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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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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这时走进一丫鬟,蹑著脚步过来,向几人行礼道:“夫人说呆会儿就可以用饭了,让小婢来通知老爷一声。”说玩便欲退出,却被任断沧叫住问道:“你可知道小姐去了哪里了?”

那丫鬟答道:“方才小婢听到小姐和少爷说要去请萧先生,出去大概有一个多时辰了。”听道任断沧说道:“知道了,下去吧!”又福了一礼,轻轻走出。

萧径亭听得微微一愕,这任夜晓倒也大胆,连醉香居这等地方竟也敢去。但任断沧脸上好像对女儿去那种没有什麽不快,朝萧径亭笑笑道:“先生你看,夜儿这丫头昨日口上便念叨著要和先生学琴,今早见先生没来竟等不住自己跑了去。”目中尽是温和疼爱,道:“这丫头从小就喜欢学这些东西,有时候连练武也懒了,好在她有些小聪明武功也没有落下。先生却莫早早走了,好成全小女这点好学哦。”一般做父母都不在外人夸奖自己的儿女,任断沧如此只怕是对任夜晓疼得狠了。

连易奕大眼楮不由瞥向连邪尘一眼,其中意思不言而喻,怪她父亲老是不长自己的脸儿。看得连邪尘连连笑著摇头。

中午与萧径亭、任断沧一桌用餐的只有连邪尘与连易昶、连易奕兄妹,开始连易奕还老大不乐意要,闹著和任断沧妻子吴梦杳一块吃,後来听任断沧说任夜晓的一个英俊表哥也在吴梦杳那用饭,连道不去,甚至还作乖巧为席上人装了四碗饭,但是见到任断沧拿出酒瓶为四人满上,又是恼起。

萧径亭想起方才任断沧说起任夜晓英俊表哥的时候连易昶目中神色不经意一变,想必任夜晓那位表哥也是任夜晓的追求者了。他是吴梦玉的亲外甥想必人品是极好的,关看任伐逸长相便知道一二了。待听到任断沧邀饮,想起归行负说过任府的‘雪酿’与他身边的无名美酒味道有些相似,不由饮下细细品味,果然有些像。一入口时的清凉透彻,入腹时候的火热都有些相同的韵味。但正如归行负所说,比起萧径亭请喝的酒却是要差上了些,没有那麽醇那麽倾人肺腑,烧劲也次了些。但已经是极其难得的美酒了。萧径亭虽然喝惯了自己的那等绝酿,但是对这等美酒也颇是喜欢。这应该也是他的优点了,嘴巴不会被宠得娇贵异常。

“可惜归宗主不在,不能一起来喝这等好酒?昨日萧某请客可没让归宗主饮得痛快。”萧径亭见任断沧不问起归行负,便主动提出。“昨日归宗主喝我相邀今早一同来府上的,但昨夜他又给我留下字条说临时有事,要出去一趟。今天早上萧某等了些时候也未见著。”他见到连易奕在边上,也不说出两人相约去秦淮河喝花酒一事。

任断沧听萧径亭提起归行负,脸上浮起知心般的笑容,道:“行负这人少年时候放荡惹了不少情债,恐怕是债主找上门来了。”不过随即目中闪过一丝忧色,道:“就怕有人要打江南盟或是行负他本人的主意,抓中了他年少风流惹来的这一软肋。”从这些话中,任断沧当真是至诚君子了。他话中对自己忧虑极是坦白,且言语中对归行负的至交之情都显出他不但重情重义,而且为人稳重谦冲。

未待几人回答,任断沧仰起脖子,将手上的酒一倒喉中,目中精光闪闪,道:“如是对著江南盟来,我们的这些弟兄岂是那麽好相与的。若是向著行负去的,以行负的厉害,对方又哪能讨得了好去,‘西北侯’的厉害手段可是有名的。”

连易奕正兴致阑珊地夹著眼前菜肴,漫不经心放进红润的小嘴里,听到任断沧说起归行负,突然美目亮起,望向任断沧问道:“那伯伯你和那个归行负比起来哪个厉害?”

连邪尘唬她一眼,道:“要叫归伯伯,你问这问题叫你任伯伯怎麽回答。”连易奕却也不理只是望著任断沧。

任断沧呵呵一笑道:“那怎麽比?如果比写字作文章,定是你归伯父赢了。但若是比划船游水,那自然是任伯伯赢了。若是比打架,我们也没有打过,怎麽会知道?”

