！
匆匆的脚步声传来，阿二拉着一个丫鬟进了书房，很快，书房中传出了女子的哭喊声和动人的呻吟声。
那一刻，我的心里没有愧疚，而我的脸上只有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