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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们昨日所住醉香居对面的小阁。”萧径亭心中虽有疑问,洛uo们改住到这里来了。但丝毫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却见室内摆放雅致,器物精美,而且屋中还有一股淡淡好闻的檀木香味,应该是有人长期打理的。
“忆儿,你怎麽了?”从屋里急急奔出一妇人,脚步甚急,所以看来似浮躁之人,但从她不经意向萧径亭的一瞥,可以看出她修为颇高。而在萧径亭的眼中,颇高在事实上便是很高了。
“余婆,师傅呢?”辛忆没有见到师傅,不由出口问道,又记起回答余婆话:“我在六里亭被人伏击了,多亏了这位公子相救。”突然记起自己还没有问过萧径亭的名字,不好意思问道:“那麽久了,我还没有问过你叫什麽呢?”见余婆不怎麽理会萧径亭,忙对萧径亭投于抱歉的目光。
“萧径亭。”
余婆投来置疑的目光,心中惊诧他如斯俊美的一届书生,怎能救下武功高强的辛忆,但也不出口问什麽?从萧径亭手中接扶过辛忆,搀至榻边,却见辛忆娇躯一离开萧径亭,如花的小脸顿时黯淡下来,惊道:“你中毒了!”忙让她躺下,但却向萧径亭投来感激与敬佩的目光,从六里亭到此处这麽长的距离,一直源源不断地为辛忆输送真气,内功深厚可见一般,而且此时萧径亭冠玉般的俊脸非但没有丝毫疲色,而且肌肤泛著淡淡的晶莹神光,这等修为不能不让余婆惊诧。
“还好她们没有打算伤了忆儿的性命,这毒不难解。”余婆为辛忆把脉後,方舒开皱起的眉头,大概顾及萧径亭在边上,也不问起辛忆洛uj到伏击,又如何被救。转身去床边的柜子,刚要打开,忽然回头道:“忆儿,你方才问我什麽?哦!是问主人,她去办事了,要好几天才回来。所以让老奴把礼物备好了,到任盟主正式接任那日,由她尽量诳u^来,若是来不及的话,便由忆儿你送去。”说完方从柜中取出一盒子,萧径亭知那是装银针用的针灸盒。知道余婆要为辛忆施针,他应该离开了,应为辛忆伤在胸前後背,他在边上著实不方便。没有见到那双动人眼楮的主人,便是如他那般洒脱淡然也不由有些遗憾。
“你回来啦!”大概是听到萧径亭进来的响动了,美丽的小丫头把小脸露在被外,欣喜叫道。倒是姐姐见他进来,如临大敌的小脸放下戒备,虽然仍是冷若冰霜,但却把紧紧握在手中的长剑放下。
萧径亭见被下的娇躯浮凸玲珑,被外的小脸娇艳动人,轻轻掀开锦被。羞得小丫头轻唤一声,连忙闭上眼楮,那小肚兜包不住硕大的玉乳,微微晃动,清雅醉人的幽香荡漾得萧径亭微一恍惚,才出手如电解开了她得穴道。
美丽得小丫头仍然羞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穴道已经解开,忙飞快起身,抓起床角自己被脱下的衣裳,由迅速钻回被窝,但还是被萧径亭看到了晶莹如玉的粉背。她本想在被窝内穿上衣服,却发现缩手缩脚,难穿得很,正手忙脚乱间,发现萧径亭朝外走去,不由朝他背影投于感激得目光。
待萧径亭拿著柳含玉的佩剑进来时,那位小美人好像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还赖在被中,眼楮露出婉求,道:“你把我姐姐得穴道解了吧!”冷若冰霜得姐姐却把俏脸扭在一边,娇哼一声。
“呆会儿,我一解了你姐姐得穴道,你们马上就跑掉了,反正我已经救了辛忆了,迟早会放了你们的。”再把目光投在妹妹的脸上,问道:“我去救辛忆的时候,碰见了柳含玉,他也是你们的人吗?”