连易奕哪里肯信,急道:“那怎麽不知道,你们那麽厉害,一看就知道谁厉害的。伯伯你告诉我,很重要哩!”

任断沧却也不因洛uo胡闹而敷衍,微微闭目思考了一阵,道:“若真打起来,任伯伯可能能赢了你归伯父。”

“哦!”连易奕竟听後竟微微有些失望,任断沧不由有些奇怪,微笑著问道:“易奕莫非想任伯伯输不成。”

连易奕甜甜一笑,连目中的失望也立刻不见了,道:“自然不是,我想如果任伯伯打不过归伯父的话,那我说不定就打得过夜姐姐了。”

便是萧径亭也听得不解,为什麽任断沧打不过归行负,她就打得过任夜晓了。念头一转,莫非连邪尘和归行负交过手不成。果然她接著笑道:“那次爹爹和归伯父打架,便把归伯父打赢哩!”萧径亭听得不由一笑,这个女孩的想法真是天马行空啊!但是心里不由奇怪洛us邪尘归行负这等高手也交过手。

倒是连邪尘听了也不怎麽生气,显是拿她无法了,道:“那怎麽做得了数,况且你归伯父也不见得是真输啊!”尽管连邪尘说得轻松,但是眼中的一丝失落还是忍不住一闪而过,让萧径亭微感奇怪。

连易奕仰起小脸,倔强道:“怎麽作不得数,夜姐姐聪明厉害,努力和任伯伯学功夫。但是我也不笨啊,和爹爹学功夫也用功的很,而且夜姐姐还学那麽多东西,画画写字、弹琴作曲,我想如果任伯伯不比你厉害的话,说不定我也打得过夜姐姐呢!”说完俏脸通红,颇有些气愤,垂下俏脸,幽幽道:“无论人家怎麽拼命练功,你总是说人家这样那样不好,一句也舍不得夸人家。”说完美目一红,连手上的饭碗也放了下。

连邪尘听得微微一愕,接著满目怜爱望向连易奕,忽然连易奕一张小脸破涕为笑,道:“好了,我不说了,不然爹爹又要吹胡子骂人家不懂事了。”讨好地给连邪尘夹了一块最大的牛肉。惹得连邪尘哈哈大笑,眯她一眼,道:“你懂事得很吗?不过你夜姐姐武功却也不是向任伯伯学的,她可有别的师傅。”

任断沧笑道:“是啊,她那个女师傅武功可是好的很,当年和伯伯的拜兄吴梦玉大侠打起架来也不输上很多,你说厉不厉害?”

连易奕吐吐笑舌头,连道:“厉害,厉害。”忽然水灵黑亮的目珠一转,一脸的古怪,道:“我想那位厉害的女师傅一定爱上了吴大侠,或者她是喜欢吴大侠才找他打架的。”

萧径亭听得一笑,童言无忌,说不定还真是那麽回事那!任断沧目上果然有些古怪的笑意,随即脸上浮上一丝悲色,自语道:“大哥他是有爱人的,可惜连我都没有见过这位大嫂。”但马上饮酒饰过,道:“或许大哥他们正过著神仙般的生活那!不过可苦了我们这些人了。”

萧径亭知道任断沧这话的意思,在内外敌人和谣言的压力下,任断沧再是厉害也有时会觉得身心疲惫了。所以和连易奕这个可爱的女孩说得那麽高兴,也笑得畅快。对他来说,这应该是个很难得的放松吧!连邪尘显然也知道这些,笑意吟吟地看著可爱的女孩调节著席上欢快的气氛,又是还出言点缀,一时间几人吃得其乐融融。

中饭用完时候,任府夫人吴梦杳使人来唤过连易奕。几个丫鬟给萧径亭几人上茶时候,卜泛舟进来朝任断沧说了几句话,任断沧听得面色微变,皱起眉头思索一阵,朝萧径亭和连邪尘道:“敝盟发生了些小事,两位兄长可有兴趣和任某过去看下。”

任断沧虽然言语坦诚,但萧径亭怎麽说来也是外人,自然不会答应。只是让任断沧自便。任断沧觉得怠慢,便让卜泛舟留下陪同萧径亭在任府逛逛,却结识几名颇是文雅的武林名流。但萧径亭知道身为总管的卜泛舟忙里忙外,忙道自己还有些琐事要去理会,晚上再来任府。

