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仙脉之中
原始问道：“每一个天道只能有一个圣人，栖霞圣一天不死，我就没有机会成为栖霞界的圣人。”
寂灭圣不语，原始又道：“希望他渡不过天人五衰，那时我就有机会成为新的栖霞圣了。”
寂灭圣突然脸色转冷，对原始低声喝道：“不许说栖霞圣死，谁也不能让栖霞圣死去。”
原始的记忆中，寂灭圣一向视栖霞圣如仇寇，此时却又非常维护他，弄得原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寂灭圣看原始悻悻然的样子，说道：“有天道相护的圣人，大多能安然渡过天人五衰，栖霞不会轻易死掉的。”
“可是，栖霞圣不死，我又哪有机会成圣？”
寂灭圣道：“栖霞星很大，也许天道会允许出现两个圣人。栖霞圣衰弱的时候，如果你能把握时机，炼化天道之力达到一定程度后，天道那时也排斥不了你，会默认你的存在。”
他惆怅的看向栖霞星方向，幽幽的道：“只要栖霞圣被你剥去一半天道，我就可以进入栖霞星去擒他了，一个混元的夙愿便能达成。”
“你成圣的最好时机，是在栖霞圣第四、五劫的时候，他神魂不全，受天道排斥。那个时候你要加紧炼化天道之力，必要时我会亲自助你。”
圣人言出法随，原始不敢再问，悄悄的回到栖霞星，继续他的成圣大业。
原始走了，寂灭星球的虚空中，一个英俊的男子，眼光如刀一般看向栖霞圣界方向。
他面色阴沉，手里紧握着一张画卷。画卷上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身材窈窕，衣袂飘飘，给人万千遐想。
天地之力不可见，不可捉摸，是冥冥中的一种天道力量。仙尊在体内形成天地之力后，就一只脚踏进了圣人的门槛。
要练成这种天地伟力，要数万年如一日的感悟天道，并把自己化着天道的一部分，才能触摸到天地之力的边缘，在自己体内产生那一丝丝天地力道。
原始晋级仙尊八百万年，三百万年前就达到仙尊后期。他苦寻天道之力三百万年，一直没寻着头绪。现在寂灭圣传了他炼化之法，加上栖霞圣天人五衰，终让他在体内生成了几丝天道的力量。
栖霞星球平稳而慢慢的旋转着。在一处大型仙脉矿中，破晓把狂王战甲缩在仙婴身上，在身体外面套了一件破旧的衣甲。
她在脸上涂了一层黑灰，虽然在仙人神念之下，这点装饰可有可无，但她还是坚持每天在脸上涂上黑灰。
管理这处仙矿的仙王，每一天都要在挖矿的仙人中，拉出去几个有姿色的女仙人。
被拉去的女子结局不
言而喻，有的脱离了挖矿这苦海，有的又被安排来管理挖矿。
栖霞仙人上至大罗，下至天仙全是挖矿的对象。仙王从寂灭圣界，带过来一大批大罗仙人，监视栖霞仙人采矿。
在他们的监视下，栖霞仙人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怨言。凡是反抗或有怨言的，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破晓从小受破军与丁倩影响，对女人的忠贞极为看重。楚江已死，她与楚江生育的儿女，在战乱与时间长河，已经消失泯灭。
现在她孤身一人，本可攀上仙王高枝，或是委身于看守大罗。但她却用黑灰把自己弄成丑八怪，厚重的衣服掩盖了身体曲线。
每当有仙王进矿区选女子的时候，她就躲在矿洞深处，避开仙王的神念与视线。
看守她们的大罗数次暗示，只要破晓委身。他就可以提拔破晓为小队长，不用干挖矿的事情。破晓摇头拒绝，坚持每天采矿。
这一天又是交矿的时间，大罗从天仙、金仙手中接过仙矿，向仙王上缴。
管理这处仙脉的是寂灭仙王洪光，他把收上来的仙石分类。极品仙石大部分上交给原始，上品、中品就作为种植仙草资源，交换给金阳仙王。
金阳仙王在栖霞开辟了药田，需要大量的仙石埋在地下提供仙灵气。
下品仙石则分发给栖霞仙人，做为他们修炼资源。仙王掌管寂灭大罗，大罗监视栖霞界天仙与金仙，不准任何人带有纳戒，不能私藏一块仙石。
破晓交出刚挖的仙石，漠视了那名大罗暗示的眼神，转身向矿区行去。
她大罗修为，看守他们的大罗与她修为相仿，不敢对她用强，只能看着她渐行渐远。
一个战败世界的仙人，在自己手下做最下贱的活路，不思讨好自己，却对自己漠然视之。寂灭大罗一肚子的鬼火无处发泄，突然看到一个身段匀称的女子，与一个长得极英俊的男子同步走来。
这女子相貌清秀，与同行男子牵手而行。寂灭大罗心中没由得一股嫉火冒出，起了作弄之意。
他收了两人的仙石，对那个女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王思思。”
大罗看了王思思几眼道：“你愿不愿意留下来给我侍寝？你陪我一个月，我就提你任小队长，不再从事采矿一事。”
挖矿的所有女仙人，貌美者早被仙王选走，剩下的全是残羹剩菜，相貌普通的女子。但略剩于无，能从那个英俊的男子身边抢过王思思，就是一种满足与胜利。
旁边男子拉过王思思道：“她是我妻子，她不愿意。”
王思思挣脱石远信的手，满面含春道：“我愿意服侍大人，只求大人也能提拔我夫君做小队长。”
石远信大急道：“思思，我不要做什么小队长，我只愿意与你平安的在一起。你以前给我的承诺，难道都忘了吗？”
王思思道：“纪元战已过去几千年，你难道没发现我们之间早已淡然，没有当初的激情了吗？你要不愿意当小队长，那也随你。”身子一转，依偎在大罗的怀中去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啊！”石远信的心仿佛被捏碎，默默的念了几声，大步向仙脉深处走去。
王思思选了寂灭大罗，而抛弃了英俊的石远信，寂灭大罗扬眉吐气，心情舒畅。
他收完仙石，搂过王思思迫不急待就要提枪上马。这里在大罗神念覆盖范围内，他在这儿与王思思欢好，就是想让石远信看到。
石远信苦笑着摇摇头，渐渐行到矿洞深处。一个身材臃肿的女子对他道：“你就这样不要你的道侣了？”
石远信叹了一声道：“纪元战前，她是仙王之女，是天之骄子。我感念她助我修炼资源之恩，不计她过去劣迹，与她相依相伴几千年。”
“原以为她已洗尽铅华，不再是原来的样子。唉！我就当没见过她罢了。”
女子神念传音过来道：“你想不想报仇？”
“报仇？有何仇可报？她与我同是大罗修为。寂灭大罗就算是想用强，也不可能做到，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我修仙至今几十万年，她是我唯一爱过的女子。从今天开始，这一切就结束了，她值不得我再去为了她做任何事了。”
中年女子便是化妆的破晓，她试问道：“那女子是哪位仙王的女儿？”
仙界在纪元战前后，共有近四百名仙王。破晓虽然是仙君的孙女，父亲与丈夫都是仙王，但也不可能知晓每一个仙王的情况。
石远信道：“她父亲是真武仙王。”
破晓恍然道：“原来是王真武啊！他纪元战前就气数将尽，养了几个脓包儿女，其中王思思更为有名，据说面首超过五百人。你能从此放下王思思，未尝不是你的福气。那样的女子，实在值不得你为她倾心。”
（本章完）