小丫头望了下姐姐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却见姐姐低著俏脸不理,又向萧径亭望向一眼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我们的人,但是他经常送给我们公主东西,也随公主的手下人去办事,而府上的人对他都客客气气的,很尊敬他的。”
萧径亭很仔细地听她说的府上二字,不由暗中猜测,她们是一股什麽势力,什麽门派。当然,她们口中的小公主不一定真的是哪国国君的女儿。魔门便叫自己门中的圣女作公主。她们虽然不是真的公主,但是在天下人眼中,无论是在权势上或是在地位上当真不下于朝中公主,她们往往更加美丽,更加神秘,也更加聪明绝顶。
“我想他是喜欢我们公主的,我们公主是天下最美丽的人了。”小姑娘忍不住表示对那位公主的美丽大是倾慕。
“你这小丫头知道什麽是喜欢!”萧径亭出言笑道,见小姑娘撅起小嘴,满是不岔。他话虽这麽说,但看到她小脸上写满了对她们公主的仰慕和崇拜,不由得有些好奇,似柳含玉这等人物都对她仰息,只怕不全凭借她出众的绝色吧?不等小丫头辩解,道:“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解开你姐姐得穴道。”
“好吧,你问,不过……”小姑娘欲言又止,双颊又渗出红晕,羞瞥一眼萧径亭,轻咬了下如花得樱唇,终于如蚊吟般道:“你,你认识辛忆吗?她是不是很好看?她是不是……”萧径亭见她声音越来越低,最後简直是在喉咙底下说出来般,但尚未说完连玉颈也便得红透,也没能将所想得全部说出来,还不安地望了姐姐一眼,仿佛怕她责怪。
“不认识,但是见过,她很美,美得跟仙女一样。”小姑娘听後,低低地哦了一声,又听见萧径亭道:“她和你一般的美,一样得可爱,你们很像。”芳心喜得如花开般,动人得小脸上亦全是喜悦,复又轻声却认真道:“我问你那个,可,可不是那个意思啊!”抬头想望萧径亭,却仍是低下俏脸,道:“我是想说,我们小公主也很美很美的,你见了後,定会,定会……”小姑娘一下也不知道该怎麽表达自己的意思,却被姐姐俏声止住,不由委屈望了萧径亭一眼,道:“你还又一个问题,你问吧,不过有些东西我是不能说的。”美丽的大眼楮中全是抱歉。
萧径亭见她可爱,手一拂过,也没有触碰道姐姐的身体,便解开了穴道。由于被点住太久了,刚解後一时间不适,软倒在床上,小姑娘忙上前为姐姐按摩手脚。听萧径亭柔声问道:“你叫什麽名字?”芳心不由一颤,不知道是什麽滋味,低声应道:“尉迟宵雪,我姐姐叫……”
“不许和他说!”姐姐冷冷止道,美丽的目光冷冷朝萧径亭射来,全是恨色。拉住妹妹,抓起佩剑,向外走出。萧径亭也不阻止,向小姑娘道:“小雪以後便在你那公主身边,不要出来乱跑,听姐姐的话,知道吗?”
小姑娘脚下一停,虽未回头,却乖乖地应了一声“诶”,又赶上脚步越来越快的姐姐。
第一卷第十章:倾诉哀肠
当萧径亭作萧先生打扮提一小坛酒赶到醉香居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看来他虽走得不疾不缓,但後面赶上来侍侯的俏侍女却是怎麽也跟不上,只好气喘吁吁地一路小跑,一边俏声道。
“归爷在‘香园’中等著先生。”
“进迟兄可是来得晚了哦!”归行负见作萧先生打扮的萧径亭进来,起身相迎,朗声说道。