任断沧见萧径亭满目诚色,也不坚持。只是连连赔罪,说道怠慢了贵客。怕任断沧难堪,在他与连邪尘未离开之前先离开了,拦住了要一道上来的卜泛舟。

萧径亭走出任府的时候一下还真的不知道该去哪里了,任断沧本来极力邀请他一道去见那些个各大门派的掌门、弟子们,但是他极是不喜,所以走出任府不到十丈,就下了决定,回“醉香居”找夜君依弹琴唱曲,看能不能解开她的心结。

“莫姨现在不知道起床了没有?”萧径亭脑中不由浮起萧莫莫那绝世妖娆的丰满肉体,心里对她的称呼竟是莫姨,自己也不觉得有些奇怪。萧径亭走路的时候有时会眼楮四处张望,但更多的时候还是目光一直望著前方,但其实什麽都没有看到,只是下意识地看著脚下了路。但是若是前面有值得看的人和事的时候,他的目光绝对事非常的敏锐。

“先生,这是刚从敝府回来吗?怎麽那麽急便走了。”萧径亭刚感受到一道亮硕的目光,眼中一清刚看清来人,那人便开口招呼,却是任伐逸,正骑马朝他赶来。

萧径亭笑著迎上,问道:“萧某尚有些事情未处理,便回来了。任少主这是从‘醉香居’来吗?可见到了归宗主。”

“还没有那!今天早上我与舍妹去‘醉香居’寻先生,正好遇上了些事情。中午便去了池老英雄家,不料在这里遇到了先生。”转眼间任伐逸便已经到了萧径亭面前,问道:“先生不与小一道回府吗?”

“噗哧!”萧径亭听到一声娇笑,不由往发声处望去,却看到了一辆马车。在任伐逸身後几丈处,一衣著鲜艳的中年女子正赶著马儿跑了上来。

“先生尚未教我琴,怎好意思就走了。”一张千娇百媚的绝美玉脸从掀开的帘子探出,却是美丽绝伦的任夜晓,此时她目光颇是狡黠,还有一丝得意。她这一探不要紧,街上的行人仿佛一下子便呆滞住了,无数道目光从不同方向射出,却是集中在了任夜晓美得令人屏息的小脸上。

第二卷第十二章:美人撩拨

方才任伐逸自称小时的时候,任夜晓忍不住发出一声娇笑,使得萧径亭更加肯定她知道了,知道萧先生和萧径亭便是同一个人。颇是无奈的眼光对上那汪秋水,但是无奈中却是透著一股谑意。

马车立刻便势驶到了萧径亭身边,任夜晓放开下来那道帘幕,天地间仿佛也黯淡了许多。但是却有一声娇嫩动听的声音传进了萧径亭的耳朵,“先生这一走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再次到我家里,你不忍心让我再跑‘醉香居’吧?这次没有禀报父亲,不知道会不会挨爹爹骂呢?”

待萧径亭钻进马车的时候,发现还有一张笑意吟吟的小脸望向自己,却是有过一面之缘的池井月。那张小脸果然像池观崖所说,红润娇艳了许多。但是那股楚楚可怜的气质仍是没有减退,由于坐著纤巧的娇躯弯成一道曼缈美迷人的曲线。再看边上的任夜晓,丰满起伏的诱人肉体和边上的池井月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波涛汹涌的高耸酥胸,以及圆滚玉盘般的肥大香臀,被急急凹陷的细小蛮腰衬托出惊心动魄的诱惑。当萧径亭单独看到池井月的时候,觉得已经差不多美到极点了。但是再看到边上的任夜晓,当真在视觉和心里构成了很大的冲击,心里发现:原来女子可以美到超过了人的相像。

“今夜任姐姐到我家里,说到先生要去任府,井月便一道同来了。”池井月不但身体看来显得柔弱,就是声音也听来觉得幽转纤细,却也是十分的动听,“我爹爹甚是喜欢书法,那日见了先生的题诗,直到要见见先生。所以还请先生有空的时候能去我家一趟,井月也有许多问题想向先生请教呢!”