这“香园”是醉香居内置的供贵介用餐之地,是一个大约三十来亩的小园子,四个精致的小亭阁在园中四角,中间是一小湖,湖上有四座曲桥通向园中的四个亭子。湖中置一雕漆得极其精美雅致的花坊,竟然是可以划动的。坊上有几个美丽的女子,或在吹弹或在吟唱。客人便在亭中所置的座上,边用精美的佳肴,边看美人表演,很是暇意。只不过价钱之高却令常人望而却步,一顿下来所花之银,足于供小户家庭一年温饱之用。
“萧兄你看坊上的姑娘们虽然身为女子,但是奏出的《西风鼓》,气势上一点不弱于男子啊!”萧径亭一进园子便注意到坊上的女子所奏的音乐,庄严激昂,秋风肃杀。正是反应边关金戈铁马的《西风鼓》,叹道:“是啊,便是才学亦不弱于须眉,只可惜身为女儿身罢了。”
萧径亭见亭子不大,但雕琢刻画得十分精致,亭内仅有一桌,却有六名女子相陪。再看其他亭中,相陪的女子更多。四亭已坐满了三亭,唯有一亭空著。
二人坐定後,便有侍女陆续端上各色佳肴,归行负迫不及待的打开萧径亭带来的三斤小坛。
“好酒!”归行负不禁大声喝彩,然後在坛口处闭目足足闻了好一会儿,听见边上女子正吃吃窃笑,方依依放下,笑道:“我几十年来喝酒无数,无论是北方大烧还是江南清酿,甚至是西域的葡萄酒。闻之品之,多多少少都难免有点杂味,怎及这酒如此清冽芳醇,闻之便几欲醉倒。我昨日便想,萧兄今日带来的定是佳酿,但不料倒却是如此仙品。归某此行,今日所获最是丰厚。”
归行负见园中人被酒香诱得频频侧目,得意一笑,小心翼翼倒上两杯,举杯邀饮。尽管萧径亭已经饮过多次,但那清怡甘凉得汁液倒入後,顿时清泌肺腑,而後烧向全身。如此感觉让他每次饮酒後,回味不已,而饮时倒仿在梦中般。
归行负良久後才睁开闭上的双目,脸上一片陶醉,道:“萧兄这酒可是自己所酿,所制之精可非在酒肆中所能买到。”细品一口,又道:“倒和任府得‘雪露’有一点像,但‘雪露’虽也是极其难得的佳酿,却不及这酒远矣!”
“不是,不瞒宗主,我是两年前才开始饮酒的,此酒为一隐士所酿,与我交情颇深,便送了许多。宗主若是喜欢,他日便送宗主几坛。”
“一言为定,萧兄待我何其厚也!”归行负闻之顿喜上眉梢,又道:“任断沧听说萧兄後,今日本欲与归某同来,但恐萧兄不喜,特让我传言,请萧兄明日务必光临任府,大概等下便会让任伐逸送来请贴。他不知萧兄府上何处,只好呆会儿送道这里来,我们倒是要抓紧喝完这坛好酒了。”言毕长眉一斜,与萧径亭相视一笑,目中颇有黠意。
“如此说来,我与卜泛舟打的那一架所收甚丰了,倒与任盟主攀上了交情。”萧径亭笑道,但心中对任断沧不由得又了几分钦佩和欣赏。如此胸怀却也做得江南武林的领袖。
“好酒!”一声轻喝,虽不响亮却让在座诸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几个陪席女子更是眉目一亮,异彩连连,满脸的痴迷。
来人白衣飘飘,面如冠玉,玉树临风端是貌胜子都的美男子,行走间风流潇洒的气势,让园中女子目光流连不已,正是早上与萧径亭一战未成的柳含玉。此时他面带微笑,丝毫没有因洛u迨w的事情而有了恼意。
柳含玉大概识得归行负,径直走到席前下拜:“含玉才到金陵,听说宗主也来了,料想宗主大概会宿在‘醉香居’,特来拜会,果然见著了宗主。”二人都是江湖中出了名的风流人物,难怪认识。
“去年蜀中一别,已是一载,今日一见,大是欣喜。这位是我初识不久的至交萧进迟。”归行负朝边上女子一使眼色,她们方才从柳含玉的丰姿清醒过来,玉脸通红,其中一个忙跑出,大概是去拿付碗筷。
“晚辈柳含玉见过萧先生,先生气度如此不凡,难怪宗主一见之下,便已经成为了至交。便是晚辈也难掩懦慕。”柳含玉在萧径亭身上端视良久,不禁折服,而且竟有依稀见过的感觉。
倒不是萧径亭刻意装出一副飘逸如仙,湛然若神的懦沫气度,而是他心性潇洒,随意举止间配上那付懦雅俊秀的面具,那气势便自然出来了。
“过奖了,我初次听说‘惜花剑’柳含玉大概是在去年,当时是在杭州,路过西湖时,听到湖上的花船的姑娘几乎个个都在吟唱《清平月》,婉转动听。一问下,竟是柳公子所作,从那时对柳公子便已神往。今日见下,如此神采,当真不负千万佳人所赐‘风流玉郎’之称那!”萧径亭一席话让得边上的女子再也不敢直视柳含玉。柳含玉听後只潇洒笑笑,脸上并无得意之色。
“公子!”一娇嫩动听声音响起,全是激动与欢喜,渗上了深情而显得如此的婉转回肠。萧径亭听出那是‘醉香居’的另一红牌夜君依。
夜君依虽然不若苏莞芷那般沉鱼落雁天姿国色,但也是天下难觅绝美佳丽,金陵城里头数一数二的名妓。由于苏莞芷只是客居在‘醉香居’,所以她走後,夜君依便成了醉香居的台柱。
此时她正站在前去拿碗筷的那个侍女後面,千娇百媚的俏脸上连粉黛都来不及施,想必是听柳含玉来了,便匆忙跑来,仍娇喘吁吁,一双眉目直直注视柳含玉,又是惊喜,又是深情,又是幽怨。
“我说洛u]小姐洛u佥l间总有一股化之不去的相思,原来源头便在柳公子这。”萧径亭对夜君依的印象还是相当深刻的,她有一副动人的嗓子,唱的曲子圆润幽美,婉约迷人。虽无数风流才子追之捧之,但仍不喜多言,是个出了名的冷美人,也是金陵咱uw妓中为数不多的处子。
“先生好,没想到萧先生竟也与公子认识。”夜君依朝萧径亭微微一福,平时挂著淡淡轻怨的俏脸此时容光焕发,娇躯轻挪倒柳含玉身边,俏声道:“让妾身给诸位倒酒。”
“那我们也沾了含玉的光了。”归行负满目怜色,请夜君依坐下,道:“我来金陵这几日,第一次见到君依的脸上有了笑容,含玉你罪过大了。”
柳含玉见边上玉人含情脉脉,也不由怜爱一笑,目中却是稍稍一阵迷惘。
“苏姐姐走後,先生也不待在我们这了,许多姐妹们都挂念那。”夜君依乖巧抱起坛子为席上诸人斟酒,但这三斤酒坛却是比醉香居的小酒瓶大得多了,她一双小手抱著竟有些吃力。柳含玉见之,伸出一手搭在坛上,清澈得酒水缓缓而下,换得佳人深情一笑。
“刚才便已经闻到了醇怡酒的香了,现在摆在面前竟舍不得喝下了。”柳含玉话虽如此,却是一饮而尽,闭目回味仿意犹未尽,惹得边上得夜君依格格娇笑,嗔他一眼,与平时默默轻愁判若两人,见柳含玉杯中已空,又轻柔地为他倒满。
萧径亭不由和归行负对上一眼,仿道:“人家可不管这酒又多麽宝贝,全都讨好了心上人了。”但又反过来心道:“便当是用酒抵上今天早上拿你佩剑的借资吧!”
归行负记得夜君依方才的话,不由问道:“苏小姐在时,莫非萧兄和我一样天天都住在‘醉香居’吗?那当真是与我志同道合了。”
“苏小姐?便是苏莞芷小姐吗?她走了?”未待萧径亭回答,柳含玉惊问道。
“是啊,苏姐姐昨日才走的,公子很是失望,是不是?”夜君依口气虽是醋味十足,但美目中全是撒娇,并未太计较。但柳含玉看在眼中,却是马上转开的目光,投到面前的酒杯上。尽管神色极是自然,但是萧径亭还是看出他眼神的那一躲,躲开夜君依神情的目光。
柳含玉微微一笑,但俊美的脸上还是微微透出一些失望,道:“我这几年行走天下,苏小姐才名艳名倾盖天下。在无数风流俊才口中的倾慕中,让我不得不有了向往,本以为这次来能与佳人一晤那。”柳含玉如潭春水般的眸子中闪过极其不凡、自信的神色。几年来,他纵意花丛,自然有了征服美人的自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