萧径亭目中温柔,微笑道:“池老爷子今天中午想必在‘安然居’用饭了,没有告诉小姐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池井月目中惊讶,便是一边的任夜晓美丽的小脸上神色也有些奇怪。却听池井月高兴问道:“先生也认识祝叔叔吗?祝婶婶的菜可是做得好吃的很,爹爹经常跑去祝叔叔那儿吃饭。”

萧径亭望了一眼任夜晓,道:“祝夫人的厨意今天无缘尝到,不过祝姑娘的茶却是喝得我舍不得走,所以晚了时间,走到任府刚好赶上与任盟主一起用中饭。”却见任夜晓目中微微一讶,也不理会,想起池观崖说到的那个神奇的郎中,不由问道:“井月小姐今日的起色可比上次好上了许多,那位郎中真是位奇人啊!”

没想到萧径亭随便的一句话却让池井月美目微微一躲,接著浮上一片水雾,竟让原来已经十分美丽的眸子更添了几分妩媚,随即晶莹的粉颊飞上两道诱人的晕红。神色竟是有些心虚和羞赧。

萧径亭见之,顿时便恍然大悟,心下一笑问道:“萧某对那位奇人真是神往不已,不知小姐能否说说那人形貌好让萧某日後见到能够识得。”

萧径亭一本正经的口气却配上微微有些促狭的目光更让池井月羞赧不已,红晕顿时布满了整张娇魇,便是连边上的任夜晓也发现了,颇有不解地望了她几眼。

池井月一咬玉齿,仰起小脸,仿佛壮了胆子,轻声道:“他虽然长著胡须,但是我看得出来他是十分年轻的,而且,他长得非常非常的美丽,只要看了一眼,就会好像让人什麽也不知道了。他,他好像将天下了钟秀全占了去了。”她虽然羞赧之极,但是那麽露骨的言语却是说得极是坚定,便连那双美目在说话时候全部化成了一片迷茫的水雾。很显然,这位美丽的金陵才女已经动情入骨了。

任夜晓听後竟然把胡疑的目光投在了萧径亭脸上,仿佛认为给池井月治病的便是他。萧径亭目中却是一片沉思,脑中浮过一人,虽未见过,但是已经给了他极其深刻的印象。能让矜持无比的池井月在外人面前说出那麽露骨的心意,那该是什麽样的人物。听她的口气,仿佛就算那人不在边上,池井月也不敢丝毫隐蔽对他的感情,仿佛那样就会让她觉得对心上人的感情不够圣洁,不够无私。能让这样的美人短短时间内,这般的全身心投入如此深情,那人只怕比起柳含玉还要厉害上一些了。

萧径亭见池井月说完後怎麽也不敢抬起头来,不由微微扯出一丝笑容,也不再问。而任夜晓也只是坐在一边微微低著俏脸,好像在想著些什麽东西,偶尔抬起目光轻轻瞥上萧径亭一眼,虽只是轻轻地一瞟,但好像想要将萧径亭看透了似的,看来在回任府的路上是不准备和萧径亭说话了,或者是不知道说什麽!

萧径亭明显地觉得马车的速度缓慢了许多,想来是快到了任府了。果然听到有人迎上,步伐轻快平稳,想来武功不俗。

“大哥,想刹小弟了。”萧径亭听得那人声音朗清顿挫,显是修习过上等内家心法。却发现任夜晓听到声音後美目一睁,从刚才的沉思清醒过来,颇有喜色。

“来人大概是任断沧方才提起的——那位任夜晓的表哥了。”萧径亭的猜测马上得到了证实。却听到任伐逸跃下坐骑快步迎上,爽言语中不掩欣喜:“崩羽你怎麽今日才来,我这几日天天便念叨著姨夫该让你出来了,贤弟这次可是同天山剑派的张师伯一起来的。”

那人道:“是啊,师尊他老人家一收到姨夫的请贴,便率领小弟与几名师兄弟赶来了。只不过天山离江南实在远了,天天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在大典之前赶到,没有误了好日子。”

马车在府门外停下,那名妇人车夫撩开帘幕,道:“小姐、先生府上到了。”萧径亭一跃下车,那位唤作羽的青年公子见到萧径亭目光一愣,但马上目中一亮,闪过一道亮硕的光芒,直直望向後面的任夜晓。

任夜晓和池井月相挟下了马车,神色欢喜招呼道:“贺家表哥一路辛苦了,小妹当真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表哥了?”

贺疏羽神情微微有些激动,加快脚步走到任夜晓面前,目光深挚道:“还是五年前随著娘亲来江南时候见著的表妹,几年来我真是没有一日不想著诳uガㄗf,练功竟也刻苦了许多,今日见著了表妹心里欢喜得仿佛要炸开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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